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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39)

    你暑假去他那里实习?瞿嘉把他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亲昵地拍了拍,有点远的,陆叔送不过来吧?我又不放心你开车。
    陆叔刚想回答,叶开抢着说:我住又涵哥哥那里。
    瞿嘉沉默了几秒,叶开的心提得前所未有的高。
    也不是不行。她终于开口,看样子此事有商量的余地:小开,银行里不好学东西吗?
    没有,但我想看看GC的运转和管理叶开冠冕堂皇,妈妈,GC很厉害的,大区建设天天上新闻,楼村是最核心的商业项目。
    瞿嘉不知想到了什么,冷淡地说:风光落魄一线间,昨日高楼宴客,明朝大厦倾圮,谁说得准呢。话音落下,车内弥漫着一股沉默,她轻叹一口气,行吧,住他那里就住他那里,除了公司里的本事,别的一概不许学,听到没有!
    知道了,妈妈叶开唇角上扬,又涵哥哥很厉害吧。
    还行。
    你夸他一下。
    夸他你能分钱啊?瞿嘉好笑地问。
    承认一下他挺厉害的。
    好好好,厉害,的确不错,你爷爷眼高于顶,能看中他还用我多余夸一句吗?
    叶开这才安静下来。过了会儿,趁瞿嘉闭眼小憩,他摸出手机给陈又涵发微信
    :同志,我在妈妈那里给你争取加了几分。
    :谢谢你,小同志。
    :同志,我暑假来你这里实习,说定了。
    :欢迎小同志莅临指导。
    :给你当助理。
    :没问题,给我当领导也行。
    :有事助理干,没事干()
    :
    陈又涵对着手机隐隐崩溃:你少看乱七八糟的!
    第46章
    一直到七月份之前, 叶开的时间都被备考占满了。他报名了新加坡考点五月份的SAT考试, 校庆之后便请了假, 在家教的指导下度过了一个月的全封闭训练时间。SAT结束后, 又在各科老师友善的目光下开始狂补作业进度。必胜客生怕他期末不能保住年纪第一的宝座, 明里暗里找他本人和其他任教老师旁敲侧击了多遍。
    叶开虽然提前修完了课程, 但长期不刷题的确会生疏, 已经连续熬了两周的夜。施译起夜,发现叶开的小台灯还亮着, 课桌上堆满了各种很难的名师拓展练习卷。你好拼啊。他困倦地扶着栏杆。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叶开瘦削挺拔的背影, 他竟然觉得有些孤独。
    叶开摘下眼镜闭眼揉了揉眉心,是不是吵到你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施译忙摆手,我就是觉得你好累啊, 要竞赛, 要SAT, 要托福,还要期末和高考。他给叶开倒了杯水,你这是在用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时间长度去挑战中美两国的高考制度,还一定要考到最好?
    叶开接过水杯,小声说了声谢谢,笑了笑,我要上清华。
    我靠,施译彻底跪服, 请问您是不是还得申哈佛?
    不申了。叶开看了施译一眼,连续熬夜的疲倦双眼清亮澄澈,翘了翘嘴角,不要告诉别人。
    你的意思是你留国内上大学?施译彻底精神,拖过椅子在叶开身边坐下,你疯啦?你家里不会同意吧!
    叶开沉默了几秒,中性笔在指尖灵活地转个圈:所以我必须考上清华。
    G省是高考大省,竞争极其激烈,外省名校对其划分的分数线高得离谱。自主招生、保送、竞赛录取名额倒是给得爽快,叶开拼这其中任何一个捷径都够格,但他不可以。再不然,高考移民,钻空子。对于叶开的身份出身来说,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依然不可以。
    前方远山雪巅闪耀,山风泠冽。
    他注定要孤身直面,一往无前。
    施译直接问:是为了你男朋友?
    啪。笔端敲上桌面,叶开抬眸,似笑非笑:你知道了?
    半猜半看出来的,如果不是我道歉。施译心虚地垂下眼睛,好吧上周末自习室里你被他按在墙角我看到了。
    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
    陈又涵本以为叶开考完SAT后会匀出一个周末陪他,谁知道叶开又是连续两周周末不回家,全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自习室,他不得不亲自跑到天翼去堵人。
    周末留校的人少,整个四楼的走廊安安静静,穿过紧锁的年级组办公室,空无一人的一班,只有两三个人的二班,停在三班教室侧前方。视线穿过狭窄的缝隙,叶开坐在教室正中,正埋首写着什么。
    来不及打理的刘海已经过长,他用一个小文件夹把它们在头上夹成一撮。蒂芙尼蓝的颜色,夹起的头发很可爱地往后垂落。
    陈又涵没忍住勾起唇角,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叶开以为是哪个班来串门的同学,抬头一看,陈又涵架着腿半坐在前桌的课桌上,双手抱臂,正带了一丝笑垂眸看他。
    你怎么来了?
    陈又涵没回答,抬手拨了下他那撮竖起的刘海:这位同学,你这样有点可爱
    叶开一愣,手忙脚乱地扯下夹子。因为太过惊慌,发丝卡在缝隙里被猛得拉断,疼得他轻轻地啊了一声,尚捏着夹子的手诚实地捂了上去,看向陈又涵的眼神又委屈又埋怨。
    陈又涵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哄小孩儿似的揉了揉,问:谈了三个月是厌了还是淡了,要躲我躲到连家都不回?
    每天都跟你打电话叶开心虚又嘴硬,微信聊天记录暧昧得他都不敢回看,每次聊完都臊得想赶紧毁尸灭迹,又舍不得,东收藏一条西收藏一条,偶尔截个图,热恋的痕迹忠实暴露在了收藏夹。
    打电话就够了?陈又涵欺身迫近,你小看谁呢?嗯?
    又涵哥哥!叶开紧张地豁然起身,我、我带你在学校里逛逛吧!
    陈又涵帮他把刘海拨好,笑着说了声好。
    高中生活对于陈又涵来说是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他两手插在裤兜,懒洋洋地跟在叶开身后,听他说:这是答疑室,这是高二理科教研组大办公室,这是高一的走廊,今年扩招,一共十八个班,施译刚好就在十八班。讲到施译时他停了下来,看着陈又涵。
    怎么了?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他成绩不错,英语特别好,很聪明也很活泼
    陈又涵打断他:跳过。
    哦。他的同桌也很厉害,是今年中考全市第一
    乔亦初吗?
    叶开猛地抬头:你认识?
    乔楚的儿子。陈又涵笑着摇了摇头,亲子关系一团糟糕。
    断断续续地闲聊,穿过高一的走廊,穿过露天花园阶梯,通过相连的甬道进入第一教学楼:这边是高三和大影音阶梯教室、画室和音乐室、舞蹈房。
    一教年头更久,是天翼建校初的教学楼,二教则是七八年前新盖的。一走进一教,建筑物内上了年头的陈旧味道唤醒了陈又涵的记忆,他仰头看了看大厅上掉了漆的标语:我上学那会儿,这里写的是笃学尚行。
    现在换成了天道酬勤,旁边是一个倒计时电子幕,高考已经结束,叶开看到这个公告牌蓦地就有点紧张。
    就是在这里,那天自由活动课打球回来,叶瑾找到我,说,陈又涵牵起叶开的手,明天我弟弟周岁宴,你千万不要迟到。
    那只是他生命中非常普通的第一个周五午后,他和隔壁班男生打了半场酣畅淋漓的球赛,路上经过小卖部,买了一瓶冰过的运动饮料。四点多的阳光从高大的门厅斜穿进来,与身后的走廊亮光交织成温暖的一片。一个他不感兴趣的女孩,一则与他无关的消息,一场乏味的宴会邀请如果他知道未来他会牵着叶开的手把他放在生命中最郑重的地方,他一定会更努力地记住那天下午的光线、气味和温度,记住那场球赛他的得分,记住那瓶已经退了市的饮料的名字与入口那一瞬间的味道。
    又涵哥哥。叶开握紧了他的手。
    相差十六年的高中记忆因为爱情而产生了奇妙的交叉。久远沉淀下的画面开始鲜活。
    出柜后在这里跟同学打架,从一楼到五楼的中庭走廊全部围满了人,教导主任过来拉架,被我一脚误伤,胃出血,因为这个我差点没被陈飞一打死。陈又涵牵着他的手慢慢地逛。他不是个怀旧的人,要不是因为公务和叶开,他几乎不会再踏足校园。
    高三生已经搬离,所有教室都空了,被保洁从里到外打扫过一遍。有些教室的黑板报没擦,教室前的黑板上写着高考加油,教室后的则写着后会有期,上面龙飞凤舞地签着几十个签名。一间间穿行,到了走廊尽头最后一间,陈又涵停了下来,我高一时候的教室。
    已经成了自习答疑室了。
    只是习惯性地抬手轻推,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竟然没锁。和班级教室不同,这里只拼了几张大课桌,各科老师晚自习时会在这里值班,学生有功课请教就来这边。黑板上还留了两道数学题没擦,重要题干下划了两道重而有力的下划线,仿佛可以看到老师拍着黑板说今年必考!的样子。陈又涵在课桌上轻轻抹过,薄薄的一层灰。
    惭愧,陈又涵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一进来想到的都是打架、上课看闲书、把垃圾桶当篮筐扔瓶子、被班主任叫起来罚站,还有四十分的物理卷。
    四十分?叶开震惊,我还没见过四十分的卷子。
    他们班都是尖子生,低于八十分就羞愧得要面壁了,四十分?见到毕胜得跪着走。
    都是黑历史,我跟你说这干吗。陈又涵自嘲,学也没好好上,但也没谈过恋爱,学生时代连个能怀念的对象都没有。
    叶开一听他起这个头就有点不妙。果然陈又涵接着说:别人什么晚自习下课牵着手逛操场,把女朋友抱在窗台上亲,走廊迎面碰到能被同学起哄,上体育课偷溜出去约会,我话戛然而止,他弯腰欺身迫近,把他腰压得后折,慢条斯理地借故欺负人:弥补下我的遗憾?
    叶开还未回答,便被他逼进墙角。
    陈又涵一手撑着墙,将他禁锢在身体和墙的逼仄空间内
    同学,我想亲你。
    叶开紧张地吞咽。
    会被老师看到。他半真半假地回答,是戏,是现实,是十六年前,是现在。
    陈又涵低声笑了一下,俯身靠近他:但我忍不住。
    叶开诚实地圈住他的脖颈,闭上眼,踮起脚尖。
    灌木丛上开着奇怪的花。六月份的宁市,什么花都会盛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气喘吁吁地分开,叶开迷离地眨了眨眼,说,学长,早恋可以,四十分不行,不然将来上清华的我你高攀不起,
    陈又涵闷笑出声,掐他后腰:忘记说了,学长家里有一千二百亿的矿要继承。
    叶开:
    不好意思,施译挠了挠脸,不是故意看到的。
    你去一教干什么?
    实不相瞒,那天我刚好陪杜唐一起重温校园。
    叶开:杜老师也在?
    在。施译说完,看到叶开惨不忍睹地扶住了额。
    杜唐基本没有情绪波动,只是走得好好地突然停在了教室窗户外面,看背影有点僵。施译从他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刚想说话,便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眼睛。
    叶刚蹦出半个音节,又被冷漠地一把捂住了嘴。
    杜老师他叶开问不出口。
    施译很懂,善解人意地回答说,没怎么看清,杜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拍了拍叶开的肩,你男朋友看上去吻技不错。
    啪!笔帽的夹子被硬生生掰断。
    施译见好就收,忙溜去洗手间。等出来时,叶开已经收了卷子准备上床休息,他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值得吗?你的压力我简直不敢想象。
    叶开动作一顿,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他和我一起。
    第47章
    期末考试有惊无险地度过, 虽然没拿到第一, 但也没跌出前三, 还算好交差。
    路拂的分数和报考学校也定了, 是一所外省的211, 报了将来对发际线很有害的信息管理专业。他办过了谢师宴, 另找了一天请同学, 怕叶开面对一群高三生不自在,又单独请他吃了饭。
    男高中生对成年的定义很简单高中毕业、随便喝酒, 这两点给了他们无限膨胀的自信。一顿饭下来, 龙虾吃了四五斤, 啤酒空了四五瓶,其中叶开贡献了一个杯底的战绩,剩下全是路拂的。路拂其实也不太能喝,但他今天有要务在身, 酒壮怂人胆, 看着叶开略微有点迷离的双眼, 他一边痛骂自己无耻趁人之危,一边揽住了他的肩膀。
    夜风微凉,在路拂的记忆里,他和叶开有过许多次这样悠闲的盛夏夜晚,看风吹散烧烤店上方弥漫的烟雾,沿着江堤散步。叶开对他和别人多少是不同的,可能仅仅是因为舍友的缘故,但或许路拂低声问:叶开, 你醉了吗?
    叶开只觉得眼神有点飘,便摇了摇头。他想问是否打车回去,路拂却紧张地攥紧了他的手臂:我、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眼见对方懵懂地安静下来,路拂用力地抿唇,心里一股浪歇了又涌,推着他,冲着他,迫使他莽撞地低下头,凑近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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