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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超喜欢你[电竞]——晚秋初十(31)

    如果可以,他其实很想告诉司空,他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以后不会了,道歉也好,怎样都好,他想和司空将这件事说清楚。
    然后,再告诉他
    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已经放下你了。
    向晚的视频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他正在陪家里的小孩放烟花。
    向家家大业大,小孩也多,每年过年都会一起聚在老宅里。
    胆子最大的那个孩子点了火,立马撤退捂住耳朵,其他小孩纷纷学他捂耳朵躲在灌木丛后面。
    下一瞬,烟花腾空绽放。
    小孩们齐齐仰头,发自内心的哇了一声。
    向晚特别想把这一幕发给战队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小朋友。
    C城禁燃,他应该没法看到烟花。
    应该吧。
    寻寻!!新年快乐!!视频刚一接通,看到就是向晚的脸,耳边还有小孩的嬉闹声。
    新年快乐。江寻星说。
    我们在放烟花!向晚将摄像头对准烟花。
    摄像头视野较为局限,只能照到方寸天空,漆黑的夜空没有多余点缀,只有奋力炸开的极为艳丽的烟火,光流坠落,刹那间点燃整个视线,每一道烟火都恍若逆向飞行的流星,肆意盛开。
    江寻星一言不语,静静的盯着屏幕。
    鼻子有点酸。
    又是一个人过的年,有个傻逼让他看了一场烟火盛宴。
    好不好看!向晚幼稚兮兮的,一定要听江寻星说一句好看。
    嗯。江寻星吸了吸鼻子,你好幼稚。
    对啊。向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寻寻?
    江寻星斜倚沙发:怎么还没睡?
    向晚无奈:小孩不睡,我也没办法睡。
    烟花放完,背景杂音少了许多,江寻星看着屏幕里那张脸,嘴角微微上扬。
    你明天去相亲?
    向晚:你看到了?那你不回?我本打算再和你说一遍的。
    向晚叹了口气:我不想去,帮我想个理由?
    江寻星:说你家里有事。
    敷衍。向晚说,我现在想想,觉得里怀说得挺有道理,干脆说我喜欢男的算了,一挡挡一辈子。
    这话不能随便讲。江寻星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又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不过后半句,向晚并没有听到,小孩们见烟花没了,又把向晚拉走,要他带他们放其他种类的烟花。
    向晚只来得及说一句你早点休息,话音还未落,屏幕便猛的晃动,有个小孩强行凑到摄像头前,挂了视频。
    挂断后的片刻卡顿,整张屏幕都是小朋友圆得有些可爱的大脸盘子。
    江寻星摁熄屏幕,闭上眼。
    脑子里全是刚刚那场烟花。
    不清晰,没有特效,连烟花也是普普通通,就只有两种颜色。
    但是,太美了。
    美到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向晚如果能不去相亲就好了。
    但这并不可能。
    这条路真的太难走了。
    恋爱,结婚,生子,才是人生应该经历的。
    江寻星原本只是想在天台沙发上靠一靠,却没想到居然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已经凌晨四点,冷风吹得他浑身难受,脑袋发沉,但江寻星没当回事,下楼吃了片VC银翘片回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难受得过分,隐隐有点感冒的前奏,江寻星在饭后嚼一片VC,出门逛了一圈。
    大年初一,街上反而空了,每家店基本都是大门紧闭,没开。
    一个人逛也没什么意思,江寻星找到一台路边放置的自动售卖机,随便买了一些零食,搬回天台上。
    向晚干了那么多事,他就觉得这张沙发和桌子买得最好。
    天气挺好,白日里阳光暖和,江寻星一不小心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江寻星迷迷糊糊,做了好几个梦。
    他梦到父亲一身酒气的踹开他房间的门,把酒瓶砸在他身上,玻璃碎片割破他的手,血液渗出来,酒瓶里的酒还没喝完,淋了他一身,混着血液流进伤口里,疼得他浑身抽搐,而他的母亲,跌坐在一边,一直哭,不停的哭,她不敢上前。
    他梦到自己。一开始他想帮母亲擦去眼泪的,但母亲躲开了,父亲不让母亲碰他,再然后的某一天,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铁棍,丢到母亲面前。
    你生的杂种,你自己动手。
    他又梦到后来的某一天。放学回家,满屋子的煤气味,父亲和母亲倒在地面上,没了呼吸。
    他报的警,他亲眼看到医护人员替父亲母亲盖上白布。
    他一点也没害怕。
    因为在医护人员来之前,他父亲的眼睛并没有阖上,那一双可怖的,凸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是他帮忙抚下的。
    前面的几个梦只是一闪而过。
    但接下来的,他却记得很深。
    有人说,当一个人不想忘掉某些画面,便会不停的梦到。
    那是被他梦到过太多次的场景。
    他被送进了福利院,原本他不喜欢呆在这种地方,但有一天,福利院里来了两个大哥哥,一个叫司空,一个叫高余。
    后来,他被司空带走。
    他第一次接触到有样东西叫做电竞。
    高余非常反对,他住进司空家后,还是私底下找司空说了很多次。
    说他偏执,说他极端,说他心理不正常。
    院长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想让司空把他带走的,院长说他真的管不了这种孩子。
    他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找到司空说,他也想打电竞。他想,加了战队,司空就不会赶他走了。
    司空一开始不同意,可是当他连续考了数次年段第一,并且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之后,司空同意了,但只允许他写完作业之后才能参与训练,并且要他保证,一旦成绩退步,立即退出战队。
    江寻星说好。
    于是他对司空的称呼从大哥哥变成了队长。
    再后来的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队长。
    少年人的喜欢根本说不出缘由,总是炙热又冲动,生活中总是毫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喜欢,但队长不让他说,他要他考虑清楚,这条路太难走了,他的年纪还太小,队长不允许他冲动。
    江寻星本来在很认真的思考的,他问过自己很多次,到底什么叫喜欢,对队长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
    可是后来的后来,他看到队长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那个女人可太好看了。
    红唇黑发,腿又长又直,身材也好,和队长站在一起,太般配了。
    就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夺走了他生活里唯一一道光,唯一一点炙热,让他刚刚愈合的心,再度变得支离破碎。
    然后是那个雨夜,他嫉妒到发疯,他想撕裂手臂上的伤口,他不顾一切的表白,他说他爱他能为他去死,他咂碎玻璃,他哭喊,他发疯,他冲到马路上。
    他干了太多不可挽回的事情。
    从小到大没人教他生命贵重,所有人都想抛弃他,父母,福利院的院长,只有队长把他捡回去了。
    他只是偏执的想要抓住眼前唯一一点希望。
    那一点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心思,早已经成了他生存至今的全部。
    但他却看到队长站在车灯前,对他说:江寻星,你好烦。
    字字凌迟。
    心脏、大脑、浑身上下每一处感官都仿佛被用一把很钝很钝的刀割裂,再被撕扯,痛到了极致。
    眼前骤然一黑,像是被丢进了一潭冰冷的泉水之中,江寻星感到胸口一滞,强烈的痛苦自心底迸发而出。
    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额头上似乎敷了什么东西,随着动作掉落到手边。
    是毛巾,沾了水,还有点湿。
    脑袋很昏、很沉,江寻星刚从噩梦里醒来,整个人迷迷瞪瞪,只记得自己在天台上,什么时候回房间的?
    手掌被一片温热覆盖。
    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正抓着他的手,担忧的眼神一错不错的全都落在他身上。
    没事吧?好点了么?刚刚一回来看见你在天台上浑身发烫,吓死我了,寻寻,还认得我吗?
    是向晚。
    *
    作者有话要说:
    哎。该将司空的事了。
    ps.新的一年,愿你有高跟鞋也有跑鞋,喝奶茶也能饮小酒;愿你有勇敢的朋友,有牛逼的对手;愿你特别美丽,特别平静,特别凶狠也特别温柔。
    【百度的!!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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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他想的,全是向晚。
    向晚是在大年初一晚上回到战队的。
    他实在想不出逃离相亲的理由,干脆让人送了女生表示歉意的礼物,提前表明自己无意于相亲,实属家长牵线躲不掉的歉意,得知对方也没有相亲意思并且表示理解之后,干脆利落的一踩油门果断跑路。
    向父向母也没想到,自己和亲戚搓了会麻将的功夫,自家儿子就溜了,逃得飞快,追都追不回来。
    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战队里本应该没有人,向晚刚一打开大门,却发现一楼训练厅中的电脑没有关。
    他的第一反应是进小偷了,旋即又否定这个想法。
    没有小偷会摸进来看到满客厅的电脑不要,反而把这里当网吧打游戏。
    有人在战队里。
    沙发上平日里用来盖的毛毯不见踪影。
    屏幕上登录的是江寻星的账号。
    向晚心里咯噔一声。
    昨晚和江寻星视频时,他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向晚心中立马有一个猜测。
    寻寻没回去?
    他扔下行李,快步去二楼看了一眼,发现江寻星的房间果真还有生活的痕迹,但人不在。
    向晚走上天台。
    冬天的风又冷又烈,尤其是江边,晚风烈烈,像是刀子一样割过脸颊。
    矮桌上摆了几瓶啤酒罐,空的,被风吹到地面上,嘎啦啦的滚了一圈。
    江寻星蜷起一米八的大高个,缩在沙发上,身上泛着酒气,脸很红,额头很烫。
    我怎么了?江寻星睡得迷糊,一觉醒来天都特么黑了。
    你发烧了。向晚把他手里的毛巾沾湿,又敷上江寻星的额头,仰头,靠床。
    江寻星听话坐好,微仰脖颈,直愣愣的盯住天花板。
    你没去相亲么?他问。
    没去。向晚说,我跑了,还好我回来了,你怎么一个人在战队里?怎么没回去?
    江寻星面无表情的扯淡:没赶上车。
    向晚坐到江寻星面前:说实话。
    江寻星垂眸,头也一起低下来,毛巾又一次顺着他的动作滑落。
    对不起。江寻星说,我没地方去。
    向晚看着他的眼睛:和家人吵架了?
    江寻星没动作,也不回答。
    向晚轻叹一口气:你想我继续问下去么?
    闻言,江寻星摇了摇头。
    然后又猛的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面前这人。
    额前头发因为敷过湿毛巾,也沾了些水汽,向晚拨开发丝,屈起手指,重重在江寻星额头上弹了下,极其用力,噔的一声,疼痛留在额头上迟迟褪不掉。
    江寻星:?
    向晚:撒谎,记过一次。
    江寻星,队规里没有这一条。
    不是有没有规定的问题,寻寻。向晚意外的十分认真,我们是队友。队、友,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AS战队微博的置顶仍是十分中二的那一句话。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冲动,身后永远会有人保护你。
    有、事、要、说、啊!向晚又在江寻星额头上弹了一下。
    这次轻了很多,但还是痛。
    江寻星像是愣住了,片刻之后才找回声音,解释道:你们要回家,我也没有不能自理。
    你有。向晚说,你都自理到发烧了。
    江寻星噤声了:
    无话反驳。
    江寻星这幅模样太乖,向晚清浅一笑,将毛巾再度搭上他的额头,揉了揉他被睡得软绵绵的头发,起身说道:再躺会,我去弄点吃的,别睡着了。
    江寻星本来就烧得不严重,是因为天台上吹风吹的,睡完一觉,发个汗就已经好得差不多。向晚出去后,江寻星又倚在床头发了许久的呆,才缓缓下楼。
    向晚正在做吃的。
    上次向晚给他做过帮厨,江寻星便知道向晚自己定然是会做的,也不操心,又窝进沙发里玩手机。
    寒假极其无聊,在家里打游戏打到吐,历卓在各个群里找人聊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回复过几句,唯独江寻星,从下午到晚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历卓索性不停的给江寻星发消息,一直刷到消息提醒99+才消停。
    点开历卓的对话框时,微信还卡了几秒,结果看到满屏没有任何营养的表情包。
    江寻星:
    他随手打字,回复历卓。
    厨房飘出一阵香气,油烟机和炒菜的滋滋声混在一起,原本空荡荡的别墅瞬间多了几分烟火气。
    灶火调小,炒菜声也小了许多,江寻星问道:你怎么跑回来的?
    他记得直到今天上午向晚依旧没想到一个绅士体面且无法挑剔的理由。
    托人给送了个礼物。向晚的回答简洁明了,趁我爸妈搓麻将,直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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