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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失忆了——清麓(6)

    娟婶儿面露诧异,是吗?真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不过你们俩真挺般配的,都是帅小伙子。
    同性婚姻虽然早已合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越是偏远的地方,越是无法认同,万峰村的村民以前也不理解林漳怎么会找个男人,甚至认为他有病。
    不过后来阎忱几乎每年都陪林漳回来祭拜林漳家里人,也会给左邻右舍带些礼物,甚至给万峰村捐了路,村民们感激阎忱夫夫俩还来不及,又怎么好意思再歧视他们。
    娟婶儿您可真有眼光,我也这么觉着,林炎可黏他小齐哥了,亲上加亲我和他哥倒是乐见其成。阎忱自来熟地和娟婶儿聊起来。
    后背被林炎瞪着,那眼刀子如有实质,简直要将阎忱生吞活剥了,不过阎忱怕什么,既然林炎觉得齐褚州那么好,何必硬塞给林漳,自己留着不是更好。
    回屋后,林漳去把今晚要用的被褥拿出来晒晒,林炎气势汹汹地找上阎忱,你有病啊!乱点什么鸳鸯谱。
    阎忱啃着一颗香甜多汁果子,不以为意地说:我哪有,你一路上左一个小齐哥,右一个小齐哥,不是很喜欢齐褚州吗?
    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不用不好意思,反正他是你哥的朋友,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俩要是在一起了,可不就是亲上加亲吗。
    林炎一听,气得直跺脚,阎忱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小齐哥喜欢我哥,要不是你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都忘了吗?你放过我哥行不行?
    阎忱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眉眼凌厉地凝视着林炎,林漳爱我,所以选择和我在一起,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干涉,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测他,左右他,林漳是单独的个体,你只是他的弟弟,你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齐褚州喜欢林漳又如何,我和林漳现在是合法夫夫,他齐褚州要是敢撬我墙角,我就敢在网上直播骂他小三。
    你!阎忱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林炎怒不可遏,阎忱这种没有绅士风度,地痞流氓似的渣滓,他哥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阎忱无所谓地笑了笑,漆黑的眼瞳中闪过锐利的锋芒,彼此彼此,你帮着外人拉你哥出轨,在我头上种草原,可比我不要脸多了,我这儿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们俩要是再敢动这种心思,我不介意亲自上他公司去帮他宣扬一下,更不介意上他家和他父母喝喝茶。
    林炎瞠目结舌,明明之前阎忱不是这样的,这种上公司,上家里的方式,像极了电视剧里歇斯底里的女人,阎忱好歹是阎家的大少爷,家喻户晓的导演,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阎忱他是泼妇吗?
    齐褚州走上前帮林漳晒被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没事,肯定是林炎的主意,你不用搭理他。林漳低头拿枕头,一缕黑发滑过瓷白的侧脸,齐褚州不禁呼吸一滞,没能及时移开视线。
    随着林漳站起身,齐褚州捂住嘴往另一个方向侧过头,呼吸有些微急促,心脏像是要从胸腔撞出似的。
    时隔多年,他发现自己依旧喜欢着林漳,或者说再次喜欢上了林漳,褪去年少青涩的林漳,冷静理性,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全然是成年男性的魅力。
    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林漳怎么会栽在阎忱这样的人手里,纵容阎忱出轨,视而不见阎忱做的那些事。
    林漳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林漳手上的动作稍顿,这应该问你自己。
    齐褚州心头像是被人揪住,唇角泄出一丝苦笑,我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他停顿半秒,目光真挚地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林漳的眸光闪动,他应该告诉齐褚州我很幸福,你不用担心,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可他的嗓子像是被人毒哑了,发不出声音,许久后他点了点头,嗯。
    奇遇一直希望能和鼎业合作,不知道我这个老同学能不能走走后门?齐褚州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秘书告诉他,鼎业那边拒绝了他的邀约,他就知道林漳应该是在顾虑阎忱。
    林漳神情稍顿,公事公办地说:恐怕不能,这个还是要看各方面是否合适。
    齐褚州沉着冷静地说:那如果奇遇愿意让出五个百分点呢?
    你不必这样。林漳不喜欢公私不分。
    齐褚州微微一笑,我承认我有一部分私心,不过如果能和鼎业合作,相信我们能共赢,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我还有一公司员工要养活,你不必担心我昏了头。
    五个百分点的确很诱人,齐褚州虽然会少赚点,但肯定不会亏损,更何况鼎业是大公司,从长远来看对奇遇的确有利。
    林漳稍稍一思索,便伸出手露出礼貌的笑容,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齐总。
    合作愉快。齐褚州握上那只手,两人相视一笑。
    林漳!我那条灰色的内裤放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阎忱的大嗓门突兀的响起。
    听清具体内容,林漳有些尴尬,他快步走上前,站到阎忱面前,不是在箱子里吗?
    不知道,我没找到。阎忱杵在原地没动,林漳只能和他回房间去找。
    阎忱揽住林漳的肩膀,往回走,在林漳察觉不到的地方,对着齐褚州竖起中指,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立在院子里的齐褚州,着实没料到阎忱二十八岁竟然还这么幼稚,像个争玩具的小朋友,林漳天天带孩子,一带带俩不累吗?
    不是在这里吗?林漳很快找到阎忱要的东西,还未站起来,背上忽然一沉。
    阎忱从后面抱住他,压在背上有些沉重,林漳的身子僵了僵,用手肘去推他,起来。
    我不。阎忱的语气又倔又委屈,听得林漳一头雾水,他怎么阎忱了?
    阎忱的手从林漳的脖子伸到面前,强势与林漳十指相扣,你们在院子里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他还敢摸你的手。
    也就是我大度,换做别人铁定以为你出轨了。
    林漳憋住笑意,这么酸还大度,他低垂着眼睫问:我要是真的出轨呢?
    阎忱骤然收紧手,声音闷闷地说:那肯定是我对你太坏了。
    他的心里一阵涩意,他的绯闻那么多,又对林漳那么坏,林漳还对他不离不弃,林漳是有多爱他呀,他一面庆幸林漳还爱他,一面又为林漳打抱不平,老阎那个狗逼根本不值得。
    听到阎忱的回答,林漳的眼眶倏地泛起热意,他想阎忱其实也没有对他很坏,他只是不爱自己了,怕自己过得不好,选择净身出户。
    不知阎忱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眼睛发光,将脸凑到林漳面前,林漳,出轨选我,我最甜。
    林漳:
    你看我才二十岁,现在不都很流行什么小狼狗吗?我可奶可狼。阎忱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晃着他的脖子说:哥哥,别想那个老狗比了,小狼狗难道不香吗?
    虽然阎忱失忆了,但这么直接骂自己是老狗比的恐怕不多,林漳忽然意识到,阎忱可能认为二十岁的他和二十八岁的他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甚至还有点敌视二十八岁的阎忱,林漳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反应过来阎忱为什么要换掉家里的家具、日用品、衣物。
    你该不会在吃自己的醋吧?林漳感到不可置信,哪有人我醋我自己的。
    阎忱眼神闪躲,呵呵一笑,我哪有,怎么会,我可大度了。
    真的?林漳狐疑地看着他,其实你失忆后吻技退步了好多
    啊啊啊啊!!!不准说!阎忱一脚踹翻醋桶,双手捂住林漳的嘴。
    第9章
    扫完墓从山坡上下来,林炎领着齐褚州介绍附近的风景,那片林子我哥小时候特别爱带着我进去抓独角仙。
    秋天成熟的果子很多,爬到树上坐着吃特别爽。
    齐褚州闻言看向林漳,笑道:我以前听你说起过,有一次小炎抓螃蟹被夹了,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哭得很厉害,后面哭睡着了还是被你背回去的。
    听到齐褚州的话,林漳有点恍然,林炎小他六岁,父母去城里打工时,林炎还是个小豆丁,林漳却已经能独当一面,照顾弟弟和奶奶,除了上学,家里的农活都是他和奶奶在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割猪草喂猪,然后做早饭,最后才是去上学,幸好小学在村里,他不用走很远的路,早上的时间也算充足。
    那段时光虽然苦,但也单纯快乐。
    原来你从小就是个爱哭鬼啊,难怪成天粘着你哥。阎忱单手勾住林漳的肩膀,朝林漳另一边的林炎说。
    林炎被他挤兑得直跳脚,你哪儿来的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成天粘着我哥吗?
    阎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我粘着我老婆天经地义。
    啊啊啊!不准你乱喊!我哥是男人!林炎气得抬手指着他,脸涨得通红,他从来不会觉得老婆这种称呼甜蜜,他只觉那是阎忱在羞辱林漳,在娘化林漳。
    我就不,我就要喊,老婆老婆老婆阎忱越凑越近,最后吧唧一口在林漳脸上亲了一下。
    林漳:年纪轻轻他就带了两个熊孩子,可真累。
    林炎在原地不停跺脚,眼睛通红,估摸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阎忱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倒冲他:略略略
    齐褚州递给林漳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阎忱他真的二十八了吗?他私底下是这种性格?
    念大学时,齐褚州和阎忱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不过阎忱隔三差五就会到他们学校来找林漳,算不上熟识,也算认识,
    大学时期的阎忱爽朗大方,给林漳带吃的也会给林漳的朋友带,从来不会让林漳尴尬,反倒是因为他的存在,林漳即便性格内敛也交到了不少朋友。
    二十八岁的阎忱感觉不仅没有长大,反倒是逆生长,越发的幼稚。
    林漳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他总不能告诉齐褚州,阎忱真的撞到脑子了,而且阎忱和林炎向来不对付。
    晚饭是在村长家吃的,他们四人被村民拉着喝酒,阎忱脑子还没有痊愈,林漳不敢让他喝酒,便尽数替他挡了,齐褚州也是个生意人,酒量不差,林炎虽然平时也喝酒,不过喝得不多,哪儿能和村里的汉子比,没一会儿就醉得找不到北,嘴里还骂骂咧咧。
    阎忱被林漳护着滴酒未沾,他坐在林漳身旁,给林漳夹菜,剥虾,看着特别贤惠,抬头不小心对上村长媳妇儿满脸慈爱的笑容,浑身一哆嗦,村长媳妇儿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俩字:贤惠。
    夜色渐浓,喝酒的基本都喝趴下了,村长媳妇儿叫了几个小伙子过来帮忙,阎忱将林漳弄到自己背上,喝醉的林漳很乖,既不乱吼也不乱叫,跟睡着了似的。
    将人背回屋子里,阎忱送抬齐褚州和林炎回来的几人出去,一人给他们塞了包烟,小伙子们一看这么贵的烟,当即觉得烫手,不敢要,拿着吧,今晚辛苦你们了,改天请你们上家里喝酒。
    黝黑的脸齐齐变红,几人满嘴答应,笑容一直收敛不住,抬手和阎忱说再见。
    齐褚州喝醉后倒是睡得安稳,他睡在林炎和林漳的房间,林炎睡的奶奶的房间,林漳和阎忱睡在父母的房间里。
    阎忱又去看了看林炎,林炎睡得像只小猪,横七竖八地趴着,这么糟糕的睡姿,阎忱无法想象从小和林炎住一起的林漳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幸好上高中后就去了他家,至少有自己的房间。
    再嫌弃林炎,阎忱还是给人盖上被子,要是林炎生病,辛苦的只会是林漳。
    烦人精。阎忱嫌弃地说。
    像是听见他骂人,林炎忽然抬脚在空气中一蹬,狗比阎忱,从我哥身边滚开!
    阎忱:
    呸!就不滚,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用温水瓶里的热水打湿毛巾,阎忱耐心地给林漳擦脸,林漳微微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阎忱,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动,不说话。
    乖乖,看什么呢?难不难受?阎忱很少会叫林漳的乳名,怕勾起林漳的伤心事,但他也喜欢这么喊他,觉得格外亲昵。
    林漳依旧不说话,阎忱轻手轻脚地给他擦完脸和手,又问他:身上要擦吗?
    实在不是他想占便宜,而是林漳有点小洁癖,他怕林漳一会儿睡得难受,当然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性,说没有点小心思是不可能的。
    林漳呆呆地点头,要。
    这一下直击心脏,可把阎忱给可爱坏了,没忍住抓起林漳的双手亲了好几下。
    他伸手去解林漳的扣子,手有点发抖,阎忱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处男是这样的,毕竟没经验不是。
    林漳白皙的皮肤泛着醉酒后的酡红,浓黑的眼睫下是一双点漆般的眼睛,敛灭星河万里,水汽和薄雾交织在其中,潮湿水润。
    他不像阎忱记忆中的林漳那么青涩,反倒像是惑人的海妖,一个眼神就叫人神魂颠倒,阎忱的喉咙发紧,稀里糊涂,擦猪肉似的将林漳身上擦拭一遍,赶紧用被子把人盖住。
    明明没有喝酒,这会儿反倒是后劲儿上头,晕头转向。
    一直没有吭声的林漳忽然抓住阎忱的手腕,他的手心烫人得很,阎忱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阎忱,下面还没有擦。林漳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有些微沙哑,不仅不难听,反而更加磨人。
    阎忱的心脏剧烈地搏动着,仿佛要撞出胸腔,我我我我
    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啊!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大的考验?!
    阎忱?林漳又喊了他一声。
    听起来像是在撒娇,阎忱如何招架得住,他的手被林漳牵着,一点点擦拭,手里的毛巾掉落在床单上,洇开一片水渍。
    作为手艺人阎忱还只是个学徒,师傅林漳耐心地教导他,不能心急,慢工出细活,但也不能太保守,那样会很无聊,要懂得掌握规律,快慢结合。
    林漳白皙的脚趾倏地蜷缩起,后脚跟蹬着被单,在昏黄的灯光下,犹如一幕充满故事的老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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