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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危险的神明谈恋爱(穿越)——薇我无酒

    他快没脸见人了:我不要查了,肯定没问题的!
    郁折虹往后缩,躲着那些机械触手。
    他挣扎的幅度太大,铂吟怕他被机械臂伤到,皱了下眉,说:快结束了。
    铂吟调动机械触手,锁住了郁折虹的手腕。郁折虹反抗不了这个力道,陷进了被子里仰躺着,他羞愤得不行,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心里默念:这是正常的检查这是正常的检查
    然而装死是没有用的,闭上眼陷入黑暗,四肢百骸的感官都更加清晰了起来。黑暗之中,幽暗的香气一缕一缕地钻入鼻端。郁折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皮肤这么敏感,他死死克制住发抖的冲动,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机械臂在不紧不慢地游曳,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
    青年半蜷在柔软的床铺里,衣衫下雪色的皮肤若隐若现。他睫毛抖得像是黑色的蝴蝶,眼尾都染上了红色,嘴唇抿着。
    他侧着头,脖颈修长而白皙,微微绷着,颈部和锁骨的线条就格外明显。
    铂吟忽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要扼住郁折虹的脖颈。
    这个念头一产生,便生发了无比具体的想象和细节。如果他这样做,他的掌心会感觉到那颗喉结脆弱的滚动,还有颈下脉脉温热的血液流淌,就像折断一只飞鸟的翅膀。而那时,青年必定会窒息和眩晕,眼尾带着泪珠和绯红,呻|吟声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他还想就像这样固定住面前这个青年,让他完全由自己支配。
    铂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想象,似乎无关血腥和杀戮,他也并不想真的让郁折虹窒息死去,也不是想让他变成失去自我意识的傀儡。
    他垂了垂眼,把这奇怪的旖念赶出脑海此刻他还不知道这叫做旖念,想安抚一下反应过大的人类,思索了一会儿后道:乖。
    他嗓音清冷,若不认真辨识,乍一听就像在命令。
    郁折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很喜欢这样的口吻,还有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他睫毛抖了抖,恰好机械臂缠住了他的手关节,力道稍微大了点,导致了几分猝然的痛感。他没忍住啊了一声。
    机械臂立刻放轻了力道。但郁折虹却心头一炸,脸猛地红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确确实实会对轻微的疼痛产生感觉,刚刚的声音不是因为疼才发出来的。
    那个梦里他的反应根本不是偶然,如果换到现实里他恐怕反应还要更大。
    一时间各种念头在郁折虹脑海里闪过,纷杂无比。铂老师是操心他才给检查,但他却因此产生了不可描述的欲|望。郁折虹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一边想还好铂吟不知道,一边想如果不是这个奇奇怪怪的检查他现在就不用纠结了!
    好在铂吟说快结束了是真的很快,没到一分钟,那些机械触手便都离开了他,隐没进了阵法里消失不见。
    郁折虹呆了半晌,突然羞愤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宣布:你出去!
    他闭着眼睛心里狂念清心咒,勒令自己赶紧恢复正常。
    这怒气来得没头没尾,铂吟愣了一下,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郁折虹生气。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郁折虹的被子,但手伸到半空却又停住了。铂吟收回手,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轻轻把房门带上了。
    郁折虹听到门关的声音,长长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默念大慈大悲咒。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墙之隔。
    铂吟不知道郁折虹为什么突然生气,但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药博文提议的这个检查。他冷着脸神识沉入网络,看见药博文换了账号在追着他问,心头烦躁更甚。
    他克制了三秒,把检查结果良好的消息发过去,然后把药博文的所有账号都封禁了,神识在星网上扬长而去。
    做完这一切,铂吟心头那种躁动感还是没消去。他到这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刚刚给郁折虹检查的时候,他的体温和心跳频率,比起正常状态都高得吓人。
    木屋的客厅里没开灯,壁炉也早已熄灭,寒冷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郁折虹好像不愿意说为什么生气,那他应该怎么让他消气?
    铂吟有生之年首次遇到这种问题,他抬头,无意间看到了玻璃窗。
    窗上倒映出的他,背后的翅膀居然都已经延伸出来了。
    铂吟:
    他面无表情地把不听他指挥的翅膀收了回去,心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
    郁折虹念着念着大慈大悲咒,发觉没有用,睡又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看铂吟桌上的那一堆医书。
    效果立竿见影,他才看了不到三页,就彻底冷静了下来。
    房门还关着,听不到外边的动静。郁折虹刚刚心潮起伏斥了铂老师,现在有点后悔了,悄咪咪从门缝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人不在。
    他是不是世界上第一个敢对机械之神发脾气的人?
    郁折虹回到床前,没想好要怎么办。正想着,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他一紧张,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飞快关掉了灯,钻进了被窝装睡。
    门被打开,郁折虹屏息凝视。
    铂吟知道郁折虹是在装睡,他垂睫想了几秒,决定过段时间再来喊他。
    没什么动静,铂老师好像只是看了他一会儿,就又把门关上了。
    郁折虹听到了细微的音乐声,是钦涅斯放大时的声音。他装作睡着,但知道二人已经无声无息间被转移到了钦涅斯里。
    病也看了,得到了确诊结果,还有了堪用的药丸,住了一个月也该离开森西岛了。铂吟果然不像他这么不冷静,可能根本没把刚刚的检查放心上,这都开始准备出发去下一站了。
    下一站是哪,也没提前告诉他。
    郁折虹这样一想,又有点几不可查的失落来,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小情绪太多了。
    他甩甩头,准备睡觉。
    不知不觉,困意真的涌上来。但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幽暗的花香,一下子清醒过来。
    郁折虹。铂吟站在他床边,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郁折虹拉下被子,露出两只眼睛看铂吟。
    铂吟道:你想看雪吗?
    郁折虹疑惑地嗯?了一声,铂吟神色淡淡的,好像并不如何,平静地看向了窗外。郁折虹坐起身,彻底怔住了。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了,从中心白塔这里俯瞰钦涅斯,视线一览无余。
    他抱怨过说森西的雪下得不如意,落地都化成了泥泞。
    而眼前的钦涅斯,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月光澄澈照耀了无边视野,满目银装素裹,钟楼在雪中发出叮叮咚咚的轻响。
    雪花还在静静地往下落,纷纷扬扬,机械之城安恬无比,玻璃窗上凝结着冰花,让眼前之景宛如为他一个人呈现的玻璃球八音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人,嗯,好配。(你们自行体会这个嗯)
    结尾也是我很喜欢的一幕,谁能说铂老师不宠!
    第59章 盲原
    郁折虹一瞬间什么都忘了, 贴在窗上睁大眼睛:好漂亮!
    钦涅斯永远四季如春,花团锦簇,在郁折虹到这里来之前的一百年,这里都没有下过雨, 当然也没有下过雪。
    所以要说这场雪是为他而下的, 也完全没问题。
    铂吟是金水双属性的神族,能操控下雨, 在钦涅斯范围内下一场雪自然也不在话下。郁折虹眼睛闪亮亮的, 兴奋地回头道, 铂老师,你太厉害了!
    他时常夸人,但铂吟听到这句夸奖还是觉得心情愉悦起来。
    铂吟眯了眯眼睛, 好像一只被摸到下巴的猫,心口缭绕着代表高兴的金色雾气, 矜持冷淡地问道:你不生气了?
    原来铂老师看出他有点生气了?
    不过幸好没问为什么, 要不然怎么说出口。
    郁折虹不好意思道:早就不气了。诶等等这么说,这是你专门送我开心的礼物?
    铂吟轻声道:嗯。
    郁折虹歪歪头,盯着铂吟看了一会儿,满心的喜悦都要溢出来, 一把扑上去搂住铂吟的腰:铂老师, 我太喜欢你了!
    他兴头上来了, 喜欢、我好爱你之类的话是怎么甜怎么说。说完郁折虹也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欢呼一声,穿上衣服就往门外去。
    铂吟却是怔了怔, 下意识抬了下手臂。刚刚郁折虹抱住他的温暖触觉一瞬即逝,怀里空落落的。
    喜欢?
    他在心里重复了一句喜欢,仿佛有千般难言的情绪因为这两个字而升起。
    铂吟困惑地皱了下眉。
    郁折虹都快走到门口了, 他才也抬起头,变幻出一把伞跟在他身后。
    慢一点。
    他说。
    白塔外是晶莹洁白的世界,铂吟轻念了一声灵咒,雪便停了。
    煤球和小沫也跟着他一溜烟跑出去,惊诧地扑进雪堆里,喵!Mo!地大叫。钦涅斯的机械生命也都没见过雪,它们不怕冷,好奇地看着这些白色物质,留下一串串脚印。
    见二人来了,都亲昵地凑上去。洁白的雪地和洁白的生灵在月光下相映成趣,仿佛童话里才有的场景。
    原先的路径都被雪覆盖了。铂吟灵气扫过去,那些雪便自行向两边分开,露出底下湿润的石子小路。
    郁折虹轮椅在路上走,看到两侧的雪浪,又回头看白衣的神明,心想这个场景比摩西分海还要美。
    钦涅斯的天气系统已经被调节过了,湿度控小,雪落地才不会化。这样的雪就是所谓的北方的雪了,郁折虹这个没见识的南方人已经沉迷了。他弯腰摸了一下,整只手掌都陷了进去。刚下的雪松松软软,捧在手里轻盈无比。
    铂老师
    他转过轮椅,笑起来,把掌心的雪向铂吟吹去。
    铂吟停步,没有躲开,雪便吹到了他身上。他银白的长发几乎与雪融为一体,整个人宛如冰雪雕琢出来的,安静又乖巧。
    你怎么不躲?郁折虹有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不过话虽如此,手里却已经又开始攥雪球了。
    他暗自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站位,有些后悔,应该把药留到现在再吃的。这样说不定还能把雪塞到铂老师的领口里去他无师自通了北方打雪仗的技巧。
    铂吟垂眸看他,睫毛上也沾了一点雪。
    忽而,他眨了下眼,眼中有意味不明的情绪闪过。
    郁折虹便觉眼前一白,连忙抬手去挡
    哎!你这是作弊!郁折虹被一大捧雪扬了满身,大笑起来,赶紧趁乱把雪球丢了出去。
    漫天的雪花后头,铂吟眼中的狡黠变成了笑意。
    他们就像最寻常的两个年轻人,在空旷无人的雪地里打雪仗。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雪团和雪花乱飞。
    铂吟基本上只是象征性地躲几下,还是任由郁折虹砸了个够,道:不要闹。
    他衣不落尘,没有湿,只有些雪沫儿黏在上面,让神明看起来有了烟火气。
    郁折虹搓搓冻红的手:哪有闹,我看你明明很高兴。
    心口金色的雾气一直没消下去过。他眯了眯眼,竟然还从金色里看出几缕粉红色来原来神明是这样的幼稚鬼,居然喜欢别人和他打雪仗?
    铂吟走到他身侧,漫不经心地问:这就是高兴?
    他抬手把郁折虹头上的雪拂掉了,低眸对上郁折虹的视线,轻笑了一下。
    郁折虹看得呆了一呆,道:你看!你都笑了!当然是高兴!
    铂吟心想,看雪玩雪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是和这个人一起看雪玩雪所以才会高兴。
    雪地被他们的灵光翻得一团乱,但并不脏。郁折虹在白塔下面堆了两个歪歪扭扭的雪人,丑得看不出头脸。
    他托着下巴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实在是丑得不相上下,也分不出更美的那个给自己,只好分别写下名字。
    左边是你,右边是我。他自言自语,两个门神。
    铂吟:
    两个丑丑的雪人并肩而立,手拉着手。他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伞插到两雪人之间。
    平日里的花草都被雪覆盖了,郁折虹决定去红枫谷看看。
    他在路上不老实,轮椅转到铂吟身边,突然伸出手攥住铂吟的胳膊: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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