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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2)

    他气俞京缘同志为了招待客人从来不吝啬,还不惜喊冷战半月的儿子回去牺牲色相。
    明知道老爸就在阿姐附近,俞绥也不对着阿姐说了,憋着火丢出一句老爸说过的话:老俞家没有躲在背后叫人传话的孬种。
    说完果然听到老爸气急败坏的声音,俞绥眼疾手快地挂断,只留下老爸一个滚的余音。
    不回去了?表哥阎无衍端了瓶饮料下楼。
    俞绥戳着手机壳:哥,再跟我挤一天......
    表哥是他母亲的堂妹的表哥的孩子,是一个俞家人过年走亲戚都不会想起来的远房亲戚。俞绥偏喜欢到他这里避难。
    这次晏颍一家去做客没个两三天还不一定走,俞绥真不想这个时候回去自找麻烦。
    他哥听了要笑不笑道:你不是放三天假?
    俞绥也不答,敛下去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水坑,就留下个柔软的发顶,看着可怜巴巴的。片刻后,脑袋被人推了一下,阎无衍在他身后嗤一声:装,继续装。
    俞少爷于是自下而上睨了眼,耍上了无赖:那我就赖个三天了,怎么着。
    阎无衍:......
    到第三天,天气预报全换样了,仿佛前几天那几场雨下光了水,虽然天还沉着,不过好歹不下雨了。
    正逢初一,路上有人端着纸叠的塔到村口去烧。那炉口离得不远,在阳台正好能看到,俞绥提着阎家唯一一把老爷椅,上阳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没过一会阎无衍从后面拽了他一跟头,塞了他一手金纸元宝让他端到村口去烧了。
    在家里老爸也喜欢铺张这些事,搞得比抚村这些人郑重多了。
    所以俞绥别的不会,烧纸还算熟练,而且他一个男孩子身量长,能拿的东西多,比旁边的老大爷老大妈看着神气。
    等烧完纸回去,俞绥路过多看了眼贴近抚村围栏边的那栋房子。
    抚村都是低矮旧楼,这种古宅式的老房子在这种地方很少能存下来。
    但是这房子在那里,一直也没有人动过,他原先一直以为那是抚村一个景点。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村口烧纸活动的影响,老房子在光天化日下还透着股阴森,门口落的铁锁发着冷光。
    发什么呆?阎无衍拍他。
    俞绥一指旧房子门口落的锁:这房子以前是不是没落锁?
    哦。阎无衍跟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总有流浪猫狗跑进去晚上疯叫,干脆锁了。
    说着忽然笑了声:听说里面有吃小孩的老鬼......
    !
    别告诉我!俞绥头皮发麻,立马推开他表哥。
    过路的大妈大爷听到这咧开嘴笑起来:听他吓唬什么,那地皮说是有大老板看上了,怕猫狗弄太肮脏,才落的锁。
    这事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出去就忘了,俞绥没想到新一周开学他还能听到这件事。
    抚村热闹,居民还起得早,小少爷为了显得自己懂事不会惹麻烦,每天都跟他们一块早起,有时候还要更早一点,一回学校原形毕露,困得头疼。
    教室一些人躲在后门玩手机,冷不丁被窗口冒出来的杨飞文吓一跳:臭狗仔,又跑我们班来八卦什么?
    谁跟你八卦。杨飞文从后门溜进来,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臭狗仔,我现在是在实践早期传媒形式的一种,很重要的,再说我也不是过来八卦你们的。
    拉倒吧。周围一片嘘声。
    结果杨飞文一句话说到这,快速压低了声音:知道吗,咱学校附近闹鬼了。
    可能每个学校都要流传几个闹鬼传闻,老一辈的人还说十个学校九个以前是墓地,就是因为小孩子阳气足,才改建成学校。
    这帮同学表现得胆子很大,见怪不怪:就这?
    那不是。杨飞文拿了只笔和纸,在纸上写写画画,二十六中出去过两条街有个叫抚村的地方,里面有个阴宅,天天晚上有鬼在哭,就这两天下大暴雨,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那个阴宅开始飘死人的骨灰啊
    我操!
    咦
    杨飞文虽然有压低声音做效果,不过班里有心听的都能听得见他那把鬼嗓子,俞绥前排那女生就搓着胳膊骂了一句,转过头想从俞绥那找点阳间的感觉,结果见俞绥蔫巴地趴在桌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卷子。
    他样貌英俊,肤白大眼,眼睛下那层青黑色就扎眼,愣是让前排的女生窜起一层汗毛,惊悚地问:俞,俞绥?你在干嘛啊?
    听八卦啊。俞少爷在这种吵嚷的环境睡不着,把杨飞文瞎扯的八卦听了一耳朵,一时啼笑皆非。
    话刚说完,那边又我操一声,这次怪腔怪调的,招的俞绥也转过头了。
    不过门口被人挡的严实,他只看到一个红色袖章,外面的人就走了。
    俞绥!唐泊虎粗着嗓子吼,部长找你了!
    俞绥一愣:怎么可能?
    他勾头一看,看见把被传进来的伞,一下就认出来了。
    屁的部长找他,是表哥的伞找他。
    那把伞叠的整整齐齐,恭恭敬敬从门口递进来,传递的女生手指甲长,没留意勾了一下,看到内侧一个喜字,表情顿时变得微妙了些。
    俞绥没看见人,哪知道他们吼的那声部长是真的还是假的,没准就是闲的没事瞎扯,他不信自己还能巧到把伞借到纪检部部长手上去。
    俞绥......
    他抬头看一眼,递伞的女生莫名红着耳朵,期期艾艾道:我能打开你的伞看一眼吗?
    俞绥:......
    他还没听过这种古怪的请求,点点头。
    下一秒就后悔了,只见那女生扯开魔术贴,还没怎么张开,大红的喜结连理就冒了出来。
    女生:......
    俞绥:??
    她也没想到出来是这么四个字,吓了一跳。
    俞绥和她身后那批八卦崽同时动了
    我看到了什么!杨飞文双眼冒光。
    俞绥先他一步,勾回伞扔进桌肚挡在桌前一气呵成:你看了个屁!
    他忘了表哥那的东西很多商家送货赞助的乱七八糟货,大脑一片空白。
    一列同学跟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眼睛发绿。
    俞绥稳住气息,微微一笑:朋友们,上课了。
    众人:......
    科任老师尽职尽责踩点进教室:都堵那干什么,欺负同学是不是?我平时就看到你们几个不怀好意!
    怪俞绥长得乖,一多半的人见到他时天平都要往他身上倒一点,尤其是这会老师还在里面看到了不属于他们班的杨飞文:怎么别的班还跑我们班来欺负同学!
    杨飞文赶紧开溜,这帮人做鸟兽状散去,规规矩矩坐好。
    唯独那个看见了喜结连理的女生红着脸看了眼俞绥,俞绥面上端的淡定,竖起根手指头比在唇边点了下,女生就跟达成了共识似的急忙点头,就是脸更红了。
    俞绥:......
    算了。
    他忍不住想起那天看到的男生,帅,高,疑似有洁癖......俞绥无法想象自己让他顶着这样一把伞......哦,没准人没用他的伞呢?
    俞绥将心比心,如果是他收到这把伞,别说用了,会拿都是奇迹。
    课间,俞绥趁没人注意,把伞混在垃圾里一起扔了。
    做完这事,他若无其事洗手消毒,迟来的倦怠侵扰他,于是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忽地往墙角看了眼。
    总觉得自己养出了后遗症,看哪都会飘过道红色袖章。
    下午的艺体生活动,通常来说是自己到自己的教室练习和听课,八字楼底下热闹得很。
    杨飞文从他们班溜出来要找俞绥一起,扒了半天却没看见那个白皮肤的男生。
    俞绥呢?杨飞文随手抓住一个人问。
    不知道,小卖部吧,我记得他说他饿了。
    杨飞文:我不是说我给他带珍珠鸡了......算了我自己找他。
    他放开人偷偷摸摸找手机给俞绥拨号。
    此时俞绥提着外卖,慢悠悠地往天台走。八字楼路绕楼梯多,老师常走三号四号,剩下一条鸳鸯楼几乎没有人走。
    鸳鸯楼虽然名字好听,其实老旧,用的还是旧铁,不好走,老师学生都不喜欢。
    俞绥挂了杨飞文电话,很快就收到了杨飞文的信息轰炸。
    他还真忘了杨飞文的珍珠鸡,正有些愧疚,又舍不得自己的外卖。
    正犹豫着,忽然听到铁板的楼梯被磨蹭出的轻微声音,他猛地抬头,果然在上一层台阶上看到双白色球鞋。
    俞小少爷屏住呼吸,脑仁有点疼:
    这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的?不是,重点是,这双球鞋,他好像上周才看到过。
    第3章
    视角问题,这个方向向上看,白鞋子上方是一截少年人干净利落的脚踝,青色的脉络在光下近乎透明。
    他大概也发现自己下方有人,脚步略一停顿。
    再往上的动静就突然热闹了,鸳鸯楼被踩得咚咚响,楼上的人声音雄厚:找到了,在这边,上面果然一堆逃课吃外卖的......楼下不是老陈在巡逻吗,怎么放了这么多人上来
    这还不止一个纪检部?
    白色球鞋因为楼上人停下来的时间,俞绥垂目一扫手上提的外卖,细白的手指从铁杆上收回来,转身下楼。
    俞绥今天点的是学校里绝对不会有的烤榴莲,一层包装盒盖不住味道,要不也不会专门挑难走但是人少的鸳鸯楼爬。
    胡凡才下来就被这股榴莲味冲的懵了一下,长期抓人的敏锐让他立马抓着栏杆探头去看。
    鸳鸯楼对面的楼每层都安装了镜子,两层间隔不算遥远,视力好的可以从对面看到自己一个模糊的样子。
    少年人的背影从拐口一晃,已经远离鸳鸯楼的锈铁台阶,他对着楼梯口的镜子,还反手提了下校服的衣领。
    我靠,刚有人?这谁啊,业务这么熟练?胡凡确定自己下来的时候一点声响没听到,要不是这股味道,他都不知道跑了一个人,他狐疑地看着晏休,部长,这人你逮着的?又放水了?
    晏休撑着栏杆边,也在看对面的镜子,并不比胡凡的意外少:没。
    虽然知道有人在楼下,但是没想到他能跑这么快,看起来是违纪的老手了。
    他在脑海中粗略过了几个惯犯的身影,似乎没找到跟刚才那人匹配的上的,纳闷地拧了下眉。
    胡凡的关注也在这上边,他视力比晏休要好,记得一截白皙的后颈:我想想,我们年级这么白的男生有几个?
    这一提,晏休很快从脑海广泛的人脸谱中搜罗出一个人:俞绥。
    ......我是问你有几个。
    他们纪检部的水土不养八卦的心,胡凡倒是没有觉得晏休念出这两个字有什么奇怪,只是......
    应该不是俞绥,胡凡摇摇头,俞绥在老师那边口碑出了名的好,都说他乖,还有点内敛,平时对人都很温和,听说是因为家教的原因,有时候跟同学都不太处得来,怎么会干这么狂野的事。
    乖?晏休语气有些古怪。
    此时从天台巡逻完毕的纪检部成员接二连三地窜进鸳鸯楼,再加上烤榴莲的味道已经散去,胡凡和晏休没有把这事拿出来再说。
    狂野少年一路蹭蹭到后操场,移动速度虽然快,但是其他人从自己视角看过去也只觉得是个学生散步悠哉游哉晃了过去。
    寻常人走路,手臂多少会有晃动的幅度,但俞绥没有,他能保持身板笔直利索的同时回复杨飞文的信息并一路绕开障碍物前往目的地。
    杨飞文在花坛上蹲着,收到俞绥发来的到了时还没站起来,人已经从他身边飘了过去,轻拍了他的肩膀,丢下一字走。
    一般情况下,俞少爷懒得费劲,根本不会有这么快的移动速度。杨飞文三步并作两步拔腿狂追:怎么了?
    等他两并行,俞绥微侧了下头:麻烦......碰到条子了。
    条......杨飞文鼻翼动了动,操,烤榴莲,你不是去鸳鸯楼吗,那鬼地方还有条子?
    有,还特别多。
    这两提着外卖的逃犯冒着被宿管大爷直接叉到校长办公室的危险,鬼影似的窜上楼。
    杨飞文藏了一堆功能奇怪的东西,这里面包括一个小型望远镜,从这个地方能看见学校藏在犄角旮旯里的会议楼。
    这两逃犯就蹲在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从教学楼成群结队前往会议楼的红条子们。
    整个纪检部都在这了。杨飞文乍舌,他们今天开会啊,居然给你撞上了,中头奖了绥儿!
    俞绥:......
    纪检部的学生也就是肩上都别着红色袖章,本质还是学生,一起走的时候打打闹闹。俞绥拗不过杨飞文非要他看,便拿着随意扫了两下。
    人类的本质是颜狗。
    俞少爷的镜孔无疑对准了中间最养眼的那个,再往下,是一双白色球鞋。那人把好端端的袖章圈在手腕上,正低头看手机。
    他正想把镜头转开看看有没有人同样穿这款球鞋,镜孔中这人忽然抬头,转头朝宿舍楼方向看过来。
    俞绥一惊,立马丢下望远镜拽着杨飞文蹲下来。
    干嘛?杨飞文一脸懵。
    ......俞绥嘴唇动了动,才想起来正常人眼的视力在没有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不可能从那里看到他们,他把望远镜塞进杨飞文怀里,没什么,你以后别带这种邪恶的东西来学校了。
    杨飞文:......???
    学生会每隔一段时间要开一次例会,通常会跟艺体生训练的时间撞在一起,这天不少学生以为学生会的全去开会了,嚣张地四处乱窜,没想到纪检部开会之前来了这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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