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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失忆了——清麓(26)

    失忆以来, 阎忱第一次对林漳发火,他在我头上种草,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林漳皱了皱眉,冷静地说:我们只是正常吃饭而已,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来接我。
    是你让我来接你吗?是我给你发消息问你在哪儿,上赶着要来接你,我要不是不问,你也不会让我知道今天的事。阎忱了解林漳,他不是一个喜欢表达的人,越糟糕的事,越喜欢闷在肚子里自己消化。
    阎忱知道,所以他习惯了,林漳被动,那他就主动点好了,今天于申洋问他,林漳给他打电话没有,他说没有,于申洋说林漳可真放心他,那会儿他没有多想,可现在他不禁往深了想,林漳真的是单纯的放心他吗?会不会只是不在意他?
    没时间联系自己,却有时间和齐褚州一起吃饭,如果不是他主动问,没有过来,那刚才他们俩准备干什么?
    阎忱无法再往下想,他的胸口一阵憋闷,随即是滚油浇下似的剧痛,眼前开始出现小黑点,大脑晕眩,他捏紧拳头屏息,稳住自己沉重的喘息。
    林漳冷下脸,阎忱,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阎忱当然不是不相信林漳,他只是在生气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甚至后怕自己来晚了会怎么样。
    齐褚州,林漳念大学时的好友,他们俩都是读商,有共同话题,林漳唯一的家人林炎也很喜欢他,不像他,林炎巴不得他和林漳早点离婚,阎忱的危机感丛生。
    他梗着脖子不说话,林漳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齐褚州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是我主动邀请林漳吃晚饭,他不好拒绝我,刚才也是我喝多了,差点冒犯他,你有火气冲着我来就好。
    顿了顿,他目光幽深渊邈,郑重地说:林漳,对不起。
    对上齐褚州的眼睛,林漳忽然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阎忱离婚的事,嗯,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只是微醺,并没有喝太多酒。
    什么下次?没有下次,齐褚州我不管你怎么想,离林漳远点,你不要脸,我相信你爸妈还要。阎忱双目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压低声音威胁道。
    齐褚州果然脸色一变,阎忱,这话你说了不算,林漳说了才算,你没权利干涉他交朋友。
    你是他的朋友吗?他没你这种居心不良的朋友,你也真好意思说这话,趁人之危的朋友,没有人需要。阎忱气势摄人,浑身攻击性十足,宛如一头狩猎中的豹子。
    齐褚州想要反驳,可他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刚才的确是失了智。
    阎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拽着林漳的手走到柜台前结账,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说:那位先生已经提前结过账了。
    还给他,刷我的。阎忱宛如恶霸一般将卡拍在服务员面前。
    服务员哪里敢违抗,以最快的速度刷卡。
    这种行为,饶是林漳也有点大开眼界。
    车停在路边,阎忱将人塞进车里,然后坐上驾驶座,林漳冷着脸不说话,阎忱倾身向前,林漳以为他要亲自己,下意识往后靠去,不想阎忱抬手将他身侧的安全带拉出来给他系上。
    林漳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去,下一秒,一个热烈粗鲁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伸手推拒,阎忱却死死地扣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动弹,他身上系着安全带,活动空间并不大,整个人被禁锢在座椅和阎忱之间。
    齿列被扫过,似有千军万马叩开城门,肆意陵犯,任他如何抵抗,最后也只能丢盔弃甲。
    他的嘴唇一片猩红,泛着粼粼水光,与他瓷白的面颊形成鲜明对比,如同被凌虐过,令人心生怜爱,又不禁想要变本加厉,将他欺负得哭出声来。
    阎忱的大拇指抚过林漳的嘴唇,眼瞳漆黑如夜里的浓雾,他低下头轻轻在林漳的唇上爱怜地碰了碰,哑着嗓子说:不要见他了好不好?
    林漳的脖颈泛着淡淡的粉色,眼眸湿润,嘴唇殷红,他凝视着阎忱,既然你不信我,我答不答应你又有什么所谓,就算我答应你,你难道不会怀疑我背地里跑去见他?
    阎忱捏紧拳头,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四目相对,林漳看了他好一会儿,鼎业和奇遇有生意来往,我答应不了你。
    一句话让阎忱的心仿若坠进冰湖中,林漳,你有时候真的理智到可怕。
    路上谁也没说话,阎忱车开得很慢,两人安全到家,林漳回了次卧,阎忱难得没有粘上去,走进主卧关上门滑坐在地面上。
    他的背紧贴着冰凉的门板,脑中一次次闪过那个画面。
    林漳和齐褚州在咖啡厅里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林漳笑得很开心,他身上那件衣服是今年的新款,时间应该在一二月份,也就是阎忱还没失忆的时候。
    就在店里他和齐褚州发生争吵时,这个画面突然从他记忆深处浮起,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他,让他嫉妒,让他痛苦。
    林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温热的水冲刷着全身,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阎忱的眼睛,他有多久没见过阎忱这个眼神了,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和阎忱争吵的那段日子里。
    失忆后粘人热情,甚至恋爱脑的阎忱让他沉浸在甜蜜中,忘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们最终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结果吗?
    林漳仰起脸,水珠滑过他的面颊,像是两行清泪。
    夜色已深,林漳没擦干头发就倒头睡着,无论生活有多糟糕,明天依旧要工作。
    这些人怎么又乱写,毁我清白啊!二十四岁刚回国的阎忱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将手机一扔,抱住林漳。
    林漳坐在电脑前,手上快速地处理着工作,娱乐圈是这样的,你以后习惯就好。
    阎忱将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林漳瑟缩一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别闹,我还没忙完。
    你老公都要被小妖精勾走了,你还在忙工作。
    林漳侧头亲了他一下,你会被勾走了吗?
    阎忱满意地勾起唇角,当然不会,初恋太完美,别的妖魔鬼都入不了我的眼。
    要是有更完美的呢?林漳含着笑意问他。
    阎忱用牙齿在他耳垂上厮磨,只有你最完美,旁的都是凡人。
    别我还有一点。林漳伸手去推他,再闹下去,怕是没法儿工作。
    纵然百般不愿意,阎忱还是乖乖抱着他等他忙完,我要不起诉他们吧?
    没必要,太多了,你起诉不过来,连吴老先生那样的老艺术家也被编过不少故事,更何况你,清者自清,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林漳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侧头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我怕他们影响到你,我一个导演又不是明星,为什么要八卦我?阎忱眉头紧皱,显然很厌恶这些胡编乱造的营销号。
    林漳摸摸他的脸说:因为你长得帅,又有才华,我们暂时不公开影响不到我。
    就是不爽。阎忱撒娇道。
    林漳抬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和他蹭了蹭鼻尖,然后吻了上去,宽大的沙发再次派了上用场。
    画面一转,林漳低头回复工作上的消息,阎忱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心思都在处理工作上。
    之前我和老于去谈生意遇见个小孩儿,估计刚成年,和林炎差不多大,被他那垃圾经纪人送到他们公司一个高层床上去了,我当时帮了一把,这些天传出些风言风语,你可别千万别相信。
    嗯嗯。林漳敷衍地点头。
    阎忱叹了口气,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
    听清楚了,你帮了一小孩儿。林漳手上打字的动作不停。
    确定林漳听到后,阎忱也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等林漳一忙完,就将人按倒,玩了一晚上手机,该玩我了吧。
    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的林漳扶着腰想,这到底是谁玩谁啊?
    做了一宿梦,次日醒来的林漳神情恍惚地坐在床头,抬手一摸,满脸湿冷。
    原来谢游那件事阎忱告诉过他,但他总是在忙工作,从第三视角来看,他好像明白阎忱为什么要和他离婚了,一个和他说话永远只会敷衍你,早出晚归,沉迷工作的先生,和丧偶有什么区别,至少丧偶还能找下一任。
    这样的日子,阎忱忍了六年,换做他,能忍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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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林漳整个清晨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下楼,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响,他的脚步停顿几秒,慢慢走过去。
    阳光从玻璃窗户照进来, 微风吹动树梢, 显然今天是个好天气, 阎忱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正在有条不紊地做着早餐, 他低垂着头,侧脸英俊坚毅,眼下的青黑昭示着他昨晚没有睡好,或者根本就没睡。
    林漳完全没有想到, 昨天他们吵架之后, 今天阎忱还会起来给他做早餐,还有那些被他忽视掉的记忆一次次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似乎是失血过多, 心慌意乱, 手脚一片冰凉。
    阎忱端着盘子与林漳擦肩而过, 也不和林漳对视,更不和他说话, 只是将林漳那份早餐放到属于林漳的座位前,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兀自吃起自己那份。
    在厨房门口站了许久, 林漳才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一般,步履迟缓地走过去, 他第一次觉得能吃到阎忱亲手做的食物,拥有这样平凡的早晨是一种幸运,阎忱吃得快, 吃完早餐后,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椅子上玩了会儿手机。
    林漳放下筷子,秘书给他打来电话,说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目光盯着餐盘上的油渍,他抿了抿唇,稍等一会儿。
    挂断电话,阎忱正将他们俩的餐盘收进厨房去洗,林漳放下手机,迈步跟上。
    阎忱。他伸手拉住阎忱的手腕。
    阎忱站住没有动,故作冷漠地说: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刹那间,林漳的心如同被刀切割过,鲜血淋漓,他走上前,将额头抵在阎忱宽阔的背上,明显感觉到阎忱的背部肌肉倏然绷紧,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他欠了阎忱好久,工作做得再好有什么用,他的生活被他弄得一团糟,连他最爱的人也被他弄丢了。
    阎忱放下手里的餐盘,转过身捧起林漳的脸,林漳漆黑的眼瞳,笼罩着一层薄雾,下面是一汪平静的湖面,此时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哥哥,你真狡猾。阎忱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低哑,俯下身吻上两瓣淡色的唇。
    林漳被迫仰起头,迎合着阎忱,阎忱的双臂犹如钢筋水泥一般将林漳禁锢在怀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阎忱的吻技稳步上升,隐隐有找回失忆前水平的征兆,林漳的身子开始发软,紧紧靠着阎忱,两人跌跌撞撞移动到餐厅里。
    一阵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林漳下意识抱紧阎忱的脖子,下一秒他便被阎忱抱到了桌子上,花瓶里的洋桔梗正散发着芬芳。
    钱秘书第十次查看时间,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促一下林总,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从不迟到早退的林总今天居然都快八点三十了,还没有从家里出来,莫不是要下红雨?
    时间走到八点三十,林漳终于从家里走出来,后面还跟着粘人的阎大少爷,阎大少爷低头亲吻了一下林漳,目送他上车。
    林总,早上好。钱秘书压下心中的震惊,若无其事地和林漳问好。
    嗯,早。林漳点了点头,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他工作。
    一天下来,不禁钱秘书震惊,别的秘书们也都瞠目结舌,林总今天居然发了好几次呆?
    临到傍晚,林漳从繁忙的工作中抬头,对秘书说:终止和奇遇的合作,赔偿金额走我的私账。
    林总,奇遇有什么问题吗?秘书诧异地询问道,昨天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奇遇很有潜力,终止合作不仅会带来损失,也可能会影响到鼎业的信誉,公司里多得是眼睛盯着林漳,秘书担心有人用这个做话题拿捏他。
    没有问题。林漳看了一下午资料,指着其中一家公司说:把奇遇换成这家。
    秘书欲言又止,但林漳才是做决策的那个人,是。
    几天后,林漳去探望林炎,在林炎家里看见了齐褚州,这是个一百平左右的房子,不大,平时只有林炎一个人住,也够了,房子并不是很便宜,主要是地段和小区不错,距离林炎的大学近,小区安保设施很好,放林炎一个人住,林漳也放心些。
    哥,你来啦,快进来,我点了不少菜。林炎开心地揽着林漳进屋,他会做简单的饭菜,不过厨艺完全不能和林漳比,平时基本靠外卖生活,要么就出去吃。
    齐褚州站起身来,眼神有些落寞,林漳。
    林漳怔了怔,嗯。
    既然你有客人,那我改天再来。林漳说着就要走,林炎一把拉住他,整个人将门挡住,哥,小齐哥又不是外人,干嘛要改天啊,小齐哥点了不少你爱吃的菜呢,而且你也有些日子没来看过我了,我有好多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请教你呢。
    齐褚州站在客厅里很是尴尬,林漳突然反悔,终止两家公司的合作,他想找林漳谈谈,却一次次被林漳的秘书告知,林漳没有时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过来,林漳在故意躲着他,若非不得已,他也不会求到林炎这里。
    林漳,到底朋友一场,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林漳见他几乎卑微的态度,指节弯曲,嗯。
    林炎开心地拉着林漳坐下吃饭,这几个菜都是小齐哥专门为你点的,哥,这么多年了,小齐哥都还记得你喜欢吃什么。
    齐褚州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有些东西刻在你记忆深处,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林漳拿筷子的手微顿,是啊,他怎么能忘记自己对阎忱那么坏,可能那些事对当时的他来说,真的不足以让他费神吧,若非经历这场变故,他可能不会记起那些事情,可能也想不通阎忱为什么会突然和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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