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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68)

    余峰洗完菜折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双儿在和面,他将菜放进干净的盆里,凑过去从后面扶住人的腰,吃面?
    沾了两手面的苏永悦没法伸手去推他,只能动了动腰示意他走开,没想对方竟然得寸进尺的将胳膊圈了上来,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碍你事儿,你和你的。余峰见双儿停手侧头过来瞪他,无惧的又搂紧了些,还在他的颈窝蹭蹭。
    他这般模样哪里还能专心做事,苏永悦又晃了下身体示意他赶紧松手,面上也做出一副凶狠模样。
    这样子在余峰眼里就像只炸了毛的猫,引得他更想逗弄,明知道人会发火,还是不怕死的凑过去便亲在人的唇上。
    苏永悦一愣之下果真恼了,直接一肘顶在他的肚子上,趁人嘶的一声吃痛退开,自己也用腕子掩着唇挪开两步,看了眼灶房门口没人才放心,恶狠狠又瞪他一眼。
    双儿也没使多大力,余峰揉了两下便没什么痛感,却还是呲牙咧嘴的按着肚子,一副疼的不行的模样。
    苏永悦起初没理会他,但好一会儿他还是皱着脸难免就有些担心,忍不住就靠过去,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事。
    疼余峰顺势把脑袋放在他肩上,似乎是缓了缓才转头看他,对上人担忧的眼神,道: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苏永悦脸上的神情一顿,紧皱的眉毛舒展开,也不管面粉会不会沾在他身上,一把将人推开,扭头再不理人了。
    被推开的余峰倒是愉悦的发出轻笑,被瞪一眼赶紧抿唇表示闭嘴,等视线撤回去又露出笑容,拿了卤肉去帮人切。
    苏永悦大力的揉着面团,仿佛是当成了汉子,面上挂着不知是恼还是羞的薄红,自镇上那晚后便仿佛没了什么顾及,越发的不要脸面了。
    他和面的手逐渐慢下来,说起来,当时还是自己起的头面上的红染上耳垂,他又加快了和面的动作,那也没这般不知羞的,果真是登徒子!
    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切肉的余峰全然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一遍,期间还转头去看眼双儿红扑扑的脸蛋,笑得越发开心。
    直到吃饭的时候苏永悦都没再搭理他,常乐咬着筷子视线在他们俩之间转来转去,了然的挑高了眉毛,知道定是自家少爷又惹了人不高兴。
    余峰讨好的给人碗里夹了块肉过去,却被人瞪了眼又丢回来,还拉着凳子挪远了些。
    常乐偷笑着低头吃面,看看,欺负自个儿的时候爽快,现下不是风水轮流转了,想的太开心,没忍住便笑出了声。
    余峰抬眸瞥过去,看的人要把脸埋进饭碗里去,这才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叫夫夫情趣。
    他拉着自己的凳子往人身边又凑了凑,见人还想挪,抬手便按住,被人转头过来瞪的时候无辜的道:再挪碗就没处放了。
    苏永悦闻言瞥了眼旁边,自己确实已经坐到了桌角,顿了顿终究是没再动,只伸手将汉子按在自己凳上的手推开,但没推动。
    又瞪过来的眼神让余峰笑了笑,探身往前一凑,双儿立刻向后避开,还用眼神示意了下桌对面的常乐,他一动眉梢,伸手过去帮人抹掉嘴边的汤汁,还动了动拇指给他看。
    误会了他的意思,苏永悦有些尴尬的侧了侧眸,所幸同桌的小子很识相的埋头吃饭,连眼皮子都没抬。
    凑到跟前的汉子跟着退开了身体,他这才坐直,瞥一眼对方,到底是缓了脸色,可还没等他继续吃饭,就见人很自然的将抹过他嘴角的拇指放在唇边,吮掉了上面的汤汁。
    双儿有些呆了呆,薄红从颈子一直蔓延到脸上,直到染了耳垂,随即才似反应过来般瞪他一眼转开了视线。
    余峰将手肘支在桌上托住下巴看他,直将人看的跟常乐一般埋头吃面,他动了动眉毛,嗯,原来双儿对这种迂回的方式更害羞,或许下次 可以试试。
    第95章 新年
    除夕的年夜饭常乐被打发去将苏家父母接了来,家中只他们两个未免冷清,不如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乡下人一年到头难得吃顿好的,到了这时候总免不了铺张些,都愿意讨个喜庆,来年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苏永悦也是从下晌便开始准备了,本来是余峰在帮着打下手,常乐将两位长辈接过来后,便被刘荷芳赶了出去,做些剥剥蒜,择择菜的小活儿。
    过了今晚,明儿便是新的一年,所有好的不好的都留在过去,之后顺顺利利的便是所有人的期盼。
    一大桌子菜摆在堂屋里,五个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还难得的拿了一小坛酒出来,便是不沾的苏永悦也喝了小半盅。
    他平日不喝酒,一下肚便熏红了脸颊,余峰笑着伸手去碰了碰,拿起他剩下的半盅一饮而尽,让他多吃些菜。
    有长辈在苏永悦怪不好意思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去吃别管他。
    苏家父母看着小两口这般却都是笑眯眯的,分别给孩子夹了筷子菜,他们俩亲近,自己的心才放的安稳。
    至于常乐,他表示已经习惯了,只埋头苦吃,偶尔喝一口酒,那是美的很。
    一顿饭没吃完,不知道谁家的调皮小子便放起了炮,劈劈啪啪的伴着孩童的笑声,间或还有娘亲嚷嚷着小心些,别烧了衣裳。
    刘荷芳听到外面的响动,笑着将视线落在小两口身上,道:你们若能早些生个孩子,院子里就热闹了。
    她这话说得直白,本就被酒气熏红了脸颊的苏永悦颜色更是深上几分,垂下头只当没听见。
    余峰伸手摸在他露出的后颈上,安抚般的捏了捏,笑道:永悦还小,我们不着急。
    虽说他未曾见过双儿产子是何模样,但女人如何还是知道些许,对方现今在他眼里还是个少年,又如何舍得。
    刘荷芳听罢这话却是不赞同的摆摆手,道便是要趁年轻才早些生,年岁大了才要不好,之后自己也能有精力帮他们带带。
    余峰又笑了笑,只道他们心里有分寸,让她不必为此忧心,定然会让她有外孙抱。
    他如此说刘荷芳倒是被逗乐了,之后便不再多说,孩子的事她不爱多插手,日子怎么过都是他们的,需要之时自己再上手帮忙便是。
    见他们将此事暂且揭过,苏永悦才算松了口气,倒不是他不愿给汉子生孩子,只是这般说起难免的有些难为情。
    余峰看他这般,手上又捏了捏双儿的脖颈,顺道在后脑勺上摸了两把,对方这回倒是乖巧,只侧头瞥了一眼没有推开。
    怕是念着长辈在这儿不好恼他,思及此他笑了笑,没有跟人胡闹,很快收回手。
    吃完年夜饭,那一小坛子酒也喝了个精光,都是进了三个汉子的肚子,苏得志的酒量算不上好,这会儿都有些晕乎乎的。
    余峰担心他喝的一身热路上再着凉,提议他们在这儿休息,不够睡大不了就搬两张桌子拼一拼铺厚些被子凑合一晚,总归燃着炉火也不会冷。
    这次刘荷芳没再跟他推拒,难得的热闹日子也不想两个人回冷冷清清的家里,不过还是没应了对方住他们屋里,扶着人去了常乐那儿。
    虽说床是稍窄了些,但到底是个未婚的半大小子,人家新婚小两口的床哪好意思去躺。
    安置好了两位长辈,将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收拾过,三个人就窝在堂屋里守岁。
    常乐喝了些酒,吃的又饱,这会儿犯了懒有些昏昏欲睡的,整个人都歪在椅子上,指不定等会儿就能睡过去。
    余峰无奈的把屋里拿的披风丢给他,让人盖着点儿别着凉,对方回了个傻呵呵的笑,扯着披风把自己盖好。
    手里剩下那件白色兔毛的他递给了双儿,这还是先前他们在镇上穿过的,对方最后到底是没拧过他,连同自己那件一起拿了回来。
    苏永悦接过披风,将另一张凳子拉到自己身边,拍了拍示意他坐。
    本打算回屋再取条薄褥什么的余峰脚步顿了顿,顺着双儿的意思过去坐下,对方伸手过来帮他盖上了一半的披风。
    汉子的身量到底是比他高一些,这般并排坐着披同一件衣裳有些别扭,苏永悦又往人身边凑了凑也未缓解多少。
    余峰笑看着他忙了一阵,才拿过披风起身,将凳子踢到人身后,裹了披风坐下去将人拥进怀里,如此便好了。
    汉子的手臂连同毛茸茸的披风一并将自己圈了个严实,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围绕,苏永悦微挣了挣,转头瞥了眼旁边的常乐。
    小子这会儿闭着眼陷在披风里,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安静的很。
    余峰紧了紧搂着人的手臂,低头在他耳边道了声别乱动,手上将披风裹了个紧。
    苏永悦被他这般抱着挣不开,动静大了惊扰到常乐岂不更尴尬,干脆也便不再抗拒,安心待在他怀里。
    炉中的碳火燃得正旺,堂屋里其实一点都不冷,两人紧贴着裹了皮毛披风反倒有些热燥,余峰却就想这般跟他待着,迎来一个不再孤独的新年。
    苏永悦没办法开口说话,身后的汉子也不吭声,堂屋里只有火焰偶尔跳动的声音,以及睡着的小子轻微的鼾声,很安静,也很安心。
    别拦我,我还能吃
    常乐嘴里嘟囔着在椅子上翻了个身,身上盖着的披风滑落了一半,堪堪的盖在腿上。
    以为他醒过来的苏永悦见此放松神色,觉着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轻推身后的人,待他松手自己起身走过去。
    弯腰拉扯着披风往上拽了拽,将睡的毫无形象的小子盖严实,免得他回头着了凉又要嚷嚷。
    转头时汉子站在那里看他,晚上挂着笑,对上视线后向门口扬了扬下巴。
    去外面坐坐?
    燃着炉火的堂屋里到底是有些憋闷,开了窗缝透气也没多大作用,外面虽凉了些,空气却新鲜,还能顺便看看夜空。
    双儿点了点头,余峰便将披风挂在胳膊上,弯腰搬了两张凳子示意对方跟上。
    凳子放在堂屋檐下,两人以方才那般姿态坐好,余峰将披风裹得更紧,避免一丝一毫的凉气透进去。
    他低头将下巴放在人的肩上,呼出的鼻息在跟前散出白雾,与双儿的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白日的天气尚算晴朗,没有前些天那般阴沉,夜晚的天空能够看到闪闪烁烁的星星,一颗挨着一颗,构成了漫天的繁星。
    余峰收了收下巴,脸颊蹭上双儿的耳垂,软乎乎的他忍不住侧头亲了下,披风里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手背,他笑笑,冷吗?
    苏永悦摇摇头,他被人严严实实的抱着,汉子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隐约的烛火从两人身后的堂屋里透出来,在他们身上裹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即使是在冬日的寒风中,依旧觉着温暖。
    余峰想起他年纪还小时跟奶奶在一起的那几年,也是喜欢裹着被子坐在院里,等着十二点一过便像个皮猴子一样蹿出去放炮,小孩子似乎总是对这件事乐此不疲。
    有一回玩得太疯,还将衣服炸出了个洞,被奶奶念叨了好长时间,他自己却傻乐的很。
    身后的汉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发出轻笑,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一震,苏永悦疑惑的侧头去看他。
    余峰注意到他的眼神,笑着问他往年放不放炮。
    双儿点点头,他家里没有小子,这事儿就是他跟着爹去做。
    余峰又问他好不好玩。
    苏永悦却是摇摇头,那时候村里的小子们爱欺负他,总会有那么几个将炮丢到他脚边,噼里啪啦的炸响,曾经是他最讨厌的声音。
    双儿脸上的神情淡淡,眸光有些涣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显然不是太美好的回忆,余峰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凑过去亲在他的眼角。
    苏永悦收回思绪,这次没有理会汉子的亲近之举,身体往后一靠,将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透着几分依赖的举动让余峰笑弯了眼睛,下巴蹭了蹭他的脸,抬头去看夜空,眼底也仿佛印下了星光。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突然炸响,惊的狗儿们也跟着狂吠起来,一时间寂静的夜开始变得热闹。
    随着堂屋被吵醒的常乐咋咋呼呼的声音,余峰低头凑到双儿的耳边,轻声道:新年快乐,永悦。
    苏永悦无法给他的祝福回应,微歪了头蹭在他的脸颊上,披风下握紧了他的手,指尖交缠在一起,愿他们共度许多个新年。
    他们的温存并未维持多久,堂屋的门便被人拉开,因为力道太大,砰的一声反弹着撞上门框。
    常乐风风火火的从里面蹿出来,还被挡风的棉帘糊了一脸,他挥着手将其拨开,嘴里喊道:少爷,我们是不是能放炮了?
    苏永悦听见他出来的动静便从人怀里钻出来起身,汉子怕他热乎乎的被冷风激到,跟着将披风裹在他身上。
    说好的守岁你在那里睡大头觉,放炮倒是惦记的仔细。余峰给人裹严实,看着他摇摇头。
    常乐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辩解自己不是喝了酒吗,犯困很正常,少爷跟少夫郎守了跟自个儿守一样。
    余峰笑骂他满嘴的歪道理,呼噜了把人的头毛让他赶紧放炮去,别耽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
    被放过的常乐立马就应下蹿回堂屋去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没多大会儿就抱了一堆炮出来。
    在院里放怕火星子蹦到哪儿危险,村里大多都是在家门口,他也跟个小子一样兴冲冲的出去,鞭炮声很快便在外面响起来。
    余峰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转头看向身边的双儿,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开口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在炮声中模模糊糊的听不大清,苏永悦疑惑的动了动眉梢,自己往他身边凑近,微侧过耳朵。
    你说将来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这般调皮?
    汉子低沉的声音这回清晰的钻进他耳朵里,他一顿便转头羞恼的瞪过去,吃饭时不还说不急吗,这会儿倒是惦记了。
    余峰轻笑出声,收紧手将晕红了脸颊的双儿搂进怀里,另一只手牵起他的手捏了捏,将脸靠在他的发顶。
    第96章 预备离开
    年节的几日,余峰家里也来了不少乡里,都是周围几家跟他们处的不错的,赶明儿他们也得上对方家里去坐坐。
    苏家那边与他们关系不对付,但到底还未完全断了往来,便挑了个日子随苏得志夫妻一起上门了一趟。
    照旧是没得到什么好脸,他们也没有多待,几乎是放下东西攀谈两句便出了门,倒是苏永悦往苏草的屋里去了一趟。
    大过年的,小双儿身上连件新衣裳都没有,屋里阴凉凉的也冻人,让他又臭着脸在心里将这一家子骂了一遍。
    苏草挽着人胳膊送他出门的时候还在笑盈盈的安抚他情绪,道他这不是还有堂哥惦记着给他送好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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