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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成神系统[无限流]——蕉下醉梦(22)

    他左手抄兜,右手捏着这人拳头,漫不经心地将右手转了个方向,巨怪假面人的胳膊被折在背后,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那人疼的眼珠突出,口里不住哇哇乱叫。
    你还手滑么?简明庶语速不快,嗓音里带着些慵懒。
    啊!!不滑不滑了!!我不敢了,我给这位姐姐道歉。你松手、松手!!
    解气没有?简明庶仍拧着他,看着地上坐着的丽丽问道。
    丽丽显然还气的发抖,她咬牙说:再踹他一脚!
    简明庶嘲讽地瞥了巨怪假面人一眼,迈开长腿就是一脚,送他扑上旁边一张胰脏样的桌子。这只巨怪面具人,当即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胰脏桌被他砸出一个波浪,桌边缘甩出一些组织液,看起来就像是活的。
    还觉得我长得像娘们儿么?嗯?简明庶探下身子,压迫地逼视着那人。他的嗓音格外温和,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再没有刚才的得意,灰溜溜地爬起来,全然不顾脸上站着的诡异粘液,像个地老鼠,转眼就顺墙溜了。
    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宝蒙狐假虎威,不失时机地骂了一句。
    哟,宝蒙。简明庶朝她招呼道,小鹿假面不错,挺可爱。
    你这个假面宝蒙欲言又止,拖长了尾音。
    这假面怎么了?
    好妖冶。
    宝蒙前脚说完,后脚拉上丽丽就跑,生怕简明庶当场发飙。
    小丫头闪得快,教训是没教训到,简明庶的目光反而被一个背影吸引过去。
    一个明明刚刚一直在悄悄关注,现在却佯装毫不在意的人。
    所有人的斗篷上,都是巨大的眼珠暗纹,只有这个人,斗篷是雅致的素纹。
    这斗篷简明庶再熟悉不过。
    正面生火反面灭火,还能隐匿气息。
    这人,是伍舒扬。
    32、绝色天下无
    伍舒扬独自坐在巨大的心脏前,他背影沉沉,看不出在思索些什么。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爱乱涂乱画的舒扬小朋友。 [1]
    戴着华美精致镂空假面的简明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单手插兜,正歪着头看着他。话里话外,明耳人都能听出来,对于伍舒扬随意在自己脖子上烙诅咒这件事,简明庶十分不满。
    刚才淋湿的头发已经干得七七八八,半遮住他的假面上方。假面精致华美,像一对于飞的金缕蝶翼,停在简明庶素白的脸上。
    边陲巫镇时候温柔亲和的气质,被这片豪华富丽的假面挡住了大半,只留下了更为夺目艳丽的下半脸。尤其是他饱满润泽的红唇,雨水打过,就像甘美的玫瑰露,飘着诱人的香气。
    伍舒扬安静地瞥了一眼,挪开了目光。
    假面真不错,还拖个大尾巴。简明庶轻飘飘地夸道。
    伍舒扬回头之前,他还以为会是什么灰色或者黑色的假面,恰好合适这个看着年轻、性格却沉闷无比的闷葫芦。
    万万没想到,伍舒扬一回头,他的假面居然是华丽的暗紫色。假面沿边一圈金色纹饰,右侧不仅雕满百子莲纹样,还镶着极其夸张的暗色羽毛。
    假面下露出的克制唇线和苍白肤色,意外地和这种邪性浮夸风挺贴,更衬得这个人像高岭之花一般:
    凭这假面是如何绚丽招眼,他的克制清冷的唇线都在时刻警醒,此人不仅只可远观、还充满危险。
    简明庶毫不客气,直接将右手的石托盘放在心脏桌子上。
    石托盘布满粘腻青苔和水垢,上面摆了四杯饮品,两杯看着像不明棕色液体,两杯看着像胆汁。
    你的也不错。
    隔了会儿时间,伍舒扬才答道,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一眼都没看简明庶。
    刚才被简明庶救下的白瓷假面女孩丽丽差不多已经和宝蒙混熟。她随着宝蒙一起坐在心脏桌子旁边,附在她耳旁悄声问:明叔叔一个人在干些什么啊。
    宝蒙看了一眼静静披着斗篷坐在对面的伍舒扬,瞬间明白过来:这人,丽丽看不到。
    她含混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脑子不太好。
    啊丽丽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明明刚刚为她出头的时候,简直是光芒万丈的盖世英雄,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简明庶送宝蒙了一个白疼你了的白眼,将两杯胆汁搁在两位姑娘面前,又拿起了一杯棕色不明液体,坏笑着看了看伍舒扬,稳稳地搁在他面前。
    来,舒扬小朋友,尝尝看。
    伍舒扬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中心吧台的鲛人,无动于衷。
    简明庶煞有介事地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喝随便什么人调制的东西。这可是我好心好意,亲手调的。
    伍舒扬斜着看了他一眼,想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面找找答案。
    好心没好报。不喝算了。
    简明庶素白的手摸上不明饮品的把手,只吝啬地用一个指头,将杯子轻轻往自己这边勾了勾。
    白瓷杯没挪出多远,停在了桌上。伍舒扬扯住了另一边的把手,拉住了瓷杯。
    简明庶脸上还挂着笑,手上却暗暗下着劲儿。对面的力气比想象中大很多,他为了维持笑容,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笑容都僵了几分。
    伍舒扬一脸沉静漠然,完全看不出来吃力不吃力,甚至连头都没侧一下。不过,桌上的白瓷杯,一寸一寸开始往他那边挪。
    简明庶丝毫不肯退让,两个人看着镇静,隔着白瓷杯拉扯的起劲儿。杯中的液体都打着旋儿,漾起一层层涟漪。
    他自己一个人,玩的倒挺嗨哈。丽丽看着简明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和一个杯子杠上了,嘴角抽动了几下。
    弱势群体,正常对待,就是关爱。喝水喝水。宝蒙推了推胆汁样的饮品。
    这东西看着粘稠恶心,倒还怪好喝,尝起来类似于白可可酒,烈性过了之后,才泛起一点猕猴桃和薄荷叶的味道。
    简明庶忽然泛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迅速收了手。白瓷杯失去了一边的劲道,像个坠下的秤砣,立即往另一边滑去,马上就要落下心脏桌子的边缘。
    这回可不是强撑的假笑,简明庶是发自内心地、笑吟吟地等着看伍舒扬的笑话。
    只见伍舒扬面不改色,顺着力道将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宛如游龙的弧线,化去了这点冲力,整个人显得从容不迫。
    行云流水般卸力之后,他端着白瓷杯,轻瞥了简明庶一眼。
    那派头像是在说:想诈我,你还嫩了点。
    行了,您赢了,您请吧。简明庶做了个邀请动作,满眼笑意。
    伍舒扬没理他,镇定地端起白瓷杯抿了一小口,这口饮品还没来得及咽下,他整个人身形一滞,显著地僵住了片刻。
    那边简明庶终于忍不住,垂下眼帘笑了起来,带着假面尖上两个薄如蝉翼般的镂空树叶都跟着颤动,就像停了两只招展的小蝴蝶。
    饮料的确是没问题,端来之前简明庶仔仔细细检查过。
    不过,刚才伍舒扬喝的那杯咖啡里面,简明庶是倒了十足的爱尔兰威士忌进去,这还不够,又混了朗姆、青柠汁。
    且不说好不好喝,就这又是烈酒又是酸爽的味道,也够他喝一壶了。
    简明庶正乐不可支,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却见伍舒扬一口气将这杯黑暗料理饮完,又静静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泰然自若,好像只是喝了一杯普通的水。
    他的表情,还不如对面见着杯子自己动起来的丽丽惊讶。
    这么劲爆的东西,居然换来如此淡然的反应,简明庶觉得索然无味。
    没捉弄着伍舒扬,他百无聊赖地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抿了一口。
    他的上唇刚沾上点咖啡,咖啡温度却让简明庶打了个激灵。刚才还暖乎乎的咖啡,这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冷得像从西伯利亚里拿出来的。
    简明庶将咖啡往桌上一放,语气平和却又充满威压:你搞得鬼?
    他的上唇受了深寒,微微有些肿起,寒冷更诱发了他唇尖的红,像颗饱满的樱桃。
    伍舒扬终于转过脸来,饶有兴味地打量起眼前这个戴着金缕假面的人。
    他上半脸被遮住,摸不着是什么表情,唇角却留着一丝讥讽,仿着刚才简明庶嘲讽巨怪假面人的语气说:
    是啊。抱歉,我也手滑了。
    简明庶:
    坏,这个人真的坏透了。
    而且明明坏透了,还一脸我人间正道的表情,这种一脸大义凛然的坏,才更要命。
    简明庶刚要不耐烦地偏过头,唇上却传来一阵微风抚动的触感。
    伍舒扬素白的指尖浅尝辄止地抚过简明庶略微有些发肿的上唇。他的指尖冰冷,掠过之时,简明庶能闻到他指尖若有似无的乌木香。
    这点细微香气,让他的心莫名地狂跳了几下。
    伍舒扬很快收回了手,眸子里是一潭深水般的平静。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低沉而好听,像纾郁心情的大提琴:好了。
    简明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尖,刚才被深寒的咖啡冰肿起来的地方,已经消肿、变得平整。
    本是想捉弄伍舒扬,没想到这一番波折下来,捉弄没捉弄到,反而有种被他占了便宜的感觉。
    简明庶不太开心:小恩小惠别想收买我。上个茧世界,你送我的大礼,我还记着呢。
    他说完,别有用意地看了伍舒扬一眼,眼神里闪着点倔强的光,像只亮出小牙发狠的小猫。
    伍舒扬一副置若未闻的样子,理都不理。
    这回倒真不是他高冷。
    这假面确实太糟糕了。简明庶说了些什么,他几乎都没听进去,满眼都是像樱桃一般、饱满红润的唇。
    在他遮住上半脸、戴上如此华丽精致的假面之前,伍舒扬还真没发现,平时清雅温和的他,还有如此绝色的一面。
    原来对付装聋作哑的人,最好的方法是比他还聋。
    看完俩人这出鸡同鸭讲的眼神大戏,联想到此前简明庶对自己养猫一事装聋,宝蒙这才恍然大悟。
    简明庶这种在平都医院和冥府都横着走,不乐意听的,动不动就装没听见的人,偶尔被人死命欺负一下,居然让宝蒙暗地里觉得有点带感。
    果然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大厅对着门的那侧是巨大的上拱下方铁门,锈迹啃噬了表层的厚度,形成细密的锈云。
    不断有人进入大厅,厅里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大厅里多恶心的桌子边都坐满了人,一个个身披黑斗篷戴着假面的样子,活脱脱像什么诡异的宗教聚会。
    简明庶这才想起来瞄一眼掌心的血痕,摸一摸这个茧世界的底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手掌一翻,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血痕,数不胜数。
    难道这是要
    屠杀两个字在他心中转了转,没敢往下想。
    人似乎差不多到齐了的样子,再也没有人陆续进入大厅,偌大的厅里闹哄哄的,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交谈声。
    正在此时,防空警报的声响划破长空
    整个大厅陷入一片猩红之色,厅侧厚重的铁门缓缓转开。
    33、乔灵灵
    这下简明庶才看明白,这个宛如张嘴啃噬地面的巨兽头颅,内里居然是一个斗兽场。
    厚重的铁门打开是一片看台,看着像是肝脏的形状,凌空而立。
    这样的看台各个方向还有七八个。看台和中心场地之间,由带钉刺的铁栅栏隔开,那架势活像是生怕谁跳下去一样。
    按这个结构,大厅两侧弯曲的走廊,估计是绕着整个斗兽场一周、连接这些大厅用的。
    身着斗篷的人都垫着脚仰着脖子张望,大家都躲在自己的舒适区里等,谁也不愿意做迈出第一步的人。
    航空警报扯着嗓子喊着,吵得人头疼。
    简明庶最后一丝儿耐心快磨没的时候,航空警报声骤然停止。斗兽场四个对角挂着巨大的屏幕同时点亮,呈现出一群群黑斗篷假面人好奇的脸。
    咦那不是我么宝蒙立即在屏幕上找到了一个鹿头假面,急忙指给简明庶看,明叔叔,你看,屏幕上是我们。
    不仅仅是简明庶他们,四个屏幕不住地切换着画面,正是大厅中的实情实景。
    简明庶仔细看了看这个画面的角度,推测出摄像头所在的方向那里除了一串血红的眼珠,什么也没有。
    难道这些眼珠是监视器?
    他仔细打量了一圈,大厅柱子、拱形顶上,四处黏着一串串的猩红眼珠,一个挨一个,还在滴溜溜打转,发出粘腻的声响。
    欢迎来到茧世界。我是你们的黄泉引路人。
    少年的声音在整个斗兽场上空回荡,他的音色里都是志骄意满,听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
    不知何时,半空中悬着一个穿着巨大黑袍子的人,兜帽下是一个巨大的白骷髅面具,右手握着把一人高的镰刀,左手晃晃悠悠地扔着一只苹果。
    宝蒙一脸疑惑地看了简明庶一眼:这谁?来新鬼使了?
    简明庶见着黑无常这副浮夸样子,忍俊不禁:这是老八。[1]
    八爷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黑无常的法袍都是祖传的,和白无常一黑一白,以金灯草为裁衣、彼岸花为丝,由三千鬼使接力缝纫完成,再以忘川水浆洗,里面的讲究门道多的是,怎么着都不是这副三俗电影中死神的扮相。
    简明庶苦笑道:这个,说来话长
    这位才上任的黑无常范无救脾气不大好,不仅傲娇毒舌、一点就炸,性子还像个小牛犊,犟的不行。
    可这位小牛犊子,也有撞南墙的时候。
    有次茧世界,简明庶和黑无常搭档,恰巧遇着一个考究派的神之挑战者。
    黑无常看起来斯斯文文,刚开口说第一句话,这位考究派就直接打断,插话质疑。
    他对黑无常从头到脚吹毛求疵了一番,生生和黑无常论证了半个小时黄泉引路人应该是个什么模样,直缠得黑无常没辙,换成他要求的举镰刀死神模样,流程才得以正常进行。
    不过,还别说,这幅死神模样的震慑力,居然比他祖传黑法袍厉害挺多。许多茧世界的人见着黑无常本身的模样,一脸的无动于衷;反而见着他这幅举镰刀骷髅头的样子,都一脸惊慌失措,大喊死、死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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