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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铁血琏二爷——紫生(68)

    但略一思忖,施良便觉不对。西海国和朝廷已经开战月余,若是西海王还有大批军队藏在漠北,西海王攻城久攻不下,早该来了。想到此处,施良传令下去,命士兵高呼援军到了,杀了西海王,踏平西海国!
    古时候没什么无线通讯设备,即便是十万火急的军情,除了看令旗之外,也只得听同袍口口相传。
    朝廷守军看到背面尘烟四起,也都心中疑惑,施良一下令,不明就里的士兵都以为是己方援军到了,士气大振。这一喊,也令西海大军越发心虚。
    谭肃听到朝廷大军的呼喊,暗叫一声糟糕!北面来的大批人马,无论是哪一方的,自己一方都该先认下才是。援军就是将士们的奋勇杀敌的底气。方才朝廷军也犹豫了一下才喊援军到了,北面的人,未必是朝廷的人!只是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战场,影响了双方士气,说什么都迟了。
    柳苹带着两千人杀回卫所,见果然西海军已经将引燃仓库周围打扫干净,大火没有波及其他仓库,忙控制住留下的一千西海军,夺了粮食,带人迅速从密道撤退,绕道回白河坝。
    这一战打到直至天黑,西海大军陆续回营,朝廷军也分批撤回城内。双方各自补充食物,养精蓄锐。朝廷军已经毫无粮草了,只得先宰了部分受伤战马,给将士们充饥。白河滩上倒是有不少人马尸身,但是西海大军并不会给朝廷军打扫战场的机会。
    次日一早,在北线搞出偌大动静的一千人先到了白河城,此刻施良才知道白日里北面那偌大动静是怎么来的。虽然援军只有三千人,却也让朝廷将士士气一振:既然柳苹这么快就带人来了,那么朝廷的大批援军必然比众人预计的要快些时日赶到。
    柳苹带的二千人因为带了不少粮草,走得比北线的一千人要慢,也在次日酉时左右到了白河城。朝廷军经此一役又伤亡过万,此刻只余四万多人,柳苹只有两千人,肩抗马驼,带来的粮食也不过只够众人支撑十来日。但是昨日已经一顿口粮也无了,今日便有了十日粮草,守军得到消息,也无不受到鼓舞。
    攻城之战最为艰辛,若非攻城一方势如破竹,吓得守城一方开城投降,则即便攻下来,攻城一方也伤亡惨重。
    这次西海国攻城,因为遇到施良顽强抵抗,且朝廷军弹尽粮绝,哀兵搏命,西海军伤亡比朝廷军更重,十万大军现在余下七万余人。
    本是志在必得的一役,结果反倒伤亡惨重,西海王怒不可遏,原本想次日便再度攻城,后方却传来消息说粮食被朝廷军截走了不少。
    西海王眼见已经将白河坝吃到了嘴边,哪里舍得就吐。忙命司库清点被朝廷军夺走的粮食,计算朝廷军能支撑的时日。得知朝廷军夺走的粮食也不过支撑十来日后,西海王道:朝廷只派来三千人,这些人只怕原本是来捉拿霍烈的。
    大批援军三月之内依旧难以抵达,朝廷军粮草能支撑十来日,咱们半月之后再度攻城,誓要将白河坝拿下。以前卫所在朝廷一方,居高临下,咱们总是吃亏,此次咱们定要占稳了白河坝,驻军卫所,也叫汉人朝廷试试被人扼住咽喉的滋味。
    地形,向来是战争中关系胜负的重要因素。卫所一带因是天堑,朝廷占了卫所之后,西海国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直入中原的心,也难以越过这道屏障。如今霍烈将卫所拱手相让,西海王岂会轻易吐出来。
    又说皇长孙、贾琏一行日夜兼程,不过是比柳苹一行晚了十余日的脚程。想到古代军情的滞后性,贾琏思忖了一下,临近阳关之后,建议皇长孙兵分两路,一路出阳关,一路出玉门关。
    既然西海沿子早起了战事,随时都有可能有战报送入京中,若是自己一行走单关,极有可能错过战报,不如分两路出关,无论哪一路遇到传军情的斥候,都可知道最近的战况。若是有人胆敢做逃兵,一旦拦截下来,也能抓就抓,遇到抵抗便就地正法。
    皇长孙听了十分有理,便自己和贾琏一路,命京营节度使另带一路,分别出关。
    皇长孙带了一万将士出京城,入陕之后便用兵符征调了陕西总督一万兵马,到了甘肃之后又征调了一万兵马,现在已经是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关。这还只是先锋,陕西总督和甘肃总督都随时待命,前方战事若是吃紧,立刻带兵增援。
    且说贾琏建议兵分两路,分别从阳关和玉门关出关,原本只是避免误了军情,谁知天下竟有那样巧的事。皇长孙带人走玉门关,却迎头遇上了乔装改扮,试图偷偷回京告黑状的南安王。
    南安王带着亲信,装作商贩,原本也不易被发现。只是因为皇长孙同行,贾琏这路人马十分小心,定了这日出关,天还没亮,卫九便提前一个时辰出关探路。卫九何等敏锐之人,当即发现南安王一行虽然做商人打扮,但是同行之人的脚步、动作都能瞧出是习武之人,且功夫不弱。
    卫九知道战时不比往日,且前方军情紧急,一面直接冲上问对方身份,一面一支响箭射上天空。
    皇长孙见传讯响箭,命城门卫提前开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关。南安王亲信自然武功高强,但卫九是何等人物?两方一交上手,对方便觉卫九形如鬼魅,快得连自己瞧都瞧不清。
    只见卫九在南安王亲心中一个闪身,匕首过处,顷刻间手底侍卫就死在卫九手上三个,接着便军号响起,皇长孙带着大军迎面而来。
    南安王见朝廷大军到了,忙依计上前嚎哭,说施良投敌,自己不得己回京报讯,又说前方军情告急,请皇长孙做主云云。
    第70章
    自从贾敬查出西海沿子官商勾结,倒卖兵器,南安王日日提心吊胆,昏招频出。但是逃回京城,恶人先告状一项,却在心中演练了无数回。
    见了皇长孙,南安王先是一愣,心道:朝廷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西海国有朝廷的探子,用飞鸽传书报的军情不成?但南安王现在也无心想那许多,紧接着就大哭道:皇长孙殿下,数年不见,您都长这样英武了?接着便要絮絮叨叨的哭诉,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贾琏见南安王演技绝佳,担心皇长孙真被他哭心软了,打断南安王道:殿下,军情十万火急。
    皇长孙也是六部行走过,上过早朝的人了,景和帝能让他独自出门办这样的大事,自然不会是蠢人,手一挥道:将人拿下,继续赶路!
    这话将南安王吓得一呆,想继续哭诉,皇长孙已经一拍马,继续向前了。
    这可是千军万马,就是武功出神入化,也难以逃脱。南安王恶向胆边生,突然暴起想拿了皇长孙作质。卫九在场,岂容他造次,不过是人影一晃,手上匕首寒光一闪,便挑断了南安王握刀的手筋,立刻有人上前用牛筋捆了南安王。
    至于南安王剩下的几个亲信,要么活捉,负隅顽抗这就地正法,很快,南安王及几个随从就被捉拿,皇长孙派重兵押送,浩浩荡荡朝白河坝进发。
    又行数日,离白河坝越发近了。
    大军行到一处戈壁,让有经验的向导挑了地方扎了营,定了次日继续行军。
    天还没亮,贾琏就突然醒来了,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不是觉得危险,就是觉得压抑。
    贾琏提了窄背刀走出营帐,果然见卫九也起身了,站在营帐外负手而立。
    卫先生,早啊。贾琏道。
    二公子也真么早起了?卫九依旧负手而立,没有回身。
    贾琏朝卫九眺望的方向瞧了几眼,突然问:卫先生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死亡的味道。卫九淡淡的说。贾琏一愣,瞬间明白了:那股说不上来的压抑感就是这样的感觉。
    此地离白河坝大约还有三日的距离,虽然白河坝上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腐臭的气息并没有传那么远。也许只有卫九这种顶级杀手和贾琏这种时刻行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气息。
    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古人说宁为太平犬,诚不欺也。苦的终究是百姓。贾琏感叹道。
    卫九侧目看了贾琏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候让他觉得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但是更多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概,也许正是因此,自己愿意留在国公府,覃越等人也愿意留下吧。
    战者,止戈也。愿此战之后能长享安宁。卫九说完,转身回了营帐。
    贾琏回头看着卫九的背影,也急忙回了营帐,对着堪舆图沉思一番。贾琏先用细麻绳在堪舆图上摆出密道的位置,再在白河坝上摆上一团红线。若是白河坝上起了战事,要解白河坝之围,柳苹必然要穿过密道偷袭西海军后方。
    若是柳苹部偷袭得手,直接在卫所夹击西海王部,柳苹的三千兵力显然不够;若是柳苹从西线撤退,则暗道位置还在,若是柳苹从东线暗道撤退,那么暗道必然暴露!
    想到此处,贾琏心中有数,收了堪舆图。
    此时,皇长孙已经起身,见贾琏看堪舆图,对贾琏道:琏儿,早,还有三日到白河坝,琏儿这就开始研究破敌之策了吗?
    贾琏回身对皇长孙肃然道:殿下,咱们须得改行进路线,密道那条路,走不得了。
    皇长孙略皱眉,问:此话怎讲?
    贾琏摊开堪舆图道:当年江将军能独自从密道回京,是因为此路隐秘,若是这条路已经暴露,敌军埋伏在道路两旁的高山上,咱们通过时,万千巨石滚落,可就遭了。
    皇长孙道:琏儿确定密道已经暴露?
    贾琏摇头道:不确定,但是咱们走到这里尚未遇到回撤的守军,也没有大股的西海兵,证明双方还僵持在白河坝。密道直通卫所,若我是西海王,占领了卫所和白河城,必然命人细细勘察四周地形,这密道未必不能被发现。
    皇长孙听了,点了点头,紧急传下令去,原本兵分三路迂回包抄西海军的策略,调整为兵分两路夹击。一路直奔白河坝,正面迎敌;一路折向北,沿北线包抄白河城。
    而西海大军营帐中,也在准备各色攻城武器。这一次,西海王志在必得,对谭肃道:谭先生,你说朝廷军还敢从密道前来偷袭我军后方吗?
    贾琏猜得不错,那日柳苹带人取了粮草后,带人从密道撤退。虽然西海军留在卫所的守军少,早被柳芾带人杀得七零八落,因为时间赶得急,柳芾部并未将留在卫所的西海军全歼,密道已经被西海军发现了。
    谭肃摇了摇头道:大汗,属下总觉得攻城之战,若不能一举拿下,便会涨他人士气,只怕五日后再度攻城,并不容易拿下。大汗当真不肯就此收兵,固守卫所吗?
    西海王大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道:此一役,我西海好男儿折损数万,岂是小小一个白河城就能弥补的?再说了,汉人兵多将广,若只叫他们丢一座白河城,便休战议和,汉人皇帝说不定还要派大军硬夺。
    我占稳了白河坝,白河坝再往东没有大股水源,朝廷军就是人数再多,岂能不喝水?唯有如此,朝廷军才组织不起大股进攻,坐下议和,汉人皇帝才肯让步。若是叫汉人站稳白河坝,只要他们粮草援军一到,未必不能夺回白河城和卫所。
    谭肃也知道西海王言之有理,只是他总觉得柳苹来得太快了,此事蹊跷,沉吟一下道:大汗,您不觉得偷袭卫所的汉军来得太快了?
    西海王知道谭肃富有智计,问道:谭先生是说?
    谭肃道:算算时日,从白河城到京城,若是正常行路,来回须得半年路程。即便赶路行军,也得四月。当初贾敬在昌家取了军刀,算他带的人少,比急行军白块,至少也得一月半后回到京城。柳苹若是不知白河城起了战事,正常赶路应当三月才到白河城。
    贾敬逃走一月半后,咱们和汉军开战,同时,因为霍烈当初做将功折罪的白日梦,他派出的斥候后猫腻,并不会十万火急的军情回京城。按正常揣测,霍烈派出的斥候只会比逃难的难民略快一些。是故,柳苹从京城启程的时候,斥候还在路上,这也是咱们笃定朝廷援军不会这么快道来的原因。
    柳苹带的人不多,应当是来捉拿南安王霍烈的。按正常速度,柳苹大约会在晋边碰到难民,若他从那时候再快马加鞭赶来白河城,最快也该当在这几日才抵达,但是柳苹提前到了七八日。
    听到这里,西海王警惕起来:谭先生的意思是?
    大汗,属下以为,柳苹从京城出发开始,就在日夜兼程的赶路,才赶得急在朝廷守军弹尽粮绝的时候偷袭卫所,抢了粮食。这也就是说,柳苹从京城启程的时候,就知道西海沿子起了战事!
    这不可能!西海王道。但是略一想,西海王知道从时间上来说,谭肃所言极是。谭先生的言下之意,朝廷军有可能马上就到白河坝了。
    谭肃严肃的点了点头。西海王沉吟了一下,起身道:本王去账外看看。
    西海王扫了一眼自己麾下的营帐,营帐间摆着巨大的冲车和云梯,看着这些,西海王只觉白河坝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朝廷大军就要断粮了,此次自己已经派人守住了密道。就算朝廷军派人从密道偷袭卫所,也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没有援军,小小白河坝必然失手。这个时候,谭肃为何会乱自己的军心?
    再说,谭肃方才的话十分有理,柳苹确然从京城启程的时候就知道西海沿子会起战事,所以才能那么快赶来。但是他是如何知道的?就算南安王部下有人忠于朝廷,告了密。但是南安王联系自己,约定开战的时候,离贾敬离开卫所已经足一月,半月之内,便是飞鸽传讯,也难以保证军情准确传入京城。柳苹决计不可能一出京,就知道西海沿子会起战事。
    唯一的可能,南安王还没联系自己的时候,柳苹就知道了西海沿子会起战事。那么能告诉柳苹早做准备的人,同时也是撺掇南安王联络自己的人,这个人同时能够劝说自己接受南安王的建议,这个人谁?
    西海王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叫来自己的亲信,将谭肃捉拿起来。谭肃再怎么和朝廷有仇,也是汉人,西海王一旦怀疑自己身边有细作,第一个怀疑的依旧是谭肃。
    西海王自从疑心的谭肃,反而觉得谭肃之所以建议自己撤兵,是因为朝廷援军到不了。谭肃为了替汉人保住白河坝,才说了那些会暴露自己的话,因此,西海王决定依旧按原定计划攻城。
    两日后,朝廷守军再次断粮。为了保险起见,西海王并未下令发起攻城。上次朝廷军虽然断粮,然则还有几分力气和悍勇,白河坝非但没用攻打下来,西海大军还损失惨重。西海王吃一堑长一智,决定再饿朝廷军几日,再一举将白河坝拿下。
    就在这日,皇长孙带着大军赶到白河坝,朝廷军为之精神大震。次日,经营节度使带着两万大军从北线包抄,反打了西海军一个措手不及。
    西海大军作战勇猛,但是朝廷援军的到来实在出乎西海大军预料,虽然西海王带人奋力反抗,也损失了近万兵力,西海大军回撤白河城。至此,战局扭转,成了朝廷军誓要夺回白河城,西海军则闭城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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