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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座山(GL)——安度非沉(138)

    既然舆论对我不利,那我搅浑一池子的水,让舆论对谁也不利。
    在所有人的赌桌上摸了一把,当人以为我要坐在桌子前开局的时候,我又站起来,把自己送进监狱。
    让自由党明确的活动变成混沌中的一束光,管它是不是真理,总有一处明晰的东西。
    而唐宜正在那段时间系统性地整理出了天人教的教义,让我感觉修真局审判厅中,她似乎没有真的打算把我送进监狱 有点儿笨。
    最后一审,判决我故意杀人罪和寻衅滋事罪,但是认罪态度诚恳,判处十七年有期徒刑。
    但是赌徒心理忽然作祟
    我们这座山的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就冒出点儿赌性来。
    而且我牌桌都砸了,还担心砸得不好看么?
    委员会的审判中,我站起来把桌子砸了个稀烂。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连理事长本人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他的审判桌上,踢飞了他的茶杯:你们这是什么判刑!我可是吃了人啊!
    然后我拎起老头的胡子,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当然理事长功力深厚,在我动作刚起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擒住了。
    我高呼起来:妖狐万岁!妖族和人族大团结万岁!
    没有直播,所以他们开了很长的会。
    被捆仙索吊起来的我等待了十七个小时,等到了我的判决。
    四审最终结果,判决我去修罗地狱。
    我倒要看看,唐宜想让我去的修罗地狱,有什么妖魔鬼怪。
    我松了一口气,理事长目光凝重:你想去那里?
    我可是恶魔,去修罗地狱才是对我的认可。我被倒吊着送入秘密的灵能梭车的时候还在这里信口雌黄。
    理事长双手背后,皱起眉头:你没有符阵,你不怕死吗?
    死得其所。
    好一个死得其所他沉思片刻,把她的乾坤戒还她。
    转头问我:你知道修罗地狱是什么地方么?
    不知道,所以我要去。
    第131章 要有光
    凤吟山上张灯结彩,我坐在房间里费力地套上嫁衣。
    今天是我和方则亦结婚的日子,虽然我不太记得恋爱经过,但是师兄说师姐不在他就是我半个父亲,他说能嫁就能嫁。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逻辑,迷迷糊糊间我已经被送了出去。
    凤吟城的婚俗是新嫁娘要在自己家等着新郎官来接,但是修真界的婚俗又有不同,因为牵扯到两方门派势力,我们凤吟山显然比他这个穷小子更有势力,所以是他来赶赴凤吟山举行婚礼,然后我再去他家见长辈,最后回到凤吟山听修真界长辈训辞。
    现在方则亦前脚刚到,一群帮忙的女孩就急着把我送出去,生怕送得不及时,方则亦就扭头悔婚。我心说我也是花容月貌的女孩子,不至于这么遭嫌弃,但是大家都很着急的样子,好像结婚的是她们,但是她们看见方则亦的丑脸就会掩面不看,我心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我的心思考了一半,我已经被送到装饰整齐的会场。
    会场模模糊糊,似乎是因为我没参加过什么修真界的婚礼,所以摆设都乱糟糟的,东拼西凑。
    方则亦来了。
    他穿着熨贴整齐的制服人模人样地在众男子的簇拥下朝我走来,看起来就像是我来迎娶他一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我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思考这种奇怪的事,所以我昂首挺胸,方则亦递过手,我把手送到他手心,他牵着我到修真界前辈面前。
    嗯?为我证婚的是师父吗?哦,居然是师父啊,师父居然愿意为我证婚啊,看来师父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她还是比较喜欢我的。
    我师父端着托盘,托盘中是一剖两半的凤吟果,挖出一个个圆溜溜的样子,这是本地土产,是第一道要吃的点心。
    四周忽然传出凤吟果的啸叫,不愧是我种出的树啊,在我结婚的时候主动为我烘托氛围,我心满意足地吃下果子,师父从师姐手中端来第二道托盘。
    啊?师姐居然也在的啊,没想到闭关的师姐愿意为我出关参与婚礼,看来我也是比较受欢迎
    托盘上摆放着第二道点心,是方则亦家乡的某种用面粉加奶油做出的一种甜食,我们继续吃,方则亦看看我:我很高兴,没想到你会答应和我结婚。
    嗯没错我也没想到我会答应和你
    等等我为什么会结婚?
    我为什么突然决定结婚?我什么时候决定的?什么时候安排下来的?我快二十岁了,结婚还有点早,我再怎么喜欢方则亦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 而且我也没那么喜欢他。
    我盯着方则亦,试图回想一下答案,师父说:苦厄,还在等什么,该新人行礼了,我教你的都忘了?
    师父,你教我什么了?结婚时行的礼?我不记得啊!
    我好像忽然失忆了一样杵在原地,众宾客皱起眉头打量我,似乎是看我很不懂事,方则亦只好双手拢在身前,对我躬身行礼,似乎是在对我做示范,但是男女的礼节一样么?我还是尴尬地杵着,后背冷汗直冒。
    为什么我不记得怎么行礼?师父责备的眼神让我下不来台,方则亦在小幅度地用手指教我,但是太抽象了我看不懂,四面八方的眼神让我如芒在背,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躲开。
    砰一声枪响。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师父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看我再行礼,扬声道:礼炮已发,诸位举杯
    宾客们各自举起手中佳酿,欢呼起来,四面八方忽然噼里啪啦炸开许多短的彩绸与纸带,修真者在半空中各展神通,冰花火蛇雷轰云舞
    砰又一声枪响。
    天际一枚小小的黑色斑点倏地靠近,原来是个人,借着开枪的后座朝我直飞而来。
    诶?飞向我?我四面八方地闪躲,几乎要躲到桌子下,可方则亦拉着我的手,我怎么好意思拽着新郎也躲起来,不成体统。
    于是我很成体统地呆呆地看着那个人飞下来。
    马尾,练功裤,短靴,上半身穿着修真学院的制服,两手握枪,好像个凶神一般气势昂扬地走来。
    是唐宜。
    是唐宜啊!我面带微笑,正要说唐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我结婚你才来然而唐宜就在这宾主尽欢的美妙氛围中面露凶光地走来,用枪口顶开方则亦拉着我的手,自己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诶?抢婚?
    我在结婚啊!你干什么!
    你不能和他结婚!唐宜说。
    啊?为什么?我的脑子似乎糊里糊涂,可一转眼我已经被唐宜拽着飞向空中,我使出一个飞行功法诶,我会修真吗?我居然会修真?我为什么这么惊讶好像我以前不会一样
    虽然我是被抢走的,但是我似乎格外积极格外配合,似乎都拽着唐宜的胳膊往外飞,仿佛是我闯入她的婚礼现场一般。
    唐宜解释:你不喜欢方则亦!你不可以和他结婚!
    不是啊我还挺喜欢他的。我说。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会安排我抢婚?
    啊?我安排的吗?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这么神经病的人吗?我自己结婚居然还安排我朋友和我里应外合破坏婚礼?
    唐宜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当然是你安排的啊,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啊!
    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是幕后黑手?
    这是你的梦啊!唐宜说。
    梦
    诶?
    这是我的梦啊!我在梦里吗?怪不得我不会那个结婚的礼节我看看唐宜,可是我看她挺真实的呀,有血有肉还会生气,开枪的姿态都和平时一模一样
    哦不,唐宜唐宜已经换发型了 她好像已经不穿练功裤了改当神棍了还上审判厅和我对峙来着
    审判厅审判厅 我捶着脑袋,好像晃一晃就能想起什么似的。
    我们不是矛盾尖锐么,为什么我要安排你抢我的婚礼啊?我在梦里,好像自言自语,唐宜皱着眉头看了我很长时间:可能是半途抢婚的小说看多了。
    可是人家半途抢婚然后就和抢婚的人结婚啦,还要大喊一声我爱你我才是真爱什么的,你怎么不喊?我的注意力涣散,仿佛是在做梦,在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深究。
    这是重点吗?唐宜忽然拍着我的脑袋,这是梦!别再往深想了!现在我只是你的意识投射!给我醒来!
    我一个趔趄从什么地方翻身摔下来,地面是湿润的土壤,似乎刚下过雨,头顶是一片朦胧的雾,四周是松树林,松针湿润嫩绿,看起来像是夏天。我赤着脚,漫无目的地走在树林中,看见树林中有一道银带一样的清澈小溪,我趴在溪边洗洗脸,看见自己穿着简朴的白裙子,头发比我记忆中短了一些,刚过肩头。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结了婚,梦境中所有人都是某种投射,而唐宜是我的拯救者,提醒我这是梦,她代表我梦中清醒的部分。
    而到了这里,只有我一人,我却清醒地意识到这里也不是现实,我手上没有乾坤戒,脑海中也没有记忆之树。
    我想起我是被倒吊着送入来修真地狱,理事长是我见过的最后一个活人,他把我的乾坤戒和终端还给了我。然后梭车密闭,我被倒吊久了,大脑充血,失去意识,似乎睡着了。
    这里是哪里呢?修罗地狱?哪个地狱这么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我试了一下,我在这里也是不能修真的,某种程度靠近现实。
    我又走了走,发现雾气是有边界的,好像一口大锅罩在这片树林上。
    雾气忽然转淡,仿佛被压薄,变成透明的玻璃。
    我看见一群奇形怪状的人朝我走来,身上伤痕累累。
    为首的女人头顶牛角,身体坚实有力,眼神坚毅,赤着上半身,腰间箍着三道铁环,裙摆齐膝,开衩到腰,赤着脚,脚踝也各有三道铁环。
    她还算好,她身后的人各自有脖子被砍掉一般的顶着鸡冠子的人,尾巴断了的耗子,还有没有动物特征但腰已经被砍断一般的人,脑袋血淋淋的人
    难道这就是修罗?我往后退,女人忽然钻入雾气,我来不及躲闪,她身后的人也跟着进来奇怪的是,伤势忽然都消失了,好像我看见的都是幻觉。
    牛角女人露出一个很是苍白的微笑:来新人了啊,你是哪个岗?
    什么哪个岗?我愣了愣,不安地往后退几步,女人却始终凝视着我,见我不言语,噗嗤笑了一声: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恶徒囚犯。
    她身后的人们跟着注视我。
    你犯了什么罪?一个秀气的穿着白袍子的男子擦擦手,蹲下身子汲水擦脸,抬起头来,似笑非笑。
    故意杀人,扰乱审判现场,侮辱审判官你们也是犯人?
    有的是,有的不是。听着新人,你犯的罪在这儿连个屁也不是,在修罗地狱,你必须忘了自个儿是谁,跟着我们攻下霞落山。
    诶?霞落山?我看着面前的人们,有人有妖,那个牛角女人靠在树边眯眼休息,看起来像是这些人的头。
    为什么要攻下霞落山?
    你不像个犯人。牛角女人闭着眼说。
    我是犯人,我想证明自己是个穷凶极恶,可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武器,没有武器没有符阵,再反应过来,假装自己凶恶好像也失去了意义,我只好耷拉脑袋,请不要以貌取人。
    牛角女人轻蔑地笑了笑。
    老实说,我刚看见她赤着上身冲过来时吓了一跳,我从未见过女性光膀子这样理直气壮,可是她就是能坦然无惧,气势惊人,会让人觉得我在这里穿着裙子遮蔽上身矫情得要死。她浑身上下肌肉线条十分匀称且明显,透着比麦子还要惊人的力量感,铁环箍不住她的野性,但是她的野性一点儿也不像麦子一样充满吸引力,反而让人恐惧好像野外捕食的老虎奔跑起来,被狩猎的鹿所看见的那肌肉的感受。
    威慑与恐惧几乎想要让人臣服的恐怖的力量感。
    新人,介绍你自己。河边汲水的秀气的男人说,他没有兽类的特征,洗完脸还从兜里摸出眼镜戴上,就像个平平无奇的科研人员。
    我有些不安,还没有开口,他自我介绍:在这里不需要姓名,我们各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学者,是自愿来到修罗地狱的华夏联邦研究人员,人族。
    自愿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开始介绍那位牛角的女人。
    在这里,人族的代表是我,但是我们暂且都听从她的号令,她是妖族,是妖族王朝时期自愿进入这里的妖族皇帝。
    女皇 ?我下意识反应了一下,历史书上没写妖族那个凶残暴戾尽情奴役人类的最后一任皇帝是女皇啊!历史书都是假的么?
    不是女皇,学者纠正,是皇帝。
    我愣了愣,皇帝站起身,她不是朝我而来,在极高的天空之处,忽然升起千万朵绚丽的红色烟火。
    烟火砰然降落,砸向了这片寂静之雾。
    大地微微摇动。
    我注意到所有人都抬起头凝望这片场景,好像濒临灭绝的恐龙抬头仰望着末世的那颗流星。
    恐龙?我为自己忽然想起的某个片段而失神时,学者面前摊开一张薄薄的光幕:还能撑七十分钟。
    什么?什么东西?我在状况之外,皇帝忽然转脸看向我。
    你是人族,跟着学者走。妖族和我去南边修补出生点
    学者大声说:不,陛下这次,来不及,我们必须撤出出生点,直接开始战争。
    战争?我皱起眉头,抬头看着那些绚烂的看起来致命的烟火,敌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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