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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GL)——柒殇祭(13)

    纪愉右手掌心攥了攥,将即将上台的那股战栗捏下去,目光从那些字母上一蹴而过,最终,她走向了F。
    王洛水透过现场的转播画面,出声问她:为什么选了F?
    纪愉笑得很淡,低头道:因为大家都很厉害啊,总要有人是F吧。
    镜头后面的王洛水:
    不对劲。
    这个毒鸡汤不对劲。
    她有心想说点什么,想到刚才纪愉不断躲镜头的样子,半晌只冒出一句:你要加油。
    纪愉点了点头。
    但等她上台之后,王洛水就知道她完全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因为纪愉上去表演的那首歌是海选时候唱过的,Night看到她的舞蹈特长,让她跳个舞,她想了想,跳了个满大街都会的、前段时间很火的女团团舞,动作简单,普普通通。
    没有刻意搞怪、也没有任何的出彩点。
    王洛水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把她的表演片段剪进第一期里面。
    坐在镜头后面的王导抬手揉了揉额头,往椅子上靠去,想想又觉得气闷得慌,不由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好久之后,她坐起来,给孟忍冬发去消息:
    你这前任小情人怎么回事?
    她好像完全不想红。
    孟忍冬收到消息的时候,人正在景区酒店的顶层,这层楼是专门留给孟家自己人住的,是真正豪华奢侈,带露天泳池的总统套房。
    看到王洛水的消息,她盯着手机坐在那里很久,不知该怎么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指尖,在上面敲下内容:她想努力就努力,不想就算了,你不用为难,按你的工作习惯来,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什么照顾,我知道你为这档节目准备了多久。
    王洛水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孟忍冬忽然又想起什么,多加了一句:她喜欢吃甜的,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你们那边餐厅可以给练习生提供甜点吗?
    王洛水看见这行,把自己刚打的内容删掉,而后改成了一串省略号。
    甜点?我这是《追梦100》不是《体重100》,忍冬你快饶了我吧。
    等等,不对啊,你确定她喜欢吃甜的吗?
    孟忍冬看到这条消息,眸光一凝:什么意思?
    王洛水想起刚才练习生们用餐时候的那些收音,因为不想放过任何素材,所以当时所有人的麦都是开着的,只是后期剪辑的时候会选择性放大,由于纪愉的特别,还有她身边待着的凌澜,所以王洛水有注意到她们俩的聊天。
    她很确定,自己当时听到纪愉说的是不能吃甜。
    而不是喜欢。
    正好旁边的剪辑师在挑视频素材,王洛水走过去一看,正是纪愉拒绝凌澜的画面,剪辑师正想拉过去,她拍了拍对方的肩,示意停一下,确定之后,她拿起手机给孟忍冬回复:
    你记错了吧,忍冬?
    我这上面怎么看着,她根本没动过甜食,也跟刚认识的朋友说的不喜欢啊。
    孟忍冬看见这两句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反应就是
    不可能。
    她还记得自己和纪愉在一块的时候,每次纪愉都会做甜口的菜肴,如果不是因为喜欢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下一瞬,王洛水的电话打了过来,孟忍冬本能地滑动接起,喉咙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王洛水的声音先一步传出:
    忍冬。
    她来节目登记的时候,我们这边是要没收手机和零食的,所以做了随身物品登记,她有带胃药,我查过了,这是治疗慢性胃炎和胃溃疡的。
    胃病严重的人,不能吃太甜的、太酸的、太辣的,因为这些都会对肠胃造成伤害,而甜食会促进胃酸分泌。
    你
    王洛水停了一下,仿佛不知该接什么了。
    孟忍冬的呼吸随着她的话语一同停下,可握着电话的手却莫名在抖
    她忽然想起来那时候给纪愉补过生日,当晚回去对方就因为急性的肠胃炎进了医院,当时医生问她,患者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
    那时候她不知道。
    现在她终于知晓了。
    是甜食。
    她以为的蜜糖,却是纪愉的砒霜。
    而她曾经劝着让纪愉一口又一口地吃下去。
    第18章 018
    练习生的舞台还在继续。
    纪愉之后,她看到了楚南星和她朋友的组合,两人的唱跳能力都很出色,不过因为配合练习的时间比较短,所以楚南星拿了A,另一人则暂时是B。
    目前所出的A等级当中,皇庭娱乐占了两个,小溪娱乐一个,还有一个当了六年练习生的也得了A。
    纪愉对谁能得A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更关注身边的蒋连阙和凌澜两人
    蒋连阙不知是哪来的宝,毕业于国内top2的名校,在读期间还是拿国家奖学金的类型,自她出场之后,全场的练习生们俨然觉得空气里的知识浓度急剧上升,仿佛只要多吸两口,便也能得到学神的祝福。
    蒋连阙跟其他四人临时组的团效果还不错,她是里面跳的最好的那个,而且学这支舞,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练习生经历为零。
    仿佛知道她会成为节目前期的爆点,戚枫笑着拿话筒问她:你为什么想来参加这个节目?
    蒋连阙看了眼镜头的方向。
    戚枫便瞬间意会,笑道:没关系,这段掐了不播,我就是出于个人好奇。
    蒋连阙微微一笑,金色的长发在舞台的灯光下显得更璀璨,仿佛从古希腊神话里走出的神祇,一片圣光笼罩中,她诚恳地说:因为比起隔壁的《最强大脑》,你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工作人员在后台把她的麦关了,她的声音只有坐在前排的学员和导师能听见,戚枫先是一愣,随后大声笑了出来,周围的音响将他的笑声扩到四面八方,将一些等待太久的、昏昏欲睡的练习生都吓醒了,前前后后地打听发生了什么。
    纪愉托腮坐在那里,看着闪闪发光的蒋连阙,在脑海里问系统: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学跳舞应该有独特的方法,声音的音域也不窄,还是个光环加身的学霸,足够努力的话,最后九个出道位里面应该会有她吧?
    起码纪愉自己觉得蒋连阙的性格挺圈粉的,本身还有梗,在曝光足够的情况下,有超然的天赋、加上一些努力,够一够那九个位置不难。
    就算打着选秀的名号,这个节目终归是综艺,只要是综艺,观众的喜好就会占有一部分,纪愉对此心知肚明。
    系统却迟疑了两秒钟:不。
    纪愉:?
    系统道:最后的成团位置里没有她,她中途就退出了节目,因为家庭的缘故,她没办法继续参加。
    纪愉缓缓眨了眨眼睛,家庭?她家里怎么了吗?
    系统还待搜世界线,又听她道:算了,不要告诉我了。
    都是要走的人了,听那么多故事做什么呢?
    十二楼的舞台一个接一个。
    谁也不知道,同一栋酒店的顶楼是怎么样的阴云密布。
    孟忍冬没有开灯,在那宽敞的客厅里,感受到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等那夕阳将大地的余温一点点带走,于是整座城市也跟着冰冷下来。
    明明坐在盛夏的屋中,孟忍冬却犹如在三九寒天的隆冬中迎风而立。
    四肢百骸的热量都被丝丝缕缕的抽走。
    寒意一点点漫上心头。
    她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纪愉明明不能吃甜的,竟然在这四年里,在她的跟前,一次又一次地随着她将那这味道送入口中?
    纪愉得有多爱她,才愿意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而她又是有多么马虎、随意,才能在这上千个日夜里,对纪愉的真正口味视而不见?
    现在仔细想来,纪愉的兴趣爱好、生日,平日里喜欢的品牌,有什么生活习惯,她一概不知,也难怪纪愉累了。
    孟忍冬闭着眼睛,心中涌起无数的声音,每一句都鞭笞在她的自尊上
    如今你还觉得是纪愉故意要分手吗?
    孟忍冬,其实你连合格的金主都算不上,因为她把钱,还有那套房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你。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表现得比你以为的还要糟糕。
    无数的声音将她的自尊击碎、溃不成军,孟忍冬朦胧间蜷在沙发上,紧闭着眼睛,抬起胳膊将半张脸都挡住,直到那些声音在脑海里不断重叠、交织。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那些喧嚣都沉寂成空白,在那空茫茫的无措里,角落有一道小小的声音在问:她那么爱你,如果你跟她诚心地道歉,并且告诉她想要发展真正的情侣关系,她会答应你吗?
    纪愉会重新和你在一起吗?
    这声音仿佛濒死边缘出现在面前的救命稻草。
    孟忍冬原本已经卸下的气劲儿突然又回到了身体里,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冲动,倏然从沙发上坐起来,随手抓起手机,连外套都忘了带,就这么往楼下去,边走边和王洛水打电话:
    什么时候结束?
    我想和纪愉见一面,就一面,保证不影响你们的录制。
    纪愉在看凌澜的舞台。
    凌澜的唱功非常好,无论是现代曲目还是欧美曲目,凭借着小时候吊嗓子的底功在那里,她的歌声足以惊艳全场,尤其是第一首演唱的古风歌曲,戏腔和普通声音的来回切换,只三两次,也足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有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都不自觉朝着那边倾斜脑袋,想听清这是哪儿传来的天籁。
    她的舞蹈功底也同样不错。
    但是可惜,她也没有练习生的经验,舞蹈是请朋友一起编的,在舞蹈老师让她跳一段的时候,表现明显差了一点点,最后遗憾得B。
    纪愉鼓掌等她下来,笑眯眯地对她说:很厉害了,下次你肯定是A。
    凌澜抿唇笑了一下,又恢复那副高冷的模样,然后拿出纸笔,似乎有了创作的灵感,在那里临时写歌。
    纪愉连看了十几个舞台,这会儿有些困,怕自己睡过去,便小声对工作人员说去洗手间,准备出门去洗个脸。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出声问系统:什么时候开始淘汰啊?
    这里的女孩儿都很好。
    可是她不想再留了。
    无论是Night、戚枫的那个舞台,还是天才蒋连阙的,又或者是凌澜的,都让她不自觉想产生一种较量心。
    但她不想进这个圈子。
    所以在野心还没有生出之前,就将它掐灭吧。
    系统隐约察觉到离别的到来,却只将那些惆怅放下,依然调整出往日的柯基快乐声线,回答道:第一轮主题曲考核之后,就会有人离开!
    主题曲只有三天时间。
    愉愉,你再等三天就好了。
    纪愉走到了洗手台前,听见系统的话,低低应了声好,而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良久,她轻轻笑了一下,弯腰伸手去接水,而后将那冰凉拍在脸上。
    三天。
    她默念。
    明明已经为此准备了很久,可是临到头了,纪愉发现自己还是不知怎么样的告别,才算了无遗憾,或许是因为走神,抬头的时候忘记擦脸上的水了,眼睛里进去一些,又涩又痛。
    她刚想摸口袋有没有带纸
    下一秒钟,纸巾包装撕开的声音响起,一张纸巾从后方被人轻轻按在她的眼睛上。
    纪愉抬手去接,无意间碰到对方的指尖,发觉那皮肤细嫩,是女生的手,她松了一口气,直接按住纸巾边缘,将眼旁的水擦干净的同时,轻轻出声道:
    谢谢你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瞧见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人。
    对方比她稍高一些。
    黑色的长发挽在耳边,酒红色的衬衫上连着漂亮的丝带设计在脖颈间系着,丝绸般的布料在领口处长长垂落,给人一种妖娆的感觉,偏偏这衬衫主人又有一张冷冽无比的面庞,正是她最熟悉的模样。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盯着这张脸,直到发现对方没有露出笑容,才蓦地分辨出来差别似的,垂下眼眸,退后稍许,客气道:
    孟总。
    孟忍冬见她主动拉开了距离,只觉这中间间隔的空气都变凉了,她便不由凑近,本能地抬手想要触碰纪愉的脸,又在触及对方疏离目光的刹那,停住动作。
    指尖就落在半空中,像是害怕将人吓走一样。
    良久,孟忍冬低低地说:
    对不起。
    纪愉:?
    孟忍冬看她没有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很快又道:以为你喜欢吃甜,对不起。
    忘了你生日,对不起。
    在你生日送了糟糕的礼物,对不起。
    纪愉,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这次我们不要不再是之前的关系,我们当普通的情
    纪愉摇了摇头。
    她还是笑得很温柔,似乎不介意孟忍冬之前那些无心之失,却坚定地打断道:
    没关系,孟总,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我不会放在心上,何况,也是我没跟您说过。
    孟忍冬原本怀着满心的愧疚,以为纪愉会生气、会怨怼,又或者会露出那种终于等到今天的感觉,可是,什么也没有。
    纪愉宽容得让她害怕。
    她条件反射想要去抓住什么,纪愉却先一步退的更远了。
    将手里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篓里,纪愉回头看她,很轻地说:孟总,真的再见。
    这次应当再也不见了吧?
    孟忍冬看着她潇洒转身的背影,还有她发梢从空中转过的弧度,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隐约生出个预感,自己好像要永远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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