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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顶流渣了之后[娱乐圈]——A穿地心(10)

    任子衿闭上眼,感受着跳动的音符落在他的肩头,轻弹一下,飞向远处。
    青春,天真,无忧无虑。
    像是少年人的悸动,在自以为是的对弈中,早就双双沦陷。
    是一顿中式早餐的满足,是两个相撞的陶瓷杯,是手牵手漫步的夕阳,是争吵后的温柔轻吻,是苦涩心事中的唯一香甜......
    任子衿笑起来,两颗不愿示人的小虎牙耀武扬威。
    就像权开霁午夜梦回感受到的喉结上微微的痒意,那是这对小虎牙在恃宠行/凶。
    权开霁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从他们开始起哄就在。
    起初,只是想看看任子衿的窘迫,但现在窘迫起来的,却是他自己。
    权开霁向下拽了拽宽松的T恤,盖住他的窘迫。
    他已经三年没见过Or了,他想。
    短短一节舞蹈结束,练习室里慢半拍地响起一声掌声,随后众人反应过来,掌声和喝彩几乎响彻整个楼层。
    我的妈呀!任哥太可了!怎么这么好看!
    爱了爱了!终于体会到粉丝的心情了!以后我就是银行了!
    金子发光吧!银行永相随!
    任子衿还没从刚才的状态里出来,听着自己粉丝的名字都出来了,有些哭笑不得。
    他撩了下因为刚才的运动垂下的一缕发丝,视线不经意撇过后门,随后那丝本就不明显的笑意立刻僵在了脸上。
    权开霁看他注意到自己,就笑嘻嘻扒着门框把头探进来。
    大家好啊。
    学员们这才注意到他,齐齐转头看过去。
    权开霁什么时候过来的?
    任子衿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懊恼刚才自己跳得太投入,又担心自己刚才会不会笑的太傻。
    小金老师,你偏心。权开霁软着嗓子给任子衿扣了顶大帽子。
    任子衿有些恼怒,口气也就不太好:你来干什么?
    我需要你啊。权开霁拉长语调,满意地看到任子衿骤变的脸色,才继续道,我们A班的同学也需要你啊。
    任子衿脸色几度变换,应是一声没吭。
    学员们面面相觑,这时候,是傻子也看出来这俩人不对付了。
    昨天的舞台撩骚他们看在眼里,早上的世纪拥抱他们也有所耳闻。
    这权开霁明显就是在撩任子衿,而任子衿似乎是不堪其扰,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想要了。
    权开霁这种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为了博眼球炒热度想要和任子衿捆绑。
    现在想来,他昨天那篇前任言论,说不定就是为了误导观众,想让观众觉得任子衿就是他那个所谓的前任!
    对于任子衿这种出道至今,绯闻丑闻都没有一个的人来说,突然有一个人出现,还是以前任的身份,那热搜绝对妥妥安排上。
    一时间,众人心里各有偏向,一面觉得权开霁胆大妄为够强悍,另一面觉得任子衿被迫捆绑够可怜。
    有些人回过味儿来,再看向权开霁的眼神就没有之前那么友善了。
    但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当事的两个人却都不在意。
    权开霁这一会儿也没了刚才的窘迫,笑眯眯等着任子衿回应。
    镜头还在,任子衿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奇怪,只能跟着权开霁走。
    他抬脚走向权开霁,整个教室一时竟然没有人说话,都看着他。
    任子衿冷着脸,看都没看权开霁,一直走到他身边之后才抬头瞪了他一眼。
    权开霁嗤笑一声,在镜头看不见的角度,对着他眨了下眼。
    近距离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任子衿心跳不自觉地乱了一拍,有些慌乱地撇过头,和他擦肩而过。
    权开霁唇角微扬,转头两步跟上去,和他并肩走过走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权:啊,可爱,想日!
    金子:狗贼!要脸不要!
    小权:宝贝,你串频了......
    Or:法语金子,任子衿之前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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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作死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并肩而行的权开霁和任子衿,还有跟在身后的两位摄像。
    任子衿耳后的红晕还没褪下,走在身侧的人,身上散发着他熟悉的清冽气味。
    他脑子里乱糟糟成了一团。
    右耳处突然喷过一阵温热的气息,权开霁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过来:胃药是甜的。
    任子衿轰的涨红了脸,心脏杂乱无章地跳动起来。
    权开霁说完这一句便站直了身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侧头撇过去,清晰地看见任子衿发红的侧脸和轻颤的眼睫。
    那扇浓密的眼睫像是柔软的羽毛,扫过权开霁的心口,带来些微的痒意。
    任子衿梗着脖子,加快脚步。
    权开霁想也不想迈着长腿赶上去,左臂若有似无地蹭过任子衿。
    小金老师,最近过得不错?权开霁嗓音轻快,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学员,在刻意的找话和导师聊天一样。
    任子衿缓了口气,淡定接道:还可以。
    随后又礼貌回问过去:你呢?
    权开霁没回答,反而继续撩拨:小金老师这是在关心我?
    权开霁每叫一声老师,任子衿都会觉得异常别扭。
    他叫老师的时候刻意把声音拉长,听起来没有该有的尊敬和距离感,反而多了调侃和玩笑的成分。
    就像任子衿无数次叫过的那样。
    小权老师,你看我这个动作做得对不对呀?
    小权老师,我好不好看啊?
    小权老师,你这个动作好不正经哦~
    小权老师......
    权开霁看到任子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
    他肯定觉得三年前那段记忆很恶心吧?
    毕竟一个直男,为了寻找刺激和其他男人睡了半年,回过味儿来怎么也会觉得如鲠在喉。
    权开霁恶劣地想,能再次恶心到任子衿,还挺有成就感的。
    不管两个人心怀鬼胎到什么地步,面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和谐。
    甚至在两位极力缩小存在感的摄像眼里,看起来非常登对!
    两个人身高相差小半头,一样的帅气逼人,仅仅是个肩碰肩的背影,就让人赏心悦目。
    两位摄像尽职尽责地拍着他们的背影,有一个反应过来后,跑到他们身前,对着他们的脸一顿猛拍。
    面对镜头,任子衿的经验明显要多一些,他立刻调整好刚才的失态,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冷。
    权开霁笑的没心没肺,快走到A班门口时,比任子衿快了一步上前,打开训练室的门,把任子衿让了进去。
    任子衿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自然而然地路过他,踏进A班。
    A班的学员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看到任子衿后,一个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站的笔直。
    兄弟们,小金老师被我抢回来了。权开霁伸手下意识扶了下任子衿的腰。
    手刚触上,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后迅速拉开距离。
    要多刻意就有多刻意。
    A班学员刚拍了两下的手掌尴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众人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鼓掌。
    吕布庭又发挥起自己捧场王的能力,大呼小叫,一个人喊出了十几个人的气势。
    欢迎过后,大家迅速进入正题。
    主要也是任子衿并不想在这儿待太久了,面对权开霁直勾勾的视线,他很别扭。
    自己扒过主题曲了吗?
    权开霁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十几分钟里,路修远做了什么,竟然隐隐有了主心骨的意思。
    路修远听完任子衿的问话,轻声回答:我们简单扒了一下,就是有些细节还搞不清楚。
    有学员接道:路老师带我们练了会儿歌,现在主要问题就是舞蹈了。
    说到这,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柳玉书,后者翻了个白眼。
    他又没有义务教他,能帮吕布庭和路修远矫正动作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
    任子衿把这些小矛盾都看在眼里,在他看来,柳玉书无疑是整个节目里舞蹈功底顶好的,但要说最好的......
    他看了眼权开霁,对方冲他咧嘴笑了下。
    这是明显不想让人知道他舞蹈功底有多好了。
    任子衿也不戳穿,在谁都不知道权开霁会舞蹈的情况下,他如果说出来了,不就是在明晃晃告诉别人,他和权开霁很熟吗?
    好。你们A班的同学,无论是基础还是学习能力上,都要比其他人强一些。任子衿转过身背对他们,透过落地镜继续说道,废话就不多说了,我先带着大家练一遍,不会舞蹈的跟不上没关系,可以先在旁边看着。
    A班的十几人瞬间分成了两队,会舞蹈的站成一排,跟着任子衿开始练习。
    权开霁、吕布庭和路修远三人自觉走到一边,还有两个学员,分别是vocle和rapper,也没有多少舞蹈基础,于是便和他们三人站到了一起。
    权开霁坐到墙边,仰头看着任子衿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帮学员扣,开始走神。
    三年前的任子衿是不会跳舞的。
    那时候权开霁才十八岁,刚过了生日。
    还不大的年纪,就因为他优越的外形和名列前茅的学习成绩,成了大学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年轻的权开霁傲气,除了自己谁都看不上,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有的是人想要看他出丑,各种黑话传遍了校园。
    权开霁不服,在第无数次听到他人关于他只会闷头学习的言论时,他报名了学校的圣诞晚会。
    用一曲激狂的舞蹈,打了所有人的脸。
    那一天他异常兴奋,回到那个小出租屋后,拉着任子衿非要教他跳舞。
    当时的任子衿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同手同脚差点把他气个半死。
    满心的嫌弃一股脑的说出去,把同样骄傲的任子衿打击的一无是处。
    两人那天似乎还不大不小地打了一架,之后,打着打着好像就打到了床上。
    事后,任子衿趴在权开霁胸口,凶巴巴地让他教自己跳舞。
    就那么过了一个多月,任子衿竟然就能跳的有模有样了。
    到现在,任子衿的舞蹈已经足以唬人,只要他不说,谁都会觉得他是个练习了至少十多年的专业舞者。
    大概讲了下细节后,任子衿转头看向权开霁:你起来。
    本来热闹的练习室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闪着八卦的光。
    权开霁挑了下眉,乖乖站起身。
    过来。
    权开霁一步一个指令,他走到任子衿身前半步,站定。
    任子衿被他带过来的清冽气息包裹住,不太自在地后退了两步。
    他抬了抬下巴,命令权开霁:跳一遍。
    啊?权开霁轻笑出声,为什么?
    别人都跳过了。任子衿扬眉,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权开霁转头看了眼,确实,就连路修远和吕布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挂了些汗在脸上。
    叹了口气,权开霁慢悠悠转过身,面对着巨大的落地镜。
    音乐起,他随意地走了两步,之后手起脚落。
    看着有模有样,但没有一个动作在节拍上,刚才任子衿强调过的点,完美的被他重现了一遍,以错误的方式。
    任子衿太阳穴突突直跳,气的。
    停!
    权开霁停下脚步,无辜道:怎么了?
    你......任子衿一时语塞,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给我好好跳!
    我跳的挺好的啊。权开霁转头问路修远他们,不好吗?
    路修远瞪大眼,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在他看来,权开霁跳的没啥毛病,但好像又确实不太对。
    我觉得,还,还行?吕布庭不确定地看向柳玉书。
    柳玉书嗤笑:行个屁,没一个对的。
    是吗?权开霁苦着脸看向任子衿,小金老师,我唱歌还凑活,舞蹈真不怎么样。要不您受累给我开个小灶?
    任子衿忍无可忍,对柳玉书和另外几个跳的好的学员说道:你们再把我说的地方注意一下,别的跳不好的同学,你们也抽空帮帮忙。
    他看了眼权开霁,强调:不听话的,让他自生自灭。
    说罢,快步走出练习室。
    A班的几人面面相觑,看向权开霁的时候满脸同情。
    这是真把任子衿得罪透了,以后的日子,可能真不好过了。
    权开霁本人倒是无所谓,笑呵呵冲着任子衿的背影喊道:小金老师走好啊!
    没一会儿,他们就听见走廊远远传来摔门声。
    吕布庭捂着胸口悲痛地拍拍权开霁的肩:兄弟,逢年过节的,哥们儿会记得给你捎上两瓶二锅头。
    啥头?权开霁没听懂。
    吕布庭摇头叹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不起眼的一句话里,往往有深刻的内涵!
    What?权开霁皱眉,说人话。
    吕布庭不再说话,唉声叹气地走到柳玉书身边,柳哥,来吧,我耐/操!
    柳玉书冲天的白眼差点儿把隐形眼镜甩飞。
    忽略权开霁满头的问号,柳玉书再嫌弃,还是口嫌体直地,开始教舞蹈小白吕布庭和路修远动作。
    权开霁皱眉,他觉得他有必要问问梁丘,吕布庭刚才那话,怎么就体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了。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
    随着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很多人开始焦躁起来。
    练习室里时常发生两句哀嚎。
    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崩溃,也有人自暴自弃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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