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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星第一心理治疗师(重生)——林衔蝉(15)

    布鲁特也觉出了不对劲。
    他紧接着补充:你们很般配。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白玖抿了抿唇,更加沉默。
    郁涉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在科研所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里的大部分虫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来搞学术,所以不认识白玖很正常。
    而他也已经从科研所出去有几年了,新来的研究人员不知道实验体009当初是被统帅大人收养的也算正常。
    只是
    他看了一眼白玖的神色,发现他面容冷肃,没有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
    他真担心白玖会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无法接受他。
    莹白的灯光照射在长长的走廊上,光洁明净的墙壁和地板上各自倒映出几只虫模糊的身影。
    郁涉照例先去采了血,然后去测心率。
    这些步骤他已经做过很多遍了,进各个房间都熟门熟路。有时候郁涉看着每个科室里面为他一个人服务的十几只科研虫,都会有种众星捧月般的错觉。
    感觉自己就好像什么被豢养的珍稀生物,时不时要被薅根毛,或者是摘片叶子。
    做完所有常规检查,郁涉跟最后一间诊室的虫们说了再见,带上门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正倚在墙壁上,无所事事的统帅大人。
    白玖好像有些心事,皱着眉头,目光飘忽,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郁涉在他眼前晃了晃诊疗单:走吧。
    白玖回神,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郁涉假装没看出来他的异样。
    布鲁特刚刚被另一只虫给叫走了,现在两只虫处在密闭的升降梯里,一点点靠近顶层的所长办公室。
    突然,白玖轻轻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问:疼吗?
    郁涉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顺着白玖的目光看过去,他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用来抽血的位置一片嫣红,是没有止住的血渗透了纺织绵。
    郁涉的体质就是这样,一点小伤口也要愈合很久很久,哪怕只是抽血的针眼,也十次有七次都会裂开,没个三五天好不了。
    相应的,他的痛觉神经也格外敏感,小时候泪腺发达,还会经常忍不住哭。
    这就是做实验体的代价。
    他的身体能够飞速生长,甚至二次进化能够拥有许多虫梦寐以求的翅膀,但同时他又要承受每个月一到两次的抽血化验,甚至抽脊髓等小型手术。
    郁涉伸手按了按那块纱布,摇摇头,说:不疼。
    远远没有刚刚抽血时痛。
    为了保证他血液各种激素含量的准确性,麻药也是不能用的。
    都习惯了。
    被白玖接回家之前,这可是每天必备的功课。
    所以他一直很感激白玖,不只是因为他给予自己的温暖,也是因为待在统帅府邸让他可以稍微放松,不至于每天晚上都会担心自己因为身体虚弱而撑不过去,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白玖看着郁涉微微濡湿的额发,下颚轻轻动了动,线条绷了起来。
    书上说,爱一个人就不会忍心他承受痛苦,哪怕一丝一毫。
    他爱郁涉。
    无论是之前视若珍宝的疼爱,还是现在深埋于心,不敢宣之于口的恋慕,都让他快要忍受不了了。
    白玖幽蓝的眸子一点点暗沉下去,不再拆穿郁涉不疼的谎言,只是握着他手的力道更大了些。
    郁涉感受到了白玖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想起了之前搁置的心理疗程。
    看来回去之后,还是要继续推进之前停滞的方案。白玖的心理问题还是一个隐患。
    等到爆发时就晚了。
    *
    两只虫在院长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
    郁涉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虽然一些学术用语他是听的不是很懂,但也能理解个大概。
    原本以为白玖会和他一样一头雾水,但他却发现军雌好像提前做过了准备,居然能够就青春期雄虫的生理发育这个问题和院长聊大半天。
    金所长一向脾气古怪,今天却难得的笑容和蔼。
    郁涉猜想是因为自己是他最得意的实验体。他的成虫对于金所长的科研工作具有关键性的推动作用。
    他听得百无聊赖,就支着一只手打量着白玖严肃俊美的侧颜。
    然后听着听着,他就感觉出走向好像有点不太对。
    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快为他安排一位合适的雌侍进行结合,这对整个科研院来说都非常重要。
    不不不,这件事不能拖,发情期随时都有可能来临,你也不忍心他忍受痛苦对吗?
    你应该知道,一旦进入青春期,就是可以婚配的年龄,关于他的生理和心理是否协调的问题,我想告诉您,检查结果显示没有任何问题,他的智商和情商以及思维各个层面都显示出他已经发育成熟。
    郁涉:
    金所长高亢的嗓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郁涉整只虫都要裂开了。
    他们在说什么?
    难道作为一个实验体,他要被用来配*种?
    郁涉被吓了一跳。
    不要吧?
    他习惯性地将求助的眼光投向白玖。
    白玖坐在金所长的对面,两只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手指微微蜷缩。
    他的余光扫到郁涉可怜兮兮的表情,于是将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郁涉嘴唇微微蠕动:我不想和陌生虫在一起QAQ。
    我不想和别的虫生蛋。
    这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太明显了。
    白玖心里突突跳了两下。
    他看着郁涉望向自己的明亮眼睛,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郁涉不想要雌虫,也不愿意做谁的雄主。
    他默默地转过目光,打断金所长的长篇基因传承规划,微微一顿,说:
    我的意见是,如果阿涉有自己喜欢的雌虫,我会坚决听从阿涉的意见。
    这一点毋庸置疑,也不会动摇。
    白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决定,说出口的那瞬间,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指节发白。
    但如果没有,我也不会让他为了生理需求而委身于他不爱的虫。
    这是我的要求。
    他以前承诺过,会让他成为最自由的虫。
    没有什么可以束缚郁涉。
    只要他想,整个宇宙都属于他。
    他可以忽视一切阻碍飞翔的因素,包括自己对他的旖旎情思。
    第24章 占有你
    金所长张了张口,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两只虫之间来回游移。
    怎么不早说?他已经有了心仪的虫?是谁?
    白玖:
    郁涉:
    有心仪的雌虫?那当然最好了,生蛋时的意愿能够对蛋的质量产生很大影响。
    白玖:
    郁涉:
    一定要将那只虫找出来,最好能和郁涉形影不离。金所长的声音掷地有声:拜托了。
    *
    从首都星回到玫瑰星之后,郁涉决定明天晚上,也就是离开家前往学校的最后一晚上,和白玖告白,这样即使他措手不及,两虫也有缓冲的时间,不至于尴尬相处。
    金所长说的对,发情期什么的确实是个问题,他最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想必就是受这个影响。
    但是,要怎么告白呢?
    直接说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雌君会不会有些突兀?
    需不需要一个含蓄的引导呢?
    郁涉又想了想他重生之后了解到的虫族文化礼仪,貌似并没有这方面的东西。
    好像他们更多的是遵循本能进行结合。而不会像古地球时期的人那样相互试探,然后压马路,最后接吻上床。
    郁涉决定入乡随俗,就在那天晚上的饭桌上,用貌似随意,实则郑重方式和白玖挑明一切。
    他想做他的雄主。
    我愿用我的生命来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
    回到家后,白玖有些魂不守舍。
    亲口说出那些话,对他来说有些艰难。因为年少的时候经历过很多无法预测的意外,因而在长大了,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后,他就习惯于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也包括身边的虫。
    他知道自己这种有时候显得偏激的控制欲是不对的,但他一直改变不了。
    今天,他刚迈出第一步,就想要退缩。
    握紧手中的抑制剂,白玖快速地走进书房,然后将它放到了书架的顶层,砰地一声关上了书柜门。
    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会毁了它。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半信半疑的所长那里骗过来的,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被迫陷入发情热中的郁涉清醒。
    郁涉看见白玖从书房里走出来,随口问了一句:放到了哪里?
    白玖:书柜顶层。
    郁涉说:好。
    心里却想着这个东西,恐怕是没有用的必要了,他应该找个时间拿出来悄悄扔掉,到时候万一要是白玖拒绝了他,他还可以拿这个来卖卖惨
    但是,郁涉的计划却猝不及防地被打乱了。
    *
    凌晨一点多。
    万籁俱寂。
    墙壁上的挂钟指针闪烁着荧光,屋顶上垂下无数漂亮的透明珠子,在吹拂进房间的夜风里互相碰撞,发出轻微而细碎的声响。
    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突然,原本平稳的呼吸声开始急促起来。
    好热。
    感觉浑身就像要燃烧了一般,无数热流从四肢百骸涌向下腹,途经之处尽是酥麻感。
    那双莹莹泪光的碧蓝眼眸又出现在火焰深处,似是愉悦到了极限,让虫想要狠狠怜爱。
    郁涉睁开眼,一双幽黑的眸子深处酿着欲*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次不是梦。
    异样的感受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关键部位,后背蝴蝶骨处的虫翼开始躁动,想要破体而出。
    他知道这是雄虫即将完全坠入发情期,迫切想要与雌虫进行结合的征兆。
    郁涉浑浑噩噩地咬牙从床上滚下来,滚到了地板上,然后摸索着爬行,想要打开房间门,去书房拿药。
    短短的几步路,郁涉却整整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撞开了书房的门。
    他已经气喘吁吁,全身在夜色里泛起了妖冶的暗红色纹路。睡袍早已敞开,露出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却足够□□的胸膛。
    他撞门的声音过大,隔壁的白玖被惊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下一秒,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声音是从书房里传出来的。
    郁涉在墙上摸了半天,还没有摸到开关,他就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彻底堕落的念头,拼命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白天的时候他记得抑制剂是在哪里?书柜上层,对!
    他凭着窗外朦胧的光亮朝着印象里的书柜踉踉跄跄地走去,几乎是刚扶到书柜冰凉光滑的壁,就一下子跪倒了。
    太难受了。对不起啊小兄弟。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目光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不忍直视地避开了。
    此时他的大脑已经逐渐混沌,隐约中好像听到书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玖在叫他的名字。
    又是幻听!
    这该死的错觉。
    郁涉不管不顾地伸出手,终于抓到了一瓶药剂,拿在手里晃了晃,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匆忙中连什么味道都没有感知到,只觉得粘稠无比,难喝的要命。
    这下总该行了吧。
    咔嚓一声,空了的药剂瓶被郁涉丢在了地板上,碎了。
    这声响让郁涉在混沌中挣扎出一丝神志,勉强抬起头,透过凌乱的额发往门口看去,朦胧中似乎有一只虫站在那里。
    谁?他嘟囔道。
    啪!
    白玖打开了灯。
    幽幽的光线顿时洒满了书房,却因为本身的缘故,并没要完全照亮所有场景。
    在这暧昧的灯光中,白玖一脸愕然地看着面前书房里的场景。
    雄虫的睡袍已经被褪到了腰际,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上燃烧着暗红的纹路,光芒流转,沿着胸腹流畅的肌肉线条淌进了下腹
    白玖的脸腾地红了。
    郁涉后知后觉地眯起眼,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虫是白玖。
    刷地一声,他合拢两条腿,想要遮住那着实尴尬的反应。
    白玖视线无处躲闪,落在了地上已经摔成了碎片的药剂瓶上,然后目光一凝。
    等等!
    这个为什么和他今天从科研所里带出来的不一样?
    这分明是
    郁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门口走了一步。感觉身上的热浪好像依旧没有任何要消退的迹象。
    他的神志被烤灼着,身体也忍不住轻微颤动。郁涉蹲下来,将身体蜷缩起,将困惑的目光投向门口的那虫。
    然而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漂亮的粼粼蓝眸里。
    白玖的脸色发白,再抬起眼看他的眼神似乎满是惊慌。
    这太难了。
    在一向冷酷的统帅大人眼中见到这样的眼神,郁涉感觉心里的火苗一下子就迎风暴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啪!
    灯猝不及防地灭掉了。
    白玖被雄虫几乎是发狠地抵到了墙上,后背撞到了开关。
    书房内顿时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阿涉听我说,你用错了药剂。
    白玖焦急极了,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吻给堵住了。
    火焰顺着唇缝燃烧到了他的身上,白玖的大脑开始混乱,心即将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不,等等。白玖拼着最后一丝神智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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