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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有疾(GL)——夜尽初辰(86)

    你,我,还有小平安,我们在哪儿,哪儿就是我们的根,我不需要所谓的生父生母来当我的根。刘行周太阳穴随着她说话而鼓起来,她道:刘煜,我不在乎的,我只在乎你们。
    若是真的不在乎,根本就不会强调了。刘行周心里特别在意被她哥哥送人这件事,这是她这辈子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刘煜将她拥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嘴唇,轻声道:希望大晋皇帝快写给我们回复,我感觉匈奴就要乱了。
    急不得的,大晋皇帝还是个奶娃娃,那个长公主再有能力也不是皇帝,底下的人也未必会完全听从,说不得要拖上一年半载。
    嗯。刘煜长长叹了口气。
    然而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那封信到长安的当天,长公主就写好了回信返回去。
    尽管长公主没有一言九鼎的权柄,但这种事却完全可以绕过底下的朝臣自行决定,再者说了,匈奴的首领带着兵请求内附,谁会拒绝?
    和中原王朝从先秦时代就一直打到现在的匈奴人首领请求内附归化,这是天大的功绩。
    燕赵歌看着长公主将那封信写完了,用蜜蜡封好交给带信来过的兵士。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长公主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到了大晋境内自然要卸甲除兵,赤手空拳又打不过全副武装的将士,应当不会有什么阴谋,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刘延死了之后匈奴仍然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只要平衡不被打破,按理来说可以僵持很多年,直到刘延的儿子长大,但偏偏那位长乐公主要求内附,而那位汉中王竟然也愿意了?
    爱美人不爱江山?燕赵歌调侃道:不过没有匈奴的江山,她怎么有资格爱匈奴的美人?不怕美人的追求者把他撕碎了?
    说正经的呢。长公主白了她一眼。
    是是是。燕赵歌贴着她的肩膀坐着,道:会不会是因为不想给别人养儿子?
    我觉得应该不是,匈奴人的孩子成活率没有大晋的高,有孩子就足够欣喜的了,至于是自己兄弟的还是自己父亲的全然不重要,不然也不会有父子同庐而居这种风俗了。那位汉中王不也是义子吗,他长公主说到这里忽地一愣,问道:那位汉中王名讳是什么?
    燕赵歌将桌上的信捡起来看了几眼,道:刘行周,行归于周,万民所望的行周。有什么问题?
    长公主拧着眉头站起身来,在专门存放重要书信的柜子里翻了起来。
    燕赵歌也跟着起身,蹲在一边,问道:怎么了吗?
    今儿早朝之后,我召了陆成侯问话,他丢的两个孩子一个叫陈轩,一个叫陈轻。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陈轻这个名字,可能是长公主只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她需要那封信来证实她的想法。
    我给你找,记得是什么样子的书信吗?
    和匈奴有关的。
    燕赵歌咦了一声,道:你不会是觉得那位汉中王是陈轻?
    长公主并不答话,她急迫地需要那封书信来验证这种猜想,如果被验证了的话她在凌乱的书信里找,最终找到了那封在北地大捷之后,匈奴经历过一番势力洗牌后,锦衣卫北地千户所寄过来的书信,里面写明了匈奴的统治阶级。
    她看到了上头那几个一直被她追寻的字。
    汉中王陈轻。
    燕赵歌也看到了。
    两人相顾无言。
    怎么可能,这个人不是叫刘行周吗?怎么又叫陈轻?是不是匈奴知道陆成侯丢了孩子故意
    我不确定。长公主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她靠在燕赵歌肩上,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早晨才给陆成侯说了,让他去钧城寻一寻陈轻尸骨,兴许能寻得到陈轻是怎么跑到匈奴去的呢?按理来说,应该是被陈轩抱走了才是,我本以为是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或者陈轩知道自己乱世里带不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送给别的百姓家养,但怎么送也不会送到匈奴去。
    你也知道是乱世,钧城被攻破,什么都有可能,说不准就是陈轩将孩子送出去,结果那家百姓又被匈奴人将孩子抢了过去。燕赵歌揽着她的肩,轻声安抚着她,道:你也是好心,我们谁也想不到陈轻会活下来,再者说了,也未必就是陆成侯的儿子,天底下姓陈的有那么多家,重名又有什么稀奇的?
    可汉中王姓刘,大约就是了。陆成侯找不到陈轩,又找不到陈轻
    阿绍,这是陆成侯自己一手导致的后果,在他坚持将妻儿带到北地去的时候,就应该预知到一旦城破会有什么下场。大晋从来都不会扣留边关将领的家眷,是去是留全凭自己的打算,所以镇南将军府都在蜀地,征西将军秦家也都在西凉,而我燕家却留在了长安。他丧妻丢子,教子无方,全是他自己的事。
    但
    燕赵歌被她一会儿可一会儿但地说法搞得脑袋都要糊涂了,她干脆吻住长公主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后头所有没出口的话连带着柔软的唇舌都被她一起吞到肚子里去。
    长公主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乖顺地贴在燕赵歌怀里。
    燕赵歌亲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说下去的慾望,才将那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松开。
    但
    你还但?燕赵歌竖起眉头,眼看着又要亲过去。
    不是那个啦。长公主抬手抵住她要凑过来的脸颊,道:我是说,季钧长得和陆成侯就有几分相似了,如果确实是那个陈轻的话,样貌要么肖父要么肖母,肖母倒还好说,陆成侯夫人去了十几年了,万一肖父,被认出来了的话,怎么办?
    万一被认出来了可怎么办?燕赵歌重复了一遍,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道:你总想着别人怎么办,你怎么不想想我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你要是生气了
    嗯?
    那就这么办。长公主挺起身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只有一口?
    你不要得寸进尺。
    两口总行?
    长公主皱着眉头看她,露出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
    我亲,我亲还不行吗?燕赵歌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捧着她的脸颊,叭叭叭连亲好几口,亲的她脸上都是口水。
    长公主神情顿时绷不住了,她笑着去推燕赵歌的肩膀,道:脏死了
    燕赵歌一听,勃然大怒,你敢嫌我脏?她按着长公主又连着亲了好几口,长公主笑得推不开她,感觉手上软绵绵的,不敢使劲。
    你是不是练了软骨功,怎么肩膀这么软长公主一边说一边去看,然后神情慢慢凝固了。
    她的手正按在燕赵歌胸口正上方,肉最多的那一块被她压在指头下,触感绵软而有弹性。
    燕赵歌默默地看着她。她虽然自小开始缠胸,但晚上肯定是要放开的,防止影响骨头生长,胸虽然不大,但还是有的。
    手感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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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往来
    长公主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声咽了回去。
    再怎么说因为摸了别人的胸就尖叫也太离谱了一些, 虽然这很失礼, 但她的就是燕赵歌的,燕赵歌的就是她的,同理可得燕赵歌的胸也是她的长公主定了定神, 努力保持平稳地心态,镇定自若地评价道:手感很好。
    在这种两个人都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情况下, 明显谁脸皮厚谁才是赢家,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的燕某人显然要比养尊处优的长公主脸皮厚得多, 于是她假装自己的脸没有红, 甚至厚颜无耻地道:那再摸几下?
    咳长公主假意咳了几声,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回来, 道:暂且到这里就可以了。
    燕赵歌眨着眼睛看着她,忽地伸手,在长公主胸口揉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比起她先天发育不足的胸, 长公主的胸就十分饱满,而且富有弹性,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很吸引人。
    长公主毫无防备之下被突然偷袭,呆滞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燕赵歌做了什么, 从来没被人触碰过的地方突然被抓这么一把,生理上的异样感和心理上的异样感都过于明显,原本只是稍带点粉意的耳朵立刻烧红了, 脸颊上也是一片绯色。
    燕赵歌!
    燕赵歌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十分诚恳地道: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
    这怎么能叫礼尚往来?!
    我只是不小心按了你一下,你居然那么用力地去抓长公主只是想想都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这算什么礼尚往来!
    登徒子!
    喜欢礼尚往来的燕侯被恼羞成怒的长公主赶出了皇宫。
    等燕赵歌走了,长公主感觉胸腔里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那种令全身都不适的异样感还在心头挥之不去,总觉得有些不安。
    稍稍平稳了心情,长公主试着捏了捏自己的胸,尽可能将手势和力道靠近燕赵歌刚才的登徒子行为,但抓来抓去,感官都十分平淡,就好像在摸自己手臂上的肉一样,完全没有那种像是一瞬间就被抽空了体内力气的感觉。
    怎么回事?
    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思来想去搞不清楚,长公主就只能放下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是去问别人还是请别人来摸自己的胸,这些行为都显得她很心理扭曲就算要摸最好的人选肯定是燕赵歌,随便找个人来摸自己的胸算怎么回事但感觉这样有太便宜她了!
    改天偷袭一下试试,反正她的就是我的。
    长公主想。
    燕赵歌站在未央宫宫门之外,长长叹了口气。
    做个登徒子到底有什么错?
    她和守卫未央宫宫门的卫士对视了一眼,卫士对她讪讪地一笑,道:燕侯,您不若先家去?长公主命您今天不准入宫了,您站一晚上我们也不能违抗命令。
    燕赵歌又叹了口气,道:我这就走,不叫你为难。
    卫士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感觉有点牙疼。昨儿半夜入的宫,到现在才出宫,眼看着日头都要落山了,马上就要到明天了,怎地这么依依不舍的谁再说长公主和燕侯感情不好,我去抽他一嘴巴子。
    燕赵歌回了府,发觉她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也难怪,她不过是有些衣服和书罢了,旁的人家还有生母的嫁妆,她生母留下的东西都在燕国覆灭的时候被毁了。
    公子,君侯说内府送来的嫁妆也一并抬过去。季夏看着她,神情到底还是有些犹豫,道:我们就此分家了吗?
    燕赵歌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无论犯了多大的罪,都不关嫁出去的女儿的事,女婿家就算抄家灭族,也和娘家没有半分关系。
    她就是那个嫁出去的女儿。
    季夏心里沉甸甸的,前些日子还好好的,突然间就要分家,至此之后就是两家人,只要不是犯了要夷族的罪状,两家自此之后互相都干涉不到。就算夷族也要看夷几族,夷三族是父族、母族、妻族,至少夷五族,夷父族、母族、妻族、兄弟、祖母族才能牵连到燕赵歌了。除非作为父亲的燕岚犯了夷三族的罪,那样作为长子的燕赵歌也要一同被处置,但燕岚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虽说以如今的状况而言,分家是好事,可都说父母在不忿异,外头的流言都传得那么难听了,再分了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季夏。
    哎,公子。胡思乱想的季夏连忙应了一声。
    你和我来,我有些事情问你。
    季夏跟着她走到书房里去,燕赵歌先坐下,然后让季夏也坐下。
    季夏,你记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了季钧?
    季夏只是想了一下,道:钧城。
    当时什么状况?燕赵歌追问道。
    我是钧城人,城破了之后,因为吃的和水都不够,我爹娘将我藏进了地窖里,出去找吃的,就再也没回来。季夏不明所以,但还是一边想着一遍慢慢地答,时间太久远了,她当时年岁又很小,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怎么清楚,要慢慢地回想才能记起来。我在地窖里藏了不知道多少天七八天?好像是,一直到吃的和水都没有了,才爬出来,钧城那时候已经成了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我发现匈奴人已经走了,才大着胆子往外跑。城里都是尸体,我挨家挨户找吃的,在一家的地窖里找到了季钧。
    地窖里?
    对对,是地窖里,我记得他当时摔得头破血流,整个人都是晕着的,而且很虚弱,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那他当时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季夏摇了摇头,道:那个地窖很深,要用很长的梯子爬下去,我觉得可能是爬下来的时候没扶稳,摔下来磕到了脑袋,问什么他都答不上来,就记得钧城。之后来府里之后就成了他的名字。
    所以才叫季钧?
    燕赵歌皱起眉头,先不论陈轻为什么会跑到匈奴去,应该是季钧知道自己养不了孩子,就将陈轻送人了,然后陈轻又不知道怎么落到了匈奴的手里,再之后季钧在地窖里躲着,然后爬上爬下的时候失手摔了下去,撞到脑袋,忘了先前的事,等他死之前又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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