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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他起了杀心,却仍问了一句:为何?
    沮授没有说话。
    曹操等了许久,等到失望,让人带沮授下去行刑。
    还未开始执行,有卫兵禀报:祢令史与郭祭酒求见。
    心情不佳之际,更不想见到不想见之人。曹操下意识地想要拒见,但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制止了这一想法,更何况郑平此行又立军功,他若此时晾人,未免有过河拆板之嫌。
    曹操让卫兵领二人进帐,为了避免郑平口出惊人之语,他本想让人将沮授带下去,哪知郑平二人来得极快,并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曹操只好换了种补救之法,立即做出亲热的模样,对郑平道:正平怎么来了?快请坐下
    其实曹操是想说快请闭嘴,他二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郑平没有做锯嘴葫芦的打算,他发挥一贯以来的人设,直截了当地对曹操道:司空闭目塞听,衡此行前来,特意为司空通一通。
    他这话就像是厕坑堵住了要用木棍通一通一样自然,可曹操并不想被当做厕坑,被郑平这么一刺,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忍住想把沮授这个目击者当场格杀的冲动,憋气对郑平道:何出此言?
    郑平没有看沮授一眼,所说的话题却与沮授有关。
    司空可知,沮监军之所以连夜潜逃,欲逃往冀北,不是为了回归袁营,而是为了远在邺城的妻儿?
    一直垂首沉默的沮授倏然抬头看向郑平,笃定道:(将妻儿之事)写信告知我的人,是你。
    曹操在一阵诧异后,视线在另外三人之间来回挪转:
    你怎知晓?
    郑平未做回答,他走到沮授的身前,低声道:
    沮监军可要见一见家人?
    第69章 狂士楚歌
    沮授并不认为郑平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他几乎在一瞬间便读懂了郑平这句话中暗藏的深意,趋于死寂的眼睛骤然划过一丝亮光。
    他紧紧盯着郑平,道:莫非?
    郑平颔首:沮监军若是愿意,不妨等待几天。
    有了值得盼望的理由,沮授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性命已不在自己手上,这里是曹操的营地,他的生死全凭曹操做主。
    是以沮授向曹操行礼致歉道:授无状,因妻儿皆困于邺城,心有挂碍,故拒了曹公的招揽,连夜北行。曹公明德致远,天下贤士自当闻名而来。
    沮授虽未直白地表示出投效之意,但态度比起之前而言已好了许多。曹操见沮授隐约有了松口的可能,压下已经因为郑平的到来而被压成火星的怒气,没说别的话,派人将沮授送下去,看似待遇从旧,实则加紧了监视。
    沮授走后,曹操不得不直面应对郑平,这才是真正令他头痛之人。
    为了表现身为主公的威严与亲切,他压制住真实的想法,对郑平温声道:正平多次解我燃眉之急,孤怕是一日都离不得卿。
    这话刚说完,曹操首先就把自己恶心了一把。
    但他仍绷着表情,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郑平看不得他这副强忍牙酸的模样,嫌弃道:司空今日可是吃错了药,声音格外渗人。
    对上曹操仍未有明显变化的面孔,他又补充了一句,
    让我想到对镜贴花黄的待嫁女郎。
    一直站在旁边,罕见地做了背景板的郭嘉再也忍不住噗嗤了一声,而曹操的面皮也终于发生了显著的抽动。
    曹操觉得跟郑平套近乎大概是今日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收敛了神色,恍若未闻地道:正平与奉孝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沮授的事?
    郭嘉道:我今日不过是一陪衬,过来瞧郑平大放其威。
    哪怕郭嘉话中的揶揄之意是朝着郑平,曹操仍觉得郭嘉用意不纯,八成是来看自己吃瘪的。
    他暗中瞪了郭嘉一眼,等候郑平的回答。
    郑平道:今日前来寻司空,倒不仅仅是为了沮监军之事,亦是为了向司空请辞。
    尽管曹操早就知道郑平这次跟他同来前线,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帮他获得战役的胜利,而是另有事情要做。可在郑平的帮助下大获全胜后,突然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曹操仍不免吃了一惊,生出几些挽留之意。
    这个反应全根据下意识产生,等曹操反应过来,他不由在心中唾弃了自己一番。他这是中了郑平的什么邪,郑平在他跟前的时候,他每天都在被逼疯的边缘反复横跳,恨不得对方滚的远远的,再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当郑平真的提出辞意,在听到他即将离去的时候,曹操又想让人留下来。
    为了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可怕念头,曹操没有多问郑平这是要去做什么,爽快地准许他离开。
    他还贴心地询问郑平是否要带一些人马、物什过去,被郑平辞绝。
    等离开曹操主帐的时候,郭嘉问道:你当真救出了沮授的妻儿?
    郑平道:救出沮授妻儿的并非是我,而是李季先。
    郭嘉故意长叹道:看来我二人的赌约,你获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郭嘉与郑平所打赌的正是沮授是否会投效曹操这个问题,郭嘉选了否,郑平则选了对立面。
    郑平却并不吃郭嘉这一套:你的猜测本没有错,但你本就不是为了胜负而提出这个赌约。你想让我帮沮授一把为什么?
    虚假的感慨被戳破,郭嘉也不再隐瞒。
    昔日我在袁绍处停留一段时间,与袁绍帐下的幕僚混了个眼熟沮授良才美德,不该因为勾斗之事被人耽误。
    他知道沮授必然心有挂碍,不会轻易地投效曹操,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沮授妻儿的原因在内。
    他亦不免有些奇异: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你如何能知道远在邺城的情形?
    奉孝许是不知,我的族地就在袁绍的下辖,对袁绍近些日子的权策与异动颇为关注。
    其实这当中有一部分是托词。哪怕有韩家收集的情报,一般人也不可能马上注意到袁绍下面某个谋臣的家里情况。
    郑平能猜到并核实。沮授妻儿所遇到的不公正之举,还要靠上辈子留下的记忆宝库。
    他对沮授的事迹有所了解,同时,因为三国历史中曾出现好几例因为家人受辖的缘故,不得不另投他人的事迹,因此依样画瓢,对沮授不投降曹操的原因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这个时代的谋臣不太讲究死效虽然大多数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两面三刀,做出不忠诚与背叛的事,但是跳槽的情况也十分普遍,令人习以为常。
    袁绍虽然具有旁人无可比拟的优势与独特的性格魅力,在自势力渐大,营中派系复杂,见事迟又傲气勃发的袁绍已逐渐丧失用人之能。在袁绍先对不起沮授的前提下,郑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沮授对袁绍死心塌地,宁死也不肯改换门庭。
    若非沮授此人迂腐,和其他自恃其身份的人一样对曹操有偏见,那最后可能的便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胁迫。
    纵观古今,最为屡试不爽的胁迫,就是捉了家人,逼得本人就范。
    其中有几分豪赌与蒙猜的痕迹,但最终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依照史书春秋笔法的痕迹,早在渡河前,沮授便已对袁绍失望透顶,请求离去。若非袁绍硬按着他不让他走,沮授早已一走了。他对袁营的感情,早已在另一派系的恶意中伤与袁绍越演越烈的猜忌与冷待中被耗了个精光。他真正的心结,不是生是袁绍人,死是袁绍鬼的决绝,而是他远在邺城的家人。
    如果他改投曹操,以袁绍对他的猜忌,说不定会认为他早就与曹操勾结,故意泄露军/情,这才导致袁军大败。
    而若是他宁死不投,反而被曹操的人杀死,袁绍就会知道他沮授从来没有背叛袁营,拿己方的情报向曹操示好。那么袁绍或许会对他心存愧疚,他的家人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在自己活与家人活之间,沮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郑平救沮授的起因是因为与郭嘉的赌约,但到后来,便只是顺手为之,不想看到这种二选一的悲剧。
    几日后,李进带着沮授的家人回到曹营。沮授放下了心中的牵挂,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的未来,他郑重地向曹操表达了歉意,在获得曹操的谅解后,正式加入曹营,成为幕僚中的一员。
    既然已成了自己人,那么有些问题,一些徘徊在心中的不解之谜,便可以大胆地询问。
    沮授便向曹操的其他谋士问出了心中困惑了很久的问题。
    那一日引得袁军上下不得入寐的排箫声与啸声是怎么回事?
    沮授所问的谋士正是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最好相处,又曾与他有旧的郭嘉。
    郭嘉在听到沮授的问题后,面上的弧度略微僵了僵。哪怕知道那人已经离开曹营,他还是戒备地左右环顾,确定无人后才凑近沮授道:那是来自鬼神的恫吓。
    沮授:奉孝切莫与我开这等玩笑。
    郭嘉摊手道:虽非鬼神,却比鬼神还要丧人胆,可止小儿夜啼。喷到你不敢哭。
    沮授却是越听越糊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嘉不再卖关子:这就要问救你的那一人。
    沮授略觉惊讶,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是祢令史的杰作?那么本初诗
    亦是他的杰作。郭嘉拍了拍沮授的肩,对这个曾经的旧识进行了人道主义的提醒,所以,别惹他。
    然而祢正平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排箫。
    虽然因为本初诗而对郑平这位救命恩人刷新了认知,但沮授此刻仍未意识到郭嘉话中的严重性:奉孝多虑,祢令史于我有救命之恩,自当敬重以待。
    郭嘉见沮授没能意会,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日后不会受到更大的刺激。
    同一时间,郑平乔装改扮 ,独自回到族中。
    他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户人家本以为他是请来的医匠,把门开了大半后才意识到不对,再想掩门的时候已经迟了。
    郑平身后的部曲提他卡住门缝,他推门而入,抖落袍上的落花:
    叫你们主君来。
    闻讯而来的韩程在见到郑平时一惊,立即行礼:见过县侯。
    旁边没认出郑平的仆从亦匆忙行礼。郑平摆手示意不必,目光没有从韩程身上移开。
    今日来见从叔,想来从叔已经知晓缘由了?
    韩程满头是汗,他并不理解郑平这话,但因为心中藏了事,被郑平这么一说,他隐隐有了个猜测。
    不知县侯的意思是
    从叔家中事忙,不如将那隐婆交给衡,两相欢喜。
    第70章 狂士楚歌
    郭程面上闪过一瞬惊色,他强自镇定道:县侯这是何意,某怎么听不懂
    事急从权,从叔既想装傻,那衡便不客气了。
    随着郑平这句话落下,站在他两侧的部曲纷纷拔刀,做出凶神恶煞状。
    郭程见他似要动真格,怕他混不吝真的硬闯,连忙道:县侯勿要动怒,我这就让人把她带过来。
    于是吩咐仆从照办,又不失紧张地对郑平道:此人我也是偶然见到,并不知是县侯要找的人。
    郑平没有戳破他的谎言,颇有兴味地道:确实巧,我方才不过随意一诈。从叔竟真的能交出人来。
    郭程听得汗颜,不敢再为自己开脱狡辩。他煎熬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下仆把隐婆带来。
    那隐婆已年近六旬,眼睛昏矇。之前仆从让她到前院时,她还不明所以,此刻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护卫现在门口,声势颇大,她抑制不住地感到害怕。
    恩主,这是?
    不要叫我恩主!郭程吓得脸色铁青,忙不迭地撇清关系道,我只是一时好心收留你,如今县侯点名找你,你便随着县侯离去吧。
    那隐婆听到县侯二字,先是一呆,旋即面上惊恐更深。
    可她不敢置喙也不敢逃跑,如丧考妣地呆在原地。
    郭程转向郑平,忐忑道:县侯,你看?
    人既已带到,衡也该离开了。
    不等郭程松一口气,郑平又增加了一句,今日之事,尚有不解之处,改日再与从叔絮叨絮叨。
    说完,不再去看郭程难看的脸色,领着部曲与隐婆离开。
    等走出一段距离,郑平头也不回地命令:派人盯着,若有往县外送的信笺,拦下来。
    后方称喏。
    郑平领着其余人来到铜醍候名下的一间宅邸,找了个亮堂的居所,坐在榻上审视下方之人。
    从实招来,可放你平安归家。
    到底是常年做接生之活的隐婆,胆气与旁人不同,此时已恢复少许镇静:县侯想问什么?
    先从最近的事说起。因觉得口渴,他让人煮了一壶丁香水,一面慢饮,一面慢条斯理地道,那一日,你是如何逃的?
    隐婆如实道:有游侠相助
    她正努力回忆,忽然听郑平问道:你为何要替那些心怀不轨的郭氏族人作证?
    一听这话,隐婆像是怕被误解,疾声道:非仆本意,只因那伙人拿我狗儿要挟,我别无他法,才违背当初夫人之托
    是违背夫人之托,而不是昧着良心作伪证。
    郑平咽下舌尖的丁香水,口中的香气已变了味。
    此事我已知晓。当初之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仆不知,夫人行踪隐秘,仆能知晓此事,全因为因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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