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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64)

    又一次被他呛回来,苏得才显然是十分不悦了,汉子跟他们到底还是远着一层,往这儿一挡他也不好说什么。
    刚好这时候屋里的苏得文唤他,说是大夫给开了药让他过去看一眼,他应了声,整理神情借此转身走开。
    倒是周芬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又看了看他们两人,冷哼了一声砰的关上房门。
    余峰都有些要被气笑,摇着头转过身看向脸色不大好的双儿,怕他心里不舒坦,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回车里等着吧,暖和些。
    冯大夫这里估计开了药交代上几句马上便能结束,里面的人还有心思出来跟他们吵架想来是没什么大问题。
    他拉着人出门回到车边,马儿乖巧的等在那儿,时不时的打个响鼻喷出一片白雾,余峰拍了拍它的脑袋赞一声好马。
    他托了双儿的腰让人坐上车辕,刚打算催他进车厢里去,身后的门便发出吱呀一声响,两人都下意识的看过去。
    苏梅手扶着拉开的半扇门,提着裙摆跨出门槛,背着身后昏黄的烛火有些看不清神情,只听她柔柔唤了一声,余大哥
    苏永悦的眉头没等她话音落下便拧了起来,这是跟他坦白过后便无所顾忌了?
    余峰还扶着双儿的手跟着一顿,下意识先回头去看他,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却不自觉的有些莫名心虚。
    第89章 构陷
    在人进院子的时候苏梅其实便听见了动静,她知道是那个人来了,先前母亲让苏草去叫人时她也在。
    只是她没想到苏永悦也跟着过来了,她站在门后拉开了道门缝,看着汉子紧握着他的手帮他取暖,挡在叔叔跟娘亲的跟前帮他辩驳,心中也说不上是何滋味。
    未曾遇见余峰之前,她的想法与家里人十分一致,女子既要嫁人自是嫁个有钱有势的,一生都可衣食无忧。
    可如今她却羡慕苏永悦,从小到大她都未曾羡慕过对方,他不漂亮,不温柔,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双儿,能找着个汉子娶他回去做小已是天大的福分。
    谁能想到他会嫁给这般的男子,处处都将他照顾妥帖,时时放在心上,与这些相比,他的那些钱财都显得微不足道。
    那日他在镇上救自己,牢牢将她挡在身后时,是从未有过的安心,这人一定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苏梅很不甘心,她觉得自己比苏永悦好上千百倍,自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如何能占有如此的男子。
    此时她看着对方听到自己唤他,却先回头去看双儿,捏着裙子的手紧了紧,语气却平淡,余大哥,我能与你说些话吗?
    她再次开口之时,苏永悦抬手放在汉子还扶着自己的手上,缓缓地将其拨开,对方看着他的眼神中立刻流露出几分委屈。
    苏永悦未曾理会,强硬的推开他的手,朝苏梅站着的地方一抬下巴,而后转身掀开车前帘布进了车厢。
    余峰明白他是让自己解决的意思,微叹口气,拉紧车帘避免寒风吹进去,他转身面向女子,苏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苏梅瞥了眼他身后的马车,手指轻搅着衣裙,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沉默着看他,眸中流露出几分幽怨。
    余峰看见她这般神情,只觉眉角一抽,侧开眸避过她的视线,心中暗道一声完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余大哥先前助我,我心中十分感激苏梅幽幽的开口,略顿了顿,而后接道:若不是你,我可能
    苏姑娘。余峰听她说到此开口唤了一声,在她停下时道:举手之劳你先前已经谢过我,不必这般放在心上。
    苏梅见他毫无理解之意,眼神微黯,她垂下眸抿紧唇角,片刻后如同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抬眼,我是将你放在心上。
    余峰未曾想到她竟这般直白,微愣之后又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马车,心想着对方可莫要再误会了才好。
    听到自己倾诉情思,他的全部心神却还是放在苏永悦的身上,苏梅随他看过去,心中酸涩化为恼意,他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双儿,如何能配得上你!
    正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哄人才好的余峰听到她如此言语神色一沉,转眸过来看向她,沉声道:苏姑娘慎言。
    我可有说错?苏梅勾唇冷笑,视线越过他停在车帘上,他天生哑疾,性情暴虐,这般的双儿跟在你身边,只会丢了你的脸面!
    苏梅!
    余峰出声喝止,见到女子转过眸来,眼中似乎含着几分水光,他浅吸口气按耐下情绪,到底是不愿跟个姑娘家计较,他是我的夫郎。
    苏梅被他这般一唤,头脑似是清醒了些许,抬手按去眼角的一丝湿意,轻声道:你早晚是要娶个姑娘回去的,是我又何妨,我愿与他共侍一夫。
    世俗所致,他不可能当真守着一个双儿过一辈子,如今不过时日尚短,日后多的是人指指点点,开口劝诫,他当真还能坚守本心吗?
    既然总有那么一日,现下便迎了自己又有何不可,若是他当真在意苏永悦,自己压了性子与他共处也不是不可,总能忍到他被厌弃的那一日。
    余峰听到她所言却是摇摇头,指尖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上戒环,不知是说与她还是车上的人听,我不愿,亦不会如此委屈他。
    委屈他?苏梅勾唇露出自嘲一笑,世俗常理在他眼中竟是委屈了他,如此殷切心意,为何就是苏永悦拥有了它!
    余峰搓搓手,抬眼看了她身后,隔着半人高的院墙能看见主屋出来了几个人,应是冯大夫看完了诊,他实在不便再与她这般纠缠,苏姑娘若是没其他事便快些回去吧,天寒露重的,莫要着了凉。
    苏梅顺着他的视线侧眸瞥了眼身后,听到夹杂脚步的说话声逐渐靠近,眸底微闪过后,突然身子一歪向前扑倒过去,呀!
    余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避让,却忘了自己背靠马车的车辕,被挡住去路,此时再侧步移开已是来之不及,未免对方直接扑进他怀里,只得伸出手臂隔在两人之间。
    将人推开些距离欲收手,却被紧紧的揪住了衣袖,随着对方的靠近还有飘进鼻息的脂粉气,味道并不难闻,他却皱起了眉。
    你们在做什么?!
    周芬一开门便看到马车旁似是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借着苏得才手中的灯笼,一眼便认出背对她的是自家女儿,开口便呵斥出声。
    走在冯大夫身边的苏得才挑了挑眉毛,脸上倒是露出几分兴味,眸光闪烁似是在谋划着什么。
    余峰此时已经将人向旁侧推开,沉着脸抚了抚自己被抓皱的衣袖,心情着实称不上明朗,他实在想不到苏梅竟是不顾名节做出这等事。
    周芬几步上前将自家女儿从他的身边拽开,上下打量几眼见她衣衫完好才松了口气,而后转头怒喝:余峰你竟敢对我女儿行不轨之事!
    她这些时日确实是想跟他攀扯上不错,但那只是为儿子谋一份差事,可没想将女儿嫁过去,他现下虽有些钱财,但可及不上那些真正的富户。
    没等他开口说话,苏得才也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来,出言不甚客气:余峰,没成想你竟是这般登徒浪子!
    苏梅听到他们这般言论却是一声不吭,只低垂着头扯了袖子拭去眼角泪水,仿若当真受了什么委屈。
    余峰见他们自说自话的便给自己定了罪,带着些无言的扯着唇角一笑,放下抚袖的手,道:叔叔婶婶可莫要乱说话。
    是啊,这定是有什么误会才是。冯大夫两边看看,开口帮忙劝说,他对这余小子的印象不错,想着应不至于做出此等下作事。
    误会?苏得才却是挑高了眉毛带着些嘲讽的反问,嗤笑道:大晚上在这无人之处拉着一个姑娘家
    他的话还未完,马车上的帘布伴着阵铃铛声被人缓缓掀开,苏永悦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默默无言的看着他。
    苏得才话锋一停没法再开口,他倒是把双儿给忘了,方才没看见人只以为是跟苏草去了灶房里。
    冯大夫倒是松了口气,笑了笑打圆场道:你看,这苏小哥儿不是也在吗,这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什么误会?!周芬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他便嚷嚷起来,苏永悦一个哑巴,便是看见什么听见什么能与谁说去,嫁了人他不还得什么都听夫家的!
    余峰回过身去扶人下车,听见她这般不知顾忌,开口道:婶子这般大声,是怕街坊邻居们听不清吗?
    被他这般一提醒,周芬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抿了抿唇看几眼四周,教训对方是小,丢了闺女的名节事大。
    你若是没做亏心事,又何惧别人听见?苏得才却是未曾收敛,冷笑着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莫不是心虚吧?
    余峰实在不愿意搭理他这般强盗理论,先给自家夫郎理了理衣裳,拉紧领子怕透了风进去,而后才道:我现下若是嚷嚷着您与村头的李寡妇有染,您可也能做到淡定自若?
    你苏得才没想到他竟这般的口不择言,被噎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瞥到旁边大嫂震惊的眼神,心中一恼,他这般胡说八道大嫂竟也信了!
    那您的一番胡说八道又为何要强求他人相信?余峰如他方才一般挑了眉毛反问,勾唇一笑道:看,您没做亏心事,不是也担心他人听见。
    苏得才从未遇上过这般能言善辩什么话都敢出口的,丝毫不顾辈分之仪,哑口无言之下又无从反驳,留下一句诡辩,恼的拂袖而去。
    余峰收回视线落在被娘亲揽着的女子身上,沉沉的目光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道:构陷他人最要不得,还请自重。
    苏梅的身体一颤,揪着娘亲衣裳的手指有些发白,无地自容之感让她再没有脸面看对方,拽着娘亲便匆匆进门。
    冯大夫看着院门在跟前砰的一声关上,叹着气轻摇摇头,这一家子当真是不知好歹,人家深更半夜的帮着接自己来看病,竟这般对待。
    冯大夫,已是很晚了,先送你回去吧。余峰未再因此事多说什么,只在心中想着果真日后还是要少来往。
    冯大夫拎着药箱上了车,苏永悦的手被人握住轻抚了抚,他转头看向汉子,手一收亦将人握紧。
    让你跟着忧心了余峰直视他的眼睛,拉起人的手放在心口,她说的话莫要放在心上,有你做夫郎是我的幸事。
    类似的言语苏永悦几乎是从小听到大,若是句句都放在心上他早已气死,看着汉子比他更在意,笑着摇了摇头。
    余峰放下心,转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地马车,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凑到他的耳边,是我错了,让你烦忧。
    本有些不好意思欲挣开他的苏永悦顿下动作,想是对方还记着自己上回生气的事,他唇边笑意更浓,手上却佯装恼火的轻捶了他的后背。
    那点不痛不痒的力道对余峰来说更像是调情,他咧着嘴露出笑,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在寒冬的夜里觉着分外温暖。
    咳咳
    马车上在此时不合时宜的传出两声刻意的轻咳,而后冯大夫的声音飘出来,不早了,怪冷的。
    苏永悦微红了脸,抬头跟同样有些尴尬的的汉子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抿着唇露出笑,他拍了对方胸口一下将人推开。
    回去的路上少了苏草,双儿也不合适跟冯大夫单独待在车厢里,便陪着余峰坐在了车辕上,冷是冷了些,心里却是暖的。
    第90章 凑巧见人
    大雪纷飞,有些模糊了视野,余峰放下掀开的车帘,微皱起眉,收回沾上凉意的手放在小炉旁,翻转着回温。
    眼看着临近年关了,家里的东西还没有置办齐,他想着带双儿来镇上逛一逛将该买的都买回去,顺便也给他再置几身新衣裳。
    谁知刚走到半路便下起了雪,这会儿进了镇口反而越发的大了,地上都铺了一层,马儿踏着蹄子经过,在地上踩出印子,车后也拖出两道长痕。
    这千挑万选的偏偏碰上这么个鬼天气,一天下来还不得冻坏了,也不知是办年货还是来受罪。
    苏永悦瞥了眼他称不上好的脸色,拍了下汉子的小臂,在对方看过来时轻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妨碍。
    都说瑞雪兆丰年,越是到接近年关的时候下雪,越是个吉祥的兆头,预示着来年是个丰收年,虽说是信不得这些怪力乱神,但总是有个好念想的。
    被双儿安抚的余峰笑笑,一收胳膊将人的手握住,刚烤温热的掌心覆盖住对方的,反倒觉着他的手上透着几分凉意,不禁轻搓了搓。
    苏永悦由着他动作,掀开自己这边的布帘也往窗外瞥了几眼,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来,随着吹过的风改变了轨迹,沾染了一片在他的脸颊上,凉凉的很快便被体温融化。
    留下的痒意让他抬手一摸,指尖沾染上潮湿,轻轻一搓便消失无踪,徒留鼻息间冰雪的味道。
    他是喜欢雪的,只觉着洁白的覆盖一片,看着心中就能跟着沉静下来,心中有再多的烦乱都能有片刻的遗忘。
    但他也讨厌雪,年纪尚幼不知轻重时,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将这东西团成白白的圆球朝他丢过来,有的砸在脸上,有的滑进领子里,是刺骨的凉。
    不过也就那么两年而已,待他再大一些,便能丢过来多少还回去多少,常常是那些个小鬼头被砸的吱哇乱叫,倒霉的还能挨上他一顿胖揍。
    思绪正飘回到多年前,帘子便被人放下来,隔绝了他望向窗外的视线,下意识顺着那只收回的手看过去。
    余峰将他搭在窗上的手顺道拉回来,一并放在掌心中捂热,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道:天冷,别着凉了。
    汉子的温度顺着冰凉的指尖一点点爬上整只手掌,彻底覆盖了雪花的味道,他的视线恍惚了一瞬,配合的点点头,乖乖的坐稳不再动弹。
    外头的车辕子上常乐缩着脖子驾车,只觉被冰雪糊了一脸,吸一口气直凉到肺腑中去,忍不住便打了个哆嗦。
    心中暗骂一句冷死人的鬼天气,轻斥声驾,赶着马儿走的更快些,往铺子去这条路来来回回不知走过多少次了,莫说是他,便是这匹马怕都记得清楚。
    只是往日里路两边还算热闹,小摊小贩的不在少数,现下却是收个干净,这雪下起来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停不了,他们没等到人来买东西,摊子都可能先被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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