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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GL)——柒殇祭(10)

    孟忍冬眼珠子动了动。
    很久之后,她小声说:不清楚。
    王洛水本来还想开个玩笑,告诉孟忍冬其实纪愉不用她捧也挺有明星潜质,但看见好友如此,她又有些不忍,只好问:那你们俩为什么分开啊?
    孟忍冬摇了摇头:不知道。
    王洛水噎了一下,总要有个缘由吧?吵架了?因为什么吵的架?还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不高兴了?
    她絮絮叨叨地举例,言语间很是担心孟忍冬因为情商太低,惹恼了小情人而不自知,可是说到一半,忽然被孟忍冬打断:
    洛水。
    嗯?
    你有喜欢的人吗?
    王洛水:
    她迟疑了一秒钟,好在孟忍冬的本意并不是探究这个,而是顺势往下问: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你会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她吗?
    王洛水垂下眼眸,听着背景音莫名放起的欢乐调子,随意地扯了下唇角,低下来的声音带着点惆怅:怎么舍得呢?
    孟忍冬也跟着她笑,好像真的醉了,眼角都有些发红。
    她复又紧紧地看着面前的酒杯,仿佛透过那玻璃在看另一人,附和道:对啊,她怎么舍得呢
    怎么舍得此生都不再与自己相逢?
    如果纪愉真的喜欢她,为什么能够在一夜间将往日的情深全部湮灭,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如果纪愉不喜欢她
    孟忍冬摇了摇头,抬手将那个杯子挥开稍许。
    玻璃杯倾倒在桌上,王洛水伸手去扶,开口想再说什么,却听孟忍冬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不知道、我不知道
    什么?王洛水怕她摔下去,只好从椅子上下来,站到她身边。
    孟忍冬趴在吧台上,脸朝下看着臂弯下的桌面,闭了闭眼睛,喑哑着出声:
    我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连她到底喜不喜欢我,我都不知道了。
    第15章 015
    孟忍冬后来不再说话,只一味给自己灌酒,直到醉得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王洛水头疼地看着她。
    因为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人事不省的孟忍冬独自扛回去,于她而言并不简单
    王洛水只好摸出手机,联系薛涟。
    可号码还没拨出去,就有电话先打了进来。
    阿溪两个字不断地跳动。
    王洛水立即接了起来,没等她出声,那头兴高采烈的女声就传入耳中:洛水!我刚约了南星和她朋友,准备庆祝她入选《追梦100》,你也一起来呀!
    听见这话,王洛水很快想起来楚南星提交的那份视频资料,唇角勾起点笑意,出声问言溪:你今天不上班吗?要不把时间换到晚上吧?
    尽管她知道小溪娱乐只是言家给言溪意思意思送的玩票性质的公司,平日里言溪也多半将事情交给董事会决定,实在不行她头顶还有哥哥姐姐们,反正无论如何都饿不着她,但王洛水已经习惯操心了身边朋友的事情,对孟忍冬如此,对言溪更是如此。
    嗐,上班不上班的你还不知道我吗?少说废话,来不来啊王导?我可还记得你上次半道儿甩下我的事情呢。
    听着对方嘟囔着提起的旧账,又咬文嚼字地喊她王导,王洛水心知自己不拿出个章程来很难将这局推掉,看了眼仍趴在吧台上的人,她好声好气对手机道:
    上回是我不对,不应该先走,但现在我真来不了。
    忍冬喝醉了,我一个人没法儿把她弄回去,正准备叫她助理。
    言溪本来还不以为意,结果听到一半,登时坐直了身体。
    楚南星原本在冰箱那边拿饮料,如今双手夹着三罐可乐,路过她的时候,见她好像在接什么重要的电话,就只将可乐放在旁边。
    谁知下一刻,言溪就把手机挪开,点了个外放,然后疯狂给她使眼色,又对着手机做了个夸张的惊诧表情,大声问道:
    你说什么?
    忍冬喝醉了?嚯,新鲜,这家伙不是一向自律得很,烟酒都不碰吗?她也有喝醉的时候?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呗?
    阿溪!手机那边传出不赞同的提醒声。
    言溪轻轻哼了一下,发觉楚南星果然站在旁边,盯着她的手机看,尽管两人没有一句言语沟通,但她却很知晓楚南星心意,把手机拿到楚南星方才放可乐的桌上,转而拿起罐装可乐,拉开拉环,在那咔一声响中,随意道:
    行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之前的事情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给你搭把手。
    洛水嘴严没关系,究竟什么个情况,她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言溪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
    可电话那头却一下子有些迟疑。
    言溪嘬了口可乐,抿了抿唇,有些好笑地发问:怎么?你不会觉得我出门就转手把她丢沟里去吧?
    王洛水无奈的声音传出:怎么会我只是
    说到一半,女声无奈打住,转而道:也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你自己来就行,可别把这事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忍冬要面子,你可别在这时候给她添堵啊。
    言溪撇撇嘴,敷衍地应道:知道知道!
    实际上一挂了电话,看见王洛水发来的定位之后,言溪就对旁边的楚南星扬了扬眉头,眉飞色舞地明示道:走着?
    楚南星听了方才那通电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唯有面上显出一点犹豫来:
    洛水不是说不让你带人吗?
    我我就不去了吧。
    言溪见她不开窍,忍不住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作势凶道:楚南星!你再不争气,我可真不帮你了!
    平时挺聪明一人儿,怎么一碰上忍冬的事情就傻了呢?你想啊,她家里那点破事,已经这么多年,肯定没什么值得她伤心的了,剩下的无非就是感情,我猜啊,今天这出指定就是她那小情人作了什么妖,人要作死老天都拦不住,你还不趁这机会让她清醒,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跟你说,今儿你要不去,以后你跟忍冬的事儿也别找我,我听得窝囊!
    这一番连哄带威胁,立刻让楚南星变了模样,她没管自己先前被言溪拍红的手臂,换上一副讨好又乖巧的模样来,主动去拉着言溪的手晃了晃:
    知道了。
    我去还不成吗?阿溪最为我着想了,我辜负谁也不能辜负你啊,对不对?
    半个多小时后。
    王洛水在酒吧大厅,看见穿过人群而来的言溪,刚打算松一口气,目光就触到从她身后出来的楚南星
    于是那口气还没松出来,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哽住。
    言溪神态自若地走近,靠近孟忍冬的时候抬手挥了挥空气:哇,这是喝了多少?我隔着大老远都闻着味儿了。
    说着她又拿起那几个空酒杯,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登时出现夸张的惊叹:长岛冰茶,啧啧啧,就她这酒量,要不直接送医院吧?
    楚南星跟着她到了孟忍冬的身边,见孟忍冬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冰块脸都浮上一层通红,往常因她气质影响显得太冷的精致五官,如今竟有种禁欲多时却一朝放纵的恣意来,是少见的诱人。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去。
    动作到一半,王洛水状似不经意地冲她笑一下:南星怎么也过来了?
    楚南星动作一顿,抬头习惯地挂上笑容,言溪却先一步替她回答了:正好我俩在一块儿呢,她听见消息有点担心,我就让她一起来了呗,反正她也知道忍冬的性子,怎么,你还怕她把这事儿说出去啊?
    王洛水:
    她是这个意思吗?
    明明她已经尽力在避免这种局面了,奈何最后还是发展成了这样,凭心而论,王洛水非常不喜欢掺和进朋友们的感情事里,容易显得她里外不是人,上次她也提醒过言溪,可言溪偏偏就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铁了心要站在楚南星这边。
    现在孟忍冬喝醉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等她醒了,万一觉得自己和言溪硬要撮合她跟楚南星怎么办?
    王洛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言溪仿佛并不知道她正陷入何等的尴尬中,再看一眼孟忍冬醉态十足的模样,直接出声催促:走吧走吧,我去开车,你们扶着她一点。
    凤鸣小区。
    二单元十六楼。
    滴滴。
    输入了密码的门自动打开,言溪抬手将门推开,王洛水和楚南星只来得及将鞋跟踩掉,就匆忙将人扶到卧室,随后王洛水又出来,往厨房的方向走,想看看能不能泡点茶给孟忍冬醒酒。
    言溪站在客厅里,探头望了眼卧室的方向,随后走到厨房边,抬手勾住王洛水的脖子:
    走吧?
    忍冬这个样子,南星肯定是放心不下的,她们一个照顾一个正好,你就别搁这儿掺和了,我刚看了,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越南餐厅,快点,请我吃饭,我饿了。
    王洛水抬手够高处的动作一顿,被她凑过来落在后颈的气息所炙,不由垂了垂眼眸,压低声音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从接我电话开始?
    言溪装作听不懂她的话,笑眯眯地将重量压在她身上,从后面靠着她,语调扬了扬:什么?我能安排什么?瞧你说的,你这么聪明,难道还能被我算计什么?
    王洛水将手里的茶罐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反手将身后的人推开,随后一言不发地往门口的方向去。
    言溪发蒙的时候,王洛水已经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回头来看她:不是说想吃越南餐厅?
    言溪松了一口气,又笑逐颜开地跟了上去,再次去拉她的手,抱怨道:你这反复无常的不会是跟忍冬待久了,被传染了吧?
    直到关门声响起很久之后。
    坐在床边的楚南星深深出了一口气,往日的微笑假面消失,跋扈张扬也无影无踪,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的孟忍冬,而后悄无声息地、像是一条盯住猎物的阴冷的蛇,缓缓地凑近对方的面庞。
    孟忍冬感知混沌,对如今的处境浑然不知,只依稀觉得仿佛有人靠近,便抬手想要去抓
    楚南星的后脖颈突然被她的掌心覆上,凑近的动作停了,呼吸就落在距离孟忍冬的薄唇不到一寸的距离。
    她的呼吸声变重了一点。
    盯着那淡色的唇,她着魔似的一眨不眨,直到瞧见对方唇瓣一动,吐出一句很冷的话来:你来做什么?
    楚南星整个僵住了。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然而覆在她颈间的力道却没有收回,反而将她往原处压了压,在那浓郁的酒味里,楚南星见到孟忍冬蹙着眉头,出口的声音低了一些:
    不是说再也不想和我相逢吗?
    孟忍冬忍不住想把跟前的人看的清楚一些。
    她半睁开眼睛,话里还带着置气的意味,有心想要跟纪愉翻旧账,将她先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说出来,可就在这时,她闻见了一股很甜的味道。
    像牛奶味的香水。
    可纪愉从不用香水。
    孟忍冬手底下的力气一松,黑眸逐渐聚焦,终于看清了面前这道模糊的人影是谁
    楚南星。
    同样是楚家父母所出,偏偏她就是和楚见榆长得不太像,楚见榆仿佛楚母的翻版,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轻易就能勾的男女都为止心动;而楚南星轮廓却更像父亲一些,有楚父温润的眼睛,还有笑起来的一对浅浅梨涡。
    以前她和楚见榆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让人看出她们身上的姐妹气质的,可是现在孟忍冬看到她,却再难从她身上找到一点楚见榆的模样痕迹。
    意识到自己走神,她霎时间将手收了回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往旁边避了避,低声道:抱歉,南星,我以为
    楚南星垂着脑袋,作出失落的姿态,轻声问道:纪愉跟你分手了吗?
    孟忍冬脸色一绷,下颌收紧,只看向旁处,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重新闭上了眼睛,南星,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楚南星垂在身侧的指尖蓦得攥紧,眼中情绪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用往常那副模样,仿佛不经意地出声指责:
    忍冬。
    姐姐在的时候,你最喜欢的是姐姐,可是现在姐姐才离开了多久,你就喜欢上了别人。
    这话像是一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到孟忍冬的脸上,将她心中的那些怅惘和失意都抽碎,再明晃晃地告诉她,孟忍冬,你的感情真的很廉价。
    她喉咙动了又动,黑眸沉沉,一点光都透不出来,只顾着看床前的楚南星,唯有毫无节奏的呼吸声彰显了她的失措。
    楚南星面对她的眼神,想要退,又强行止住了,甚至还主动往孟忍冬的方向凑去,抬起手想要去摸孟忍冬的脸颊: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忍冬。
    我只是想说
    既然姐姐可以,那个叫纪愉的也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呢?
    孟忍冬一把拍开了她的手背,强行将心头纷乱的思绪压下去,试图像往常一样和楚南星说话:
    南星,你是见榆的妹妹,我也将你当成妹妹,以后这种话,你不要再
    楚南星骤然欺身上前,压在床侧的手动了动,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死死地盯着孟忍冬的双眸,一字一句道:
    谁要当你妹妹?
    孟忍冬,我要的是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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