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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NPC果然有问题——霜玄(69)

    陆仁和白逐是在三号教学楼的楼下等到冬溪的,昨晚冬溪和他们说连着几天他晚上都要过来收拾活动室,陆仁索性就带着白逐在楼下等了。
    那会儿是傍晚,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这一天有着十分漂亮的晚霞,如同火焰燃烧一般盛开的花,渲染却不刺目。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间只有遥远的天际才能看见残缺的晚霞,冬溪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借书?听完陆仁的来意冬溪爽快道,没问题啊,我们活动室书多得很。
    两人跟着冬溪上楼进了怪谈社的活动室,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冬溪口中的书是他们怪谈社成员记录的笔记。
    我们对那怪谈的猜测都写在上头了。冬溪拍了拍那叠垒起来的厚厚的笔记本,看看,看看,全社精华的凝聚之处。
    白逐:没别的书了吗?
    你对我们的精华有什么意见吗?冬溪说,没有了,就这些。
    陆仁对怪谈社的笔记还是很心动的,他毕竟没有忘记自己来朝阳中学是干什么的,这些笔记对他的调查有很大的用处。
    白逐见陆仁的眼睛都快黏在那叠笔记本上来,抽下一本递给他:就看这个吧。
    笔记本不外借的啊。冬溪强调,只能在活动室来看。
    陆仁看了下那叠笔记本的高度,今晚上看是看得完,但如果还要从里面提取有用信息的话时间就不太够用了。
    你们白天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过来看。冬溪说,备用钥匙被我放下门框上了,跳起来能拿到,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哦。
    陆仁告诉冬溪放心,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于是整个晚自习的时间,陆仁和白逐在看笔记,冬溪在一边收拾活动室。也不知道上个学期怪谈社在活动室里干了什么,活动室乱七八糟的,整一个灾后现场。冬溪昨晚上应该不是第一次过来,也不知道他连着收拾几个晚上了,反正今晚还是没有收拾完。
    咦,这什么东西?冬溪突然出声道。
    他说到这个读音和他名字一样的词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陆仁从书间抬头,问道:怎么了?
    翻出一张撕下来的纸哦豁,上面有点东西啊!冬溪兴奋道。
    教室里其余两人纷纷放下书凑过去。
    冬溪手上是一张皱巴巴的横线本上撕下来的纸,三个成年男人个头不小,凑在一起不方便看上面的内容,冬溪索性直接念了出来。
    有关男寝的那个怪谈,我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从而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现有的猜想中,大多人都认为学姐是被寝室楼里的女生杀死的,因为那里是女寝,但是新找到的线索让我怀疑凶手有可能是一个男人。
    线索的提供者是我妈妈的同事,她也是朝阳中学毕业的,她说女寝有一段时间有变态溜进去,是个男人,不知道躲在哪里,趁着学生上课的时候偷窃学生的衣物。有因病留在寝室休息的女生看见了她,但只是一个照面变态就跑了。
    女生的力气和威胁有限,如果凶手是那个变态的话,我觉得学姐的死亡更说得通。而且看妈妈那位同事的年龄,女生死的时候她应该还在朝阳中学。
    冬溪念着念着看到最后一句,一下子泄气了:啊这,这个猜想她否定掉了。
    最后一句俨然写着:我问了妈妈她同事的年龄,时间对不上。好吧,这个猜想是错误的。
    难怪写下这个猜想的人最后把这页纸撕掉了。
    第97章 贼船
    冬溪说完就想把那张纸扔了, 却被陆仁拦住。陆仁从不明所以的冬溪那把纸张取过来,一边看一边思考。
    片刻后,他说道:时间未必真的对不上。
    怎么说?冬溪以为陆仁从纸上发现了什么被他漏掉的线索, 又探头看去,被嫌弃他离得太近的白逐抬手推开。
    写下这张纸的人说她否定这个猜想的原因是她向她妈妈询问了那位同事的年龄,想必是因此倒推了同事就读朝阳中学的时间,从而认为时间对不上。陆仁道,但是有的人可能提前入学, 也有的人可能因故留级,在不知道那位同事待在朝阳中学具体年份的情况下, 不能简单认为学姐死亡的时候她不在朝阳中学内。
    冬溪说:那同事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想要知道她那时在不在有点难。
    找不到也不要紧。陆仁将那张纸放下,至少我们有了一个新的猜测方向。
    冬溪突然间觉得不太对劲, 他有些琢磨过来了:你咋也对这事儿这么感兴趣?
    陆仁糊弄他:作为男寝的宿管, 我总得了解一些男寝发生的情况,包括怪谈。
    冬溪真心实意地信了:也太尽责了吧。
    白逐不动声色地瞥了陆仁一眼。
    相处了几个副本后他也差不多能看出陆仁什么时候是在忽悠人, 陆仁现在说的肯定不是真话。
    至少不完全是真话。
    他对自己的工作自然是尽心尽责的,但是对寻找男寝怪谈的真相这么执着, 一定还有着其他的原因。
    这个笔迹我有点印象。冬溪挠了挠头说,是去年毕业的学姐的, 她现在不在镇子上, 一时半会儿估计联系不上。
    陆仁问:当初女寝混进变态一事应该还有人记得。
    学生三年一换,但教职工往往一待就是十几年几十年。
    冬溪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女寝的宿管老师一直没有问过, 要不是性别不合适我都想问问了。
    他仰天长叹:我这届怪谈社居然一个女同学都没有!
    白逐插嘴道:我有一个同伴现在住在女寝。
    哦哟, 那敢情好。冬溪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你那同伴现在方便不,有空去老师那打听打听吗?
    白逐:我去问问他。
    实际上钟长雅必然有空的, 如果没有陆仁的事要操心,他们本来要做的事就是从NPC那打探线索然后找到钥匙通关。
    现在正巧有空,白逐当即带着陆仁和冬溪去找了钟长雅,不料钟长雅给了他们一个意料之外地回答。
    早打探过啦。学校花园的长椅上,钟长雅一边啃着食堂买来还没吃完的苹果,一边说道,这几天我没事做就去和女寝的宿管阿姨聊天,她和我说了不少以前的事。
    冬溪举手:那位跳楼的学姐死亡前后女寝有变态出没吗?
    钟长雅示意他可以把手放下了:确实是同一时段发生的事,但是没有人知道她跳楼和那个变态有没有关系。林阿姨和我说那段时间因为女寝有变态,学校担心女老师守不住,特地把男寝的宿管调过来巡逻,而林阿姨则去男寝那边暂代宿管。
    冬溪问:也就是说那段时间女寝的宿管是一位男老师?
    对,钟长雅点了点头,那老师姓秦,开学前段时间辞了职。
    冬溪扭过头对陆仁说道:就是你上一任的宿管老师!
    陆仁微微皱着眉:他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值班期间有人坠楼死亡无疑是一件大事,秦老师想要知道那个出现在男寝里的女孩是谁,怎么会遗漏这么一件大事?
    究竟是忘了,还是刻意隐瞒?
    陆仁觉得有点麻烦,委托人如果隐瞒了关键信息,可能会导致他们的调查工作从一开始就走错方向。
    白逐问钟长雅:宿管阿姨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钟长雅点了点头:我问她觉不觉得女生跳楼是变态逼迫的,宿管阿姨觉得不可能,她认为女生是自杀的。
    这话就和怪谈社一直以来的猜测相悖了,冬溪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会自杀?
    阿姨说那个坠楼的女孩她有印象,钟长雅说道,虽然女孩的成绩很好,而且那时候临近高考,看上去完全没有自杀的必要,但是女孩死前林阿姨几次注意到她走进寝室楼,她的表情都魂不守舍的。
    钟长雅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林阿姨还听到了一些闲话,那个女孩似乎在谈恋爱,但是恋情出了问题。
    冬溪目瞪口呆:总不会是因为失恋自杀吧?
    钟长雅耸了耸肩:更多的事儿林阿姨也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陆仁说道:最清楚当年究竟什么情况的,也只有那个女生的同学了。
    冬溪苦恼道:我们去哪找她的同学啊
    白逐问:你知道那个女生的名字吗?
    冬溪点点头:知道啊,名字,班级,哪一届的我都知道,但是她的同学我上哪找去?
    你们学校总有保存学生档案的吧?既然这些信息都知道了,找她那个班的学生名册不就行了?白逐理所当然道。
    我怎么进档案馆?冬溪瞪大了眼睛,研究怪谈真相啊呸,就是说得正经点,寻找当年女生跳楼背后的真相,用这个理由老师也不会同意我们进档案馆的!
    白逐说:老师不让进,我们还可以偷偷进去啊。
    这怎么可以啊!冬溪一脸你这是什么鬼主意,要是被抓到了说不定你们要被赶出学校,我还要记过!
    钟长雅冷不丁开口:正常情况下,学校是不会因为这种理由给学生记过的。
    只要不是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为了学生顺利毕业和家长不找上门来闹事,学校顶多通报批评一下。
    钟长雅认真的语气让冬溪意识到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他不禁将求助地目光投向了陆仁。
    老师,你怎么说也是朝阳中学的老师,这里有两个人在你面前商量违反校规的事情呢?
    然而陆仁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认真说道:档案室就在图书馆里,现在图书馆处于闭馆阶段,但并不是没有进去的方法。反而因为它现在处于闭关中,很少有人关注它,我认为潜入档案室这个方案是完全可行的。
    其他二人纷纷点头。
    冬溪:
    他怪谈社再怎么好奇怪谈背后的真相,可也没做过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儿。
    冬溪认真的思考,他是遇上了怎样一群人,上了怎样一艘贼船。
    第98章 夜探档案室
    冬溪表面上千不甘万不愿的, 但还是跟陆仁他们去了图书馆。直到来到图书馆侧门钟长雅还在故作惊奇地打趣他:你现在不怕记过啦?
    冬溪翻了个白眼。
    他领着陆仁等人踏入附近的草丛,走到某一处停下后伸长脖子仰头看了看,回过头对几人道:应该就是这儿了, 听人说这边有一扇窗户关不上,我去试下哪扇可以推开。
    此刻夜色深沉,定下潜入档案馆的计划后,几个人认为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是个潜入的好日子。
    图书馆闭馆的时候本来就没几个人来这里转悠, 更别说在四周都没盏路灯亮着的晚上,除了陆仁他们有人会过来就奇了怪了。
    可不真就是奇了怪了。
    冬溪把窗户推开后, 保持着翻入的姿势僵在原地。
    因为不远处突然间响起了争吵声, 一个男人强压着烦躁喊道:我就是不想干了不行吗?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你怎么就有这么多好问的!
    女人骤然尖锐起来的声音刺激着几人的耳膜:我问这么多还不是为你好?带完这届高三你就可以升主任了,这节骨眼儿你和我说你要辞职?!
    男人不甘示弱地喊回去:我想辞就辞, 你管得着吗?
    女人的喘息声无比清晰, 她像是被气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你好意思说我管不着?郑培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是谁把你塞进学校的,就你那学历没有我爸的关系你进得来吗?
    被叫做郑培的男人一下子气弱了下去:你爸不也嫌弃我是一个教书的, 我干脆就待家里帮你妈带孩子算了
    女人尖叫:郑培你还算不算一个男人!
    远处的树影后似有两个推搡的人影,其中高大的人影不断退让着, 撞到树上撞得枝叶簌簌作响。
    之前在围观冬溪爬窗的几人默默往身后退了几步,退到更隐蔽的地方, 只有冬溪一只脚还架在窗台上, 不上不下的很是尴尬。
    男人恼道:你小声一点,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就这鬼地方有谁会来?女人冷哼。
    偷听中的陆仁等人:
    女人又道:就算有人来了那又怎么样?怎么的, 你嫌丢脸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低声下气道:阿璃,这事我们回去说好吗?你也体谅体谅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 道:行,回去说。但我话撂着了,不给出合情合理的理由你别想辞职,你也别说辞职是你自己的事,为了你这职位我废了多少心力,这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男人连忙说了不少好话,才安抚着女人离开。
    这对男女走后冬溪总算可以继续他的翻窗大业,他腿都快要僵了,落地后险些跪在地上,连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陆仁等人一个接着一个翻过去。
    钟长雅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推了推冬溪:那俩人你认识吗?
    认识,冬溪跟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道,一个是我的班主任,一个是班主任年轻时勾搭上的白富美,现在是他老婆。
    冬溪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我刚才生怕被班主任发现。
    钟长雅心说那男人发现了你也不敢说什么的,估计也就相视着尴尬一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仁还记得正事,问冬溪:档案室在哪里?
    在三楼,我带你过去。冬溪挠了挠头,就是我对路也不熟,可能要找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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