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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同人]武陵春(GL)——沧海惊鸿(72)

    她自顾自地又道:你出身于长孙氏,还与长孙氏有仇。
    十分笃定的语气,仿佛已经看穿了长孙仇的底细。
    长孙仇闻言,面色泛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想回忆的往事,她绷紧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两晃。
    武皇后轻嗤一声,悠然地甩了甩马鞭,很满意地看到长孙仇已经无力去顾及婉儿。
    她十分乐于看到长孙仇的两只爪子颤抖着,忘记了去束缚婉儿这件事。
    既然已经在气势上取得了优势,武皇后并不介意将这份气势变成压倒性的。
    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和尊者说话的吗!武皇后突然双眸一立,两道利光射出。
    显然,母亲这个存在,在长孙仇的心里十分的重要。
    长孙仇再也支撑不住表面的刚强,双手向下耷拉了下去。
    她似乎还想对控制婉儿这件事做一下努力,却终于还是放弃了,手彻底垂了下去。
    此情此景,让杜素然彻底松了一口气。
    连太平都觉得周遭的空气,不那么让人难以呼吸了。
    武皇后可没有就此罢休。
    她仍是微微眯缝了眼睛,用一种无可更改的语气道:你如何掠了朕的人,就如何把人给朕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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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曌:朕的人,只能朕欺负,哼哼!
    新百合现代甜文《女王攻略》,穿越到苦命厂妹身上的曾经的御姐高管VS温柔不霸道女王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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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你如何掠了朕的人,就如何把人给朕请下来!
    武皇后的话震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朕的人作何解释?
    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解释。
    比如,朕的手下,朕的亲信
    其实,谁都看得出,上官娘子极得天后信重,否则,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劳动天后娘娘派了太平公主来接?甚至还亲自出城来?
    可是,仅仅是这样的吗?
    这个问题,同时在杜素然和太平公主的心头划过。
    两个人竟再次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太平迅速地转过脸去,佯装根本就没有看过杜素然,而始终关注着母亲的一举一动。
    杜素然不自在地垂了下眼睛,顾不得更多,而去关注长孙仇了
    她真怕,长孙仇这会儿再忤逆了武皇后,以至于前功尽弃。
    师姐
    杜素然暗向长孙仇使眼色。
    长孙仇原是被武皇后睥睨的口气和目中无人的态度激出了火气,按捺不住将要发作的。
    然而,杜素然的担心,还是让长孙仇不能不顾及同门之谊。
    说起来,她和对面这对大唐最尊贵的母女俩,还是亲戚呢!
    亲戚嘛?
    呵!长孙仇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她和她们是亲戚,和那个男装的小公主更有着血脉上的关联,这个小公主她的母亲的手上,却染着长孙氏一门的血与泪。
    可是,长孙仇又不得不承认:若没有这个大唐皇后昔年的所作所为,她和母亲只怕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更不要说,还有机会重新兴旺长孙氏了
    按长孙仇自己的本心,她是真的不想承继长孙的姓氏,更没兴趣复兴长孙氏。
    此时,武皇后的凤眸再次眯了眯,施加而来的压迫之感更强。
    怎么?你母亲没同你说过你的身世吗?武皇后幽幽的开口。
    这句话,成了压垮长孙仇的最后一棵稻草
    母命难违!
    无论她多么不喜欢这个身份,为了命苦的母亲,她都不得不
    长孙仇深吸一口气,终是认命地甩镫跳下马来。
    即便身体离了马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一只手还护持在婉儿的腰间,像是怕此刻失神的婉儿,再次跌下马来。
    周遭的空气,霎时间被抽干,噼噼啪啪的火星子蹦响,下一刻就要炸裂成火团,然后扑腾成冲天的烈焰
    太平的脑海之中,闪过这样的一幅画面。
    那当然不是真的火焰,而是来自于武皇后的迫人的火。
    怒火,还是妒火?
    太平被自己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的词儿,而被惊诧住了。
    母亲,会生妒火?
    因为长孙仇,不,为了上官而生妒火?
    太平为自己刚刚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而眼前一阵目眩。
    余光中,太平瞄到了杜素然因为担心长孙仇而想要近前来解围的意图。
    杜素然到底是臣子,于公于私皆不似自己与母亲这般亲近
    太平当时是这样想的,她并没来得及深想:此刻若不是杜素然,而是别的臣子想要冲上来,难道她也要为之担心,并为之解围吗?
    太平于是抢在杜素然的前面,跳下马来。
    她紧接着冲过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长孙仇搭着婉儿腰肢的手,并攀住了婉儿的手腕:上官!
    声音不大,却足以唤醒怔忡如梦中人的婉儿。
    婉儿惶然地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对上的刚好是太平微微笑着的脸。
    殿下!婉儿唤了一声。
    太平轻轻点头,顺势握住了婉儿的手。
    下马慢些。她又嘱咐道。
    此时,长孙仇已经被太平挤到了一边。
    太平此举,无疑是给长孙仇一个台阶下,使得她不至于继续和武皇后针锋相对,徒惹事端。
    长孙仇心里明白,也乐得就了这个台阶下。
    她于是闪在一边,目光仍是锁定在婉儿的身上。
    陡然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眼神投向自己
    长孙仇自然知道那是来自谁的眼神,她干脆假装没看到,仍是锁定着婉儿窈窕的身姿。
    婉儿很快从失神之中醒过来,意识到眼前是个什么局面。
    被太平握住手的时候,手心的温润触感传来,婉儿微张了嘴。
    不敢劳动殿下!婉儿忙说。
    太平不肯放开她的手,犹笑道:这是母亲的谕旨,不可不遵守的。
    婉儿惊然,下意识地去寻找武皇后的脸。
    武皇后却忽的转开脸去,不肯给她一个回应。
    婉儿的心头一阵失落。
    好不容易囫囵下了马,双脚沾到地面上,婉儿还觉得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太平没有松开她的手,而且拉了她,朝武皇后的马前走去。
    此间事孩儿会处理妥当,母亲请和上官一起回城吧!太平说道。
    她其实还想对母亲说,让自己的侍卫护送母亲和上官一起回城,却被武皇后的动作噎了回去
    武皇后骤然提马,向婉儿靠近来。
    见武皇后微微歪了头,似是在打量着婉儿。
    众人不解其意,更不敢胡乱作声。
    婉儿咬着嘴唇,心里面的感觉复杂难明。
    母亲太平觉察到气氛的诡异,想要说些什么。
    被武皇后挥手止住。
    太平于是不敢作声了。
    在众人屏息不解,周遭安静如入无人之境的氛围之下,武皇后又向前提了提马。
    那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骏马不明白主人的意图,倒也乖觉地听话向前
    踢踢踏踏的马蹄子踩在地上的声音,那么真实,那么切近,仿佛下一瞬那马蹄子就会踩在婉儿的脑袋上。
    婉儿就那样一动不动地仰着头,盯着马背上越来越近的武皇后。
    别人看不到的是,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得泛白,失了血色。
    武皇后是唯一看得清楚的人。
    她眉头皱起,终于停住了想要再提马逼近一步的冲.动。
    婉儿倔强的表情,在她眼中,是一种别样的柔弱。
    柔弱得让人心疼。
    放弃了再次逼迫的打算,武皇后觉得自己的心,都柔软了下去。
    她不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柔软的感觉,却也清楚,一旦面对眼前这个小东西,这种柔软,便是注定的。
    武皇后遂将马鞭交到左手,右手探出,向婉儿伸了过去。
    她的手臂伸得很长,身体都向前倾了过去。
    婉儿浑然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人与马的声音都在她的耳边消失不见。
    她似乎只剩下了视觉这一种感觉,而在她的视线之内,能看到的,也唯有武皇后
    武皇后亦作男子打扮,发髻高挽,饰以玉冠;她的身上,穿着的是武人或是男子行猎的时候惯穿的缺胯袍,腰间束着革带,更衬得她气度不凡。
    那是一种比女子更多英气,比男子更多华媚的美感。
    已经让婉儿看得痴了。
    这还不够。
    因为缺胯袍的窄袖,武皇后的手臂伸长,右腕便从袖底露了半边。
    婉儿眼尖地看到了那细腻的肌肤之上的朱红色圆润的珠子
    那是那是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串南红佛珠!
    她竟然竟然一直贴身戴着!
    这个小小的细节,令婉儿心中震撼。
    婉儿于是什么都忘记了,像个痴汉一般,随着自己的本心,呆呆地也伸出右手去,握住了武皇后的手
    掌心相触,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从很远很远的时空中飘来,以一种强势之力,侵.入了婉儿的脑际。
    强势得一如武皇后这个人
    婉儿鼻腔泛酸,几乎潸然欲泣。
    终于!
    她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人!
    她终于,再次触到了这个人!
    武皇后根本不允许婉儿感慨更多,她的手臂猛地发力。
    婉儿竟被她拉拽着,双脚离地。
    武皇后丢开马鞭,左手托住婉儿的腰,再一用力
    等到婉儿回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神奇地坐在那匹雪白鬃毛的骏马的背上!
    武皇后就在她的身后,双手环过婉儿的腰肢,拢住了马缰绳。
    而武皇后的身体,更是老实不客气地贴了上来。
    婉儿僵硬如石头人。
    但是,脊背上温暖的体温是真实的,那种独属于武皇后的霸道独占的架势,也是真实的。
    然后,婉儿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武皇后在她的耳边说:走了!
    很短很随意的两个字,这人却像是故意的似的,把暖融融的、带着馥郁香气的气息,喷在了婉儿的耳朵上。
    婉儿的耳朵,没出息地被喷红了。
    马头掉转,希律律地高啸一声。
    物似主人形,这一声像极了武皇后美人在怀的睥睨高傲。
    婉儿被武皇后拥在身前,感觉到劲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陡然而生一种私奔的错觉。
    眼看着那匹马极快地消失在视线之中,长孙仇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刚才,旁人或许没看到,可是她武功高深,五感敏锐,捕捉到了武皇后最后投向自己的那个眼神。
    那分明就是在挑衅!
    不,也不全然是挑衅
    也许在那个女人的眼里,自己根本不值得她挑衅。
    她她分明是在嘲讽自己!
    长孙仇恨恨地攥紧了拳头。
    太平和杜素然凝着远方一会儿,又一次默契地彼此对视。
    两个人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讯息:此事,恐怕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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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亲自当马僮,天后亲自当司机,婉儿这排面可以的~
    阿曌:司什么车?
    婉儿:
    第98章
    东都洛阳的冬日,天寒地冻,难得的今日天气晴好。
    郊外,旷阔的大地上骏马飞驰。
    冰封的冻土被马蹄子快节奏地敲击着,仿佛春日将被提前唤醒。
    婉儿被武皇后护在身前,凛冽的寒风扑打在她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都无法让那种初见这人的复杂情绪消逝。
    婉儿颊边那抹之前这人故意将气息吹在她的耳边,而被染上的红晕,久久难以消散。
    私奔吗?
    婉儿的脑中高频率地闪现着这个词。
    如果能与这个人私奔,哪怕是去天涯海角,哪怕是去渺无人迹的所在,哪怕去浪迹天涯
    婉儿突然一个激灵
    她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这个人,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可.耻的恋爱脑?
    说什么私奔?说什么浪迹天涯?
    她们两个,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不可以脱离眼下的大环境,而不管不顾。
    这人想要成为九五之尊的雄心壮志不可能更改,而自己呢?
    难道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平时时空的历史中,就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与世无争地隔绝一世吗?
    若只是那样过一辈子,有什么意义?
    此时的婉儿仍没有脱开属于知识分子的那种本能的理念
    她上辈子从小努力读书,考学,从大学到硕士研究生,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她会毫无悬念地考博、读博
    一如她已经注定的那条路:选择一个自己感兴趣,并且有意义的方向去做学问,这样,才是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一个读书人的有意义的活法儿。
    这辈子,就算她自幼沦落于掖庭,却也是被郑氏一个字一个句教导长大的,读书明理继而做读书人该做的有意义的事,是她活着的本能的理念。这是渗入她骨血中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为什么要有意义地活?又怎样有意义地活?
    现在的她,还没有具体的结论。
    这些问题的答案,在现在的婉儿的意念中,最最具体的表现,或许也就是当初她暗暗下定的那个追随武皇后的决心吧!
    冷?武皇后感觉到婉儿的身体抖了一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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