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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种田后我震惊世界——苏词里(18)

    *
    晚上简元青要过来吃饭,郁辞看了眼家里仅存的一点土豆。这土豆还是他记着对方要吃土豆片和薯条特地存下来的。而除了土豆以外,家里什么也不剩,冰箱打开以后也空荡荡的。郁辞也懒得出门,索性给超市打了个电话下了订单。又碰上简元青问要不要帮忙带点什么,他便也没客气。
    下午六点左右,简元青到的时候郁辞正在厨房做菜。薄得几乎透明的土豆片在油锅里滋啦啦翻了个身。郁辞用漏勺将土豆片捞出来直接递给了简元青,今天菜送的有点慢,你可以先吃一点土豆片垫垫肚子,不过也别吃多了。
    简元青也不跟他客气,叼着土豆片一直在郁辞身边转悠,努力找着话题,最近有没有种点其他的?还是黄瓜和土豆吗?我觉得你可以拓展一下业务。
    郁辞笑了笑,如实回答,拓展了,最近种了杭白菊,到时候送你一点,平时可以泡茶喝。清热解毒特别管用。
    简元青心想他好像不太需要。不过既然是郁辞的心意,他自然也不会浪费。帮着郁辞打了下手,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扯到了祁淮的身上。一说到祁淮,简元青便有无数吐槽的话可以讲。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含糊地说了几句。郁辞几乎立马就察觉到了异样,冲简元青挑了下眉毛,他问道:你和祁淮吵架了?
    简元青一拍料理台,我怎么跟他吵架!
    顿了顿,他小声嘟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冷冰冰就算了,还闷得要死。我就算想和他吵架也得他理我啊。
    说得也是。
    郁辞回想起祁淮那性格,不由得非常赞同地点点头。但仔细一回味,突然在简元青的话中发现了盲点。
    所以还是想吵架的。
    简元青摆手翻白眼,总有意见不和的时候,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着,他的目光忽然无意识地瞥了一眼客厅的方向,目光在茶几的纸箱上一划而过。随后又迅速收回来,他干咳一声,试探般询问:对了,我看到你茶几上放了那么大一个纸箱是要干嘛?
    郁辞没多想,简元青问了他便也直接说了,那个啊,我前两天捡到了一颗白蛋,打算把它孵出来。
    简元青:
    简元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指了指那纸盒的方向,我可以去看看吗?
    郁辞:当然。
    简元青迅速跑出去,几分钟后飘了回来。他站在郁辞的身后戳戳郁辞的肩膀。郁辞忙着煮酸汤肥牛也来不及回头,只应了一声示意对方有话直说。简元青想起那颗圆润的白蛋,只觉得嗓子干涩异常,很多已经组织好的话在这一刻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好半天他才磕磕绊绊的问:你刚才说要把它孵出来那如果孵不出来怎么办?
    郁辞语气平淡,孵不出来当然就蒸了或者煮了啊。番茄炒蛋什么的也挺好吃的。
    简元青:!
    那怎么行!
    这不是要命吗?!
    简元青猛地摇头,连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不行!
    突如其来的音量把郁辞吓了一跳。他握着筷子的手一抖,满脸错愕地回头,似乎很意外简元青的反应。简元青也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或许有些过激,赶忙摆摆手解释:哎呀你知道这是什么蛋吗就敢随便吃它!万一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大王蛇之类的,恶不恶心啊!
    郁辞:你说的有道理。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郁辞拧起眉,突然有点嫌弃。
    简元青对于郁辞的反应特别满意,脸上带笑地将手臂搭在郁辞肩膀上,半搂着对方道:所以吃就不要吃了,一直孵着也挺好的。
    郁辞认真看他:但如果孵出一条大王蛇的话,我觉得也没必要继续孵。
    郁辞格外不喜欢这种滑腻腻的蛇类。不管是长相还是习性,只是看一眼都让郁辞浑身难受。
    简元青哑然,忽然察觉到他似乎在不经意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他敛下目光尴尬地笑,但是也不一定能孵得出来啦。
    确实是这样没错。
    郁辞点点头,把人往客厅里赶了赶,你先去坐着吧,菜马上就好了。
    这一次简元青倒也没有拒绝。屁股跟着火了似的一溜烟就窜到了客厅里。郁辞站在原地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简元青急匆匆的背影。他胡乱想着简元青这行事作风真的一点都不像个大公司的大佬。当然了,祁淮也不像。
    简元青体贴地为郁辞关上厨房大门,悄悄走到纸盒前坐下。他将纸盒打开,露出了里面那颗莹白的蛋。伸手戳戳蛋壳,简元青一脸一言难尽,这他妈是什么狗屎缘分。真就不信郁辞那家伙会把你煮了呗。到时候把你往锅里一放、一蒸,我看你怎么办。
    郁辞推开门出来时便听到简元青一个人嘟嘟囔囔对着蛋壳不知说些什么。郁辞走到他面前,简元青嘴巴没停
    希望你心里有点数,没事儿千万别破壳。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了吓到我们郁辞了那就肯定是你的问题了。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应该听懂了吧,听不懂我也没法了。
    郁辞:
    青年看向简元青的目光愈发狐疑。怎么突然觉得简元青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和一颗蛋谈心,比他给蛋做胎教还夸张。
    郁辞弯腰伸手将简元青手中捧着的白蛋塞回纸盒里,语气淡淡,简哥,差不多可以了。物种不同,交心也没用。赶紧洗手吃饭,等会儿我还要赶稿子的。
    简元青乖乖点头应下,吃了晚饭以后也没有在郁辞家里待很长时间,临走时扒着大门拧着眉毛似乎很纠结。他抬起眼朝着郁辞看去,郁辞微微挑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简元青露出尴尬的笑容,那个,我能时不时过来看看那个蛋吗?
    郁辞没说话,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里淡淡的,然而简元青却一眼就看到隐藏在平静湖底的一抹深色。自己提出的这个想法有多么怪异多么无厘头,他心知肚明。
    简元青抿了抿唇,表情异常无辜,我就想看看到底能孵出点什么玩意儿来。
    郁辞摆手,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简元青这才浑身放松的离开了。
    送走了简元青,郁辞回到客厅将所有的盘子都收拾好,捧着纸盒子回到了房间。打开纸盒瞥了眼安安分分的白蛋,郁辞摸摸下巴,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蛇蛋的模样。
    只一眼,郁辞便浑身汗毛竖起,承受不住地关掉了手机。手指点点白蛋,他面无表情的道:你要真是条蛇,明儿我就把你给扔了。洗过澡,郁辞也不理会白蛋,走到一侧拉开椅子打开了平板开始画图。
    身后,灯光下白蛋似轻轻晃动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
    *
    《余孽》第二话已经放在了微博上,郁辞转发了泊森工作室的最近一条微博。没几分钟便有粉丝收到提示跑到他的微博底下留言了。
    池鱼大大画的也太好了!
    看我找到了什么!一个宝藏大大!
    大大是新人吗?感觉好厉害呀!
    啊啊啊啊太帅了!人物画的超好,剧情也超好!
    留言的粉丝不多,赶上郁辞也没什么事情忙,他便慢悠悠地全部都回复了。做完这一切才回到荒原。
    杭白菊已经生根,郁辞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些植株的涨势,拎起水管浇水。近期郁辞明显感觉到荒原内的气温逐渐高了起来,日头挂在天上晒得很,郁辞没办法,只能趁着落日之后给植物浇水抗旱。杭白菊的生长远比黄瓜和土豆细致,郁辞只能小心一些。
    将两侧的泥土全部翻松,等到时间就可以进行杭白菊的移植了。
    郁辞满意地放下锄头,和伏念随意唠嗑了几句便离开了。
    收拾好自己,郁辞去了学校。
    今天下午有课,郁辞得去。刚到教室,余光赫便满脸春风地走进来了。余光赫最近和小学妹谈得火热这事儿在他们班都不算个秘密,余光赫不打算隐瞒,同班同学便经常能在学校的操场上看到他带着小学妹晃荡。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会故意对余光赫露出促狭和不怀好意的眼神与笑容。
    除了个别人,郁辞他们班的同学处得其实相当好。
    有好事?郁辞撑着下巴看他。
    余光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到郁辞手中,好事,我和她确定关系了。
    郁辞看着掌心的巧克力,国外进口,包装袋特好看,黑色打底绘着几缕金色。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拆开包装袋掰了一块放进嘴里,腻得要命。
    什么时候巧克力也这么甜了?
    郁辞将包装袋往里面一折正欲还给余光赫,支在桌上的手肘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碰撞让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郁辞垂下手臂,一手捂住肘关节,抬眸看去。田志义注意到他的目光后丝毫不心虚,反倒是大大咧咧地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的。
    就这表情,说是小心的,郁辞宁愿相信田志义突然变成了个女人。
    郁辞抱着胳膊缓缓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长腿随意往外一伸。嘴角牵起笑容,在田志义一瞬间的愣怔下忽然抬腿,猛地踹上了田志义的小腿。郁辞的力道不小,压根没想着息事宁人,那一脚踹得田志义一个趔趄,后腰撞上桌角,疼得他拧起脸、龇牙咧嘴。
    小腿和后腰的疼痛几乎是同时的,田志义甚至都不知道该先揉哪里好。
    动静很大,周围说说笑笑的众人在瞬间安静,一双双眼睛一转,目光立刻落在了郁辞和田志义两人身上。
    郁辞脸上的笑容不变,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啊,这脚怎么就突然抽筋了呢。
    噗
    余光赫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脚抽筋,真有郁辞的。
    不过,看田志义那恨得眼睛都快滴血的表情,余光赫心里简直爽得要死。
    寂静之中,周围的同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自上次董文彦和郁辞发生冲突,他们便都知道郁辞和田志义这位前室友的关系并不好,同样的他们也知道郁辞揍起人来可厉害了。这会儿他们保持安静如鸡的状态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而偏偏就是在这种连双方呼吸声都能听到的情况下,余光赫嗓音清润地开口了,哎呀田志义你理解一下吧,我们郁辞最近种菜也很忙的,这脚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抽筋的,你稍微体谅一下啊。
    冯文山原本也只是想看个热闹,然而此刻听到余光赫的歪理,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知道余光赫是瞎扯淡,可我怎么听着那么有道理啊。
    话音一落,被前排的席靖雁狠狠拍了下脑袋,就你有嘴叭叭叭。有道理还用你说?
    冯文山:
    被余光赫等人这么一掺和,田志义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难受得眼圈都红了。他瞪着郁辞,偏偏郁辞一脸似笑非笑,连眼神都带着对他的几分不屑和轻视,田志义心底的怒火一层一层涌上来,最终却又被他强硬地压了下去。
    郁辞你给我等着!
    郁辞淡淡一笑,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是谁吗?
    田志义没回答,郁辞也毫不在意,他指了指恰好从一楼路过的董文彦,是他。
    董文彦原本正低头给自家老妈发信息,今天是他妈的生日,他给她准备了一百斤黄瓜准备下课以后送过去。一想到这黄瓜的妙用,董文彦便觉得他妈看到他送的礼物一定会非常开心,扣掉的零花钱应该也快回来了。嘴角的笑容刚牵起来没几秒,他便隐隐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抬起头狐疑地转了一圈,当目光穿过右手边教室窗户的时候,他整个愣住了。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他看。
    董文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正想吼两声却眼尖的注意到了撑着下巴的郁辞。他眼睛一亮,立马走过去扒着窗口往里一探脑袋,笑呵呵地打招呼,郁辞!
    郁辞冲他露出笑容,董文彦目光一转,又看到了一旁的田志义。
    董文彦脑子也没笨到哪里去,一见到田志义和郁辞两人的模样,再一看周围学生吃瓜般的表情,顿时了然。他的手臂穿过窗户,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狠狠拍了下郁辞和余光赫的课桌,凶狠地瞪着田志义,田志义你个傻逼又想干嘛?老子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当老子放屁是不是?你他娘的再招惹郁辞,我第一个揍得你满地找牙。
    吃瓜群众们对视一眼:
    兄弟们,我们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董文彦怎么在帮郁辞说话?
    其中原因虽然不太清楚,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董文彦的威胁对田志义来说是万分管用的。田志义自董文彦出现以后脸色煞白,脑袋一直垂着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饶是被董文彦这么一番骂,他也什么都没说,只动了下脚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董文彦看他还算乖巧,翻了个白眼后又乐呵呵地回头问郁辞:郁辞,今晚要来我家吃饭不?我妈今天过生日。
    郁辞挑了下眉,摇摇头。
    董家夫人过生日,必然不会只是与家里人吃顿晚饭就算完事。说不定还邀请了一群的客人,那样的场合不适合郁辞,何况郁辞与董家父母也不熟悉,实在是没必要凑上去。
    董文彦摸摸下巴,那行吧,反正我会告诉我妈这些黄瓜都是你种的。给你再拓展一下销售渠道,我妈这种年纪的女人可喜欢往脸上折腾了。
    郁辞:谢谢你啊。
    董文彦嘿嘿一笑,不用那么客气。快上课了,那我先走了啊。
    望着董文彦欢快离开的背影,余光赫表情复杂。郁辞抬眸看他一眼,表情淡定,你想说什么?
    余光赫:没什么,就是觉得董文彦和某种动物有点像。
    郁辞:嗯?
    余光赫言简意赅:哈士奇。
    刚开始在校门外和郁辞杠上那会儿凶的要命,实际上又傻又憨。
    郁辞沉默了一下,觉得余光赫的这个比喻实在是太形象了。
    今天的是理论课,郁辞上得没趣,睡了两节课。醒来的时候正赶上下课前十分钟。讲台上的老师给了学生们十分钟的课堂回顾时间,教室里哄闹着都在小声交流,只不过没有一个是在真正回顾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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