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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GL)——柒殇祭(15)

    既非庆幸,也无遗憾。
    因为她曾经试图从孟忍冬的身上找过司恬的影子,可能因为孟忍冬对她一开始也不太真诚的缘故,除了嗜甜,纪愉没发现其余的痕迹。
    可就这一点,也让纪愉沉沦了四年,不愿清醒。
    她垂下眼眸,看着脚下反射着天花板碎光的大理石瓷砖,一步步往原先的区域而去,只是这一次,她的心中不像完成任务那般毫无波澜。
    反而生出一点点期待来。
    对故人相逢的期待。
    感应到她的心情,系统锦上添花般又补了一句:愉愉,虽然没办法扩大定位范围,因为这样很影响世界秩序,但是!
    只要司恬出现在你周围一公里以内,我就可以知道!
    你们总会遇见的,别担心!
    听见系统的话,纪愉露出了长久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唇角的弧度轻松许多,她温和地应道:
    好。
    纪愉回去的时候再一次经过了先前的洗手间。
    女厕的大门是关着的,她只随意瞥了一眼,也没停下自己的节奏,就施施然往录制的区域而去,她已经离开得太久了,等下戚枫宣布主题曲考核时,人不齐不合适。
    因为只是路过,纪愉便不知道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
    孟忍冬一把将楚南星靠近的肩膀推开,整个人的脑子仿佛要炸裂一般,让她连近处的东西都看不清楚,靠在门边,她右手按着额头,左手扶着门把手,却不知是力气不够还是什么,门纹丝不动。
    听见身侧的痛呼声,孟忍冬头疼的厉害,世界也在天旋地转,不得不闭着眼睛,低声道:
    抱歉,南星,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突然有些头疼。
    你还在录节目吧?给薛涟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就行,你快回去吧。
    孟忍冬从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奇怪的隐疾,自打纪愉离开之后,楚南星过来时,她的头就隐约开始疼,本来她没怎么在意,听见楚南星说有事要同她说,便条件反射跟着走,结果现在疼痛愈演愈烈,她连楚南星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只觉得脑子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搅碎一样。
    心底涌上一种难言的暴躁。
    所以刚才忍不住将一直说话的人推开。
    孟忍冬闭着眼睛,所以根本看不清,她推开的人其实什么都没碰到,只是装出那么一声呼,甚至如今看着她的眸光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唯有语气里的担忧惟妙惟肖:
    忍冬,你怎么了?
    要不我跟节目组这边请个假,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的声音靠近,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不是先前孟忍冬说过的玫瑰、也不是牛奶,而是木调的香,猛地涌入孟忍冬的鼻子里,让她头疼更加严重。
    别过来!
    孟忍冬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烦躁。
    楚南星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凝了凝,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真在原地等了又等,却发现孟忍冬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她暗道自己过于敏感。
    而后,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将孟忍冬的抗拒当做耳旁风,一步步朝着对方的方向而去,每走一步,就发觉孟忍冬的脸色更白一分,一直到她再次行至近前。
    她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去
    从来都盛气凌人的女人,如今半蹲在地上,额头毫无形象地抵着门板,仿佛想要从这个地方逃离,可是最终,只能留在原地。
    孟忍冬的意识似乎已经有些模糊。
    楚南星拉了拉自己刚从台上下来、下摆稍长的表演服衣角,格外讲究地慢慢蹲下来,平视着孟忍冬的脸庞,视线带着侵略,由上而下,从她的额角、眉毛、眼睛、鼻梁往下,一寸寸掠过她的五官。
    她先是担忧地出声唤:忍冬。
    忍冬,你醒醒,我在叫救护车了。
    孟忍冬睫毛动了动,却最终没给她任何的反应。
    楚南星便停下那惺惺作态的模样,单手托着腮,看到孟忍冬的头发有一缕落到脸侧,就轻轻用指尖将那缕挑到她的耳后,然后凑近一分,好整以暇地开口:
    真可怜。
    为什么总要这样呢?
    以前对楚见榆也是,现在对那个纪愉也是,总将目光放在她们的身上,傻乎乎地跟着她们跑
    明明你该是我的。
    说到这里,她自顾自地笑了一下,似是很满意这个结论,于是又用那种捎着恶劣的、还带着轻哄意味的声音,同眼前这个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商量道:
    别逃了,就待在我身边,把你和你的整个世界都送给我,好不好呀?
    第20章 020
    纪愉回到录制区域时, 还剩下三组女团没有表演完。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十分。
    凌澜连稿子都废了三次,口袋里塞满了要丢弃的小纸团,侧过身给纪愉让位置进来的时候, 脖子还伸长去叼蒋连阙喂来的pocky棒。
    而前后左右的女生们都在给她们俩打掩护,不让镜头拍到这边偷吃的画面。
    纪愉看着这一幕, 不知为什么,半点不感到惊讶
    以蒋连阙这独特的人格魅力,能时刻照顾到周围所有人的小需求, 甚至还有这种不经意间轻松将旁人的兴趣爱好都记住的能力, 就算之后所有女孩儿都围着她要跟她玩,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纪愉神态自然地坐下,仿佛真是去上了一次时间稍长的洗手间,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差一点与这里的所有故事直接道别。
    闻到凌澜那pocky棒的淡淡香甜味, 纪愉发现自己也有些饿, 想到蒋连阙之前给她的苏打饼干,她撕开包装,拈出一片往嘴里慢慢送。
    饼干才刚吃完, 余光就瞥见一张绿色包装的湿巾。
    纪愉顺着那湿巾往上看,果不其然见到蒋连阙对她微笑的模样。
    然后就听这位金发小姐姐声音非常温和地响起,像是有种不自觉安抚人内心的魔力:
    饼干比较油, 湿巾擦会干净一些, 来一片吗?
    纪愉:谢谢。
    想了想,她主动问道:你比较喜欢什么口味?要是有空的话, 等录制结束了, 我请你吃饭吧, 我做饭还可以。
    蒋连阙也没有推辞, 点了点头,帮她把湿巾包装撕开,递过去的时候落落大方道: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可记着你喜欢下厨,手艺肯定很不错!
    纪愉不知想到什么,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手艺如何我不敢打包票,不过以前闲暇时间多,又有朋友喜欢吃,所以就养成了这个喜好。
    蒋连阙看着她眼中亮起的光,心下闪过一分惊艳。
    纪愉的眼眸本就生的好看,但凡柔和稍许,便是弯弯的笑意,眼瞳又黑得纯粹,只要在灯光下与她对视稍久一点,便予人一种寂静的专注感,好像天地为之一静,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眼中的自己。
    等她露出这纯粹笑意时,这天地就也跟着春暖花开了。
    蒋连阙随着她的笑容生出暖融融的感觉来,半晌后若有所思地问:刚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感觉你的心情好像变得很不错。
    纪愉笑意微敛,紧接着开始回忆自己先前的表现,不确定地反问一句: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蒋连阙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心情好就行,人在心情好的时候,运气总是不会差的。
    纪愉想到如今不知在何处的司恬,又想到这份早日找到对方的心情,垂眸时,唇边的弧度里带上了十分的柔和:
    借你吉言。
    又过了十来分钟。
    最后一组终于也表演完毕,戚枫宣布全场休息半小时,节目组订了盒饭送过来,也给每个人发了水,机位关闭部分之后,连一直紧盯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歇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借着这半小时努力恢复精气神。
    纪愉打开盒饭,看见里面的红烧狮子头搭一份豆芽和西红柿炒蛋,拿起筷子和着饭菜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彼时旁边的凌澜对着这盒饭小声嘀咕,细碎的声音传过来,纪愉却没靠过去细究,她怕自己一靠近,就又想起来考试时被那些古典文化支配的日子。
    目光在场上无意间扫过,她瞥见了从角落里走进来的楚南星。
    纪愉本来对她的行踪没什么兴趣,然而视线扫向那边的时候,却正好让楚南星捕捉到,穿着宽松长衣服的女生与她对视两秒钟,随后一反常态地主动对她露出个笑容。
    跟先前在梦岛见面时,先是对她不屑一顾、而后又故意刁难她的样子全然不同。
    不知道是为了镜头前的形象。
    还是别的什么。
    纪愉神情平淡,也不去思索楚南星这笑容是什么含义,更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又将目光慢慢地挪开。
    南星,你在看哪边?有感兴趣的人?
    和楚南星临时组了组合的李杏抬手摸了摸耳下夸张的银圈耳环,顺着楚南星的方向往那边瞥,而后就见到那张扬的一金一银。
    是在看那个大学霸,还是那个唱戏的?
    如今休息时间,大家的麦都被关掉了,所以她们聊天就没顾忌太多。
    楚南星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纪愉衣服上大大的F,意味深长地道:都不是。
    我在看她们俩中间那个F班的。
    李杏连纪愉的名字都没记住,听楚南星说是F,就兴致缺缺地挪开了目光,语气带了几分轻视:那有什么好看的?唱跳都不行,又没有综艺感,过几期就会被淘汰了。
    楚南星不置可否,只又看了看纪愉的方向,在心中接道:
    最好是这样。
    喏,这份饭我给你留着呢,今晚估计还有安排,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垫垫肚子吧,之后节目组食堂说不定天天给我们喂草,珍惜现在能大口吃肉的日子吧。李杏将手上有些累赘的首饰取下来,放进裤兜里,然后拿起椅子上的盒饭递给楚南星。
    楚南星道了声谢,接过之后坐下来打开,拆开一次性木筷,随意地扒拉了一下米饭。
    李杏坐在她旁边,看她果然瞧不上这盒饭,正想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从自己没动过的菜里给她分一些过去,结果出声问了两遍,都没听见楚南星的回答。
    南星?
    你在想什么呢?
    楚南星回过神来,对好友笑了一下,摇头说没什么,然后也不管自己的筷子扒拉着什么,埋头就往嘴里送。
    她在想孟忍冬。
    先前就差一点点,孟忍冬就会变成她想要的模样。
    可是王洛水出现了。
    真讨厌。
    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孩子里面,楚见榆、孟忍冬、王洛水,这三人就总爱凑到一块儿,楚见榆是孩子王,孟忍冬是生人勿近的类型,而王洛水是其中存在感最弱的。
    结果这三个家伙一个比一个令人棘手、
    到头来最先消失的竟然是楚见榆。
    想到这个血缘上的亲姐姐,楚南星心情陡然好起来了,她难得没将蔬菜里面切片的蒜挑出来,而是随着上海青一起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要耐心。
    她这样告诉自己。
    这个世界都是你的,碍事的家伙,总会一个接一个消失的。
    王洛水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记上了小本本。
    她正在休息室里看着孟忍冬。
    先前孟忍冬说要去和纪愉见一面,她看这人模样还算冷静,而且本身是极要面子的,肯定不会做出太难看的事情,所以才将纪愉的行踪透露给她,希望她们俩有误会能解除,没有也能好聚好散。
    结果两人双双没了音讯。
    王洛水耐心等了好久,因为看不到她们那边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工作人员联系一下带了设备的纪愉,结果纪愉回来了,孟忍冬依然没影儿。
    她只好给孟忍冬打电话。
    嘟嘟声音十二下过后,通讯自动挂断了,想到孟忍冬之前喝的酩酊大醉的模样,王洛水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虽然知道在孟氏的酒店,孟忍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是节目组毕竟有TEB的两个大咖,万一就正好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呢?
    谁知到了那个拍摄死角的洗手间,遇到的却是孟忍冬和楚南星。
    楚南星看到她,先是一怔,然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起身与她道:王导你来得实在太及时了,我刚才来洗手间,正好遇上孟总,她好像有些低血糖头晕,我差点都要打急救电话了。
    然后孟忍冬就被工作人员扶到了这个休息室。
    好在节目组这个封闭式录制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健康,有配备医务人员,请人过来做了个检查之后,王洛水得到的结果却是没太大问题。
    再多的,得去医院拍片才知道了。
    如今借着中场休息的时间,王洛水把方才表现好的那些女孩儿的采访工作安排给副导,然后就走到休息室这边,进来的时候,恰好对上孟忍冬黑黢黢的眸子。
    她松了一口气,端着热水走过去:你没事吧?
    以前也没见你有低血糖的毛病啊,怎么,最近失恋了食不下咽?
    孟忍冬的头疼症状才刚缓解了一些,想到王洛水的话,她随口应了一句:可能是这几天作息有点乱。
    而且她今天晚餐也没有吃。
    仔细想来,大约是因为薛涟没跟在身边,其他助理不懂她的习惯,又怕犯了她的忌讳,所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不吩咐,就也没人提起。
    再加上
    有个会问她饮食,照顾她习惯的人,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儿,孟忍冬眸光一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洛水看她这模样,叹了一口气,问她:吃晚饭了吗?要不我让人再送个盒饭过来,你凑合一下?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谈的不怎么样吧?
    孟忍冬难得给出了回应,尽管也是很淡的一声嗯。
    王洛水跟着节目熬了一天,这时候实在也腾不出手来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默认她这个嗯是对先前所有问题的回答,起身去让外边的助理多拿了一份盒饭进来,还从自己习惯带的茶包里面挪出一份,给她泡了一杯珍贵的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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