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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身为龙三太子的我——蔓里梅(6

    如果是东方龙,敖麓弋就能理解了,东方龙族是需要修炼法术的,化形是最基础的,大多数非人身的神仙精怪在化形后除非需要到人间去,必须隐瞒身份,才会完全的变作人形。
    否则都是和敖麓弋似的,不是留个角就是留个尾巴,总要有点原形的痕迹轮廓。
    但是西方龙,基本都是在完全人类和完全龙形体之间切换,敖麓弋反正没见过阿尔曼这种人形单独留两个翅膀的。
    难道是他误会了,西方龙也是可以修炼的?或者不单单只有两种形态?
    敖麓弋顿时觉得自己和阿尔曼还是很缺乏交流,必须要好好谈谈。
    头一次,他脑子里萌芽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
    要是阿尔曼也可以修炼,那岂不是好极了!
    他正在这边满心欢欣鼓舞的时候,在森林里,昨天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兰瑟小姐正和她的骑士遭遇这辈子她遇到过的最可怕的事。
    狭窄的小路旁,一辆精致的马车翻倒在杂草丛里,拉车的马儿早不知受惊发狂跑到哪里去了。
    精致的皮箱掉得满地都是,珍贵的丝绸裙子和扇子手套之类的散落一地,沾满灰尘。
    兰瑟小姐正缩在马车里,捂着嘴痛哭流涕。
    如果说出发的时候她还有心情为了无情的心上人而失落伤心,那么现在,她内心满怀恐惧,一边听着外面野兽的嘶吼和骑士色厉内荏的大喊大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上帝呀!救救我们吧!!
    黑暗的树林里,母棕熊的嘶吼声简直让人肝胆俱裂,可怕的庞大黑影就像是死神一样,让穷途末路的骑士无处可躲。
    他已经受伤了,胸甲被熊爪子拍了一下,不仅让他整个人都飞出去了,而且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爪痕,几道不算太浅的伤口正随着他强烈的呼吸起伏汩汩的冒血。
    熊皮这么厚,他手里的剑根本无能为力,接下来只要母熊轻轻一拍,他怕是会立刻丧命。
    实在是太绝望了,骑士甚至觉得,恐怕这就是他和兰瑟小姐的命了。
    母熊咆哮了一声,那庞大的身影几乎是直冲着他而来,他甚至闻到了野兽身上特有的一股腥臊气扑面而来。
    他握紧了剑,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躲了,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悲壮的勇气,嘶吼着冲上前去。
    死亡的阴影很快笼罩在了他的身上,然而下一刻,他好像忽然听见呼呼的风声和翅膀拍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一阵狂风扑面而来,他不由得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后他感觉他的剑确实已经抵在了厚实的熊皮上
    头顶掠过一阵劲风,只听见十分有力结实的闷响,砰的一声。
    母棕熊嘶嚎着倒在了地上,像一座山似的,扬起了地上的灰尘。
    它痛苦的嗷叫着,骑士惊讶地睁开眼,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影。
    母熊倒在几米开外,呜呜嗷叫着,紧接着,那个人影忽然小步跑到了树林中,迅速的抓着一坨扭动不停的半人高的野兽跑了回来。
    这时,借着月光,骑士震惊的看清了对方的脸。
    居然是那个兰瑟小姐念念不忘的少年骑士阿尔曼!!
    阿尔曼手里轻轻松松的拎着熊崽子,忽然抡起胳膊,把大概百来斤的熊崽子甩飞了出去,最后落在远远的树丛里,熊崽子立刻发出凄惨的嗷叫声。
    被激怒的母熊瞬间抛下了面前的两个人,冲进了树丛中,查看熊崽子的安危。
    它发出可怕的激恼的咆哮,骑士紧张不已,重新握紧了剑生怕它又冲过来。
    然而在熊崽子的嘤嘤哭叫中,母棕熊只是冲着他们大吼大叫了几声,阿尔曼倒是很淡定的站在原地没动,与它对峙了不到几秒钟,那头母熊很快放弃了继续攻击,叼起熊崽消失在了森林中。
    骑士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盔甲下早已汗流如瀑。
    第101章
    敖麓弋百无聊赖的在木屋里等着, 喝完了自己的汤,走出木屋,顶着漫天的星斗到湖边去涮自己的碗。
    他蹲在湖边的石头上, 一边涮碗一边抬头看天, 这个世界的夜色真是美极了, 天上的繁星每一颗都璀璨明亮,像是一把撒出去的沙子, 月亮又大又圆,如水般的月光映在湖面上。
    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里的碗失笑。
    经历了好几个世界之后,他都对自己的改变感到惊讶了, 瞧瞧他现在, 居然在刷碗。
    以前会用的法术不多, 却几乎能自己做的事都用小伎俩来代劳, 即使跑到人界去游玩,敖麓弋也并没有真正体验过生活。
    然而现在,他的修为日益精进进步, 移山填海不在话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 越发的接地气了, 像个真正的普通人一样, 简直像是返璞归真。
    他默默的蹲了一会儿,感慨完了站起来,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呜呜呜呜呜......穿着绸缎裙子的兰瑟小姐还处于惊吓的状态, 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搂着自己一大抱裙摆从树林小道上走出来。
    她的骑士负了伤,鲜红的血从腰侧沁出来,正被阿尔曼扶着勉强支撑着走路。
    哎哟, 好巧啊,还是熟人呢。
    敖麓弋眉毛一扬,朝他们走过去:是你们啊,兰瑟小姐。
    兰瑟小姐看见他也是一愣,好像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她用手背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脸:是、是你。她抽噎着说,眼睛哭的肿肿的。
    这姑娘似乎有点惊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忽然打了一个哭嗝。
    她本来就哭红了的脸顿时更红了。
    兰瑟小姐喜欢阿尔曼,她简直再清楚不过了,阿尔曼游历的时候从来都是单枪匹马的,几乎没听说过他会和谁同行。
    敖麓弋当然不在意,看她一副腿软的样子,就走上前来扶她:走吧,进屋里再说。
    阿尔曼微不可见的迅速皱了一下眉头,又松开了,这时骑士难耐地痛呼一声,他只好赶快把人带进屋子里。
    屋子里亮着火光,又很温暖,骑士被放在了唯一的小床上,他捂着伤口,眉头紧皱的发出嘶声。
    兰瑟小姐这时候才看见他腰上的伤口,小脸一白,腿软得差点摔在地上去。
    还好敖麓弋像是拎小猫似的迅速一提,把她给提起来了:别担心,小伤口。他把她提溜着放到火塘边。
    敖麓弋走向阿尔曼,拍了拍他的胳膊:把你的那碗给兰瑟小姐吧,你也去吃点东西,我的碗洗过了。他就把干净的空碗递给他:我来照顾伤员。
    阿尔曼看了看手里的锡碗,默默点了点头,走向火塘,坐在了兰瑟对面,刚刚好挡住她看向床边的视线。
    他简言意骇的指了指兰瑟旁边的鱼汤:你喝那碗。
    他重新舀了锅底里剩的,刚好够一碗,阿尔曼端起碗,用很快的速度就解决完了。
    抬起头来看兰瑟,她并没有喝汤,脸色还是惨白的,捧着碗紧抿着嘴唇。
    丹尼尔....他不会死吧...兰瑟眼里闪着水光。
    阿尔曼对此表现的十分不体贴,他直接站了起来,把锅放进碗里,拿着勺子,一副要出去洗餐具的样子,只是抽空说了一句:路易会救他的。
    这时,坐在丹尼尔骑士床边的敖麓弋也施施然站起来,对她一笑:放心吧,他没事了,只是血流的有点凶,现在已经止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兰瑟小姐似乎看见敖麓弋手上有一抹绿光迅速一闪。
    真绿,就像斯特兰奇的阿戈摩托之眼一样绿。敖麓弋面色如常的搓了搓手。
    而伤者本人缓缓的睁开眼,感到无比的奇怪。他额头上还残存着薄薄的汗水,和渐渐消退的痛感一起提醒他自己的伤并不是幻觉。
    可是这会儿呢,好像不怎么痛了,甚至由于流血而造成的眩晕也逐渐消失。
    兰瑟小姐顿时站了起来,端着鱼汤快速走到了他的床边,担忧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丹尼尔尝试着稍微坐起来一点,吓得兰瑟立刻放下碗去扶他。
    不...真奇怪,我感觉很好。他嘴唇苍白,喃喃的说着,看向自己的腰侧,那里被大片的鲜血染红,甚至给盔甲的系带都染红了。
    他试图解开盔甲,兰瑟立刻上前来要帮他。
    等等,兰瑟小姐....丹尼尔要避开她的手,兰瑟苦口婆心的说:别再计较这些了,你现在受伤了。她非常不熟练的帮他卸下了盔甲。
    丹尼尔里面的衬衣被染红了一大片,破口也很大。
    兰瑟小姐不由得脸色更加苍白,她几乎是咬着牙用发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掀起来那破烂的鲜红湿润的布片。
    小熊崽撕咬出来的伤口非常可怕,一团血肉模糊,但是血却已经止住了。
    兰瑟吓得屏住了呼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除了被针和裁纸刀伤过以外的伤口,只觉得十分可怖。
    然而丹尼尔看见了自己的伤口之后却立刻松了一口气,看着可怕,但其实并不算什么,甚至并不很深,连血也止住了。
    他立刻将衬衫往下扯了扯,把伤口挡住了。
    别害怕,只是小伤。他干巴巴的安慰道。
    兰瑟却又看见了他手上的几道血口,当即流下了眼泪。
    敖麓弋耸耸肩,看着这两个人,觉得很有意思。
    骑士和小姐,哇,不是很般配吗。可惜兰瑟小姐喜欢阿尔曼,不过阿尔曼是肯定不会喜欢兰瑟小姐这样的女孩儿的。
    敖麓弋坐在火塘边拨火,开始思索阿尔曼可能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想了半天也无果,这时候,兰瑟小姐已经坐到了丹尼尔的床边。
    她哭了一会儿,丹尼尔并不是个会安慰女孩子的人,只是无奈的劝她别哭。兰瑟小姐却不说话了,她漂亮的发髻凌乱,绸缎裙子也脏了,坐在矮小的木屋里,两眼红肿。
    她低声说:你应该像小时候一样叫我的名字。兰瑟小姐坐在床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手帕,转头问:路易先生,您有清水吗?
    有啊。敖麓弋指了指床边的水壶:那里面是清水。
    兰瑟小姐道谢过后,用清水沾湿了手帕,笨拙的擦掉了丹尼尔手上的血迹,然后将他的伤口裹了起来。
    丹尼尔很愧疚的看着她,说:谢谢你....奈尔。他叫她的声音很低,但她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把汤喝了,我现在没有胃口。
    敖麓弋看见丹尼尔一直看着奈尔,眼神里流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
    就在他兴致勃勃的解析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的时候,阿尔曼终于回来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去,把他们的行李都给捡回来了。
    几大口箱子,阿尔曼倒是拿的一点也不费力。
    放在哪儿的话,会有小动物来翻。阿尔曼把奈尔的箱子都放在墙角。
    他看向敖麓弋:箱子可以拼起来当床。
    敖麓弋不由得失笑,怪不得他大晚上的跑去帮人拿行李箱,毕竟那张小木床给了唯一的伤员,其他人没地儿待了。
    奈尔站起来,惊呼一声:你怎么搬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她快步走到自己的行李面前,随便打开一口箱子,里面装满了自己的裙子和衣服,有的沾了灰,似乎是捡起来之后放进去的。她不由得有些脸红,因为有一些是贴身穿着的。
    但阿尔曼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把最大的两口木箱放到床边,一拼凑,勉强可以睡得下三个男人。
    丹尼尔往里挤了挤,对阿尔曼说:我还没有谢谢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显然也很复杂。
    阿尔曼淡淡的说:不用。
    这时,奈尔找到了一瓶葡萄酒和伤药,急急忙忙的拿过来:用点这个吧。她忽然想起没有可供包扎的绷带,又折返回去,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棉布衬裙。
    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给丹尼尔包扎伤口,阿尔曼接过她的裙子,毫不犹豫的撕成了布条。
    敖麓弋看得欲言又止。
    阿尔曼给丹尼尔包扎伤口,敖麓弋只好在火塘边上,用矮桌子和其他的木箱和毯子给奈尔拼凑出了一个可以凑合一晚上的小床。
    这里比较暖和。敖麓弋对她微笑。
    奈尔低声道谢,她看出来敖麓弋的好意,火塘边是最温暖的,她又是个女孩子,她休息的地方和他们三个人隔开来,但又不至于太远。
    她坐到了木箱上,忧心忡忡的目光一直看向丹尼尔。
    敖麓弋跟她闲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奈尔收回目光,回答道:我父亲给我写了信,要我去我姑妈家,她住在康特郡的一个庄园里。
    哎哟!敖麓弋大为惊讶:好巧,我们也要去康特郡见老朋友。
    奈尔也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真巧....
    但她很快又感到十分沮丧: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出发的,车夫说我们要在午夜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就必须走小路,要不是这样,也不会遇见那两头熊。
    车夫呢?不会....
    奈尔脸上涌起一阵怒意:车夫跑了,他一看见母熊出现,就立刻骑马跑掉了,丹尼尔的马和拉车的马也受惊跑掉了。
    她攥起拳头,把裙子都攥出了褶皱。
    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回塔斯斯塔吗?
    奈尔说:丹尼尔受伤了,当然得回去.....
    \不用了。\丹尼尔却拒绝了她的提议。
    兰瑟老爷说了,我们得在舞会之前赶到康特郡,已经迟了好多天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丹尼尔说:您的姑妈一定也很着急。
    奈尔瞪大了眼:可是你的伤...
    丹尼尔从床上坐起来对她说:这只是小伤,等明天下午赶到下一个城镇,我会去找人处理的。
    敖麓弋好奇的问:什么舞会这么重要?
    丹尼尔要回答,却被奈尔略显粗暴的打断了:那舞会有什么重要的!我可没兴趣嫁给王子。
    奈尔并不觉得王子又多么了不起,多半不会有丹尼尔这么勇猛,更不可能比阿尔曼更好看。
    她对敖麓弋抱怨道:是我父亲,他一直希望我嫁给王子,王子的姨妈塞西尔夫人在康特郡有一处宫殿,她几天后要办一场舞会,邀请了很多未婚少女,所有人都说这是要为王子寻找妻子,还说王子可能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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