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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冠位御主——南野扬(22)

    无法记起的时候,想要去寻觅。全部回想起后,却又似乎在真实里透着朦胧。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一样神奇。
    嗯。太宰半敛着眼眸,我知道。
    还有啊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爱德蒙每次看到有人拿枪指着我的时候都那么愤怒了。
    救得了人理,救不了人心。
    少年补全了救世的计划,最后却死在了封印指定里。
    水银浇筑,灌注了特殊魔力的子弹下,他迎来了死亡。
    立夏叹息着说道:但是,即便如此。
    ――我要走啦。少年,是笑着的。
    他眼睛里的蓝色,与那天他从东京晴空塔一跃而下的时候一样。
    干净明亮到不可思议,无悲欢,也无怠倦。
    没有属于凡尘的欲念的少年,是留不住的风景。
    你要去哪里?太宰神色未变,似乎有所预料一般,他唇角的弧度依旧云淡风轻。
    是啊。
    要去哪里呢?
    月亮在少年眼里投下近乎朦胧到迷茫的天光。
    那天,他看到了白底红纹的献血车。
    长着路人脸的工作人员,提着一袋作为赠礼的洗涤剂,一脸诱哄得问他――献血吗?
    不献血也没有关系,验血看看自己最近的身体状况不也是好事吗?
    献血车,一切的起点。
    梦与悲欢所开始的地方。
    至此,全部的记忆豁然贯通。
    献血车,迦勒底。
    人理,死亡,英灵。
    异闻带,永冻之国。
    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点――时间到了。
    菲尼斯迦勒底。人理存续保障机构。
    现在,少年用太宰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目光说出道别的话: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会回来,或许再也回不来。
    他眼神干净的,像爱憎分明的国界线。
    他一直都是这样。
    用这样的目光与太宰交谈,用这样的目光将太宰从死亡边缘扯回,用这样的目光跳下晴空塔。
    而现在,他也用这样的目光诉说着可能会迎接死亡的未来,说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
    早在少年从全日本最高的建筑跳下去的那一刻,太宰治就意识到了。
    藤丸立夏早晚会离开,他可能会死。
    抱着侥幸的心理,并不能让未来止步,或迟或早,都要来临。
    好。太宰治的嗓音细听下似乎有些柔哑,却又像是错觉一般发声流畅。
    他笑着叮嘱少年:注意安全。
    他笑容清爽,眉眼和缓。
    令立夏也跟着彻底放松了下来。
    然后
    ――咔哒。
    太、太宰?立夏愣住了。
    金属冰凉的温度从他的手腕处清晰的传来。
    手铐拷住了少年的腕部,将两个人紧紧链结,手背相触。
    鸢色,与鹫鹰科某类鸟的羽翼极为相似的颜彩。
    而鸟类,在天空的注视下飞翔。
    作者有话要说:
    唔,关于那个155号商籁体我查了半天也不知道莎翁究竟写了什么,只有礼装的介绍。
    所以我就,自己瞎78编了一段orz不要深究qwq
    第28章 拜托了
    11月24
    七天。
    下雪了。
    太宰打开了窗户。
    我能看到绒羽一样的雪自窗外而来,落在我的面前,当坠落在地板上的时候便会融化。
    只留下一小块深色的印记,也是存在过的证明。
    今天是住在这个阁楼的第七天好吧,或许是被关在这里也说不定。
    期间,爱德蒙一直没有回应我的呼唤,明明有他在的话,一切都将很容易解决。
    我能够听得到爱德蒙的呼吸,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在想什么?太宰在想什么?我又在想什么?
    [人间失格]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友人竟然有这么bug的能力。
    只要他还握着我的手,或者能够触碰到我,魔术就无法对他产生作用。
    感觉再也不能直视《人间失格》这本书了,都是时臣的错!
    深刻怀疑太宰用手铐的目的!这么近的距离还有什么能对他奏效吗?八极拳倒是可以,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要把人打死?
    可恶!
    写完今天份的日记了?太宰从沙发的背部冒出头来,他将上半身整个搭了过来,手臂挂在少年的肩上。
    立夏感受到肩上一重,紧接着便是耳侧传来的,缓慢冗长的呼吸。
    气流拂过他的面颊,似乎带走了窗外的霜雪微凉。
    嗯。对于这样的距离,少年早已见怪不怪。
    武侦那边,似乎一直在找你。少年听到了太宰发出的一声轻笑。
    怎么可能把你交出去。薄薄的吐息,吹在颈侧。
    对于这样的处境,他不可能不感到憋屈,但是却又拿太宰治毫无办法。
    就像是他不能够明白,为什么太宰那么笃定他会走向死亡一样。
    时间大概是第一天的时候。
    太宰曾死死的捏着立夏的手腕,一遍又一遍的说不要去,你会死。
    我不会死。像是从那一天开始便留了下来的习惯,立夏每天都会重复这句话。
    他用那种轻松到无所畏惧的声音说道:别那么担心,我要去成为勇者,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少年用微笑,说着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话。
    而此时,他眼睛蓝的深湛,没有半点带有锐利意味的攻击性。
    太宰脸上的神色空到近乎一无所有,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少年,以及那双天上蓝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立夏莫名从那张隽秀好看的脸上读出了难过。
    半晌后,太宰开口了
    骗子。
    说谎的人可是要吞千根针的啊,立夏君。他唇角带笑,而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以至于那双鸢色的眼眸显得荒芜,寸草不生。
    虽然是阁楼,但是却不算低矮,暖气开得很足。
    窗户打开后,外界的空气与热流交融,留下了的温度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
    无论是家具还是地板,都被打扫的很干净。
    非常洁净,又不至于令人感到压抑的空间。
    也正是如此,立夏才会阻止自己深思下去。他害怕得出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说谎。立夏摇了摇头,将视线垂落在地面上。
    紧接着,他感到太宰的手环绕过他,缓缓伸在了眼前。
    立夏注视着太宰缠了绷带的手,在眼前的距离愈发近了起来。
    额头上传来一片温热的触感。
    少年这才意识到,太宰掀起了他的额发,将掌心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么。太宰看着他,你为什么在哭?
    立夏愣了愣,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指尖所触摸到的皮肤,是全然的干燥,没有半点湿润的意味。
    不是指的这个。太宰的声音很轻,眉眼也很和缓,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认真:我是说,透过你的眼睛,我看到你在哭。
    你的内心在下雨。
    立夏脸上虚浮的笑意凝固了起来,看上去僵硬到有些滑稽。
    没有欲求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手铐间的金属制链条碰撞,清脆又刺耳。
    立夏感受到,太宰握住了他的手掌。
    能感受得到掌心的纹理,能看到彼此手背肌肤的颜色。
    没由来的,立夏想到了对方曾两度问他的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太宰没等他回答,而是向他求证道:你说要去成为勇者。那么,会有人歌颂你为英雄吗?
    立夏仍然是沉默的。
    对吧?太宰眼中的光有些暗沉,他捏紧了扣住少年的手的指节,继续道:关于迦勒底我了解的只会比你想象得多。
    至此,立夏已经明了友人所有未说出口的话,也不需要太宰将所有一切全部剖析在他的眼前了。
    那没有意思,只能算得上是自欺欺人。
    应该说不愧是太宰治吗?
    仅凭着只言片语的推敲,以及粉饰太平时候的一举一动,他就已经近乎推断出了一切。
    以及立夏没有告诉他的,自己曾死亡过的事实。
    也正因如此,才想要阻止他再一次走上同样的路。
    关系极为要好的人,通常都是这样。
    可以纵容你的一切,包括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哪怕在他的部下前对他摸摸头也无所谓。
    甚至将港黑大楼的一整层清场,只为了维护立夏认知中的,属于他的世界。
    只除了一点。
    那就是看着少年死去。
    所谓勇者,就是地上的神明,是降世的救世主。
    是在一切分崩离析无可挽回时的救赎,是以一个人的扭曲,背负着整个世界去负重前行。
    直至那比大山还重的压力将其压垮,直至再也无力迈出一步。
    所以,太宰一直一直都在对少年说你会死的。
    但是,也只有一点,他敏锐到可怕的友人说错了。
    我并非毫无欲求。少年的神色染上了些许困惑,事实上我甚至并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时候,我带给了太宰这样的感觉。
    无欲无求是圣人的事。少年用比湖泊还澄澈的眼睛注视着太宰,言辞间满是坚定:而我只是个人类。
    那么,你想要什么?这是立夏第三次听到这句从太宰口中问出的话。
    而这一次,他面对质问不躲不避,直面回答道:活下去。
    我相信太宰早就知道,这并不是从前的我所存在过的世界。少年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初,眸光清澈,或许是在我对你说一万日元上并不是福泽谕吉的时候,或许又是我所没有察觉的更早之前。
    差不多。太宰点了点头。
    我啊,虽然自称勇者,实际上只是个胆小鬼。少年的微笑里,第一次带上了怯弱,怕高,怕火,怕做噩梦,还怕突如其来的声音。
    我知道。太宰的神色没有一点晃动,显然早已知晓了这些,毕竟从69层向下看的时候,你可是吓到要挂在我身上了。
    但是,太宰没有说
    那时害怕到瑟瑟发抖的少年,即使眼睛里写满了对高空的抗拒与畏惧,依旧言辞坚定的对他说――
    我肯定抓得住你。
    太宰你放心,我肯定抓的住你。
    是的。
    害怕也好,胆小鬼也好。
    就像少年所说的那样,如果太宰一旦跳下去,一旦有坠亡的可能。
    那么,他就会去抓住太宰。
    从那一天起,太宰就了解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本质。
    他会抛弃害怕与恐惧,怀揣无限大却又无限小的愿望,穿越冷酷无情的世界。
    于是,太宰更加收紧了与少年十指交握的手。
    那个时候,晴空塔上。他蓦然提起了这件事,其实有那么一瞬,你是真的想要死去的吧?
    这次,立夏回应了太宰。
    他学着太宰的样子收紧指节,用力至指腹泛起缺失血色的苍白。
    是的。少年回答道:但是不行。
    我不可以害怕,也不可以停下脚步。他神色恳切的说道:因为我还没有死,也不能死。
    受伤很疼,从高空掉落很害怕。
    海水从鼻腔涌入肺叶也很不舒服,身体被子弹贯穿的那一刻更是像破了个洞一样再也感受不到温暖。
    但是――
    他神情诚恳到近乎祈求,清澈到不染尘埃,世界或许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人也依旧是人。
    福泽先生,乱步先生少年开始数起了人名,织田作,中也,赤也,夏目。把濒死的我从死神那里抢回来的与谢野小姐,公车上分给我蜜柑的老者,咖啡店中向我倾诉的医生,只收了我一个打工仔的并不宽裕的咖喱店老板。
    少年在友人近乎晦涩的目光中,念出了那些遇到的人和事,还有我最好的朋友太宰治。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遇到了很多温柔的人。
    我不温柔。太宰否定道:温柔的人不会给朋友添麻烦,也不会把朋友关起来。
    说起来今天是第几天了?他神色冷硬,像是不会流泪的石头,啊,对了。是第七天。
    不是那样。绮纨之岁的少年啊,眉眼濯濯,笑颜明秀。
    太宰是个很温柔的人。第一天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去,因为会死。第二天的时候担心我趁着你不注意跑出去,死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所以连半夜都有惊醒。
    第三天的太宰问我想不想听你念书,虽然我拒绝了。
    第四天的太宰让部下去名店清和,带回来了我们曾经一同吃过的和食。第五天的太宰给我剥了蜜柑以及昨天的太宰,告诉我今天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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