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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我名奴良陆生——风华长歌(56)

    哈哈。陆生干笑了几声。
    几乎没有人知道,忠正大人的妻子经常与忠行大人和歌往复。
    陆生目瞪口呆:平安贵族难道都是一家人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如果和一个平安贵族有交往,你就间接认识了整个平安时代的贵族阶层。晴明回答。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那位藤本忠行大人的家里,进去后发现,那位藤本大人的妻子竟然是苏醒着的。
    欢迎,安倍阁下。藤本忠行微笑着迎出门外。
    好久不见,藤本大人,最近还好吗?晴明与他打招呼。
    托福,藤本忠行笑着说,倒是您这番前来,真是稀客啊。
    我途径金阁寺前来踏青,路过大人家中,希望能得到主人的热情招待,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里的话,晴明大人邀约,这是我的荣幸。藤本忠行说。
    这个热情的矮个子男人将晴明三人邀请进了家中,四个人跪坐在客厅里,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推开房门端来了漆盘。
    哦?藤本夫人近来还好吗?晴明睁大眼睛微笑着问。、
    陆生惊异的看着这个应该已经离魂的女人,但发现这个女人面色红润,行动自如。
    托福,晴明大人,妾身近来一切安好。藤本夫人微笑着说。
    其实,内人的身体并不太好,晴明大人此次前来我们很是惊喜。藤本忠行说出了在场众人都非常期待的话,内人最近晚上安眠不适,希望晴明大人能够解惑。
    哦?愿闻其详。晴明说。
    晴明倾听着藤本夫妇的困扰,发现藤本大人的妻子白□□动如常,却对自己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提到晚上,忠行大人和妻子都非常困惑。藤本忠行告诉晴明,半年来,他的妻子夜里睡着之后就沉沉不醒,期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让她惊醒,甚至有一次,她的仆人打翻了灯油,烫伤了妻子,可是妻子依然沉睡不醒。从那天之后,藤本大人和妻子访问了很多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为此喝了很多药,但一到晚上依然会突然昏睡过去,呼之不醒。
    从藤本忠行家里离开之后,他们又访问了几家人,有贵为天皇心腹的贵人,也有坊间市里的平民,还有山间乡里的农家。
    一共六家人,六个女子,都有着相同的病症,一到晚上就昏迷不醒,白天苏醒后对晚上一无所知。
    这真是糟糕了。晴明说。
    是啊,陆生说,她们都是苏醒的,只是晚上魂魄跑去了藤屋罢了,把这样的生魂唤回来实在很难,万一惊动了魂魄,她们跑得无影无踪那才是罪过啊。
    不,我不是说这个,晴明说,大纳言大人给我们的名单是七个人啊,第七个人哪里去了?
    什么?昌浩忙问,不是有这些女子的住所吗?
    只有六个女子有家人的情况,第七个实在太离奇了,大纳言说他是在每个月的朔月之夜与女子一同相邀在东大寺里的,除了东大寺,他对这个女子一无所知。
    万一那女子是个刺客呢?陆生忍不住问。
    也许大纳言喜欢那样香艳刺激的经历吧!晴明将大纳言的帖子当做小扇子使劲摇啊摇,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就去那位风雅女子的藤屋去看看吧。
    日已西斜,载着三人的牛车行驶在了小悠真坂上河的堤岸上,西斜的日光将马车染成了一片鲜艳的金红色。
    陆生撩开车窗上的竹帘,悠闲的叹了口气:啊,啊,太阳要下山了。
    要出来了吗?晴明漫不经心的说。
    那就再见吧,明天再见。陆生说。
    真是羡慕啊,晴明说,两个人做一件事情,的确非常方便呢。
    晴明大人一定有着相似的经历吧,这种有人居住在你灵魂中的感觉。说话间,一阵浓墨般的妖气在陆生身上升腾起来,少年的身影变得模糊不行,身形逐渐高挑,等到话音落尽,就变成了一个有着上银下黑两色头发的少年,眉梢张扬着最骄傲得意的神情,嘴角噙着不羁的笑容,我们是同一个人。
    是的,晴明笑了笑,我总是忘记这一点,当我与鵺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强调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并不是任何人都有我们这样的羁绊,夜陆生说,即使共同经历时间,也未必能够拥有同样的感情和思想。
    是的,我想我和鵺之所以会闹翻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我们不曾拥有相同的价值观,晴明说,我所珍视的,他嗤之以鼻;他所希望的,我避之不及。
    夜陆生轻轻的笑了起来,他很少这样笑,人们经常能够看见的,是他张扬肆意的大笑,或者嘲笑,像今天这样不会让人敬而远之的微笑真的是很少见的。
    夜陆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昌浩有些烦恼的说。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晴明的孙子。夜陆生道。
    我只是担心,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人类,会不会引起那位结子姑娘的恐慌。昌浩说。
    嗯?晴明看了看夜陆生,这是一个问题,不过不要紧,就说你是我的式神好了。
    别这样,晴明,夜陆生斜眼看了他一眼,滑头鬼是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的。
    真是遗憾,我想给大纳言大人一个惊喜的。晴明说。
    爷爷!昌浩为大纳言捏了一把冷汗。
    夜晚降临了,月亮渐渐升到了小悠真坂上河的堤岸,晴明的牛车停在了原地,他掏出符咒贴在了牛车的四壁之上。
    现在就让我们等一等迟来的女人们吧。晴明微笑着说。
    我想,下车后能够看到更清楚的景色,我就不陪你们了。夜陆生说着撩开了牛车车门上的竹帘。
    陆生,下了车很危险。昌浩提醒他。
    放心吧,少年,那可是一个妖怪啊。晴明笑着说。
    夜陆生笑了,就像以往一样,笑的张扬肆意:不可以模仿哦,晴明的孙子。
    今晚的月色就像以往一样明亮,夜陆生跳下马车,步行到距离马车很远的地方,然后就看见了奇异的一幕。
    七个女子身穿着居家的单薄和服,脚踩着高高的木屐,双臂舞动在空中,构成了一幅极致扭曲的画面,她们面色通红,双目突出翻着血丝,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包裹在极窄的和服中的双脚以一种不同寻常的速度快步前行,就像是一尊尊操作拙劣的木偶戏。
    哦,这可真是糟糕的术者。夜陆生说。
    七个女子尖啸着经过夜陆生身边,仿佛没有察觉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停留在路边,但在晴明的牛车前停了一下。
    这里,有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女子口中发出刺耳的语言。
    有什么东西?另一个女子说。
    有什么东西?第三个女子说。
    难道是某个和尚?第四个女子说。
    就像上次一样?
    就像上次一样!
    那个和尚死了!
    被我们吃掉了!
    另一个和尚吗?
    也许是术士?
    不,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摸不到什么!
    这里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女子们尖利的声音让夜陆生有些不适,那是一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金属的勺子刮在了陶瓷的碗上,让人脊背发凉的汗毛直竖的感觉。
    女子们对着晴明的牛车议论了一会儿,觉得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于是决定继续前行,七个人重新走在了河堤上,快速往前走,只一眨眼就走出了好一段路程。
    晴明驱使着牛车远远跟着这几个女子一起向前走,夜陆生则越过牛车走在了女子身边,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些女人。
    女人们口中不断的嘟嘟嚷嚷,这些嘟嚷声在别人听来就是一声声难以忍受的尖啸。她们速度很快,不到一时三刻,就离开了河堤,走上了一条乡间小路,经过农人的菜渠,来到了一个村庄外面。
    这个村庄外面,一个很偏僻的树林里,坐落着一栋很平常的民居,民居前以前应该栽种着鲜花和紫藤,但现在那些鲜花和紫藤都被人踩踏的零零落落的了。
    女人们尖啸着走进了院落,踩在鲜花和青草上,走到了白色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靠近了纸门。
    就在这里了!
    那个女人就在这里面了!
    第72章 鸬鹚和女人
    夜陆生越过几个女人,他的身影像是一道从水中画出的墨线一样,浓烈的水墨般的妖气从他身体上散开,出鞘的长刀横在肩头,夜陆生站在纸门前,优雅的笑着。
    夜安,女士们。夜陆生道。
    你是谁?大纳言的妻子道。
    我途径小悠真坂上河,欣赏着无边的月色,正在可惜这样的月色既无美酒,也无美人,就看到几位女士自我眼前匆匆走过,我为这样的美色沉醉,不由自主的跟随诸位的脚步来到这里,请诸位同我一起前往更加美丽安稳的地方,或许我有幸可以请诸位女士饮上一杯美酒。
    我们没有时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要去这间房子里。大纳言的妻子说。
    眼前的女人们纷纷大叫起来,声音像是老鸦聒噪。
    请不要作出如此模样,夜陆生道,美丽的面孔一旦被名为嫉妒的毒蛇爬满,就变得不再美丽了。
    我曾经与他和歌往复,纯白的月牙花笺附着新鲜的龙胆花,甜蜜的词句就像最醉人的美酒,我观之于月下,就像一个嗜酒的狂徒。在我为之热烈疯狂的时候,那甜蜜的时间戛然而止,他说要离开了,他说要离开了,他要为了一个女人离开我了,我失去了他,失去了和他共同吟诵和歌的美妙时间,就像是酒徒失去了美酒,我付出的热烈情感就此空托,这如何能够呢?我来试图收回我付出的热烈情感,就像饥渴的人奔赴甘泉,你要阻止我吗?
    很遗憾,我美丽的女士,我恐怕是的,夜陆生向这位女人行了平安贵族的礼仪,笑着回答,我来阻止你再次跌入男人甜蜜如毒箭般的陷阱。
    就在夜陆生和哪些女人对峙的时候,晴明驾驶着牛车来到了藤屋的后院,他带着昌浩下车,不慌不忙的敲响了藤屋的后门。
    一个侍女偷偷摸摸的将后门开了条缝儿,窥见门后的晴明,顿时松了口气,急切的将后门打开了:请进吧,晴明大人,大纳言大人正在里面等您。
    哦?大纳言大人竟然来了?晴明有些惊讶,随后就笑了,是的,这样危难的时刻,大纳言大人怎么忍心让结子小姐一人停留在此处呢?
    晴明带着昌浩跟在侍女身后,经过了有着白色槐花的花园小径,来到了藤屋内部,藤屋的堂屋之中,大纳言正淳淳叮嘱并安慰着一个身穿紫藤花色和服的美丽女人,从昌浩的角度他只能看见那件有着白色滚边和紫色绶带的华服垂落在榻榻米上的样子,而晴明则对那头乌黑的仿佛最上等的绸缎的头发发出了最深沉的赞美,他的赞美让这位小姐仿佛受惊的小鸟,行动之间微微抬起的下巴有着优美的曲线,肤色如同白色的美玉一般柔和晶莹。
    晴明,你终于来了。大纳言并没有在意清明的失礼,我能够听见,她们正在门外,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进来,但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我不妨大胆猜测那是你的原因。
    多谢你的赞美,但是您猜错了。晴明笑了,在门外的是一个异族的少年,他从遥远的异乡而来,暂居在我的家中,这次我邀请他来帮助我处理这件事情。
    他能够驱逐门外的女人吗?大纳言大人问。
    或许,晴明回答,但是我并不想伤害门外的人,或许我们有更好的办法。
    无论如何,我感谢的做法。大纳言说。
    这也许需要一些物品。晴明说道。
    需要我来准备吗?大纳言问。
    不需要,我已经将它带来了。晴明说着,将手伸进了衣服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这是来自大唐的奇妙药草,或许对我们这次的作为有着非同一般的帮助。
    昌浩听从晴明的嘱咐,从侍女那里拿来了一个陶罐,从晴明的锦囊里拿出了一小捆儿褐色的草药,将它们点燃在了陶罐里,草药燃烧时升腾起淡蓝色的烟雾。
    昌浩,把这罐忘忧草放到门外。晴明说。
    是,爷爷。昌浩从容不迫的拉开纸门。
    纸门外,夜陆生持刀而立,从容不迫对应对着七个女人的攻击,而那七个女人的身形都已经变成了鸟一样的东西;双臂冒出了拉拉喳喳的羽毛,后背躬了起来,脖子拉长弯曲,脸部拉长,鼻子和嘴化作了鸟喙一样的形状。
    那是什么?大纳言惊慌的喊道。
    那是鸬鹚啊!夜陆生回答。
    昌浩将陶罐放在了夜陆生脚下,忘忧草的青烟笼罩着小小的庭院,女人们在忘忧草的芳香中渐渐安静下来。
    一个女子面对着藤屋的方向,面部恢复成美丽典雅的模样,她哀伤的看着藤屋里的男人:我以为那种让我感动的情绪会蔓延在我们之间,没想到只有我一人为之恸然,大纳言大人啊。
    一个个光点从女人们身上漂浮起来,她们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女人们聚拢起来,面对着藤屋的大门。
    别这样,美丽的女士,夜陆生道,我想总会有人像欣赏鲜艳的花儿一样对美丽的女人为之痴迷,但花儿总是要扎根在泥土中才终得芬芳,若是在钦慕者的手中,再鲜艳的花儿也会枯萎凋零,回去吧,女士,花儿终将回到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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