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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过黑心莲女配[穿书](GL)——哒哒啦爱

    可话都到了嘴边,她忍住。
    小骗子并没有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起疑,就连追问都没有一句。
    她也就不会做出这种自毁城墙,坦白一切的事。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季熏是个心软的人。
    她得到的,所有来自对方的温柔和偏待,有大半来自于同情。
    同情总会更多的赋予弱者,而不是强者。
    无疑,什么都不知道并且在小骗子的守护下长大的那个闻人清,才更弱,更能得到温柔。
    而那个经历了太多剧情回溯,亲手摧毁了一个一个系统和灵魂的闻人清,得不到可怜,甚至只会让季熏害怕。
    她太清楚这些了,因为太过明白,有一瞬,心生绝望。
    她永远无法暴露真正的自己给小骗子瞧。
    她沉默半晌,忽然抬眸:几年前,外公送了我一块地。
    季熏睁圆了杏儿眼,等着清清说下文。
    少女白皙脸蛋浮现一缕浅浅笑意,继续道:我一直没想好用它做什么。现在我想到了。
    季熏不失时机的问:做什么呀?
    闻人清摊开掌心,重新把硬币塞回小少女的手心:我需要你的帮助,陪我一起设计那块地,改成庄园。
    要拥有一块只属于她和小骗子的地方。
    她努力克制自己把喜欢的事物吞噬占有的冲动,也压下那些不安。
    不安于季熏会走。
    虽然她用主神空间那里夺来的能量,在让对方的灵魂和身体渐渐契合,好让季熏能留在这个世界。
    可亲手打造一个让小鸟儿喜欢的、不排斥的、向往的好看的窝,是不是就会让对方更留恋一些?
    她一面露出温和神色,一面用力把内心涌出的贪婪占有欲全部狠狠推回胸腔。
    她也是可以伪装正常人的,虽然煎熬。
    少女笑得太温柔了,说话的声音又动听,眼底只有宠溺。
    那张脸露出笑容时,仿佛冰雪初融后的莲花绽放。瞧一眼,就被清丽和扑面而来的美夺了魂。
    季熏怔住,半晌,轻声道:设计?我不会呀?
    她这几年虽然看了不少设计衣服的书和纪录片,可这只是出于兴趣,而且这些和景观设计又打不着关系了。
    清清怎么会想到让自己帮着设计庄园呢?
    闻人清不说话了,纤长睫毛盖住了眼帘,唇微抿。
    好像一只落到湖边受伤的白天鹅,颈项白皙,那种优雅却无言的美感,让人多迟疑一秒,都生出罪恶感。
    季熏立刻投降:好、好啦。我帮你嘛,但是我真的不懂,所以我最多只能给一点点建议。
    小少女用细嫩指尖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一点点就是比比心多出一指的距离。
    闻人清抬眸:嗯。
    季熏被这个带了点磁性尾音的嗯,弄得耳朵酥酥痒痒,她捂住两只耳朵。
    清清怎么越来越会撩人呢。
    半晌她放下手,好奇道:清清你想把庄园设计成什么样子呀?
    少女沉默良久,看着季熏道:一个能留住人,来了就不想走的样子。
    最好是你,留恋不走,当做家。
    *
    雪山和小精灵两人走时,即使家里忙成一团,还在收拾残局,二妮妈妈还是抽出时间去感谢。
    当着两个小姑娘的面,二妮妈妈红着眼眶,和蔼道:瞧你们来做客,却发生了这种事。幸好你们没事,不然
    二妮妈妈自己也有女儿,当然知道为人父母是什么感觉。
    那是知道孩子出了事,会疯掉的滋味。
    办了这个农家乐,因为丈夫当初建房子改造装修时,偷工减料只想着赚钱,却险些弄巧成拙闹出人命,她心灰意冷。
    假如当初丈夫没有急功近利贪小便宜,或者做事稳妥一点,也就不会出现房子塌掉的事情。
    她只要一想昨晚就后怕。
    她们一家三口连带着住进来的客人,都差点被砸死啊。
    不幸中的万幸,这么漂亮的两个小姑娘没出事。甚至,他们一家能安然无恙还是靠的对方。
    她看向闻人清:你救了我家二妮,还救了我们一家子。之前农家乐办不下去,也是你出钱资助
    二妮妈妈强颜欢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你。
    她没有因为闻人清的年纪小而小看对方,反而真诚感激。
    这些水果不值钱,是我们自己种了给游客吃的。还挺甜,你们带走尝尝?
    她又指着不远处几只系了脚的鸡鸭,对闻人清道:喂鸡鸭我们都是半放养,肉香着呢,你们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把它们带走好吧?
    昨天地震鸡棚塌掉,死了好多只鸡鸭。被二妮妈妈拎过来的这些,几乎已经是全部完好的了。
    二妮妈妈一样一样拿出这个已经破败的家,能够拿出的最好的东西,说的真诚:你们一定要收下,否则我心里不安。
    这个女人经过昨夜的变故,仿佛一下子坚强起来,变得有主见,做事有条不紊。
    这种善意,是发自内心,并没有半点虚伪和掩饰。
    季熏愣着,还在为二妮妈妈刚才话语里农家乐也是你出钱资助愣神。
    二妮家里的农家乐,清清背地里给钱资助了吗?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呢?
    闻人清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变得愈发难懂神秘。好像读不懂的一本书。
    闻人清视线从低头沉思的小少女脸上收回,再落到二妮妈妈身上时,比起平时,冷意少了几分。
    小骗子喜欢好人,那她愿意去试着扮演这样的角色。
    她淡淡道:我单方面解除那份合同,回去后,违约金我会让勇叔打给你们。
    二妮妈妈愣住。
    违约金?那是好大的一笔钱呢!
    等季熏和闻人清离开时,二妮妈妈望着她们背影,忽然抹了下眼睛。
    李叔把地上那些二妮妈妈送的鸡鸭和水果,挨个提到车子后备厢里。
    二妮静静看着这一幕,等远处两个少女走远了,才从角落走出来。
    姐姐再见她朝远方挥动小手,也揉了揉眼。
    回去出山的那一段路,虽然寒冷,季熏却选择和清清步行。
    哪怕是冬日,路边也开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烂漫又漂亮。
    她摘下一朵,小步靠近身旁的闻人清。
    小少女樱唇软软,吐出撒娇的甜音:清姐姐。
    第94章
    这句姐姐,来时,闻人清怎么诱哄也没得到。
    回去的路上,却在这么不经意的时候,传入耳中。
    姐姐两个字,尾音带着眷恋,仿佛在耳畔撒娇。
    少女白皙脸蛋慢慢染上一层淡色的粉,她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挤出一个平静的嗯。
    清姐姐。季熏又喊了一声,眼儿黑白分明。
    人呀,总是在经历过严寒磨难后,才会发觉路边的花开得那么烂漫,头顶的天空是又是那么蓝。
    踩在坚实的泥土上,能够靠着自己的双腿健康的往前走,多么幸福。
    季熏眨眨眼,悄咪咪把手里的野花递过去:给你。
    闻人清应声垂眸,看向她。
    季熏杏眼清凌凌,好像星星落入双眸,只朝她一人放光。
    闻人清视线下移,认出小骗子手里摘的是山茶花。
    花瓣一层一层,不惧严寒风霜,开在山谷里,红的热烈。现在小骗子摘下了一朵,送给自己。
    闻人清下意识伸手,去接这朵花。
    她收过三次花。
    第一次是在季熏家的小花园,收下小少女攀折的木芙蓉。
    第二次是医院,小骗子哭得惨兮兮,给她一捧月季。
    第三次
    她盯着山茶花,托在指尖看了半晌。
    你对谁都送花安慰?
    季熏一怔:什么?
    闻人清收敛神情,抿紧唇:没什么。
    她只是忽然想到,送花是小骗子惯常安慰人的习惯,还是只给她。
    她不愿意是前者,盼望是后者。
    季熏定睛看了清清半晌。
    平时她总是很迟钝,但是今天她难得的懂了清清的意思。
    不是呀。小少女柔柔出声,我没有送过花给别人的,清清你是第一个。
    闻人清脸上清冷之色稍减,眉目舒展,唇弯了弯却又抿住:为什么。
    季熏不假思索,弯起杏儿眼回答:因为清清好看。我看到漂亮的东西,就会想送给你。
    因为你好看!
    理由如此简单直接,堵的闻人清说不出话。
    她感觉从脸颊到耳根,再连绵到脖子,全都发烫。
    她强自镇定,盯着前方平静道:以后不要送花给别人。你长大了。
    ?季熏一时不能理解送花给别人和长大了之间的关联。
    见小少女茫然懵懂的模样,闻人清心里忽地浮起一股没法解释的火。
    她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
    没有人告诉过你,送花是求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送花、求爱。
    这几个字,季熏每个字都认识,可是连起来从清清口中听见,却跟失去了辨认声音的能力似的,整个人懵了好几秒。
    她懵懵的看着闻人清,杏儿眼仿佛林间被什么东西吓呆的小鹿。
    又呆萌又清澈。
    直到李叔从两人身后把车子开过来,停在路边,按了按喇叭。
    季熏猛地回过神,张了张樱唇:哦。
    清清是怕她被别人骗了吗,那么严肃,好像在教育小孩子不能早恋一样。
    她抿了抿唇,又绽着梨涡冲人家笑: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不给别人送花。我只给你。
    闻人清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耳根,又是一热。
    她闭了闭眼,才压下自己刚才又想说的话你不怕我误会?
    但她知道不合适,至少在现在这个时间段不合适。
    有些窗户纸,捅破的机会只有一次。
    你并不知道结果。
    *
    车子开到香山别墅。
    季熏陪着闻人清一起下车,李叔就把后备厢里的活鸡活鸭一溜提出来。
    母鸡拍打翅膀尖着嗓子咯咯叫,鸭子也憨憨的嘎几声,停车的院子里顿时变得热闹。
    小翠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自家小姐和熏小姐身后,躺了一地的鸡鸭。
    这
    她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欢迎小姐回来,还是问这些鸡鸭从哪来,带回来怎么处理的好。
    小翠姐姐!季熏看到好几天没见到的小翠,表现得极为热情。
    小翠应声笑:诶!熏小姐!这次出去玩的开心吗?
    她忽然一拍脑袋:今天看新闻还看到说是S市有轻微地震,你们是去S市玩的吗?有受到波及吗?
    季熏眨眨眼,回眸看清清。
    闻人清垂着眼,手里摆弄着那朵随时可以扯碎的山茶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想姐姐两个字,也是小骗子逢人就喊的么?
    季熏见清清并没有说出昨晚经历的意思,话到了嘴边,也绕了个弯摇头:没有,我们没事。
    照她的理解,假如她和家人闹别扭,或者关系闹僵了。
    借着这件事,她会说出来打破僵局。
    没穿越前,虽然哥哥疼她,可他们也有吵架斗嘴闹别扭的时候。
    她不想服软,却又不想和哥哥继续闹别扭的时候,哇的哭一下,说哪里摔疼了,哥哥很快就忘了之前的矛盾。
    然后他们就和好。
    季熏别的事情上没有心眼,在如何破冰引起家人关注的事上,却有种被宠出来的得天独厚的小机灵。
    之前月阿姨主动来找自己问清清的事情,就让季熏觉得,月阿姨和从前比起来,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了。
    就清清和月阿姨僵持多年,比较紧张的母女关系上,假如清清可以适当的示弱,月阿姨肯定会很关心。
    毕竟昨天晚上,他们真的差点遇到意外。
    如果清清没有提前醒来
    季熏脸色白了一瞬,不太敢再往下想。
    *
    别墅里,闻人月靠着窗台,看到庭院里开进来的车,手里夹着的女士香烟,条件反射的按灭。
    这几天,她把自己的记忆从现在往过去翻,努力想找出和女儿曾经有过的温馨。
    可是越回想越不是滋味。
    她竟然不曾做过一件符合好妈妈身份的事。
    那次她去季家,看到了季家的小姑娘,书房里有很多照片。
    那些照片从几岁到十几岁,从小小的女孩子长成柔美的少女,小姑娘的每个年龄段都被精心保存着。
    能看出来季熏生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像是被人用心看护定期浇水施肥的珍稀植物。
    这么一比,她的女儿清清,这么多年,竟然像一株无人看管的树,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这个事实,让闻人月鼻酸。
    她竟然从来没有好好的陪过女儿片刻,甚至没能留下一张记录了清清成长的照片。
    这种迟来的,才刚觉醒的母爱,好像一把刀啊。
    凌迟着她。
    她单手捂住脸,靠在窗台,眼睛酸涩。
    这些年对女儿所有的漠视、折磨、亏欠,原来是会积聚成胸腔里痛苦又内疚的情绪的。
    她以为自己就是个自私的人,毕竟十几年来,都只为了自己的不幸而哀叹,不曾想过别人。
    可当周均炎忽然在平静的生活里出现,说要认回清清。
    她像是被人忽然打醒。
    最珍贵的东西,血脉相连的女儿,如果不好好对待,也是会离开她的啊。
    小翠推门进来:夫人,小姐回来了。您不下去吗?
    闻人月转过脸,不让对方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有些东西和道理,不明白的时候,可以坦然自若的去消耗去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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