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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NPC果然有问题——霜玄(53)

    白逐:他的地位越重要,我越担心他。
    陆仁仁在这个福利院里是特别的。
    越是特别,越是容易被注意到,越是容易遇害。
    陆仁仁一点儿也没有他容易遇害的自觉。
    他从花束里抽出一枝瓜叶菊送给安安,骄傲地说 :这是哥哥送给我哒!
    安安想要收下那枝漂亮的花,又别扭地把手被在身后。
    他才他才不要想抢走自己好朋友的大人折的花呢!
    就算好朋友想和他分享,他也不会收下的!
    安安不肯接下那枝瓜叶菊,陆仁仁起先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高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呢,哥哥人真好。
    安安心里不是滋味,以前陆仁仁这家伙都是说安安最好的。
    他感到酸溜溜的,可是当看见陆仁仁有些难过地垂下眼帘后,就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
    哥哥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吧。杂货间的窗户很高,但陆仁仁踩着箱子,也能趴在窗玻璃上往外看。
    雨还在下着。花园里已然见不到几朵花了,泥地上积水横流,谢了的花瓣随水不知将漂到何处。
    安安靠在陆仁仁身上安慰他:能早点离开多好呀,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许多想走的人,已经再也走不出去了。
    陆仁仁微微地笑:啊,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不,这总粗长了吧!
    第77章 报纸
    陆仁仁藏在门后干着急。
    说话声从屋里头传来,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每一个字陆仁仁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书的地方吗?三楼有几间阅览室, 开放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七点。看管图书的陈老师会在其中一间守着,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她就行了。
    女声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还有事情要做,阅览室的位置你们自己去三楼找吧。
    陆仁仁听到了白逐的道谢声。
    你怎么还不走呀!
    陆仁仁简直想冲到白逐面前质问他,可是他只能躲到一边去。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廖老师走了出来。她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孩子不久前躲在房间外头听他们说话,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去。
    白逐只落后廖老师三四步, 出了房门后他先是看了眼廖老师的背影,又看了眼相反的方向,刚巧撞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陆仁仁气鼓鼓地缩了回去。
    等白逐来找他的时候, 他早就跑远了。
    生气了的陆仁仁不想理白逐。
    这一念头持续的时间是三分钟。三分钟后, 陆仁仁迈着小短腿跑上了三楼。
    陆仁仁一般在一楼活动,因为二楼有着老师们的办公室,三楼有着院长, 一楼显而易见要安全得多。可不看着白逐他们他心里不安,于是偷偷也去了阅览室。
    三楼的走道和一楼一样复杂, 但陆仁仁到底比白逐他们熟悉这里, 反而先一步到了阅览室。
    阅览室共有四间,门牌号分别是A1、A2, 和B1、B2。陈老师虽然会不定时在某一间阅览室巡逻,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待在A2阅览室。
    那间阅览室里主要存放报纸, 还和档案室相连, 是福利院内十分重要的地方。
    陆仁仁在A2看到了陈老师。
    陈老师是一位年过七十的女性,头发全白,眼睛不太好了, 她鼻梁上的那副老花眼镜肉眼可见的陈旧,陈老师戴着它时也常常看不清东西。陆仁仁过来时,陈老师正摘下眼镜揉眼睛。
    陆仁仁伏着身子,借助书柜的掩饰溜了进去。
    陈老师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将眼镜戴上后四下张望,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脸上流露出奇怪的神情,起身转遍了阅览室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陆仁仁坐在一只书架底下抱着膝盖,眨巴着眼睛看她。
    陈老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直接从他身边走开了。
    陆仁仁坐在原地没动,等陈老师离开后,他抬手从头顶抽出一份报纸,从第一版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他把第一版看完的时候,白逐他们来了。
    陈老师听他们说了来意,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他们自己找书看。她其实还推荐了白逐等人去A1阅览室看小说,但被几人婉拒了,他们都选择留在这里看报纸。
    陆仁仁托着腮,等白逐走过来的时候,把合上的报纸往前一递。
    白逐被惊了一下,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许延走过来拍了拍白逐的肩,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报纸,轻声问道:这么快就找着要看的了?
    白逐没回答他,扭回头往前看。
    陆仁仁又一次不见了。
    这所福利院里头陆仁仁神出鬼没的,白逐永远想不到他会在哪里出现,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一转眼就没影的。
    白逐低头看陆仁仁给他的报纸。
    那是一份十年前的报纸,第一版上标题醒目。
    时隔五年仁心福利院浴火重生,著名慈善家徐进先生担任院长
    几个小标题分别对应仁心福利院前身,因火灾毁灭的福利院五年后重建,记者对徐进先生的采访,以及对徐进先生慈善行为的歌颂。
    报纸上一共有三张照片,分别是福利院灾后的废墟,重建后崭新的福利院,以及徐进先生的单人照。
    福利院的名字和模样都十分熟悉,正是他们所处的这所福利院。
    白逐的目光落在徐院长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个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男人,而他最晚看到的院长,刚见时也就五十来岁,当他喝下小女孩的血后,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了。
    报道字里行间都是对徐院长高尚人格的赞美,但看见昨晚那一幕后,白逐知道,这个院长绝非好人。
    他重建福利院更大可能是为了一己私欲,他需要靠孩子们的鲜血,让自己重返年轻。
    陆仁仁清楚地知道这些事。
    白逐不知道其他孩子知不知道,也许同样知晓,也许被闷在鼓里。他只知道这所福利院中绝大多数孩子都是麻木的,像是一只只被圈养起来的顺从的羊。
    不像满院瞎跑的陆仁仁,他们顺从福利院的种种规定,眼睛里死气沉沉。
    可是这样特别的陆仁仁,是怎么好好待在福利院里的?老师们不会注意到这个逃课的孩子吗?会不去抓他惩罚他吗?陆仁仁告诉白逐的那些院长的眼线,不会盯上他自己吗?
    白逐不自觉间把报纸抓得皱巴巴的。
    耳边传来啊呀一声,白逐怔怔回过神来,只见陈老师一脸心疼地快步走过来,把报纸从他手中夺下:说了这些报刊要珍惜的呀。
    白逐结结巴巴道:抱、抱歉。
    陈老师皱着眉,小心抚平报纸上的折痕。
    白逐硬着头皮和陈老师搭话:老师,我可以问您一些事吗?
    陈老师抬头看了他一眼,镜片下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犹豫。
    就是我想问下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陈老师迟疑着答道:二十年。
    白逐眼睛亮了一下:您是在福利院遭遇火灾之前就在这儿工作了吗?
    陈老师这才注意到报纸上的内容,这下连话都不肯和白逐说了,把报纸放回原处后就匆匆离开。
    白逐连忙追了上去:老师,我就随便问一下
    陈老师回过头,语气有些不耐:你又不会在这儿待多久,问那么多干什么?
    白逐看了眼窗外的雨: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的,我大概还得多待一会儿。
    陈老师目光挣扎。
    白逐一脸纯良地看着她。
    陈老师像是没辙了,四下看看,拉过白逐把声音压得极低道:我要是你们我现在就离开,被雨淋一下怎么了,被雨淋一下又不会死!
    白逐:我
    什么都别问!陈老师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离开阅览室,竟是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了。
    白逐低头沉思。
    陈老师也知道这所福利院不对劲。
    但她显然比陆仁仁顾虑更多,而且也更怕把自己卷进去。
    这时钟长雅像白逐招手:白逐,你看看这边儿的报纸。
    陆仁仁已经很久没有离院长办公室这么近了。
    他总是尽可能避开这个地方,可是当他看见廖老师走向院长办公室后,却不得不跟过去。
    陆仁仁躲得远远地偷听。院长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远比其他房间要好,陆仁仁又离得远,只能模模糊糊听清几句话。
    那些人目的不清楚要不要留着?
    让去看看如果杀掉就好了。
    陆仁仁又心急又无力。
    他只希望白逐能够听进去他的话,能通过他给的报纸看到这所福利院的问题,能够赶紧离开这里。
    陆仁仁的希望到底是落空了。
    他在食堂看到了白逐四人。
    安安看到垂头丧气的陆仁仁,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不要管他们啦,又不是所有人你都救得了,他们这种自己不珍惜生命的就更没必要管了。
    陆仁仁眼泪汪汪地看他。
    安安:
    安安攥着小拳头,强颜欢笑:没事,看我把他们吓跑!
    白逐看上去在专心吃饭,其实注意力全在旁边学生的窃窃私语上。
    又有一个女生不见了
    她是不是叫然然?会不会是被收养了呀,都说年纪小的孩子容易被人收养
    你信这个啊?福利院这么偏僻,根本就没几个人来,哪里有那么多好心人?你们没发现吗,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小孩被收
    声音猛地停住。
    女生用筷子打了一下对面那人的手背,目光严厉。
    那人不再说话了。
    同桌的其他女生都怯怯地低下头。
    白逐有些遗憾,怎么不多说些呢?
    好在从这些话里已经能获得不少信息。院长通过吸食人血获得的青春是短暂的,他想要维持年轻时候的样子,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杀一个孩子。福利院因此不时有孩子消失,所用的理由多是被好心人收养,但依旧有孩子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有的孩子在自欺欺人。
    那些对自身处境有所了解的孩子,在通关的过程中兴许能起到重要的作用。不对对白逐来说,最要紧的事还是和陆仁仁接触,试着在这个副本里唤醒陆仁有关现实的记忆。
    白逐这么想着又咽下一口饭,听陆仁仁说了厨师会拿人做菜的事后他愣是没动一口荤菜,但是今天素菜里加的盐实在有点多,他时不时就得喝口水缓解缓解口腔里的咸味。
    白逐习惯性地去摸水杯。
    他摸了个空。
    第78章 恶作剧
    我杯呢?白逐茫然问道。
    坐在他身边的许延顺口道:不就在你手边吗
    声音说着说着就轻了下去, 白逐手边什么都没有。
    这时钟长雅也哎呀了一声,她刚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打翻了, 由于躲闪不及水流到了她的衣服上,深色的大衣表面水渍并不明显,可蔓延到白色的毛绒边后,渲开了血色。
    钟长雅扶正了杯子,杯中还剩不到四分之一的清水,不带一点儿颜色。
    陈津从椅子上站起来,探头往许延桌上看去:许延, 你饭碗呢?
    许延把注意力从白逐那边移开,一脸懵逼地看着空了的桌面。
    我饭碗呢?好端端的刚吃了一半的午饭呢?
    陈津想起了什么,忙低头看自己面前的那块桌面, 饭菜水杯一样不少。
    陈津松了口气坐回座位, 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由于跌倒后仰的上半身还磕到了椅子,疼得陈津呲牙咧嘴。
    就他站起来的那会儿功夫, 椅子无端后移了二十几个厘米。
    玩家们面面相觑。
    钟长雅顾不得擦滴到身上的血红色的水,一阵见血道:谁在恶作剧?
    白逐若有所觉地往一个方向看去, 远处有一根柱子, 昨天陆仁仁就是躲在那根柱子后面偷偷看他。
    他看到了陆仁仁,陆仁仁被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拉着跑, 背对着白逐并没有注意到来自他的目光。
    俩小孩溜得飞快, 转眼就没了影。跑前面那陌生的小孩还偷走了许延的饭碗。
    钟长雅顺着白逐的目光看到了那两个孩子。
    他们在想什么?钟长雅很不解。
    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白逐:不知道。
    小孩子的想法除了他们自己, 又有谁弄得清楚呢?
    这样不好吧?跑到没人的地方后安安和陆仁仁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陆仁仁攥着衣角,局促不安地对安安道。
    安安很自信地说:大人胆子都很小,我吓一吓他们他们就会跑走了!
    陆仁仁觉得安安的主意不靠谱:他们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害怕。
    他们那是那是安安想了好久, 终于想出合适的说法,他们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心里慌得要死!
    陆仁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吗?
    当然,安安大声道,我会对你说谎吗?
    安安当然不会对陆仁仁说谎,可他的想法本来就是错的。
    但是陆仁仁相信了。
    陆仁仁不仅相信了,还打算再接再厉:我们再吓一吓他们,最好吓得他们立刻就逃跑。
    安安重重点头:跑走就不要回来了!
    陆仁仁苦恼道:大人们都害怕什么呢?
    安安也皱起了包子脸,和陆仁仁一起思考。思考了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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