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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婚[娱乐圈](GL)——IF夕烟(51)

    彼此都依然将对方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可是感情跟信任是两码事。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动摇人心。
    在她们之间,感情和信任的天平已经倾斜,摇摇欲坠。
    何况,她们之间都未曾真正彻底地交心过。
    单郁惊觉,她搬离温家是为了自己独立生活,可同样的也是在她跟温奶奶温姐姐之间划出了一道线。
    她主动伤过那两人的心,而她们却一直是包容着她。
    温姐姐。
    单郁咬唇,扯住了温亦弦的袖子,对不起。
    温亦弦横她一眼,无声地又垂下了眸子。
    这是二巡的终场,我不能错过。单郁不再硬撑,不再只是坚持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交代了心底的话,我只是想看看wendy。
    女孩的示弱很轻易地就能让温亦弦心软。
    何况,单郁的理由是她,并不是贪玩。
    温亦弦拧眉,她想再跟单郁说几句话,不要把追星摆在那么重要的位置。
    即使,追的是她。
    她还未及开口,额头却突然贴上了一个温凉柔软的东西。
    女孩指腹揉在她的眉心,抚平了褶皱,嗓音还是那么冷调,却很轻,不要生气了。
    单郁坐在她身边,朝着她微微倾身,车厢里的光线随着外面的路灯转换着,女孩如墨的黑瞳里是恳求与心疼。
    温亦弦心跳停顿了一秒。
    继而很快恢复意识,又目瞪口呆。
    她不可思议,女孩竟然对她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行为。
    温亦弦捉住女孩的手腕,轻轻放下来,她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去说,最后只是道,下不为例。
    好。单郁规矩坐好,下不为例。
    车内重新安静下来。
    两人各自看向一边,眸子里却并不平静。
    过了片刻,车子开过一个拐角,进入另一条道路。
    温亦弦才开口,你今晚就老老实实待在酒店。
    单郁问她,你呢?
    温亦弦不假思索差点儿就要说我和你一起,前排的舒舒当了一路的聋哑人,关键时刻记起自己的职责,连忙提醒,温总还有庆功宴,还有采访。
    温亦弦闭眼,对自己差点儿忘了的行为很无语。
    女孩终于乖巧了一回,嗯,温姐姐你去吧。
    温亦弦觑她一眼,你不准再乱跑,明天跟我一起回雪城。
    单郁为难,可是我自己开了酒店的。
    温亦弦毫不犹豫,退掉。
    单郁:
    外面的酒店温亦弦不放心,万一呢?
    把你酒店的位置报出来。温亦弦又招呼前排的司机,先去她那个酒店。
    车子停在路边,单郁拗不过她,把手机找出酒店定位给司机看了一眼。
    司机发车,掉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到了酒店,温亦弦安排舒舒跟单郁一道上去,用身份证办理了退房。
    之后车子又开回温亦弦的酒店,直到把单郁送到房间,温亦弦才离开。
    临走前,温亦弦跟单郁说,你睡我的房间。
    单郁站在客厅正踌躇,扶着一只沙发靠背后头,闻言转身,只来得及看见房门被带上的残影。
    砰。地一声,酒店房间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单郁看了看唯二的两间卧室。
    很显然,一间是舒舒的,一间是温姐姐的。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她也不好去占了舒舒的房间。
    单郁叹了口气,走进了那间稍大些的卧室。
    卧室里是酒店的香薰味,单郁不是很喜欢,她在小茶几的旁边驻足了片刻,又隐隐觉得空气中还余留有某种她记忆中怀念的香味。
    她禁不住稍稍翕动鼻腔,深嗅了一口,闭上眼睛的时候仿佛女人就站在她身边。
    再睁开眼,单郁惊觉自己此刻行为的变态。
    她狠狠皱了下眉头,从拖来的行李箱中抱出换洗衣物跑去了卫生间。
    磨砂的淋浴间水雾缭绕,单郁很快就又出来了。
    她拉开被子躺上床,只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将脑袋面向墙壁的方向,脸蛋因为淋浴而气血奔腾地发红。
    心跳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加速,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清一心作为常看演唱会的老人,之前跟她传授过经验,演唱会之后会有演唱会后遗症,结束后还会超级亢奋的,得过几天,就会萎靡下去,前前后后,又亢奋又萎靡的,能持续一个星期呢。
    单郁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她觉得现在后遗症的症状就挺足的,她压根睡不着觉。
    怕是待会温姐姐回来她就更睡不着了。
    她有点急,她不想清醒着的状态跟温亦弦睡在一张床上。
    只是想一想,她就想捂眼睛。
    可大晚上翻来又覆去,不知何时她还真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酒店,单郁就睁开了眼睛。
    高三的生物钟已经定型了。
    她睡眼朦胧转身,身边的那另一半床榻却整整齐齐,根本没有睡过人的痕迹。
    单郁呆了两秒,眨巴眨巴眼睛,慢慢清醒了。
    说不好心底那一刻什么心情,似乎庆幸又失落。
    她起身先洗漱了一下才推门出去,客厅里舒舒也刚起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单郁问,温姐姐呢?
    舒舒打了个哈欠,隔壁呢。
    看见女孩微蹙眉的疑惑表情,她又解释了下,昨晚庆功宴温总喝酒有点多,怕影响你休息,就又在隔壁新开了一间房。
    单郁没什么表情地哦。了声。
    怎么?舒舒几个月没见着这孩子了,逗人玩,没有姐姐陪着,小朋友昨晚一个人睡很害怕吗?
    单郁对没有营养的玩笑无语,可无语归无语,心底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冒出了那么一丝说不清的情愫,她转身往外走,像是落荒而逃,温姐姐吃不惯酒店餐,我去买点早餐回来。
    哎?舒舒纳闷,可是你又不是助理了!
    她没能喊住单郁。
    清晨的酒店客厅安静空旷,舒舒呆了一秒,看着那扇被女孩离开所重新合上的门忽然有点害怕。
    不说以前了,就昨天她亲眼所见,照她们家老板宝贝自家妹妹那样。
    她敢让老板妹妹去顶替她的工作买早餐,她不会被温总穿小鞋吧?
    舒舒内心默默害怕哭泣,眼前的门又被推开了,正是她们大老板。
    女人穿着柔软的家居服,显然刚刚起来,她进来后第一时间瞥了眼主卧,大门敞开着,好像这个时候才看见站在客厅处的舒舒。
    女人挑了下眉,嗓音慵懒又带着点儿不悦,人呢?
    说了不准她乱跑的。
    舒舒连忙上前一步,温总,我刚准备去拿早饭上来的,但是小单非要出去给您买早餐。
    舒舒疯狂解释,小单说您吃不惯酒店餐,她心疼您!不舍得给她家温姐姐吃酒店餐!
    女人挑了下眉,轻轻嘟囔,像是自言自语,心疼?
    舒舒看见她家温总原本有点韫色的一张脸上,杏仁眼隐隐弯了点,然后女人风轻云淡地丢了个字哦。回了隔壁的房间。
    高三剩下最后半个学期,所有老师和学生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词。
    冲刺。
    整个年级的走廊里都充斥着学习的浓郁氛围。
    除了刷题还是刷题,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被丢到一边。
    包括曾经看似重要的那些幼稚之极的个人恩怨。
    单郁的成绩在班里在年级都名列前茅。
    她的桌前时常会有同学来借卷子参考或者求教题目。
    她不再被针对,不再被孤立。
    董蔷薇曾经放出的豪言没有人再管,甚至连同董蔷薇本人都不再在意。
    曾经的那些硝烟已经烟消云散,仿佛从未上演过。
    只有一个人却始终耿耿于怀,走不出来。
    不需要再站队,不需要再孤立单郁,对于董蔷薇一伙而言苏雨薇也就失去了意义,理所当然被放弃。
    苏雨薇自然也没被孤立,没有人有心情再做这样的事。
    可被董蔷薇小团体摒除在外之后,她开始独来独往。
    很多次,单郁做题的间隙抬头,总会看见前排某道女孩的视线,穿越人群,固执地看向她。
    单郁其实想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努力做好高考准备才是眼下的要紧事。
    可是苏雨薇没有来主动找她,只是那么看着,她便也没有主动再去招惹是非。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一前夕,高考前最后一次假期了。
    放假前一天,最后一轮模拟考的成绩也出来了。
    单郁拿到年级第一。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她心情也很不错。
    下午的时间被同桌的女生拉着说下楼去买冰淇淋吃庆祝一下,她也答应了。
    这个天不算热,单郁没买冰淇淋,而是顺手拎了袋牛奶。
    回去的路上,在高三文科的走廊里,迎面遇上了苏雨薇。
    她们对视上,单郁心下有预感,她跟身边的同桌说,你先进班吧,我有点事。
    同桌先一步走了,而苏雨薇也果然在她面前站定。
    苏雨薇眼睛里是每一次单郁对视上都能看见得东西,不同的是,这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有人跟你说过了吧,我跟你交朋友动机不纯。苏雨薇看着她,眼睛里的狠劲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穿,是董蔷薇她们,还是其他谁?
    单郁闻言略诧异地挑了下眉,她回答,没有。
    大家都忙着学习,谁有空做这些搬弄是非的无聊事呢?
    可是苏雨薇不相信,你不肯说就算了,你总是那么清高。
    单郁觉得自己有点无辜。
    我承认,我是动机不纯。苏雨薇却突然红了眼眶,她质问她,可是你又有多当我是朋友?
    单郁拧眉,为自己辩解,至少我们做朋友时,我问心无愧。
    是吗?苏雨薇的情绪却被她这句话激得更上一层楼,她指着单郁的脸。
    单郁反应了一秒才看出,苏雨薇指的是她嘴里叼着的牛奶袋子。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去小卖部,牛奶买一送一,其他闺蜜朋友都是分着喝的,可你说你不喜欢牛奶,所以每次两袋牛奶全部都给了我,没有一次,你跟我一起喝的。
    这是第一次,单郁看见苏雨薇落泪,女孩几乎歇斯底里地委屈,可你现在呢?
    你说不喜欢牛奶,所以不跟我一起喝。
    可你现在却经常喝,在班里喝,叼着牛奶袋子在走廊上喝。
    你在打我的脸是吗?
    单郁错愕。
    她万万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虽然看得出苏雨薇在记恨她,或者说不一定是记恨,而是某种不甘,但苏雨薇一直没有爆发过。
    这回,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她叼着的牛奶。
    我确实不喜欢喝牛奶。单郁抿唇,自知这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了。
    可她要怎么解释。
    她不喜欢牛奶,甚至讨厌牛奶,曾经她是一滴奶都不愿意沾。
    现在却越来越频繁地喝牛奶,像上瘾一样。
    她还是不喜欢牛奶的味道,可是,她总会想起那个女人。
    以前只是晚上睡前,习惯似的热一杯,现在却是随时随地,她想起她,便会忍不住喝一点牛奶。
    体验那种难受的奶味侵入她的味蕾,是她对自己的惩罚,也可能是她对她的回味。
    连单郁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究竟为何。
    五一的假期,其中一天是妈妈的忌日。
    单郁和去年一样,独自一人回了趟老家。
    妈妈,我下个月就高考了,不要担心我,最近的一次模拟考我是年级第一。单郁蹲跪在墓碑前,跟妈妈说心里话,你可能不知道雪城一中的第一是什么概念,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没想过我能出来念书,更没想过念这么好的学校。
    谢谢您。单郁突然眼眶湿润了一下。
    她抬手抹了抹。
    单郁心底很清楚,她需要感恩的人有很多,收留她保护她的温姐姐温奶奶,还有养育她把她托付给温家的奶奶。
    可还有一个人也很重要,是生她的妈妈,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又用自己的生命把那个人锁进了大牢,换取了她的自由。
    她继续跟妈妈解释,一中的年级第一至少是雪城的文科状元,也就是说,我一定会上全国最好的高校,而且,是我自己挑喜欢的。
    她没有说,一中的年级第一自创校以来就每年都是是雪城的文科状元,那样太自大了,而更夸张的是,10年里有5年也是省内的文科状元。
    单郁在妈妈的墓前坐了大半天,因为她实在太忙,这两年来,只有忌日才回来看了妈妈,她很愧疚。
    夕阳西下,她要回去赶车了。
    单郁摸了摸墓碑,妈妈,下次再见了。等我考上大学一定回来告诉您。
    她还记得之前温姐姐质问她是否当温家是亲人,她确实有时候有些不知好歹,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跟温姐姐她们说妈妈的事情。
    温奶奶是不方便长途跋涉的,下回,如果温姐姐方便的话
    单郁看着妈妈的照片笑了笑,或许,我会带一个姐姐来看您。
    是我之前提过得,很喜欢很喜欢的姐姐。
    高考前几天,温亦弦连着温奶奶都去了腐书网一趟,看望鼓励单郁。
    温奶奶很久没见到单郁,老泪盈眶,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搬回温家之类的话了,怕换了环境影响孩子状态。
    大家只是一起吃了道饭。
    温奶奶说,考完回来住几天吧,也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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