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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本尊不是白泽——游妄(35)

    呵。
    浮黎不想么么哒,他想打人。
    ***
    酒馆旁的一条幽深胡同里,几个醉醺醺的大汉提着酒瓶,一步三倒地溜边儿贴在墙根子上,一边走一边口齿不清地大声嚷嚷。
    喝!呃喝啊!猴子,你去帮大哥弄几个女的玩玩!
    嗝,哥,哥啊,最近把钱都花在赌场里了,手头就剩小几百了,玩不起女人啊
    滚你妈!废物!一群出来卖的娘们儿还跟她们谈价钱?给一毛都嫌多!再说了,没钱不会去宰那几头羊吗!
    是是是,咱们明儿个就去要钱!主要是今天碰上那俩装神弄鬼的货,这不是没要到钱吗
    醉汉们昂起脖子猛灌了一大口酒,晶莹的酒汁沿着下巴淅淅沥沥地滑下,在胸口的汗衫上显出一大片濡湿的酒渍。深秋的夜已经很凉了,过堂风一吹,酒渍蒸发瞬间就带走了热量,把醉汉们冷出一个激灵的同时也让他们稍微清醒了些。
    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前方路灯下就站了个人。
    没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好像被那阵风带来似的。
    灯光从头顶垂落,仿佛替那人披上了一件金色甲胄,有如天神临世,坦然承受身后的无尽黑暗,也肆意踏着脚下的万丈霞光。
    但醉汉们显然是没有浪漫细胞的,在看到忽然出现的人时,他们有且只有一个想法卧槽!鬼啊!!。
    好在为首的纹身男喝多了,火气也上来了,冲着那人叫嚣:操!什么人大半夜的装神弄鬼?有本事你过来啊!
    哐的一声,酒瓶英勇就义。纹身男握住剩下的半个酒瓶口,笑眯眯地做了个国际通用的挑衅手势。
    对面那人似乎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然后动了动脚,就真的过来了。
    纹身男:哥们儿我说说而已,别这么认真好吧。
    看来这场仗是必须要打了,纹身男心想,白天那个小白脸他打不过,这个人虽然比白天那个稍微高了点壮了点,但他们五个人加起来还用得着怕?总不可能每个人都像白天那小白脸一样身手诡异到不像人吧!
    但出于江湖道义,打之前他们还是要互相表明身份的,以便堵人、约架、买凶、群殴等一系列后续事件得以正常发展。
    纹身男:喂,我们是蓝靛厂五巨头,你丫谁啊?那条儿道上的?胆子不小啊!
    我?男人从容地走上前,双手交叠将指骨压得嘎吱作响,抬头间露出的俊脸令醉汉们再度回忆起了被艳舞所支配的恐惧。
    随着男人愈行愈近,一句毫无温度的话也被裹在夜风里,冷冰冰地扇过他们的耳廓:
    我就是你们的血光之灾。
    午夜时分的胡同里顿时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比鬼哭狼嚎还要瘆人。
    三两下解决完这群不学无术的混混,男人蹲到四仰八叉的醉汉们跟前,挨个口袋摸过去。片刻后,捏着一小沓红钞站了起来。
    同时,一片血红的羽毛被衣袂带起的风卷到了地上。
    男人离去的脚步顿了顿,深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弯腰捡起红羽揣进了衣袋里。
    第41章 骚断腿
    早间六点, 燕京的天才蒙蒙亮。
    食铺老板却早早起了床, 舀出小半个搪瓷盆的面粉,加进约莫六七十度的适量温水,开始力道均匀地和起面来, 一边和一边心情很好地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今儿个老百姓呀, 真呀么真高兴
    嗨呀,他可太开心啦!
    昨儿个他从堂屋出来看到天师们没在,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 把人给气走了。谁成想收拾碗筷的时候一瞧,瓷碗底下居然压着一张黄符!
    略一思索,便知道是天师们留下的。于是他二话没说, 收完摊直接去了诊所找老婆孩子, 老婆一听发生的事儿,也二话不说就让他把黄符给丫头试试。
    也真是天师有灵,一夜过去,丫头的咳嗽居然都好大半了!遇到这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能不高兴吗!
    老板眉眼间俱是掩不住的喜色,连揉面都比平时有劲儿多了。直到把面粉揉成了白白软软的面团后,拎过一块湿润的白布覆在上头, 放在桌上等面团自个儿饧。
    和完抄手皮子的面, 老板拿出一个竹编菜篓子, 跟老婆招呼了一声就准备抓紧时间赶个早集。
    两斤五花肉,两斤鲜笋,螺蛳也可以买点儿, 丫头喜欢嗦
    忽然,老板踏出堂屋的脚步一顿,觉得有什么东西膈着他脚了。
    于是弯腰捡起脚下方方正正的布包,奇怪地挠了挠头,把看着不太干净的布片一展开,老板顿时吓得直喊:哎哟我天!老婆!!老婆你快出来看呐!!
    哎呦来啦来啦!轻点儿!可别吵着丫头睡觉了妇人的后半段话在看到布包里的东西时,就一只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一样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她有些腿软地扶住门框,另一只手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喃喃,不是这钱是谁放在咱屋门口的啊
    老板没回话,瞅着手里有点眼熟的布片出了神。
    也就一会儿功夫,他忽然在妇人惊愕的眼神中跪了下去,深深地向着朝霞绚烂的东方叩了一个首,前额在冷硬的水泥地上磕出了一道清亮的脆响。
    感谢天师恩德!
    手上攥紧的布包随之滑落一角,露出的一抹淡红在熹微晨光下亦是亮的晃眼。
    ***
    受到沉重打击的浮黎生无可恋地背靠在床上,一整宿没阖眼。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袋里就会像安了个自动播映机一样不停地闪过零星画面。冒着蒸腾热气的粥,男人贴满创口贴的纤长手指,酷似彧清的脸和不属于那人的温和笑意
    这些画面杂糅在一起,最后定格成一坨徒手狂翻垃圾桶的背影。
    浮黎:
    他感到自己心目中傻宝那单纯可爱天真无邪的人设,瞬间就像摩天高楼遭遇十级大地震一样轰然倒塌了。而废墟之下,那些被他强行摁压下去的疑虑又不死心地重新冒出了头。
    直到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浮黎依旧抵着额头,拧眉思索傻宝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门外忽地响起笃笃两下敲门声,接着一颗白色的头就咻地一下从敲开的门隙里头探了进来,同时溜进屋内的还有那凄凉无比的歌声。
    沐央把整个身体都挤进来后,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原本还坐在床上佯装罗丹思想者的某神兽忽然朝他看了过来。
    那视线仿佛长出了一把把刀子,冷冰冰的刀刃贴过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让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最后才慢悠悠地汇聚到胯.下的某个重要部位。
    沐央:
    沐央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央央,脸色苦大仇深。
    浮黎翻身下床,看到沐央的猥琐动作后差点气地倒吸一口凉气,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硬道,把音乐给我关了!
    放的什么鬼音乐,这是专门来戳他脊梁骨的吗?
    沐央一愣,霎时明白过来浮黎盘算的不是他的小央央,而是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于是他略显尴尬地撒开捂住小央央的手,转而摸出手机,乖乖摁掉了音乐,解释道:这是我的闹铃啦,其实挺好听的,特别有那种凄美的意境和让人身临其境的乐感
    结果安利的话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一道比刚进门时更冷的视线打在他身上,沐央瞬间就悟了,自觉地做了个拉起拉链的手势。
    不过这会儿他也算是品出点味儿来了,犹豫道:浮黎,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呀?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楼下吃早餐?吃东西会给人带来好心情的。
    浮黎系完鞋带拍了怕手,沉吟片刻后没做出回应,反而目光沉沉地朝着墙壁睨了一眼。墙对面就是小骗子的房间,日上三竿了还没有一点动静,可见睡得很香。
    浮黎自嘲一笑,摇头道:不用了,你自己去吃吧,我不饿。
    哦那我走了。或许是面对白泽的种族压制,沐央总感觉今天的浮黎身边有一种无形的气场,不太像是博大宽宏的神兽,反倒有点像那日见到的帝江,带着血腥和邪气,让妖慎得慌。
    沐央恍惚中自觉头上的鹿角都快戳出来了,惊慌之下,一瞬间忘记了来找浮黎的目的,蔫巴巴出了门,并决定早上要吃三碗鹿草焖饭压压惊。
    等到沐央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浮黎走进浴室,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
    两间互通的房甚至连摆设都是一样的,就像是往中间插了一面镜子,令两个房间形成了完美的复刻。
    唯一不同的是床上的人。
    浮黎掩下怨念重重的目光,大跨步走到床边,很不给面子地掀开了快要团成一个球的被子。
    然而紧接着,他的眸光狠狠一缩,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瞟过骤然闯入视线的精悍胴体。
    好在浮黎已经对肌肉的冲击产生些许免疫了,很快调整好情绪,坐上床沿,不露声色道:快起来啦,你不是说要给我做粥的吗?
    床上之人似乎真的很困,感受到被子离体后瞬间侵袭上身体的暮秋寒风,还不自觉地抱起胳膊瑟缩了一下。但寒风也恰好将他的瞌睡虫吹走,于是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半坐在床上,揉了揉眼,呆滞片刻后忽然惊喜道:浮黎你来啦!
    随着主人的清醒,上半身那线条姣好的肌肉也仿佛瞬间苏醒过来般,开始随着呼吸与动作出现性感的起浮。晨光透过落地窗闯进屋内,更是让这具胴体充满蓬勃的朝气,显得极为招眼。
    浮黎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令人艳羡的肌肉上撕开,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要做粥给我喝的吗?今天还想喝火腿蛋花粥
    傻宝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马上把视线转向浮黎,神色不变地笑道:好啊!浮黎喜欢,我就天天做。
    闻言,浮黎反而愣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小骗子答应地这么爽快,难不成还是他弄错了?
    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便听傻宝有些羞赧地说:浮黎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想穿个裤子。
    穿裤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往腿上一套不就行了么。浮黎理所当然道。屁股就跟粘在床沿上似的,怎么说都不肯挪位置。
    他如今实在不放心让小骗子一个人独处呀,哪怕一秒都不行!就是洗澡解手,他也要眼巴巴地盯着,免得小骗子又背着他干些翻垃圾桶的破事儿。
    可是傻宝将仅仅盖住下半身的被子轻轻往下压了压,耳根子染了胭脂般泛起一层薄红,斟酌片刻后,他犹犹豫豫地看了浮黎一眼,欲语还休的眼神充满无限深意。
    浮黎被看得莫名,凛然教育道:这有什么可是的,君子不拘小节,犹疑难成大事,快穿。
    那好吧。浮黎话音刚落,便见傻宝脸上红霞更盛,顶着满脸将赴沙场的视死如归,迅雷不及掩耳地抬手掀开了被子。
    浮黎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结果视线就挪不开了。
    卧槽!!!!
    他看到了什么!!!
    是小傻傻!!!
    浮黎瞬间浑身僵硬,大睁的惊恐双眸中倒映出一双穿着小鸭三角内裤的笔直长腿,而充满童真的小鸭内裤上方却顶出了鼓囊囊的一大包,刚好把小鸭图案完整地撑了起来,连轮廓都明显到能想象出内里的壮阔景象。
    整副画面显得极其不可明说,总之是洋溢着青春躁动,万物复苏的荷尔蒙气息。
    我先出去了,你弄完出来。浮黎闷声道,迅速终结了继续待在屋内的念头。
    他扭身向门口冲去,不想让身后那人瞧见火烧似的脸,同手同脚的仓皇模样如同一只正在躲避捕食者的帝企鹅。
    男人看到浮黎这副受惊的模样,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但又迅速敛神,状似无辜地补充道:浮黎要我弄什么呀
    拖长的尾音还没落下,门外就传来了某企鹅气急败坏的咆哮:你怎么这么多话!要穿裤子便穿裤子,要弄便弄,限你十分钟之内出来!然后给我弄吃的!
    傻宝:???
    低头瞄了一眼委屈的小鸭鸭,十分钟还真不行。
    持续受到冲击的浮黎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话里的歧义,他立在门外,不停地用手往脸上煽风,想到自己方才像是罹患智力痼疾的行为就郁闷地直撞墙。
    然而这一幕落在听到咆哮声上来观望的部众眼里,就成了另一个含义。
    也是很久之后,浮黎在第几百次被部众投以古怪又钦佩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抓了一只妖来质问时,才知道他身为瑞兽白泽的端庄形象竟是在这一天的一句咆哮中毁掉的。
    此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无形的共识:浮黎和他男人的感情,那是水乳交融,极好的。
    而有关瑞兽白泽的兽性明细里也多了一项白泽,时性淡朴,如遇良人,则性骤变幻如猛虎扑食,如未满足,则欲求积日难消,力不足者甚与之往来。
    第42章 部门业务很广
    虽然浮黎嘴上说着只给十分钟时间, 但联想到那玩意儿惊人的尺寸, 他就知道十分钟是绝对不够的。于是开始一边等人一边无聊地扣墙皮,甚至已经做好了把墙扣秃噜的准备。
    结果就在浮黎脚下才积起浅浅一层白灰时,门突然开了。
    男人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走了出来, 袖管齐整地卷到了手肘下方, 露出一对白皙修长腕骨分明的小臂。衬衫顶端余下两枚扣子未扣,使得领口松松垮垮地勉强半遮住月刃似的精致锁骨。
    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了什么才把头发打这么湿,有水珠滚下微翘的发梢, 直往领口里钻。男人随意地往后撩了一把额发,这才抬头朝浮黎看过来。
    目光相触的瞬间,浮黎忽然心头一悸。
    就像是太阳星自眼眸深处爆炸, 迸溅出的无数灼热光焰几乎要将浮黎的肉体与灵魂一并燃成轻飘飘的烟。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男人又掩下摄人的眸光,恢复成一派慵懒无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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