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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爱钱多多

    尚阳瞪着黎青。
    黎青与他对视。
    好男儿能屈能伸!尚阳乖巧从床上爬起来,牵着被单一角,半弓着腰,卑微道:青贵妃,您要小的怎么做。
    黎青:牵好了别动。
    尚阳:好的女王大人。是的女王大人。
    黎青:
    这个小混蛋!
    床铺好了,尚阳简短地冲了个战斗澡,躺下睡觉。黎青坐在床边,拍着他的手:我在呢,你安心睡吧。
    尚阳紧紧抓着黎青的胳膊,嚣张地嘟噜着:黎小青,你别小瞧人,谁怕了。
    黎青道:嗯,我怕了。我怕一个人睡觉。
    尚阳得意一哼:那朕就发扬精神,勉为其难陪你睡一觉吧。黎小青,过来躺好了!
    十分钟后,尚阳终于抵抗不住睡意睡着了。黎青确定他睡着后,将外套脱了,塞到了他手里。
    墙上挂钟时间显示为晚上八点半。
    上次尚阳在医院只睡了四十五分钟就惊醒了。
    他不敢赌。
    九点前,他一定要回来。
    他轻手轻脚出了门。
    门口宇飞正坐在一辆摩托车上,戴着头盔,长腿撑着地,抽着一支烟,懒洋洋地等他。
    见黎青出来,他扔了一个头盔过去:走吧。
    黎青上了摩托后座:我只有半个小时。
    那两个人可要倒霉了。宇飞拧着摩托车车把,发动机发出狮吼般沉闷嗡鸣声,车子如箭般射了出去。
    宇飞带他去了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
    因为地方大人少,附近小混混决斗都喜欢在这里。
    将摩托停好,宇飞脱着头盔,朝仓库里一扬下巴:在里头呢,从你打电话给我到这会儿,关了有五个多小时了。
    黎青冷沉嗯了一声。
    推开仓库门进去,里头漆黑无光如体育器材室。
    按亮了灯,黎青瞥了眼蜷缩在地上,手脚被绑着的两个人。大概是太久没光,两人都眯起了眼。
    麻子脸。
    张人杰。
    宇飞跟在他身后:已经审过了。这姓张的出钱,这麻子脸和十三班的几个喽啰一起动的手。两人都说是要报仇。
    黎青道:我来动手。
    宇飞没说话。张人杰和麻子脸同时颤抖起来。
    张人杰尖叫道:你们不能,不能,我已经不是上溪高中的人,我毕业了。你们管不了我了,我叔叔还是上溪高中的新校长,小心他开除、开除你们!
    黎青冷漠地瞥了张人杰一眼,蹲下身,与他平视:那天在食堂,打你的是我,你怎么不找我?
    嗯?
    张人杰来不及说话。黎青抓着他头发,拎着他脑袋,将他摁进了旁边一盆水里。
    麻子脸惊恐地望着黎青神情淡漠地抓着张人杰的脑袋没入了水里。
    咕噜噜
    水上冒出许多气泡,张人杰脸涨成了青紫色。
    五秒。
    六秒。
    十二秒。
    张人杰气息越来越弱,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人已经没命了。
    黎青却始终面无表情,动作未有一丝犹豫,淡漠到堪称冷酷残忍。
    受父母影响,他一直瞧不起黎青,觉得他就是个野种。被尚阳揍了以后,他一直忿忿不平,被张人杰一挑拨就做了决定。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想起父母在骂完黎青野种,总会再加一句话:还是个天生冷血的狼崽子。
    他吓得瘫软在地上,□□慢慢湿了。
    十三秒时,黎青将张人杰拽了起来。张人杰剧烈咳嗽起来。还没等他骂出口,黎青掐着时间,又将他摁进了水里。
    一连重复了三遍,张人杰被放开时,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黎青这才站起身,平静地掸了掸衣服。除了手上沾了一点水,他全身连多余的一个褶皱都没有。
    宇飞嘴角抽了抽,喃喃自语:真该叫那些平时说我残暴的人过来看看。
    张人杰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喃喃道:我告诉你,你们是故意伤害,我会告你们的。
    告我们?宇飞嗤笑,你告啊,看看是你这些年花钱买人干的操*蛋事判得多,还是咱们的事判得多。
    张人杰面色煞白。
    瞥了眼始终冷漠疏离的黎青,宇飞冷笑:小子,你该感谢国家法律,否则你现在就没机会听见这句话。
    张人杰浑身战栗:你、你们
    麻子脸彻底吓尿了。
    宇飞嫌恶地踢了脚麻子脸:这人怎么办?跟刚才一样?
    黎青瞥了眼手表:没时间了。
    宇飞还没懂他意思,刚吸了口烟,就见黎青上前,伸手摁住了麻子脸,将麻子脸四肢给卸了一遍又给装上了。
    麻子脸挣得如砧板上的鱼,疼得浑身冷汗,惨叫声如杀猪。
    黎青自始至终都淡漠地面无表情。
    宇飞重重吐出那口烟,喃喃道:真是变态。
    料理完麻子脸,黎青就要离开。宇飞将摩托车钥匙抛给黎青:待会儿耗子会来接我。
    黎青接过:宇哥谢了。
    不仅为这摩托车,他赶时间回去,今天事情善后都得宇飞一个人。
    这有什么。宇飞一笑,说起来,这次是我疏忽了。
    黎青摇头:宇哥,这不关你的事。
    宇飞不说话了。
    黎青跨坐上摩托车,朝宇飞招了招手。
    宇飞便含着烟,看着雪白摩托车灯光破开黑暗,黎青如一柄开了刃,剑光雪白,凛凛的长刀,披荆斩棘而去。
    一如他三年前第一次见黎青的样子。
    第55章 要帮忙吗
    摩托车呼啸着到家,停车开锁进门,黎青到家时,刚好八点五十九。
    室内寂静无声。
    尚阳仍保持着离开时的姿势,眉头紧皱地睡着。黎青上前探了一下他脑袋,温度正常,没发烧。
    松了口气,黎青去冲了个战斗澡,躺到床上,从背后抱住了尚阳,沉沉睡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黎青被怀里人的挣动弄醒了。
    尚阳发出尖叫,挥动双手,双脚无意识踢蹬着,像是防御又像是攻击。
    黎青抱住他:尚哥没事没事,我在
    在睡梦中,尚阳爆发出巨大的力道,将黎青挣开,甩在了地上。
    黎青跌下床,背砸在柜子铁把手上,咚地一声儿闷响。
    尚阳动作一顿。下一秒,他似乎是醒过来了,紧张地在床边摸着。发现床边是空的,他表情一瞬间空白,继而疯狂地摸索找着。
    黎青?
    黎小青?
    尚哥,我在这儿。黎青强忍着背后的剧痛,爬起来,没事的,我刚从床上掉下去了。
    尚阳肩膀一垮,人松懈下来,趴在床边,伸手给黎青:黎小青,就跟你说不能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你看睡迷糊了吧。
    黎青抓着尚阳的手,重新坐起来,撑着手上*床:是啊,我太笨了,早应该听尚哥的话的。
    尚阳动作一顿:黎青,你背上流了好多血。
    柜子是黎母的老嫁妆,老式木柜材料实诚,都是实打实的厚木头和铁把手。黎青的背砸上去,被划拉出一道一掌长的口子。
    尚阳抖着手帮黎青擦酒精消毒。
    黎青疼得面色发白,却仍笑道:别绷着脸了。就是睡相不好,从床上摔下来了而已,这不是擦了药就好了吗?嗯?皱着眉就不好看了。
    尚阳仍沉默上着碘酒,忽然闷声道:是我干的。
    黎青一顿,随即道:都说了是我从床上摔下来
    尚阳重复道:从床上摔下来根本不是这个方向。黎青,我干了什么我都记得。
    沉默片刻。
    别多想。黎青揉着他脑袋: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不疼,这点伤口睡一觉就好了。
    尚阳不说话,把碘酒和纱布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收好,抱着黎青重新躺下睡觉。
    黎青仍拍着他背,柔声道:别担心,你就只是做了个噩梦。谁不会做噩梦呢?是不是
    尚阳忽然出声,声音像从喉咙深处压出来般沙哑:黎青,明天陪我去一趟二院吧。
    黎青话猝然一断。二院是本市最大的精神科医院。
    随即他道:好。
    第二天,黎青与尚阳一起去了二院。和昨天晚上一样,黎青与尚阳打的,尚厚德全程抽着烟,开着车跟在后头。
    一进二院的门,尚阳熟门熟路拐了几个弯,找到了主任医师办公室:卢医生,我来复查了。
    黎青的手与尚厚德的烟灰同时一抖。
    尚阳和卢医生说话时,黎青与尚厚德被拦在了门外。等尚阳跟着一个护士去了另一个小诊疗室,黎青与尚厚德被卢医生叫了进去。
    卢医生道:请坐。
    尚厚德与黎青坐下。
    卢医生道:因为患者自述你们两位家属都不了解他病史。为了更方便家属的协同治疗,我在这里给你们介绍一下患者情况。
    于是黎青和尚厚德都知道了尚阳的病。
    ptsd,全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威胁,或严重受伤、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医生调出尚阳病例道,病人第一次就诊是在七年前,主诉曾亲眼目睹母亲离世及其尸体,受到刺激过大,产生幻觉焦虑失忆抑郁怕黑等症状。经过为期一年零三个月国际新型疗法的资料,基本痊愈且预后良好。
    尚厚德指间的烟烧到了尽头,烫到了手指,却浑然不觉。
    他是个细心且体贴的人,平时断然做不到进医院还不灭烟的,但今天他实在顾不上了。
    如被人一拳砸中了脸,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缓缓捂住了脸。
    七年前的事
    难怪、难怪尚阳在医院醒来,一见到他那么害怕那么恐惧
    黎青紧紧捏住了拳头,指节泛白,内心是如火山般愤怒与苦涩心疼。他深吸口气:医生,他一直都很怕黑是不是也因为这?
    医生语气平静:这与我们当时采取的替代疗法有关,将病人对于创伤的恐惧转化为对黑夜的恐惧,再进行心理上疏导。理论上,只要不加以刺激,病人对于黑暗并不影响正常生活,随着年龄增长,对黑暗的恐惧也会逐渐被客服的。
    尚厚德艰难地问:那尚阳他现在是
    医生简短道:复发了。
    复发了。
    坐在医院外的车里,抽完了一整支烟,尚厚德脑袋里都噩梦般回响着这一段话。
    如一道无形勒在他脖颈上的绳索,要将他拽入愧疚的无声深海。
    长达一年的治疗期,成罐成罐的药物,连续做了三个月的噩梦,每天都会在恐惧和悲伤中入睡惊醒
    这样的日子,作为父亲的他竟浑然不知。
    我以前居然还有脸要原谅。尚厚德捂着脸,声音干涸,许久眼泪从指缝中渗出一丁点。
    电话铃响起,有个电话进来了。
    张宏图的。
    他直接挂断了。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又一个电话进来了。
    贾乘风的。
    他手指在鲜红挂断键上晃动半晌,接了:贾先生,久违了。
    贾乘风:尚老师,咱们之间就别这么客套了吧。
    尚厚德礼貌道:贾先生,你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客套吧。
    贾乘风道:那当然不是,尚老师,对于发生在您儿子的事情,我非常抱歉。
    尚厚德不作声。
    贾乘风道:我向您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尚厚德道:你拿什么保证?
    我现在是上溪基金会最大的投资商,是张宏图的顶头老板。贾乘风轻笑,而且,我也是个父亲,有一双很爱的儿女。我同样厌恶这种将孩子牵扯进成年人世界的事。
    尚厚德轻轻松口气。
    那么贾乘风声音有些无奈,尚老师,我们现在可以就您最近的行为协商一下吗?
    尚厚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媒体采访、教育界舆论施压、乃至一些故旧的发声,和一些教育部学生们的帮助。
    这段时间相比给了贾乘风不小的压力。
    尚厚德道:你想怎么协商?
    我是一个商人。贾乘风道,自然是想寻求一个利益最大化以及双赢的方式。尚老师,不如我们一人各退一步怎么样?我将上溪高中现有的两届学生帮你按您所想要的那样培养出来,原您一个梦。您呢,追梦结束后,咱们再继续谈合作?
    两届?
    贾乘风还未来得及回答,尚厚德却道:贾先生,您猜当年夸父逐日的路上有没有人笑过他的幼稚,觉得他在做梦,给过他一个大饼当太阳,劝过他做完梦赶紧算了?
    贾乘风一顿。
    尚厚德哂笑一下,挂了电话。
    `
    医院走廊门口,黎青背靠着墙,微垂着头,认真翻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绿皮小册子。
    小册子是吕医生给的,主要讲ptsd应激症相关介绍及注意事项和相关疗法。
    走廊尽头是一个挂着心理疏导室的小房间。
    尚阳正在里面。
    这是一个七月末的盛夏天,空气火*辣而干燥,二院绿化做得不错,二层楼高的大树比比皆是,蝉鸣声与空调嗡鸣声二重奏般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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