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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座山(GL)——安度非沉(97)

    也不算隐蔽,地方不算好,看起来是新挖出的洞府,否则我在山上时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谁会闲着没事往毒雾里钻呢?
    我那会儿这里可没有毒雾。
    金叶子开始生长了。
    我也弄不清记忆激活的规律,她自己的洞府激活不了,结果她活着的时候压根儿没见过的千年妖狐的一句话就可以激活?
    我攒下一片叶子,继续探索。
    现在树上稀稀拉拉长出几片叶子,看起来就像寂寥深秋,我不知道这棵树上长满叶子会是什么场景,那时我知道的事情会有多少,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坏事。
    各个房间都探索过了,只剩最后一个,师姐复制资料的那个房间,据说有几套铠甲。
    在屋子深处陈列着一堆铠甲,我数了数,还完好的约莫十多套,但是其中有七件极为不寻常。
    别的铠甲看起来是旧了,再旧就是垃圾了,但是这七件很明显特别特别旧,马上就要倒下去了,却十分完好,颜色几乎都没了,不仔细看以为是摆在这里的破铜烂铁,仔细看其中一件是红色,暗淡的,好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凌霄时她身上穿着的。
    金色纹路缓慢流淌,叶子垂挂枝头,生成极为缓慢,希夷却探过头: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山一位前辈的洞府。
    红色铠甲一切正常,我摸了摸,上面有一层禁制,但是很快通过简单的身份认证,我可以直接拿下来。
    希夷正在摸一件灰色铠甲,却冷不丁地收回手:禁制很强。
    我摸了一下,解除禁制,拿下来,希夷似乎对禁制印象深刻,没有再伸手碰,只是抱胸指指点点:屁股上不对劲。
    我反手摸屁股,下意识以为自己月经突然到访。
    不是你,是铠甲。希夷还是试探性地碰了碰,但此时我看见她的手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带有人的纤细与狐狸的尖利的共同特征,没有摸到危险时,接了过去。
    这些铠甲并不是覆盖要害,而是覆盖全身,除了脖子和脑袋还有手脚,几乎是个大套子,摘下来才发现形制奇怪。希夷翻过灰铠背面,那里赫然有个洞。
    她深入手指,从洞中掏出一卷由极其细小的鳞片织成的长长的铠甲还是和铠甲连为一体,好像穿丝袜一样徐徐抻开,发现铠甲多出这么一长条。
    我觉得穿铠甲的人鸡鸡应该不会长在后面,而且这个长度实在啧啧希夷语出惊人。
    你在胡说什么,这一看就是尾巴好吗?
    妖族没有这种碍事的铠甲,原来你们的前辈是猴子吗?希夷促狭,但也陷入沉思,使用铠甲明显是人类的习惯,但哪个人类会长这么长的尾巴呢?这明显就是在身后总不能是武器吧?这铠甲中空,里面显然是放着什么东西的。
    我着急之间翻找其余铠甲,找到一个头盔,脑门儿居然开一个圆圆的洞,正朝前方:这个头盔好像也不对劲。
    我把头盔套在自己脑袋上,头盔对我来说太大,好端端的包裹着脑袋,但就是脑门儿开着个大洞,如果朝这儿一枪扎过来,那可是精准打击。
    希夷皱起眉:总不能是给独角犀戴。
    身子可是人的铠甲。我举起那副铠甲,希夷翻了翻,这套铠甲两条胳膊异常粗壮,身后有一条极其细小的洞,她仍旧翻出来,是细一些短一些的凸出的软铠。
    我再次翻那套红色的,那套并没有这种奇怪的构造,希夷试图翻别的,但都被禁制拦下,我一一解开,希夷再次翻找,发现其余的六套,有四套留了不同的放尾巴的地方!
    凌霄在洞府放了四套给妖族的铠甲?这是什么意思?
    希夷忽然在我面前变了形象,身子长高一些,面容扭曲狰狞,介于人与狐之间,双手为爪,身子微弓。
    咦咦咦这是什么形象我惊讶地捂着嘴巴,我记忆里,妖族要么就是人畜无害的小动物样子,要么就是希夷这样的人形,偶尔任性可以晃晃尾巴什么的但这半人半妖的状态我从没见过,与其说这种状态是接近人的妖,不如说是接近妖的人。
    希夷抓过一套铠甲套在自己身上,铠甲极为神妙地贴合她的身材自动调整。
    身后哗啦一下抖开一条银色的尾巴,希夷皱眉:只能放下一条狐尾保护狐尾的意义在哪里
    然后她脱了下来,扔在我手里,四下嗅了嗅:守诫来过这儿。
    这么神奇?
    变成本相能力会强一点。希夷在我面前缩小,再度变成漂亮大美女的平平无奇的样子。
    你们的本相不是那种狐狸吗?
    那是本体。
    我惊呆了,在那时我才知道,妖族的本相和本体压根儿不是一个东西。
    我师姐见过你那副模样吗?
    见过。
    哇哦。我意味深长地撇起了嘴。
    什么意思?
    那我师姐也算是见过你最丑陋的样子了。我放下所有铠甲,脑域内金树停止生长,叶子已经凝固好了。
    你再说我就把你扔出希夷扬言杀我,但转瞬话音变了变,真的很丑?
    也不是就是一股子邪门歪道的样子,一看我师姐就不喜欢。我悍然不怕死。
    可那是我真实的样子,希夷抱着胳膊若有所思,扫过这行铠甲,再看看我,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来看铠甲的?还是说就是来浏览一圈?
    我不想对希夷说明我真实的想法,只好用师姐来戳痛她:真实的样子又不一定最令人接受,你看人性都很低劣经不住考验,都展现出来的话谁还结婚生孩子,早就都掰了。
    我们妖族没有小姨子或者小姑子的说法我跟你说苦厄,你再惹我我就把你扔出去喂食人花。
    你想要我还不当呢,我师姐才不会和你好呢。我是磨还没卸就要杀驴,给希夷气得直翻白眼:我走了。
    这就不行啦?你知道凡人结婚,都要面对对方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呢,我师姐就俩亲戚你还懒得伺候,可见你就是馋我师姐身子,你下贱!
    希夷痛苦地亮出尾巴愤怒地低扫:我下贱,你还下流呢!你看完没有,看完赶紧走!
    所有房间都看过了,我试着将铠甲收入乾坤戒,但只能放下三套人族的,于是委托希夷帮我带着那四套古古怪怪看起来给妖族准备的铠甲。
    最后我明知一级符阵几乎和不管用差不多,但我还是在门口下了连着三个一级单向禁制,防止别人入侵这里。
    第96章 一起回家
    铠甲放在乾坤戒中,好似三尊神明立在其中,唬得我的费老师都往前滚了一圈,瞻仰这些掉灰的旧铠甲的荣光,我急忙遏止,怕费老师本能吸取灵能,吸走铠甲上所剩无几的灵能,那时候铠甲或许就直接迸散开来。
    神的铠甲。我说,我抱着胳膊站在洞府中,记忆中这七件铠甲各自熠熠生辉,原本各自流动着不同的光彩,有几根羽毛落在我肩头,我转脸,鹰妖双翅折叠,好像母鸡怀抱崽子一样不自然地收缩肩膀,双爪踏在地上,爪子受了伤,有着淡淡的血迹。
    嗯,不过我的身份暴露了,他们不会再相信我了。鹰妖有些可怜巴巴的,翅膀想拍拍我,又怕力气太大把我拍出去,我转脸抱了抱他,他有些拘谨,随即又收拢翅膀,把自己变成一个羽毛纺锤。
    我们看到了神的形态并不完全是人。神的古铠甲留着妖的痕迹,要么他们就是另一种古妖,要么,他们就是另一种人这么说,我们的人和妖也没有多大差异了?我说出口都觉得我在发疯。
    你不是要从铠甲上的禁制研究六级防御禁制么?
    慢慢来。我摘下手套搭在一边,按着脑袋揉了揉,翻着身后的资料寻找关于神的记载。
    记忆结束。
    洞府之中只有我和这只鹰妖,在之前的记忆中我见过它,它是我和我的同伴们截住的天劫,在那之后这只鹰妖就和我们一起行动了,中间发生了什么?
    凌霄是用什么劝说鹰妖和她一起行动,而袭击唐宜的鹰妖又是什么,难道鹰妖和鹰妖都是完全不同的么?
    希夷忽然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撞到一个瘦小的男人身上,他提着个接站的牌子正在朝我走来,牌子上写:李凌霄。
    我们刚出站,这个瘦小的男人就扑了过来,如果不是希夷忽然推我,这个男人正好走到我面前。
    男人看了看我,脸上迅速露出笑容:是小李呀,你爸让我接你嘞,走吧走吧,家里给你做了好吃的。
    华夏星的小朋友都被教导,不能跟陌生人走。
    但是我知道这是龙老大的人。
    小眼镜曾告诉我,龙老大在凤吟城等我,他的手下认得我现在这副面具。
    我非常不信任龙老大,我怀疑他们有所预谋,加上小眼镜伤我的心,我只想假装不认识。
    但希夷在身后,我们现在没地方可去,见也不是不行。
    我露出笑容,上前一步拉住接站男人的手,像是见到乡亲一样热泪盈眶地握了握:我不去!
    男人愣了愣:啊?
    你去问问我爸!这么多年,他管没管过我和我妈!我反手拉紧希夷的胳膊抹泪,虽然希夷年轻,怎么看都是我姐,但我说这是我妈,除了希夷本狐也没人敢反对。
    男人:啊?
    现在知道找我回去吃饭了?告诉他没门儿!他要是不来给我和我妈赔礼道歉,我死也不进他的门!
    男人接站的牌子都抖了抖,看我的表情怀着三分不解四分复杂还带三分同情。
    我和我妈就去那个,那个大饭店吃饭,我爸要来登门道歉就算了,他要是不来,就休想让我回家继承家产!
    我一推男人,吸引众多好奇目光,紧紧缠着希夷的胳膊往大饭店拽,把接站男人扔在身后。
    众目睽睽,男人也不能直接打昏我扔进车里,也不能死死跟着我屁股后面看我再编造出什么狗血设定,只好转头离开。
    希夷笑得直颤,压低声音:诶呦你现在当狐崽子了?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请您喝茶。
    我要喝汽水。
    给你给你都给你。
    小眼镜留给我的钱其实太过微不足道,这家大饭店消费昂贵,导致我们只能死缠烂打从外面带进来一打汽水然后什么都不点。
    要是黑卡在手,我真的可以摆谱请希夷吃顿好的,但是现在我黑卡熔了不说,肯定也都被封掉了,所以希夷看菜单看了有半个小时,愣是没有找到一道我可以点头请她吃的菜。
    守诫的娘家人太小气了。
    什么娘家人,我们还不承认,没让你请我吃饭已经是本人尽地主之谊了,而且我已经认你当妈了你还要怎样?我捂着脑袋看服务员往我们这里绕来好几圈看我们什么都不点又不好意思撵我们走的样子,把头埋在桌子上,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机智一会,又翻车了。
    这个总吃得起了吧!希夷指着角落里一碗大米饭的图片摔下了菜单。
    我不知道一只吃素的狐狸被我逼得只能吃大米饭配汽水是不是我的罪恶,她饿了我也饿了,一碗米饭用筷子分为两半,我都不好意思抠米饭,想到我在藏书阁硬是逼得开始吃人也没死的经历,还是把米饭都让给希夷。
    服务员忽然走过来:请二位上雅间
    什么雅间?赶人还说得这么文雅啊?希夷扒拉米饭,仿佛是从命在吃红烧肉一样津津有味,捏过一罐可乐哗啦啦往肚子里倒,一摔罐子皱起眉头。
    服务员说真不是赶你们,是你丈夫在楼上雅间,请你们上去。
    我看希夷的嘴形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她没什么狗屁丈夫,但忽然想起来她在我这儿还扮演李凌霄的母亲,满面怒容硬生生化作微笑,她笑起来妩媚动人,服务员把头深深埋下,带我俩挪屁股。
    我捞起汽水跟在后面,一打开雅间的门,就看见一个花衬衫吊儿郎当坐在正中,面前玲琅满目一桌菜肴,看见希夷脱口而出:卧槽你给我哦我的老婆你越来越美丽了
    然后他举起了一大捧鲜艳的刺锦花献上。
    服务员适时离开,我为拯救龙老大性命,上前一步拿走花束:请你不要占人家便宜,这是我朋友。
    也太漂亮了吧卧槽,你多余了,赶紧出去吧。
    希夷款款落座,看我一眼,又看了看龙老大,眼睛眯起,随即展露笑容:我要杀了你。
    龙老大不笑了,因为杀气逼近,他立即正襟危坐,抓过我的胳膊掬一把辛酸泪:亲爱的女儿,你看你的父亲为了挽回你的心,做了多少好菜。
    戏过了。我放下那捧鲜艳瑰丽的刺锦花,坐到希夷旁边,希夷正端着那半碗米饭,挑挑拣拣地寻找绿叶菜吞进肚子里。
    我不去你的地方,我有几个问题。我狗腿子一样打开汽水给希夷端上,希夷就爱苹果味,一个本该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狐狸精居然喜欢吃素还爱喝汽水,这说出去谁能信。
    龙老大交叉双手,看他便宜占了几分钟已经心满意足,脸上换成谈话的正经表情:嗯。
    为什么安排苏翔在我身边?
    当然是保护你了不过苏翔不是我的人。
    你觉得我会信?别扯了,我知道一些事,苏翔自己都说了。
    不可能,苏翔是呆瓜的人。
    呆瓜!我的另一个同伴!
    龙老大似乎笃定我知道呆瓜是谁,并未多做解释,而唯一不知情的希夷正慢条斯理地吞咽东西,汽水罐被捏扁扔了一地,当啷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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