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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21)

    他这般的询问让余峰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向笼罩在昏暗烛光中的人,反问道:你觉得我与兄弟们的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让常乐一愣,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后颈,道:竹文小少爷性情活泼,自小便喜爱粘着你,关系自是好的,大少爷的性子更加沉稳,与你二人少有交流,平日里便是见了也不多言语,虽不亲近,但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余峰听他这么说微动了动眉毛,挪了挪身体也盘腿坐着,手搭在膝上问他,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嫌隙不成?
    两位少爷之间自是没有的,只是常乐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他的神色,才犹豫着道:夫人们之间从前倒是有些不快
    余枫言的母亲白氏本是余徹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感情也一直不错,只是进门一年多却毫无所出,余家老夫人便给余徹安排了侧室进门。
    这名女子便是余松谚的母亲吴玉淑,她刚入门半年就给余家添了子嗣,自然是得老夫人宠爱,地位一度的要赶超正妻,期间难免的恃宠而骄,言语间对白氏多有讽刺。
    白氏未能替余家绵延子嗣,心中多少也是有愧,一直对此多有忍耐,在其之后四年才终于有了身孕,彼时老夫人正动了将吴玉淑扶正的心思,刚好被这一消息缓和,欲等她将孩子平安生下再说。
    谁知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却并未顺利诞下,折腾了白氏近一天一夜,待得响起第一声啼哭时,她也随着没了性命。
    她过世后余老夫人便做主将吴玉淑扶为正室,余家内宅的大小事宜都交到了她手上,总算是得了她一直想要的名分。
    但余徹却为爱妻的离世心中悲戚,自此便对余枫言宠爱有加,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他们母子那边倒是冷落了不少。
    不知是出自对过世之人的放下还是当上了主母沉稳许多,吴玉淑并未因此如何闹腾,平日里除了宅中诸事,便是细心教养儿子,哪怕一年后余徹又纳入了第三房范妍宁,她也是怀着身孕尽职尽责的给操办了。
    余竹文便是这第三房所生,从小便性情烂漫自来熟,许是相比余松谚那张总是板着的脸要温柔好相处许多,他更乐意跟余枫言相处,年岁尚小时便追在后面哥哥哥哥的叫。
    三兄弟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他们均不是一母所出,性情也多有不同,但总的来说尚算相处平和,并无什么太大的冲突。
    宝儿小姐在前两年便已嫁作人妇,平日少有归家的时候,她性情也内敛,我了解的不算很多。常乐将最后遗漏的补上,便看着似乎是在沉思的人,道:少爷听罢这些,可有想起些什么?
    余峰听到他的问话抬眸,微摇了摇头,搪塞道:只觉得模模糊糊的,似乎是要想起些什么,却总也想不清楚。
    哦常乐略有些失望,但看到对方有些恍惚的神情,还是安抚道:没事的少爷,此事也急不得,你莫要给自己压力。
    余峰似是回应的点点头,心下却暗道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想不起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过那份记忆。
    不过听对方这么说来,他与那两位兄弟之间倒是没有过如何大的仇怨,唯一的冲突怕就是家产这一件了,但真的到了谋害人命这一地步吗?
    自少爷失踪,老爷也跟着忧思成疾,先前您管理的那些生意都暂时交到了松谚少爷手上,若您再不回去,这么些年的心血怕是要被别人捡了漏。常乐看看他的脸色,又开始试探着劝告他。
    这般穷困潦倒的环境让少爷住着岂不是太过委屈,即便是先跟他回镇上也是好的,他可还没忘了自己跟着来的目的呢。
    你是说都交给了余松谚?余峰眉毛一动,似是抓到了什么重点,微垂的眼眸抬起,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
    少爷,那是你大哥,怎可如此直呼其名。虽说常乐并不怎么喜欢那位难相处的大少爷,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年纪不大,道理倒是不少余峰见他这般认真,挑了挑眉揶揄道:你先前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哭时,可曾想过什么规矩?
    我常乐想起当时情景就面上一红,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我那不是见到少爷平安无事一时失态嘛,也不是回回如此。
    余峰看他涨红了脸也不再逗他,收了收脸上的笑容,顺着他方才的话道:现下余家的生意都是大哥在代为处理?
    嗯!见他在意,常乐赶紧点点头,趁热打铁的道:松谚少爷自幼也是极聪明的,虽说比起少爷来说还有所不如,但也经手过不少老爷的生意,处理的都十分稳妥,现下你不在,老爷最是倚重的便是大少爷。
    余峰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叩了叩,微眯起眼睛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紧接着又问道:那我弟弟呢?
    竹文少爷啊提到他常乐似乎是想笑,轻咳了一声忍住,他自小看见账簿就头疼,直道那本子认识他,他不认识那本子,但凡老爷给些什么考验,都是苦着一张脸跑来跟少爷求救,没少因此被老爷教训。
    余峰微动了动眉毛点头,相比起原身与余松谚,这位竹文小少爷简直就是学渣作派,他发出声轻笑。
    单单从这些言语中,他暂时还确定不了什么,抬起手撑着下巴,窗台上的烛火跳动了几下,映在的脸上有些忽明忽暗的,他手指轻叩了下脸,道:你说若是我死了,余家谁最开心?
    还在回想从前趣事的常乐听见他这话一愣,脸上的笑容随着隐去,少、少爷,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满脸的无措和慌张,余峰又露出笑容,放下手挑了挑眉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常乐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些责怪微仰脸看他,少爷,莫要说这般玩笑话,您若出事余家上下自是都要忧心。
    好好好,不说了。余峰十分配合的点点头,身体一歪倒在床铺上,你快些去洗簌吧,时辰不早了。
    那少爷先早些歇息。常乐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曾洗漱,起身对他嘱咐了句便转身出屋,跨出门外的时候略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总觉得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思索了瞬并未想起忽略了哪里,他便耸耸肩作罢,去灶棚装水洗脸,莫要耽搁太久等下打扰少爷休息。
    既满足的自己的好奇心,又避开了那人的刨根问底,余峰笑着抬起手臂枕在头下,果真还是个好糊弄的孩子。
    至于余家那边他唇角的弧度微收了收,他总觉得余枫言遇袭的事没那么简单,那帮盗匪的行为太过异常了,他没有实质性的推论,只是一种作为特种兵的直觉,他对于危险常常是很敏锐的。
    目前为止他还不想搅进那滩浑水里,等他再了解的多一些,理清楚还存着许多疑问的思路,再回去解决原身的那些纠葛也不迟。
    院里的脚步声再次向这边靠近时余峰便收起了思绪,抽出枕在头下的手闭上眼睛假装已熟睡,免得那个执着的小子想起什么再追着他询问。
    常乐回到屋里见少爷已经睡下,便放轻了手脚上的动作,到窗台边吹灭烛火,小心翼翼的在地铺上躺下来,今日遭受的惊与喜太多,他也有些精力交瘁。
    第29章 理解
    躺在地铺上伸了个懒腰又砸吧砸吧嘴,常乐闭着的眼睛才随着睁开,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照射进来,洒落在他的侧脸上暖洋洋的,让他不禁又觉得有些犯困。
    还不太清醒的转着头在屋里看了一圈,恍惚间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种破地方,眨了眨眼睛愣了会儿,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身。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床铺上已经空空荡荡的,搭身体的床单叠得整整齐齐,他伸手探过去,床褥上没有任何的余温,显然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常乐顿时慌慌张张的转身把鞋子套上,连凌乱的头发都顾不上整理就跑出屋外,院子里也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他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怎么起的比少爷还要迟,现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对这个村子人生地不熟的,找都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余峰晨跑完缓着气息回来,就看到走时还睡得香的小子在院子里急躁的来回踱步,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好笑的推开篱笆门,你若是内急的话就到院后去上茅厕。
    常乐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过来,焦急的神情顿时转为喜悦,小跑着迎上来,少爷,你这大清早了去哪了?
    我去跑步了。余峰见他像个丢了崽的母鸡一样更觉得好笑,绕开他去灶棚打水洗脸,脸上出了一层汗怪难受的,动作间又接道:锻炼身体。
    常乐茫然的眨眨眼,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转身拿了挂在绳上的布巾,走到他身边捧过去,锻炼身体?
    余峰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笑着晃了晃自己比先前结实许多的小臂,就是让身体更好的意思。
    常乐顺着他的动作垂眸看了一眼,方才有些恍然,接着又好奇的道:少爷如今身子硬朗许多,便是因为锻炼身体之故?
    先前少爷那弱不经风的身子骨,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都始终不能根治,只能时时用药物调养,如今再见便这般好了,他着实疑惑。
    锻炼身体又不是包治百病,哪有这般神奇,或许是因为他换了芯子的缘故,只是这些余峰自是不能告诉他,便将布巾塞回到他手里,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这又是何意?常乐下意识的又问出口,看他要端盆倒水,忙抢先去做了,顺道把布巾也搭回到绳子上。
    没有得到回答,转身打算继续追问,却看到自家少爷又蹲在了灶台前,拿了木柴塞进灶膛,似乎是要点火,也顾不得再满足好奇心,忙小跑着过去接手,少爷,你不要总是做这种糙活,有事吩咐我来便好。
    余峰被他抢了手中活计,干脆站起身抬手环在胸前,垂着头对他道:那行,早饭就你来做吧。
    是啊?常乐下意识的应了声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抬头仰视着对方苦了脸,少爷,我是小厮不是厨子,哪里会做饭呀。
    余峰就知道他不会,抬手便敲了下他的脑门,在对方吃痛的时候道:所以便莫要夸下海口。
    常乐皱巴着五官揉揉脑门,他都差点忘了这破地方啥啥都没有,干什么都得自己来,想到这儿他又猛的放下手抬头,少爷,先前这些事都是你自己做的?
    自然。余峰不知道他又在问什么废话,转身去自己放食物的地方翻找,打算熬些粗粮粥蒸几颗红薯,早餐也不需要太过麻烦。
    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常乐又开始觉得心酸,少爷先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养的连个茧子都没有,现在不但晒黑了些许,连手都粗糙了。
    余峰挑了几颗自己满意的红薯转身便看到他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顿时头疼的皱皱眉,常乐,一个小子总是哭鼻子,以后会娶不到媳妇儿的。
    啊?常乐听到他这话下意识的就吸了吸鼻子,随即站起身挺挺单薄的胸脯,我平时可硬气了,不过是见到了少爷才总这般失态,肯定能娶到媳妇儿的。
    余峰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笑出声,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新入伍的新兵蛋子们豪言壮志的模样,得了吧,才多大点年纪就惦记着娶媳妇了。
    少爷!常乐不满的拔高了嗓门叫他,道:我都已经十八了,镇上隔壁铺子的伙计跟我一般年纪,人家都有娃了。
    正盛了水洗红薯的余峰动作顿了顿,随后点点头表示承认,他常常忘了这里与以前的不同,十八岁已经不是还在上学的年纪,那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常乐侧着头想了想,蹲下身拿过旁边的火石点灶火,边道:那当然是温柔贤惠的姑娘了,就像府上的桃红一样。
    他口中的桃红是夫人吴玉淑身边伺候的丫鬟,人长的秀气性子也绵软,开口跟人说话时总是温温柔柔的。
    余峰侧眸看了眼他脸上不自觉浮现的笑容,揶揄道:既然有了看上的姑娘,怎的不去追啊?
    常乐听了这话就皱起脸,把柴火推了推好让火势更大,那可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哪儿那么好接近,再说了,欣赏归欣赏,不代表我就非要娶回来。
    他故作正经的模样让余峰又发出声轻笑,把洗干净的红薯甩掉水珠,拿着站起身放到灶台边上,这么说她还不是你想娶的人喽?
    那倒也不是常乐起身帮他将锅里添上水,只是姻缘这事儿还是得看缘分,而且要两厢情愿,那才方能长久。
    他这番大道理倒是让余峰刮目相看了,环胸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这是你自己总结的?
    嘿嘿他这么问让常乐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挠着头回道:话本儿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余峰就知道他个小崽子看不透这些,笑着就摇了摇头,虽是话本里看来的,但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这里的人讲究的大多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自身的意愿倒是没那么重要,凑凑合合的一生也就那么过去了。
    余峰却是不愿意这般将就,也不会那般的草率,到最后像他的父母一样以离婚收场,他的另一半,必是要与自己相互扶持走完一辈子的,而这就需要浓厚的感情基础。
    常乐看他眼神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试探着问道:少爷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余峰恍然间回过神,倒是没有注意他着重的姑娘两个字,想了想,道:能与我粗茶淡饭,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的。
    嫁给少爷的人怎么会粗茶淡饭呢?常乐不赞同的皱起眉,余家底蕴丰厚,进了门那便是主子,有享不完的清福,您莫要妄自菲薄。
    知道他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余峰也没再多说,摆摆手指使他去洗些糙米来,等水烧开就能直接下锅了。
    常乐按照他的吩咐拿碗去装了些米,用瓢盛了水倒进去,不死心的又道:少爷在这村中可有遇到过符合的姑娘?
    余峰轻摇摇头,姑娘家大多是很少出门乱晃的,他接触的不算多,自是对此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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