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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王想过平凡生活——是非非啊(8)

    路忍的目光望向青年,他的神情也有些复杂,没有想到尤游正好被分到了A班。
    抱歉,打断医生上课,我是A班的新生尤游。青年抬起头,声音清晰,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和路忍见面似的。
    教室的后面隐隐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没关系,尤游同学。路忍微垂下头,收回目光,我们继续往下讲
    过了一会儿吗,路忍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心理讲座,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整个班级的气氛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像是一个诡秘无解的循环,他注意到班级中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明里暗里地集中在尤游的身上。
    而尤游则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至始至终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都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路忍一边解说着烂熟于胸的心理知识,一边留意着班级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他隐隐感觉尤游的到来会发生些骚乱,然而直到下课铃响起,他讲完所有的内容,依旧无事发生。
    今天的心理讲座就到这里。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课后,或者空闲时间到我的办公室来咨询。路忍收拾好讲稿,教室里不少人都已经离开了,剩下的都各做各的事,只有尤游坐在下面望着他满眼笑意。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路忍心里有点担心,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打消了念头。
    怎么可能会出事呢?那可是危险等级SS级的变|态人物。路忍离开了教室,他总是容易被青年那张漂亮的脸误导,从而忽视对方怪物一般的本质。
    啪的一声,教室的门开阖,路忍前脚才走,后脚就有几个培训生互相传递起眼色,其中一个刺头男人微微昂了昂头,叼着烟走向教室前面。
    尤游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搞什么啊,像真的来学习的一样,水笔,本子,还记了笔记。你是傻*吗?刺头男发出了不屑的嘲笑声,喂,你真的是尤游吗?怎么和传闻中根本不像?
    传闻?你听过些什么?尤游手里握着笔,在本子上不怎么流畅地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句子。
    什么A区唯一幸存者,喜怒无常的嗜血煞神,实力强到变态,末世五年杀的丧尸和人类能绕地球一圈
    这也太夸张了。尤游仍在做自己的事,语气就像普通的朋友聊天。
    就是啊,傻*也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怎么会有人信这些蠢话?刺头男人将呼出一口烟,手捏着烟头抖了抖,那群没脑子蠢货还信以为真,怕你怕到要跑去撒|尿,真是傻缺玩意。
    洋洋洒洒的烟灰像下雪般落在了笔记本的纸业上,尤游的动作顿了下来。
    所以说,不管你是谁,在A班就得听我周展的,懂了吗?贱*。刺头男人用吐浓|痰的劲儿恶狠狠地吐出最后两个羞辱人的字眼。
    这个班的人都听你的吗?尤游没有生气,声音平静。
    当然。周展扭头望了四周一圈,很快就有两个人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块黑布,因为我是他们中最强的。
    如果不听会怎么样?
    离下节课还有点时间,你要吃点苦头了。周展将手指关节捏得啪啪响。
    培训生不能有暴力行为,你就不怕监控室抓你吗?尤游继续问。
    傻*,我当然知道不能被监控室抓到实质的证据。周展发出得意地笑,我已经让他们把这间教室的摄像头遮住了。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当然,到时候有人来查就说有傻*不小心用衣服盖住了。周展表现地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反正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吗?原来是这样,你应该早点说的。尤游垂下头,不紧不慢地将落满烟灰的那张纸从本子上整齐撕下,揉紧成团。
    说什么周展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膝盖狠劲踹一脚,双腿毫无防备地跪在地上。
    一团干涩的纸被强行塞进了他嘴里。
    咽下去,傻*。貌美青年坐在位置上嘴唇微动,用极为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展满是惊恐的脸。
    第11章
    路忍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于芃芃冲了杯速溶咖啡双手给他。
    谢谢。
    恰在此时,他们两人正准备进行情理上应该存在的叙旧环节。
    路忍,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于芃芃抚平碎花裙的褶皱,优雅坐下。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路忍摸了摸鼻子说,至少捡了一条命,不是吗?
    于芃芃愣了下说:是啊,我们这些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好在末世已经平稳度过了,以后总会变得越来越好的。大概是觉得人类灾难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于芃芃岔开到其他话题,对了,你现在还玩摄影吗?
    路忍摇摇头:不玩了。
    这样啊于芃芃的神情略在沉思。
    那你现在还摄影吗?有来有往,轮到路忍这边发问,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很擅长这个。
    我也不拍了。于芃芃像是学着路忍的动作,也摇了摇头。
    路忍点点头,端起香气浓郁的咖啡轻抿了口。这种没话找话说的气氛着实让人尴尬,路忍不算擅于言辞的那种人,慢慢有些力不从心,感觉钟面上的一分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于芃芃和他都是A大的学生,人际圈子不同,学习专业不同,两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共同参加了学校的摄影社。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共同点,因为路忍根本也不是出于喜好加入这个社团的。没融入社会这个大染缸前,也就是单纯的学生时期,路忍还是个很宅,性子很懒的人,每天除了上课基本就赖在宿舍不动弹,后来可能是担心他精神上出现什么毛病,他的某个舍友将这个情况反应给了辅导员。
    结果路忍就被辅导员喊到办公室去喝茶。
    路忍啊,同班同学说你太孤僻了,在班上也从来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你这样封闭自己是不行的,或许你在学校的象牙塔里感觉不出来,认为不用经营这些关系,但以后到了社会上你就会发现自己是脱节的,你会慢慢成为其他人眼中的怪人的辅导员语重心长地拉着路忍促膝长谈了一个多小时,大概本意是想来一场师生间敞开心扉的谈话的,然而路忍给的反应太少,不是默默点头就是若有若无的嗯上一声,最后弄得辅导员放弃了,直接勒令他必须参加一个学生组织或者是社团,不允许他像森林里的蘑菇似的整天闷在宿舍里。
    路忍没有办法,他在学校官网上浏览了所有社团的资料。最后他选择摄影社完全是因为这个社团人多任务少,动不动还组织集体到外面采景。路忍知道,这样的大社团最容易浑水摸鱼,即使厚着脸皮很长时间不去,也不会被人发现。
    所以,路忍和于芃芃不是很熟,交流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在路忍印象中,这个女孩似乎总是背着很重的摄影器械,大太阳天的,也会为了捕捉一个镜头大汗淋漓得摆弄很久。如果路忍没有记错,大二上学期的时候,于芃芃似乎就已经当上摄影社的社长,而他这个凑数的连怎么单点对焦都没研究明白。
    总之,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共通话题,路忍甚至到现在还想不通,像于芃芃这样有技术受欢迎的女生怎么会记得他这个在社团里默默无闻的边缘人物的。
    路忍,你现在有没有在谈恋爱,毕业后有没有交过女朋友?于芃芃忽然问。
    仿佛被细长银针刺了一下,往事不堪回首,路忍的命门总是那么容易被人轻易戳中。他不明白怎么所有人和他没聊两句,就开始询问这么犀利刺痛的话题。
    现在没有谈。路忍轻咳一声,不想在女同学前太没面子,他故意回答得惹人遐想。
    这样啊。于芃芃低下了头。
    那你呢?这么漂亮身边肯定有男朋友了吧。路忍笑了笑问。
    于芃芃晃了晃脑袋。
    那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路忍顿了顿说,我记得大学里都有好几个不错的男生向你表白的。
    都回绝啦,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于芃芃耳朵红红的,神情有点失落,可是他好像一直对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现在也是。
    给你加油?路忍又默默端起了杯子,比起喝速溶,他更想出去点根烟。人际交流果然是门深奥复杂的学问,时时刻刻都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不仅相当容易消耗脑细胞,而且一个不小心两人间的对话就僵死了。
    给你加油他怎么会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的,要是于芃芃心眼小点,恐怕要以为自己是在发动单身狗的嘲讽呢。路忍想着,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还是提点什么没啥用的感情建议,缓和一下场子
    嗡嗡嗡,几乎是同时,路忍和于芃芃的SOS手环都发出了刺耳短促的警报声。
    这玩意怎么了? 路忍松了口气,连忙低头,转移话题。
    他其实还不太了解这手环的各种功能,随意摆弄了几下,淡蓝色的虚拟电子地图莫名其妙地投射了出来。
    一个光点在不断地闪烁着。
    出事了,AA班出现异常情况了。于芃芃声音微微颤抖,有可能是暴动,我们、我们联系监管室吧。
    等一等。路忍按住于芃芃的手腕,我先过去看看,别着急。
    可是,那很危险,万一是于芃芃还没说完,男人已经从办公室离开了。
    ***
    A班弥漫着紧张焦虑的气氛,整间教室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乖乖咽下去了吗?青年懒散靠在椅背上,地下匍匐着身影发出了一阵阵忍痛的闷哼。
    展哥,不,他、他咽下去了。满脸紫青的人颤声回答,你、你放过他吧,再弄下去万一出了人命的
    我有数。尤游点燃了一根烟,这烟是他从周展身上摸出来的,味道有点劣质。手里摆弄的火机也是从其他人身上要来的,他自己的被强制没收了,生命才没有那么脆弱,不会轻易死掉的。
    尤游缓缓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倒地不起的周展,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吐了口烟,优雅地抖了抖手腕,夹杂着火星的烟灰飘飘洒洒地落在了周展的侧脸上。
    差不多了吧,事情再闹大,监管室的人来了就不好收场了。有人强忍着恐惧说,从现在起,你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都听我的?尤游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法,眉毛微挑环视教室四周。
    是的,都听你的。我们这儿都用拳头说话,你比周展能打,我们就都听你的,认你做头儿。
    你叫什么?尤游望向那个说话的黑皮青年。
    刘晓阳。黑皮青年干巴巴地说。
    尤游微微抬了抬下巴,淡淡说:哦,刘晓阳,麻烦你把晕倒的同学抬到一边休息下吧。
    刘晓阳一怔,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望着喜怒无常的青年不敢出声,随后带着两个哥们将周展从地上架了起来,搬到了教室最后的位置。
    尤游站在窗口,望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将烟摁灭了。这时,刘晓阳已经安顿好周展,自己抱着个破旧铝盒子硬着头皮走回到尤游身边。
    老大,这是班费。刘晓阳将那盒子捧到尤游面前,里面的钱还不少,竟然有一千星际币的样子。
    我身上没钱。尤游盯着那铁盒,想了想说,必须要交吗?这个班费。
    这是给你的。刘晓阳嘴角不可见地抽了抽,见尤游还是一副没怎么听明白的模样,直白地说,我们上供的保护费。
    保护费?为什么给我?
    什么为什么?刘晓阳被问得有点懵,老大向小弟们收保护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我不能收。尤游望着那铁盒想了想,面上流露难色,他会生气的。
    谁会生气?刘晓阳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尤游忌惮。
    他是谁和你有关系吗?尤游淡蓝色的眼睛瞬间沉下来。
    没有。刘晓阳一颤,脑袋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敢再乱吭声了。
    发生什么事了?门唰的一声推开,穿着有点凌乱的男人出现在了班级门口。
    尤游瞳孔微微收缩,手背到了后面,不经意间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住。
    你是谁?来这做什么?见男人身上穿着不是监管室的制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刘晓阳上前一步装腔作势发问,想要怔住对方,你知不知道
    你不认得他吗?刘晓阳威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新上任的老大阴冷地打断了,早上他还在这里讲座,你不记得了吗?
    我我刘晓阳当然是不认得,讲座的时候他正在和周展玩牌,根本就没留意讲台上站得是谁。
    他是路医生,我们班新来的开导师。尤游声音清晰,再次介绍了一遍男人的身份,我觉得作为培训生,记住自己老师的名字不过分吧。
    咳,原来是路医生。听出尤游声音里不一般的意思,刘晓阳神情收敛了许多,路医生接下来不是您的课,您来我们班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们都做了什么?路忍将目光投想尤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允许的暴力行为?
    没有。尤游耸了耸肩,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其他人。
    路忍望向留上还肿着包的刘晓阳,只见对方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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