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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同人]武陵春(GL)——沧海惊鸿(83)

    怎么会没有想与这人说的?
    试问这世间,可还有第二个人,能如自己这般,得这人这般在意的?
    哪怕这人此刻的神情,颇有些邀功的孩子气,婉儿还是觉得,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自己的心境
    毕竟,这份沉甸甸的爱,是用那样的事实,交换来的啊!
    女儿不孝
    婉儿微垂了眼睛,想象着另一个时空之中的父母。
    她舍不得让她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也舍不得眼前这个人的,爱。
    何以报深情?
    婉儿在心中自问。
    或许,唯有成就她吧?
    武太后觉察到了婉儿的异样。
    没有得到婉儿的回应,反倒换来了婉儿复杂难明的神色,武太后面有不悦。
    她自问已经将一颗心交托出来,就算有些话她的自矜和她的身份让她难以说出口,可是这小东西那么聪明,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为什么要做这副样子?
    武太后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更不甘心,且不平衡。
    她做惯了上位者的,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多少人跪着求着哪怕她多丢一个眼神,这小东西却恃宠而骄吗?根本就不在乎吗?
    强烈的自尊心,让武太后再难面对眼前的局面。
    她霍的起身,想发脾气,又觉得舍不得;可是不发脾气,更觉得对不起自己。
    最后只得闷闷地扔下一句:你歇着吧朕走了!
    语气决绝,却站在那里,几息没动弹,暗戳戳地期待着婉儿挽留她。
    婉儿的一颗心被矛盾撕绞成了几瓣,她仍是没法原谅做出选择的自己。
    因为无法言说的心情,她一时间忽略了武太后的感受。
    待得突然意识到这人说了什么的时候,方惊然回神,终于在武太后将要甩袖离开的最后一刻拉住了武太后的衣袖。
    别走。她说。
    武太后垂眸看了看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不是见惯了的白皙的肤色,而是被氤氲的烛光镀上了蜜.色,别具一番迷人的观感。
    武太后喉间微动,呼吸有一刹那是屏住的。
    她就那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撑着双膝半跪在榻上的婉儿。
    嗯,居高临下让人想欺负的那种居高临下。
    婉儿的周身,都浮在蜜色中,像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境。
    她被武太后直白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地轻轻撇开脸去,心脏已经不正气地狂跳起来。
    太后方才说婉儿的音声微哑,过往种种,皆一笔勾销,是什么意思?
    武太后见她渐渐透出娇媚的目光,心神不由得一荡。
    想到婉儿此刻身体的状况,方轻咳一声,正色道:意思就是,朕不计较你过往与谁好过,是谁的什么人;你也不许对朕的身份再有心障。
    婉儿乍一听前面的话,杏眼圆瞪。
    什么叫你过往与谁好过!
    除了眼前这个不讲道理的人,她还与谁好过?
    不过,武太后后面那句话,多少让婉儿心里好受了些
    也即是说,不管她们曾经是谁的妻子、谁的妃嫔,都掀过不提,谁也不许在意;以后,便只谈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这实在算是武太后这位封建统治者,在感情上最大的让步和平等了吧?
    好。婉儿爽快答道。
    她不指望武太后在两个人的感情上,有多么超越时代的意识。
    如此,便已经足够了。
    武太后这才面露微笑,温声道:夜深了,睡吧。
    她还在担心着婉儿的身体。
    婉儿却柔.媚地笑了,手上微用力,将武太后扯向了自己。
    ?武太后一时不解。
    婉儿却倾身向前,唇.贴上了武太后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喃: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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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现代社会继续腻歪的文《非典型宠爱》,戳坐着菌专栏可收藏~
    画风轻松,真追妻火葬场~
    第112章
    幼年时候的武太后,时常听自己的乳母何氏讲故事。
    何氏是杨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子,后嫁给了武家的管家。她没有读过多少书,却是个极有趣的妇人。
    至少在年幼的武太后眼里,总是能讲出各式不重样的故事的何氏,比家中的任何一个仆人,都要厉害。
    时至今日,武太后还清楚地记得何氏曾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
    她原就是个早慧的人。
    只不过,世人多看到了她的铁血和手腕,却忽略了她的聪颖伶俐。
    在何氏讲过的许许多多的故事里,有一种神奇的叫做妖精的女子。
    她们的外表都是那么美貌,却往往要通过诓骗男子,甚至夺了男子的性命来过活。
    武太后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懵懂不识世事的小女孩儿,她只是觉得那些夺人性命的妖精太可怕了。
    后来她长大了,才渐渐明白过来:昔年乳母讲来哄自己入睡的故事,都藏着怎样的内容;那些夺人性命的妖精,也并不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杀死了那些可怜人
    勾.引,诱.惑直至害得他们精.关不锁,气竭而亡。
    大概过程就是这样的。
    少女时候的武太后,不是没有腹诽过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明明是自己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被钻了空子,自取灭亡,还要将罪名安插在女人的头上。
    他们暗地里不定骂过多少句红颜祸水呢!
    不过,有一点此刻武太后却不得不承认
    美.色的诱.惑,真的,太可怕了!
    她现在不就被这小东西的美.□□得情难自禁了吗?
    武太后不是没抗拒过,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自己小东西还病着,可不能再伤了她的元气,可是小东西太美了这个念头,对她产生的作用更大,如一个强大的无法抗拒的魔咒,萦绕在她的脑中,使得她只会循着本.能,做那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婉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她的书卷气更重些,眉目更多地透着清婉的气质。
    偏偏就是这样的她,最是投武太后的脾胃,让武太后实在觉得,这副眉眼比那些弄姿做作、胸肥腰细的所谓的美女,更吸引她的眼睛。
    她已经舍不得离开这小东西了。
    凭着极强的自制力,和真正在意婉儿的那颗心,武太后才在一程之后,强迫自己离了这小东西。
    这小东西是中邪了吗?竟然还想
    武太后惊圆了眼睛,赶紧抓过旁边的锦被,将婉儿整个儿裹了进去,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又见到婉儿委屈地咬住了嘴唇,武太后脑袋里嗡的一声。
    刚刚她干什么来着?
    她记得她没洗手,所以没敢动手
    之后,她忍不住亲了婉儿的唇,还顺势恶作剧般地渡过去了些什么
    太、太不是人了!
    武太后一个脑袋变作两个大。
    小东西还病着啊!
    武太后特别想问问婉儿中什么邪了,又担心惹得她再哭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伸展双臂,搂紧了锦被和里面的人。
    婉儿的情绪渐渐平缓了下来,但是来自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不过的。
    想想刚刚发生的事,婉儿的脸涨红了
    那事,是她主动的,也是她被动的,咳!
    婉儿很清楚,她之前情绪失控了。
    猝变之下,她深深地明白,她选择了留下来这条路,同时也是做了对不起那个时空中的爸爸妈妈的事。
    她的内心没有强大到无敌。
    当她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眼前这个人能够倚靠的时候,她便只想做些疯狂的事,确认她真的与这个人融为了一体。
    疯狂的事做完了,接下来就要面对真实的生活。
    婉儿垂下眼睛,陡生一股子若能一直癫狂不醒该有多好的可怕想法。
    锦被里,她绷紧了身体,告诉自己,不可以歇斯底里。
    她留下来,不是为了醉生梦死的。
    武太后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没说话,而是仍旧抱着她。
    像是在等着她回复气力,更像是在给予她气力。
    直到感觉到婉儿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武太后才也松了一口气。
    她轻托着婉儿的脸,凝着那双清明无比的眸子,柔声道:不许胡思乱想,好生养病。
    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朕就让人接了令堂来瞧你。
    这是安慰婉儿,也是替婉儿着想,不欲让婉儿担心郑氏为她的身体忧烦的意思。
    婉儿觉得这人好似哪里不一样了。
    这样的改变,让她安心。
    婉儿遂放任自己窝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吸了吸鼻子:不要。
    她难得露出这副娇蛮模样,武太后听得心尖儿发痒,便更纵容她了,微笑道:那要如何?
    婉儿倚在武太后的肩头,轻嗅着那种这人独有的交织着雍容华贵与情.事之后的细汗的气息,面庞再一次熏红了。
    她想,这一切是值得的,这个人也一定是值得的。
    要如何都可以吗?婉儿轻笑。
    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像一幅若有若无的轻纱。
    武太后的心脏登时就被撩拨了,飘乎乎的。
    她好歹还有几分定力,深吸一口气,强自正色道:等你身体好了的!
    婉儿又轻笑起来,故意吹气道:阿武以为我要什么?
    武太后耳朵尖儿都红了,啐了一句不许胡闹。
    她忽的反应过来,圆了眼睛道:你方才叫朕什么?
    没叫什么啊!婉儿故意道。
    还特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太后听到我叫你什么了?
    武太后蹙了蹙眉,狐疑莫不是自己幻听了?
    不过,这小东西怎么给人一种哪里很不一样了的感觉呢?
    婉儿两辈子正经惯了的,难得淘气一次,心里暗自吐了吐舌头。
    她于是也正色看向武太后:当真要什么都可以吗?
    武太后感觉到她的一本正经,心头微动,然而想到自己这样的身份,面对这样的小东西,当然是答允什么就是什么,断没有反悔丢人的道理。
    自然。她说道。
    我要天下。婉儿平静说道。
    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说我要那件衣衫。
    啥?这一次,武太后真的以为自己,幻听了。
    三日后。
    婉儿是闲不住的,自从那日喝了安神汤醒来,暗自做了那个决定的时候起,她便不允许自己浪费哪怕一息的光阴。
    尤其是这三日里,朝廷不稳定,武太后要忙着处措各种事务,想要脱开身来别院陪她,往往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婉儿于是得了机会,干脆不肯再卧床,而是打叠起精神,一气呵成了几页谏言,只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呈给武太后。
    她这般地不顾玉体,可把太医令愁坏了。
    太医令被武太后要求之下,不得不将治愈婉儿这件事担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敢违抗的,唯有尽心竭力地诊脉、下方子,恨不能婉儿立马好了,自己好逃脱了干系。
    偏偏婉儿这个病人不听话,好好的医嘱不听,每日里劳神耗心血,不仅指挥着赵永福等侍者一箱一箱地往她卧房里搬书,甚至还打着武太后的名义托太平长公主调看各种账目、簿册。
    看书嘛,等病好了再看不成吗?何苦现在急着看呢?
    太医令心里犯嘀咕。
    他暗自诧异于婉儿能支使得动太平长公主的同时,也挺困惑于婉儿看那些账目、簿册做什么。
    宫中的贵人,至多读一读佛经、道经的,看账本又是为了什么呢?
    又是一日午后。
    太医令例行为婉儿诊脉之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吧。
    他隐隐猜测出武太后对这位的在意,十分担心这位要是不知保养,将来落下什么病根儿,别说自己了,就是自己的儿子、徒弟都逃不开被处罚的下场。
    大人有事?婉儿看出了太医令的欲言又止。
    太医令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虽然他已经将婉儿划入了不听话的病人那一挂,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在面对身边所有侍奉的人这一点上,这位真比武太后有人情味得多。
    这么想着,太医令又觉得婉儿这样小的年纪,若是最终不得尽天年,就太可惜了。
    贵人正值韶华,按说禀气是极足的。不过,既然染恙,总要好生将养,不好过于耗费心力的。太医令掂对着措辞道。
    婉儿立刻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微微一笑:多谢大人好心提醒。
    太医令被她好言好语地噎了回来,就知道她根本没听到心里去。
    他张了张嘴,只好又道:太后对贵人的玉.体是极关注的贵人也该多在意些才是啊!
    婉儿一滞,蓦地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脸色的微笑僵了僵,仍平缓道:大人放心,太后那里,我会交代,不会牵连的大人。
    太医令听她说得不祥,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抽,双膝都软了下去:贵人不能这么说啊!若是
    怎么了?他的话头儿被武太后的声音打断了。
    太医令登时刷地汗都下来了。
    婉儿抬眸,看向门口。
    你来了?她向武太后笑得温柔。
    武太后心中一荡,快步进来,自然而然地拉了婉儿的手:怎么了?
    并没有什么事,婉儿道,大人例行来诊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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