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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冠位御主——南野扬(35)

    一片一片的房屋,在他的狂吼中倒下。
    抗下第一次俯冲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了,加拉哈德君。太宰看向他,你的嗯,是叫做宝具对吧?不出意外应该是防御性质的,别忘了,立夏还在等我们回去。
    威胁里又掺杂着勉励,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个人与前辈之间的关系。恐怕他会误以为两个人有着互为敌对之类的情况,所以,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
    真是个奇怪的人。
    加拉哈德在这一瞬间给以太宰治这样的判定。
    我知道了。加拉哈德略微沉默的点了点头,他不擅长与人争辩或者吵架,向来如此。
    宝具,展开。少年英灵神色严肃的对上了那只愈发拉近的金色兽眼,在他的号令下,盾牌上的妖精文字开始绽放光辉。
    光在流动,在飞舞中交织。
    少年眼中清晰的映出了这溢彩的流光,是怀念,也是尊崇。
    那是能治愈所有伤痕,所有怨恨的吾等的故乡显现吧!
    白垩之城便在光中显现,笼罩了城市的整个上空。
    咒文的声声唱诵里,那些光辉与荣耀的岁月,在城池的落下里流露出了冰山一角。
    令人目眩神迷的荣光,与骑士们至高无上的理想。
    ――已然遥远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海市蜃楼一样的旧日辉煌,恍如昨日重现一般。
    你等目光所视,即是曾经的,亚瑟王城卡美洛。
    是整个大不列颠直至现在仍在怀念的时代,尊荣如她,光耀如你。
    那里葬下了一个时代的信仰与骄傲。时至今日,仍然闪耀。
    高大的城墙,圣洁,坚固。
    来自神代最后残片的辉煌,在注视下与比蒙巨兽的獠牙悍然抗击。
    余波自城墙上震荡,一直一直固执的屹立着,守护着一切人。
    贝希摩斯厚重的皮毛上闪烁了一瞬,有看不懂的魔纹在那股昏光下流转了一瞬。
    由不可视,变为可视。
    加拉哈德的神色愈发沉静。
    如何?还坚持的住吗?太宰站在距离少年骑士半步远的地方问道。
    他神态悠哉到,让人莫名不爽。
    直至魔力耗尽前,都可以。加拉哈德撑着盾牌的神色虽然严肃,却无半分勉强:但是,透过回馈在卡美洛的冲击告诉我,贝希摩斯的防御力不亚于这重宝具。
    这意味着什么?
    是双方相互的无可奈何。
    不是对恶吗?太宰想到了什么,声音顿了顿,覆盖于身体体表的魔纹吗?
    虽然动作迟缓的不像话,并且温吞到不行也总归是神的造物吗?太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就没办法了。
    然后,下一刻。
    太宰在少年英灵近乎惊愕的目光里脱离了他的保护范围。
    王城卡美洛。
    少年英灵宝具的具现下,得以让世人看到那时的繁荣辉煌。
    由于不是直接作用与解除到太宰,所以才能保护他,而不是被人间失格解除。
    而现在,他走出了重重城门。
    似有兵戈铮铮声自他身后响起,目送离去。
    人间失格,丧失了为人的资格。
    加拉哈德单侧露出的眼睛睁大了一瞬,他似乎明白了,为何藤丸立夏会特异叮嘱他别让太宰掉进海里,别让太宰被贝希摩斯吃掉,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人游走于世,却又近乎不真实的状态。
    他真实的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却像是虚假的存在。
    向着死亡而活的人。
    眼里浮起的笑意中,有几分是真实?
    他脱离城池的那一刹,也是白垩之壁消失的时刻。
    天上的魔物在下方抵抗的力量骤然消失后,于惯性力的作用下近乎眨眼便到了他们眼前。
    你想死吗?加拉哈德惊惧的怒吼。
    当的一声巨响,他直接用一人高的盾牌拦截住了贝希摩斯。
    加拉哈德手中的盾牌,即是曾经圆桌骑士们议会时所围绕的圆桌。
    即便是作为武具缩小持于手中,也堪称是一面巨盾了。
    只是,与隐指群兽的贝希摩斯相比较,依旧不够看。
    从体积的差距来看,已经完全可以说是螳螂挡臂的程度了。
    少年英灵眼中无畏,举止果决。
    但是,他们身下的高楼不过凡物,眼见着就要坍塌了。
    察觉到了身下楼梯的倾斜松动,以及崽无法忽视的失重感。
    加拉哈德艰难的回头,向着太宰治吼道:
    ――快走!
    见太宰仍没有反应,他继续道:我答应过前辈,要看好你,不让贝希摩斯吃掉。
    嗯,我知道。太宰治这么说着,却向贝希摩斯迈出了一步。
    泛着铁色的獠牙,正在他的眼前。
    太宰治就这样,在少年英灵近乎祈求与绝望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进了贝希摩斯的喉咙。
    无论人与兽。
    吞咽是本能。
    这个世界老了,城市里的南河干枯了,大楼坍塌了。
    加拉哈德无法想象,当他与立夏会和时,他对他说你的朋友,太宰,被贝希摩斯吃了。
    而他只能在立夏凝滞的目光里说出那么一句无用又苍白的对不起。
    嘿,上帝。
    雅威耶和华。
    贝希摩斯与天上地下的造物主,仁慈的,天上的父。
    别这样。
    求你了。
    前辈他身边,需要人类啊。少年英灵从破碎的声音里挤出了这句话,他声音喑哑的,像是金属拼凑的一样,别将这个人从他的身边夺走,拜托你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严格而言已经不属于日本的本土了,只能说是临近。
    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大人物为富江从马里亚纳海沟的上方建了一座人工浮岛,并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世界上最深的海渊,最危险的地方,养成了最神秘的风景。
    而现在,加拉哈德与太宰治所在的地方,正是这个人工浮岛。
    他们差的,只是将贝希摩斯推进来。
    但是,目前为止,这最后一步似乎很快就可以达成了,代价是――太宰治被吃掉。
    飓风彪飞,海水四溅。
    巨兽的毛皮不再流光璀璨,坚硬如石铁。
    防护的魔术已经解除。
    冥冥之中,加拉哈德听到贝希摩斯紧合交错的獠牙里飘出了一句话。
    ――现在,宝具展开。
    是太宰治的声音。
    少年英灵的眼前有漂浮的水汽游过。
    分不清是雨,是泪,还是巨兽的指甲刮穿人工浮岛后溢出的海水。
    但是前进的步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停止喔?
    因为,你还没有死嘛。
    是。他咬牙应承下:宝具,展开。
    荣光坚毅的雪花之壁。他没有直接唱诵展开宝具的咒文,而是开始使用自身的固有技能,时为朦胧的白垩之壁。
    以及紧接着的,白垩之城卡美洛的再一次显现。
    已然遥远的――理想之城(Lord Camelot)!
    不列颠亚瑟王黄金时代最繁荣的都城,从天而降,直接砸落到巨兽的颅骨上。
    这一次,加拉哈德听到了巨兽颅骨清脆的碎裂声。
    圣洁的光落下,魔物发出哀嚎。
    皮肉反卷,散发出溃烂的腥臭,以及烧灼的焦糊气息。
    然后,在一声巨大的咚的声响里,海浪倒灌,徐徐摊开。
    巨兽脆弱迷蒙的金色眼睛,映照着碧蓝色的海水。
    沉睡,死亡。
    无法脱离海洋。
    世界上已知最深的海沟,成为了他的葬地。
    死前,贝希摩斯做了一个梦。
    一个碧蓝色的梦。
    海水真宽广啊,宽广到感觉不到流动,有的,只有自身的不断下坠。
    河水泛滥,它不发战,就是约旦河的水涨到它口边,也是安然。
    被水淹没的贝希摩斯还有力气,却无法挪动半分。
    安然沉睡。
    这一次,滔天席卷的水,将会把他带去哪边?
    魔物闭上了他金色的眼睛。
    果然,是你啊。有人类的叹息,在贝希摩斯的耳边响起。
    是谁?
    已经,不重要了。
    贝希摩斯感觉到,有一双手捞起了他。
    何等温暖。
    第42章 知恶为善
    5月23日
    名为伊甸的人工浮岛。
    巨兽消失在了海洋里。
    巨大的浪潮冲天而起,人工的岛屿被从中贯穿,在海水倒灌下,渐渐沉入深海。
    没有人甘愿死去,即便是面对绝望。
    那个时候,人类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适应力。
    滞留在人工浮岛上的人,在岛屿外圈将塌未塌的时候,疯了一样向着停靠在岛边的渡轮涌去。
    滚开,滚!
    有人挤上了船,有人相互践踏过对方的身体向前攀爬,也有人落入了海。
    而落入海里的人,有一些是被推下去的。
    秩序彻底乱了。
    或许比起所谓的比蒙巨兽,现在这副光景反倒更像末日一些也说不定。
    人心驳杂。
    加拉哈德久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之前试图上前去改变什么,譬如引导人流。
    而这样的行为最终却只得到了人们憎恶与不耐的目光。紧接着,就是近乎漠然的忽视。
    仿佛眼前的白发少年挡住了他们通向求生的路,开口,便只有谩骂。
    ――去死!
    身前的人影如连绵的山,他们说的话以及咒骂,其实除却最开始的那句去死以外,加拉哈德没有再听清一句。
    因为人太多了。
    一言一语掺杂在一起,像是风吹过山岗,扬起的一尾树叶婆娑声。
    即便再怎么静下心去聆听,也无法分辨究竟是哪一片叶子发出的声音。
    人流如河,带着嘈杂的声音从少年英灵的身侧穿过。
    少年英灵是不在意那句去死的,甚至连生气这种情绪都没能产生。
    加拉哈德,是英灵。
    英灵,是已经死去的英雄。
    常世之人,思念着[座]上的幻影。
    无论源自哪里人类的历史也好,神话的传说也好,或者只是庞大幻想所铸就的现实也罢。
    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已死亡。
    少年英灵用他那如秋水一样静的目光,注视着狂暴的人潮。
    人们满满当当的挂在船上,船内空气混浊到令人窒息。
    用来观景的玻璃窗子已经看不到漂亮的海平面啦,你只看得到窗户外紧贴着的人与人,布料以及肌肤。
    蚂蚁一样密集的人类攀爬上渡轮。
    甚至是渡轮边沿的栏杆都布满了一只又一只的手。而身体,却是悬空与船外的。
    只要松手,就会从大海坠落进全世界最深的海沟。
    事实上,他们没有错。
    想活下去如果是错误,那么这个世界就是荒谬。
    但是,话虽如此。
    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
    挂在渡轮栏杆上的母女。
    母亲紧抱着她年幼的孩子,而另一只手握紧栏杆。
    栏杆外是深且神秘的海渊,这里很危险,但是对于已经坠入海洋的人来说,这就是最好的位置。
    已为人母的女性显然明白这一点,她握着栏杆的手,像是紧握垂落的游丝那样绝望的虔诚祈愿。
    她目光落在苍天上,在心心念念的祈祷里一点一点,坠落如蔚蓝尘埃一样的海洋里。
    她最终还是抓不住了。
    在掉进海里的那一刻,她将双手高举过头顶,让孩子坐在了自己的肩上。
    加拉哈德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以盾为船,划向落水的母女。
    然后,用谦和温驯的神色面对她们,伸出手去。
    看起来温柔又疲倦的女性,对眼前的白发少年扯出了一个艰难的微笑。
    谢谢。她看上去难过得快要哭了,对不起。
    她在愧疚什么呢?
    是无法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还是针对眼前的少年骑士的温柔?
    加拉哈德意识到,她眼中波纹一样的难过与愧疚,有一分是留给他的。
    对不起。
    当你被所有人咒骂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哪怕只是为你说一句话。
    对不起。
    像众人一样的随波逐流,却在最后还要去依靠你的帮助。
    海水沿着她的发不断滴落,漾在一望无垠的海洋里,漾在年幼的女孩眼中。
    然后,她看到自己的妈妈把她推向了英俊的少年。
    紧接着,她的妈妈推开了那位少年骑士想要将其救起的手。
    坚定而又疲累。
    加拉哈德下意识的向前捞去,却只与那位女士曾经存在过的地方轻擦。
    空气与流风,卷着海洋特有的气息,缱绻的缠绕过少年骑士的指尖。
    咚的一声,海面掀起小小的浪花。
    妈妈?犹疑的,女孩轻轻的困惑,她左顾右盼,遥遥四望。
    眼前有的,只是宽广寥阔却也枯寂的海洋。
    于是,她只能向牵着她手的白发小哥哥问道:妈妈要去哪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与自己寸步不离的,温柔的妈妈正在离她远去。
    回应女孩的,是海洋深处涌出的一串泡沫。
    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小美人鱼最后啊,变成了一串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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