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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铁血琏二爷——紫生(5)

    这可是有什么事会被株连的古代,贾珠和贾元春有个妖物托生的弟弟很光荣吗?贾珠死得早就不说了,贾元春可是要做贤德妃的,后宫是个什么地方?是个一步三陷阱,到处都是坑的地方啊,就是家世清白,毫无污点还会被人构陷黑点呢,没想到二房这么急吼吼的就给贾家子弟糊屎。
    要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自己名声不好,就算二房能短暂的得利,这不是在给将来的贤德妃挖坑吗?难怪虎兔相逢大梦归了,家人完全是猪队友嘛。
    不过转念想想,贾琏就释然了。他们再怎么坑自己,也没有给贾宝玉挖的坑深。贾家军功立家,贾家还出了个带着祥瑞衔玉而诞的贾宝玉,那是要干什么?贾宝玉但凡是出息点,估计都得被人摁死。
    先别说那嘴里的石头是真是假,就是真的衔着一块结石出生,也应该死死隐瞒住才对,张扬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贾琏也是服了贾家人的智商了。
    也不知道贾府后来是得了高人提点,还是贾宝玉真的烂泥扶不上墙,还好后来他成了只知道內帷厮混的混世魔王,不然估计活不到成年。
    至于自己是妖孽,好吧,四个月以后再也没哭过勉强算一个疑点,但是自己好歹是共和国的战士,即使穿成了婴儿,那是随便能哭的吗?这也不能怪自己不是?其他方面,贾琏觉得自己表现得够像一个婴儿的了。
    贾琏的思绪都飞到天边儿去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贾代善的谋士范珣已经坐在了贾代善的对面,而贾赦已经走了。
    范珣不是那种养着玩儿,溜须拍马哄人开心的清客,而是真正的谋士,学富五车那种,跟了贾代善的时间也很久了。
    范珣向贾代善行了礼,问:先生叫学生来,不知所为何事?
    贾代善估计真的气着了,也没绕弯子,直接问:除了无子,七出还有哪些条款?
    贾琏听得心中一惊,祖父要放大招了!但是为了一个造谣生事,休了贾王氏,让自己的亲孙子贾珠和贾元春没有娘,这太劲爆了吧?干得好,祖父!留着贾王氏只会害得贾家抄家灭族,早休早好。
    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被造谣,贾琏就要为自己的祖父鼓个掌了,不过刚知道自己在有些人眼中的形象,贾琏不好表现得太过多智近妖,安安静静的躺在贾代善怀里。
    范珣也是一愣,不过他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于是老老实实的将七出条款背了出来,又逐一解释了,其他的却不肯多说一句。
    贾代善听完,也没说什么,让范珣先下去了。贾代善依旧像往常一样逗贾琏玩儿,像刚刚问七出之条的不是他一样。
    当夜,贾代善将贾琏留在了梨香院,次日一早,就抱着贾琏气势汹汹的去了荣禧堂。
    贾母自然也知道了关于贾琏的传言,见贾代善这么杀气腾腾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老太爷知道传言还抱着琏儿不撒手,看来是当真看重琏儿了。
    很快,贾赦夫妻带着贾瑚;贾政夫妻带着贾珠、贾元春;贾敏都来了。几人刚请完安,不等贾母开口,贾代善就发话了:瑚儿、珠儿、元姐儿、琏儿的奶娘将孩子们带出去,所有下人出去,其他人留下。
    贾琏听了这话,就知道贾代善要怼人了,要让贾政休妻了,贾琏无比想留下来看。可是,她很快就被赵嬷嬷抱走了。贾代善浑身散发着杀气,五个嬷嬷没一个敢怠慢的,飞快退出了荣禧堂。
    贾琏靠在赵嬷嬷肩上,看着荣禧堂的方向,看不成一场好戏,贾琏觉得很遗憾。
    房中只留了贾代善、贾母、贾赦夫妻、贾政夫妻和贾敏。
    贾代善单刀直入的问:现在府上是谁掌家?大库钥匙在谁手上?
    贾母一愣,心想贾代善以前从不过问后宅之事,今天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贾母心下狐疑,脸上却笑道:现在大库钥匙我拿着,内院理事是老二家的和敏儿一同在管。我看这些时日,她们做得倒极好。怎么,又那个下人冲撞了老太爷不成?
    贾母显然听出了贾代善语气不善,连忙将祸水往下人身上引。
    贾代善道:那你将大库钥匙交给老大家的,内院以后由老大家的和敏儿一起打理。
    贾王氏一听,心中就老大不乐意了。贾家家大业大的,日常掌家的时候随便漏一点,就比那一个月二十两的月钱高十倍百倍不止。前儿老太爷得了那一车的赏赐,只给了珠儿一方砚台,给了元春一串手串,自己不借着掌家往回捞一点儿,岂非更吃亏了。
    但是窦氏怎么说都是长媳,贾王氏就是心中不愿,也只能低着头不出声。
    果然贾母干笑一声道:现在琏儿还小,叫我说,老大家的还修养些日子,专心教导琏儿,等琏儿开蒙之后再掌家不迟。老大家的本就身子单薄,又要照看琏儿又要掌家,两头分心,我怕她劳累了。
    这话说得好听,不就是弹压儿媳妇不让她掌握经济大权吗?说得那么好听,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嘴脸。
    贾代善领兵打仗之人,岂会让贾母三言两语哄骗过去:我说给老大家的的就给老大家的。这家业迟早是要传给赦儿的,老大家的也早该练手了。不是说琏儿百日之后,老大家的依旧掌家吗?怎么现在琏儿都一岁了,还是老二家的代管?
    你说为什么?因为贾母偏心呗。
    当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贾琏还没满百日,贾代善就病了,这事儿自然就落下了。后来没过多久,贾代善险些被下毒,这档子小事自然更没人提;再然后,贾代善失踪三个月,贾母就当忘记了这事儿似的。贾代善回来还没多久,贾琏就周岁了,大库钥匙还是在贾母手上,内院日常调度还是王氏说了算。
    贾母讪笑道:既如此,等会子回去,老二家的就将对牌给老大家的送去。贾母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服软,让贾王氏交对牌,却绝口不提她自己交钥匙的事。
    贾代善这么容易被糊弄就不是贾代善了,依旧沉着脸道:我让你将大库钥匙也给老大家的。
    贾母愣住了,两人老夫老妻几十年,不知道贾代善突然发了什么疯,自己还活着,还硬朗,竟然就要让儿媳妇将大库都接管了,这老东西将自己当什么?
    居移气,养移体,贾母做了几十年国公夫人的人,气度也练出来了,虽然贾代善现在浑身笼罩着一股杀气,贾母倒没完全被压下去。贾母也坐直了身子道:这里是荣国公府,我还是荣国公夫人。现在连国公府的后宅我都做不了主,这顾然打了我的脸,传出去咱们一府的名声也不好听。
    贾代善冷笑了一下,淡淡的道:你管好了后院,我自然由得你,但是你管的好后院,前儿我险些被下毒,现在又满后院的奴才嚼主子的舌根,你还想拿着钥匙?既然你知道你是国公夫人,怎么忘了谁是国公爷?是不是你连出嫁从夫都忘了?若是忘了,明日就回史家再学学。
    贾代善这话就说得重了,回史家,不就是委婉的休妻么?贾母都几十岁的人了,嫡出的子女都有三个,这要是一把年纪被修回家,那就是逼她死啊。
    贾代善这句话一出,连坐在下首的几个晚辈都吓得齐刷刷的站起来。
    可惜贾琏被抱出去了,没看到荣禧堂的情景,昨天贾代善问七出之条,贾琏还以为是贾代善要让贾政修了贾王氏,万万没想到是他自己要修贾母。
    贾母听了这话,立刻顾不得国公夫人的体面了,哭道:贾代善,我在这屋里熬油似的熬了几十年,嫡出的子女养了三个,现在孙子孙女都有了,你让我回史家?你倒说说,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
    我仿佛记得七出之条,有一条盗窃,你当真也没犯么?贾代善问。
    你贾母只说了一个字,就蔫儿了,七出之五盗窃,其实就是贪墨夫家财产。光说贾母那一私库圆的扁的私房,她就没了底气。
    第8章
    听贾代善搬出七出之条中的盗窃,别说贾母吓着了,连贾王氏都吓着了,严格算起来,贾王氏不光贪墨夫家财产,还贪墨族中财产,比贾母的情节还要严重。
    当然,贾赦、贾政、贾敏也被吓得不轻,如果有了一个因为盗窃之名被休弃的母亲,对于三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父亲,这不行啊,大库的钥匙就让母亲拿着吧,没有儿媳妇越过婆婆的道理。贾赦劝道。也许是贾赦打小没有贾政受宠,反而让他越发讨好贾母,都到了愚孝的程度。贾代善如此安排,受益最大的就是长房,但是第一个站出来替贾母求情的还是贾赦。
    贾代善看到自己这个拧不清的儿子,恨不得再将他丢回族学去开蒙。
    贾赦都开口了,贾政自然也跟着附和,只有贾敏不知道是因为相信贾代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还是别的原因,站在一旁没说话。
    你们给我闭嘴,等会儿去跪祠堂!贾代善声调倒是不高,就是这话说出来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势,贾赦和贾政顿时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了。
    贾母和贾代善夫妻几十年,几乎从来没见过杀气如此之重的贾代善,以至于她险些都忘了,贾代善是杀伐决断的一代名将。
    我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老太爷定要当着儿女的面将我的脸面揭下来在地上踩。我活了这大半辈子,竟是活得一点颜面都没有了,不如一头碰死了干净。贾母出身侯府,嫁入公府,贾代善又是简在帝心的一代将领,贾母风光了一辈子,走哪里都有面儿,今日被贾代善这样羞辱,贾母是真的悲从心来,悲悲戚戚的哭了起来。
    贾敏心下不忍,撇过脸去。贾赦兄弟刚才被贾代善说要罚他们跪祠堂,吓得也不敢出声了。
    贾母虽然哭得悲切,贾代善却见惯生死,即便贾母并非作势假哭,贾代善也不会轻易动容:若是你真舍得一头碰死,我便准你入贾家祖坟,省得你被休后入不了史家的祖坟,变成孤魂野鬼。
    你!贾母眼泪都来不及擦,就恶狠狠的瞪着贾代善,这他妈是人吗?血冷成这样,难道真的被贾琏那妖孽蛊惑了,得了失心疯。
    我给你一刻钟时间,要么交出钥匙,要么回史家。贾代善不紧不慢的说完,同时从袖中掏出一封休书。
    刚开始,房里所有人都以为贾代善只是为了逼迫贾母交钥匙,故意拿休妻这样的话吓贾母的。直到贾代善拿出早就写好的休书,贾母才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的摔在榻上,仿佛摔掉了她这些年积累的所有尊严,也被人抽走了原有的精气神。
    贾代善,你贾母颤抖着手指指着贾代善道:你当真不顾夫妻多年情分么?你执意要休我,是不是
    慎言!贾代善大喝一声,打断了贾母的话。贾母本来想问贾代善是不是出去这几个月看上了哪个狐媚子,要休妻再娶。但是贾母不管怎么说都是国公夫人,贾代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像个市井泼妇。
    贾母原本打定主意要不管不顾骂个痛快的,但是贾代善统帅三军之威岂是一个深宅妇人能够比拟的,贾代善一句慎言,足以让贾母噤若寒蝉。
    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要怎么做就看你了。贾代善没有再重复之前的话,贾母却听得明白。
    早就写好的休书是从精神上压垮贾母的最后一根稻草,贾母缓缓的站起身来,有些蹒跚的进入内堂,不到半盏差功夫,就提着一串钥匙出来,递给贾代善。
    贾代善并没有接钥匙,而是开口道:老大家的,你将钥匙拿着,明日叫上林之孝清点库房,务必将一草一纸都清点清楚,账务盘查明白。
    窦氏起身应是,走到贾母跟前,先行了礼,才双手接过钥匙。
    听说贾代善要彻底清理库房,盘查账务,不光贾母,连贾王氏都吓得脸色煞白。
    贾王氏的神色自然落在贾代善眼里,只是贾代善现下懒得理会贾王氏,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最近,府中的下人嘴巴不大干净,嚼主子的舌根。各房的主子管好各房的下人,若是让我知道一点儿哪个房里的人嚼舌根,谁就自己去祠堂请家法。
    以后,这后宅的大小事务,几百个下人都由老大家的和敏儿一起管,你们若是听见什么不好的传言,该打该罚该卖,一律从重处罚。
    窦氏和贾敏都起身应是。
    贾母恶狠狠的瞪了贾代善一眼,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贾琏。自然,房里众人除了贾赦而外,其他人也都明白贾代善为何会来这么一出。
    瑚儿、珠儿都是老太爷嫡亲的孙子,为何老太爷眼里心里只有一个琏儿?就是有个把奴才嘴巴不干净,打罚都要得,老太爷这兴师动众的,也不怕寒了其他孙子的心?贾母自以为自己问得理直气壮,方才被打压下去的气焰又稍微恢复了一些,这句话竟然将舌头捋直了说的,都没打结。
    正是因为我心里有所有儿子,所有孙子,有整个宗族,才会这么做。在你们为了小小一个荣国府的内宅斗成乌眼鸡的时候,也许别的家族就趁势崛起,越过荣国府去了。为着你们眼里那点子蝇头小利,难道要舍了整个宗族的大利吗?琏儿名声不好,传出去人家只会说荣国府的子孙不肖,甚至是金陵贾家的子孙不肖,我维护琏儿,瑚儿、珠儿、元春甚至你贾赦、贾政,哪一个没有好处?贾代善说完,眼光扫了一眼贾母和贾王氏。
    二人只觉贾代善的目光像怒目金刚的眼睛一般,能看穿人心。
    不过贾代善到底给二人留着颜面,没有直接揭二人造谣生事的短,而是揭过这一茬继续道:老大家的,你是瑚儿、琏儿的母亲,若是你立不起来,便是我弹压这府里的下人,他们当你的面儿不敢说什么,背地里,依然不服你,依然会胡乱嚼舌。只有你立起来了,他们要在你手下讨生活,才能管住他们的嘴。若是当真还有胡乱嚼舌不知死的,捉住一个撵一个,捉住两个发卖一双,若是你有半分心软而影响了瑚儿、琏儿的名声,就是你不配为长媳!
    这话说得极重,却极有道理,窦氏肃然起身,慎重应是。这一刻,为母则刚四字在窦氏心中仿佛有了更重的分量。
    贾王氏恨不得将一口牙咬碎了。贾代善这个话是说给窦氏听的,同时也是敲打她的,如果她还面上一套,背里一套,放任亲信传播谣言,贾代善便会借着窦氏剪除她所有的亲信。
    贾王氏不敢抬头,却用余光看了贾代善的袍脚一眼:原来公公什么都料到了。如果荣国府的后院还是自己说了算,下人们还在自己手上拿月钱,不管主子们怎么弹压,都有巴结自己的奴才去传长房的谣言来讨好自己;只有窦氏彻底掌权,奴才们都要看窦氏的脸色过日子,才知道什么话不该说。好厉害的公公,好一招釜底抽薪!
    而贾母自然也听得明白贾代善这话的画外音,但她除了一脸惊恐的看着贾代善,却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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