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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诚心中一动,“我去找你!”
    “不用,你听邵局说了吗,姜准和李自会来。”
    “他们还在去机场的路上,很久才能到,我正和邵队通着电话了。”
    “……你让邵局等我?你你你快去跟他说,一会儿联系。”薛冰立刻挂了电话。
    聂诚切换到与邵青云的通话,直接说道:“邵队,范经哲已经被追踪到了,我这就去LA支援。”
    邵青云想了想说:“你会比李自姜准快,赶紧出发吧,注意安全。”
    “是。”
    他将最新的任务安排通知使馆,使馆帮他预定了最近的航班和送他到机场的车,但在登机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他打了通电话,得到具体的地址,同司机说稍微绕一下路,去到了纽约城郊的中产别墅区。
    他牵着韩乐阳的手按响了门铃,精神矍铄的姜枫拉开了门,花了两秒认出聂诚,笑道:“年轻人,这么快就要我兑现承诺了?”
    聂诚礼貌地笑了笑,认真地说:“姜叔叔,我十几年前和您见过几面,是姜准的同学,我叫聂诚。”
    姜枫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此让他震惊的事情,那个引诱他儿子的、那个他恨不得让警察关起来的魔鬼会是面前这个舍命救他的年轻人?
    门口突然停止的对话引起了姜夫人的注意,她说着“老姜怎么了”走到了门边。
    姜枫抖索着手指,指着他,看着夫人说:“他是、他是小准的那个……”
    姜夫人立刻明白了,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聂诚。
    聂诚似无所觉地继续说道:“这次来是想让您帮忙照顾一下这个孩子,最多一个星期,我会回来接他。我还有任务,不多留了。”
    他掏出名片,双手递还给姜枫,“这是您的承诺,名片还给您了。”低头嘱咐韩乐阳道,“要听话。”
    姜枫握着名片一脚,困惑道:“等一等。”
    聂诚顿住脚步。
    “送你们来的是大使馆的车,使馆照顾不了一个孩子?”
    聂诚沉默。
    “你要想好,这个承诺要用在这件事上吗?”
    聂诚欠欠身,“拜托了。”
    姜枫目光复杂地看着坐上使馆的车,朝着机场方向开去。
    “爷爷,我可以进去吗?”韩乐阳仰着头选了一个乖巧的称呼,乖巧地问。
    姜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拉起韩乐阳的手,请他进到屋内,亲切道:“当然,欢迎,我们总盼着有人来做客。他们大人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跟奶奶说说,刚才送你来的是……”
    姜枫叹了口气,望着聂诚离开的方向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换上一张笑脸去欢迎小朋友。
    使馆的车离开别墅区后很快到了机场,但他们原定的航班延误,延误时间三小时。
    聂诚与使馆联系,使馆与机场协商,最终临时帮他换了另一架开往LA的飞机。
    六个小时的航程里,聂诚没怎么想案子,反倒是姜枫和韩乐阳的事在脑子里转个不停,但很快他头侧枕着椅背陷入浅眠。
    落地后按照薛冰发来的地址,他打车到了一片华人区。
    出租车停在稍远的位置,他步行走到公寓内,敲响门。
    “快进来。”薛冰打开门,手里还拿着望远镜。
    她仔细打量聂诚一圈,见自己的半个弟弟加半个徒弟安然无恙才真正放下心来,说:“周南抓住了?”
    “嗯,挺顺利的。只是韩乐阳帮绑架耽误了些时间,你有那些人的线索吗?”
    “有一些。一个月前范经哲就在招买人手,但是据可靠消息,他根本驾驭不了那些雇佣兵,他们怀疑他背后有人撑腰,怀疑是周南。可是周南被捕后那些人没有离开,反而打开skype向国内警方挑衅,证明整个背后人不是周南,或者不止是周南。”
    “是温北。”聂诚说。
    他将在酒吧里于梅的话大概转述给薛冰。
    “温北有丰富的犯罪经验,善于操控他人,同时对警方很了解,我怀疑他……利用了我们内部的人。”聂诚委婉地提醒道。
    薛冰并不惊讶,叹息道:“想做到铁板一块可不容易。我们先别操这份心了,抓到人赶紧送回国才是关键。喏,那个范经哲就住在对面。”
    她将望远镜递给聂诚。
    对面公寓三楼的窗帘拉开,挡住了看不到里面的样子,他打开热成像,才看到有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嘴部和手部红得发烫。
    “冰姐,你和当地警方联系了吗?”
    “还没有,现在不还处于接触阶段嘛。”
    聂诚想了想说:“我建议还是要联合当地警方实行抓捕,缅因州拿起案子应该还没解除他们的嫌疑,有理由抓人。温北既然准备了雇佣兵,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好,我跟邵局商量一下。不过你觉得他一个大学教授能翻起这么大的风浪?这还不是他熟悉的地盘。”
    “多些准备总没错。”聂诚说。
    其实他心里同意薛冰的看法,从情报中温北雇佣人的数量来看,那伙人基本上都折在纽约了,他和范经哲此时只能依靠自己。但这里同样不是他们的地盘,很容易处于被动。
    并且,他还有一个打算,在尽可能安全的前提下,想和温北聊一聊。
    从之前的案件和于梅的讲述中,他深刻感觉到温北是个很狡猾的人,一旦被逮捕,他的话都可能成为证据,他绝不会有一说一的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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