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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侧耳聆听,却未听到异常。
    但这并不代表对方说谎。不管郑平从前是何身份,他如今所用的都是祢衡的身躯,五感受限。即便对危机的敏感与反应能力极度优秀,也不能在段时间内改变原主的视觉与听力。
    因此,若是这个青年的听觉确实异于常人,先他们一步听到异响并非没有可能。
    护卫长曾经参过军,他反应迅速地伏在地上,耳朵贴着地,仔细聆听动静。
    其余护卫不敢发声,他们安静地等了片刻,大约是心跳搏动十下的时间,护卫长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目露惊色:调头!
    郑平果断吩咐道:带上食物与水,其余辎重抛下,割断马车绳索,立即纵马离开。
    众人依言而行,二人坐一匹马,转头回返。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同样骑着马的军/队冲入林中,身后跟着数十支流矢。
    看到前方被抛下的辎重与未走远的骑者,这队骑/军亦是一愣。但他们来不及变换方向,只能策马向前。
    郑平认出为首一人乃是曹操帐下的一名武将,与他在司空府的长廊上有过一面之缘。
    跟随着这支骑/兵的流矢源源不绝,有几只迅速逼近,射向郑平等人的所在。
    小心!
    郑平微眯起眼,一只银亮的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射来,眨眼便抵达他的鼻尖。
    那是一支见血封喉的羽/箭。
    第27章 狂士楚歌
    郑平眼疾手快地夹住箭矢,即刻意识到此举不妥,顺势借着冲力往旁侧倒下,远远看着就像被箭射中,从马上跌落一样。
    恩主!
    护卫长即刻驾马而返,却有一人比他更快,如一道疾风卷至郑平身侧,将他从地上扶起,避开惊马的踩踏。
    掩去一刹那的讶然,护卫长弃马疾奔,赶至郑平身边。
    恩主,没事吧?
    郑平抬起头,面上毫发无伤,只鬓角的一缕头发被利箭削断,与旁边差了一截。
    无妨,幸而只是擦过脸侧他转向另一边扶着他的人,借势起身,道了一句,多谢。
    不敢居此功劳。
    原来刚才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的竟是那个在林中烤麻雀的青年。此刻后者眸光清透,仿佛看出了什么,目光一直落在郑平脸上,似有打量之意。
    郑平没有理会,吩咐护卫长:告知其他人:即刻弃马入林。
    事先他们并不知道外面交战的双方会沿着这条林道冲入,因此只弃了辎重,骑上马匹往回撤。
    可现在军/队冲进林道,就不能再按原来的方案走这片树林只有这条林道比较宽敞,可容车队经过,其余地方并不适合车马通行。
    曹军受另一只军/队逼迫,躲着箭雨入林,既来不及仓促弃马,也不可能落散己方的军/队,只能往前冲。
    同时,郑平这边的护卫骑术只能算是一般,没多久便会被后方兵马追上。他们若是继续策马撤离,不但容易遭到后方骑兵的冲击,还会被箭雨波及。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马匹,往两边的树林跑,躲开骑兵和流矢。
    护卫长领命而去。好在这支卫队是由孔融从自家部曲中精挑细选,虽比不上训练有素的精兵,但比一般的护卫要好上许多。有了明确的命令,哪怕再慌乱,他们也有序地围着郑平撤离,有条不紊地在旁边的林中开道。
    两侧的方向林木葳蕤,土地凹凸不平,十分不好走。
    那个烤麻雀的青年利落地用锋锐无匹的匕首扫清路障,还能抽出空询问郑平:我力气大,不如我背你?
    他的语气十分赤忱,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试探,还是单纯的对郑平的体能表示关心。
    对此,郑平只是心平气和地回了一句:多谢,我自己走。
    他盯着青年那张毫无紧张感,仿佛不见任何阴霾的脸,勾唇加了一句,
    你若有这份好意,不如回去把我那匹马驹背上,反正你力气大。
    青年脸上一僵。他刚才确实是故意的,因为在郑平身上发现一些有趣的事,特意说了那样的话。
    他猜想过郑平可能会不搭理,会恼羞成怒,会一笑置之,各类回答他都构想过,却从未想到会是这种这种让人噎住,接不上话的轻嘲。
    他分不清郑平刚才这句话是发自玩笑,还是带着讥讽的警告,只能确定这人很不好惹,和他看起来没几两肌肉的身板完全不符。
    青年不敢再随意撩拨,与众人一同赶路。
    一路无言。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众人再听不见任何动静,停下休整。
    全速跑了这么久,即便是体能良好的护卫也有些累。
    训练度不如护卫的几个随从瘫在地上仿佛烂泥。
    那一两个乖觉的,强撑着不适,凑到郑平身边询问他是否有所不适,欲替他擦汗打风。
    郑平摆摆手,让这两个管事一边休息,找青年借了匕首,把被树枝割破、挂下半截的袖子彻底裁去,放入怀中。
    在一众多多少少显出疲态的随扈中,气息未有任何凌乱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与他们在林间偶遇的青年,另一个则是郑平。
    若说郑平是因为前世身份特殊,掌握独特的行步节奏与呼吸技巧,即便此世所拥有的身躯并不强健,也能最大程度地提高行动的效率那么这个青年便是个人体质极其强大,这才表现得十分轻松。
    郑平对青年的体质做出了很高的评价,殊不知在青年眼中,他刚才的表现更令人感到惊讶。
    郑平取了水囊,饮了一半,又让护卫长取下备用的水囊,丢给青年。
    青年低声道谢,饮水的动作洒落而并不粗俗。
    只饮了几口,他便合上水囊。正要还给郑平这方,接到一句你拿着,未做任何推辞,把水囊系在自己的腰间。
    看见这一幕的仆从觉得这人颇有几分不客气,郑平却没有任何不豫之感,反倒觉得此人干脆直爽,非虚礼扭捏之人。
    青年收好水囊,郑重地朝郑平行了一个士礼。
    他之前的言行均表现出一副游侠的仪态,此刻却执士礼郑平若有所觉,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李进,字季先,济阴郡人。今日与君幸会,承蒙箪瓢之恩,进牢记于心。
    珍重而忱诚的话总容易让人心生触动,继而忽表看重之意,从而达成桃园三结义的成就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郑平并非寻常人类,对于此类煽情的话,他一向无动于衷,莫得感情。
    不用,一个馅饼一壶水罢了。你若觉得计较,改日还我便是。
    还在酝酿煽情的李进:
    郑平:还有别的话要说?
    李进微妙地沉默了一息,再次开口:这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再次被莫得感情地挡回,李进抬手做投降状:我认输但我确实有心结交。
    理由?
    与你合眼缘。
    听到这话,郑平看了李进一眼。
    对方仍然面带嬉笑,眼中并无玩笑之意。
    于是郑平得以确定,刚才他夹住羽箭的一幕确实被李进看见了。
    哪怕他反应极快,在接住箭的瞬间便已放开,借力改变箭矢的方向,作势被箭擦过,落下马来。对于体质远强于常人,听力与动态视力绝佳的李进而言,发现异常并非难事。
    既然确定了李进的动机,郑平便不再用锋锐的言语扎他的心,坦然道:你不能从我这得到任何东西。
    言下之意,刚才那一招不可能教他,或者,就算他教了,李进也学不会。
    李进听了这话,神色未变:无妨,本就不是为了这个。
    见郑平不再开口,他不甘寂寞道:我向你自报姓名,你为何不说你的?
    我为何要说?
    我都说了,你为何不说?
    我有要求过?
    李进一噎,环手睇目道:有来有往,士之礼也。你不愿通名报姓,莫非你身份有异,不宜说出口?
    此言本为激将,李进以为郑平会回以嗤笑,或者反唇相讥,哪知郑平竟赞同地点头:
    正是如此。
    若道真正的身份,他确实算身份有异,不宜说出口。
    李进盯了郑平半晌,知道他油盐不进,索性问了另外的话题:刚才那队兵马进来的时候,我见你多瞧了为首的将领一眼,莫非你认识?
    郑平听若未闻。
    就在李进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侧过头,似笑非笑地对上李进的目光:你在林中找谁?
    李进一愣,还未张口,又听到一句
    或者说你欲穿过此林,是为了找谁?
    没有得到答案,反被丢了两个问题的李进睁大眼,用见鬼的眼神瞪着郑平。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介绍自己的身份了,因为你是鬼。
    郑平:
    说着,李进还重重点头,自我认同,能看透人心的鬼。
    郑平没有卖关子的打算,李进既然已经变相承认,那他也没有隐瞒的理由。
    你说得对,那时我之所以予以关注,是因为为首的那个将领,我曾经见过。
    认识倒说不上,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闻言,李进亦未在意,闲聊般地问道:哦?那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是曹操帐下的陷陈都尉乐进。
    李进漫不经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惊讶地睁大眼,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曹操的军/队?
    郑平见他态度有异,便知他定是与曹操这方有所瓜葛。
    不管是什么瓜葛,总归不可能是同名都叫x进这个浮浅的原因。
    安静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等到李进的再次询问:你可知李典是否在此次曹军的出征队伍中?
    不知。他跟曹操又不熟。
    不过李进既然提到李典,二人都姓李
    李典是你何人?
    一个亲戚。李进摆手,急着往回走,一饭一水之恩日后再报,进有急事,先走一步。
    郑平目送李进远去的背影,还没等那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李进突然去而复返。
    还有何事?
    这个送你。
    听到这句话,郑平停下闪避的动作,手上被硬塞了一物。
    低头一看,是一根拔取倒刺的树枝,上面串了一只烤麻雀。
    郑平:地铁老平看手机.jpg
    这是何意?
    虽然你不欲与我结交,但也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像是怕他拒绝,李进飞快地跑远,隔了好几丈冲他摆手,告辞。
    等到李进离开,郑平看了那串烤麻雀半晌,谨慎地咬了口。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吐出焦肉。
    能让李进自言饿死的烤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平等人在原地休整了半天,派了一个做过斥候的护卫悄悄返回林道探查。
    护卫领命而去,过了一个时辰,负重回返:
    双方军队已退。马匹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他们带走了,还是受惊四散财物、器具少了大半,车具还在。我按照恩主的吩咐,在剩下的物什中挑了一些,打成包囊背了回来。
    马匹丢失本是预料中的事,可护卫等人面上仍有忧容。
    这里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尚且遥远,丢了马匹该如何赶路?
    护卫长道:此处离城池甚远,马匹不宜得,只得让恩主委屈些,由仆等人轮流背驮,等进了城,再换马匹
    无需如此。郑平摆手截断他的话,谁害我们失了马匹,向他讨回来便是。
    恩主的意思是?
    郑平一字一顿补充:劫马。
    第28章 狂士楚歌
    劫马!?
    听到这两个字,所有随扈都被唬了一跳。
    护卫长虽然早知道郑平这人不能用常理推断,哪怕他这一路上并不咄咄逼人,护卫长也始终未放下对祢衡这个名字的敬畏。
    事实证明,祢衡还是祢衡,那个狂妄得无所畏惧的狂士,哪怕他会看在孔融的面子上对他们收起獠牙,也不可能改变不可一世的本性。
    正常人谁会想着去和一只军/队抢马,再狂妄的山贼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众护卫试图在郑平脸上看到任何玩笑的成分,却惊恐地发现郑平虽然带着笑,但眼中的光芒无比强盛,显然是认真的。
    护卫长心里有些发梗,他想让郑平打消这个不自量力的念头,又怕戳到他强盛的自尊心,导致他像在许都时那样,因为犯病而愈加狂悖只得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对郑平劝道:
    恩主请三思。失马一事已不可转圜,当前之要,是出这片密林,送恩主回乡
    部曲多为依附世家的私兵,家中之人皆系于主。
    郑平从未有为难这些人的打算。可他虽不像祢衡那样,不管不顾地倾倒心中所有,陷自己于危险境地于不顾,但也是个随心所欲之人。
    若此行确实危险,去了等于送死,郑平不可能提出这个要求,害人害己。
    他随心所欲的前提,是有自信全身而退。
    护卫们以为他是出于冲动与狂妄而提出这个要求,其实不然。
    正面突破,这当然是痴人说梦。
    他的视线一个个地从所有随扈的脸上扫过,
    可若是声东击西、出其不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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