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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亲我?[娱乐圈]——失眠电灯(23)

    纪灼都主动提起了,凌泉也没再端着。
    理想的询问顺序是先问腿怎么回事,但开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确实坐过轮椅?
    也算是变相询问腿伤了。
    凌泉的问话听起来有些失礼,不过纪灼听明白了,凌泉其实还顺道问了纪烧的事。挺早之前凌泉就打听过这事了,纪灼当时以为凌泉只是不经意听到他的歌,没想到连他坐过轮椅也知道。
    算了,都被问到这个份上了,还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又不是什么机密。纪灼点头,连带把他觉得凌泉想知道的事都交代了一遍:坐过。我膝盖是车祸搞的,那时候还以为真的残废了,每天都很郁闷,一郁闷就想发泄,在家里随便乱写了点歌发上网了,没想到还挺多人听的。
    凌泉又问:戴着面具去battle?
    在家待着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事做的,说到这里,纪灼倒是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写的东西都不是很登得上台面,所以也不想让现实认识的人认出来,就戴面具了。
    之前凌泉在宋云旗的歌单里把归属为纪烧的歌都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大概知道纪灼说的不能登台面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这些歌像一般的说唱那样带一些脏话或者唱得很嚣张。
    而是歌词内容都很绝望,像一个人在对着一口望不到头的枯井喊话,但那口枯井永远不会给他回音。
    可是纪灼说出来时却轻描淡写的。
    纪灼是想出道当偶像的人啊,以为自己双腿废了的时候凌泉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纪灼是什么心境。
    凌泉也抱着膝盖坐了下来,他是想说点安慰人的话,开口却不太着调:你署名纪烧,别人一看也看出来了吧。
    哪有人看出来?我之前也没有什么知名度,就算有人听了纪烧的歌,也不会想到我身上去。现在可能我本人有点名气了,但只要我没在别人面前唱rap,一般也联想不到的,哪怕是我唱了,只要我不承认,大家也只会觉得这俩人好像有点缘分啊,太巧了吧,毕竟我和纪烧一点也不像不是吗?纪灼笑笑,又说,不过现在可能会有人能把这两个名字挂上钩,毕竟都知道我受过伤了。
    说得也有点道理。
    纪灼像迎着光的发光体,永远乐观,永远昂扬,纪烧像一个影子。的确一点都不像。
    如果不是凌泉那次刚好听完纪灼唱rap就紧接着听到纪烧的歌,估计他也不会把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他又想到他那天下午循环了最多遍的一首歌,歌名就叫《烧》。
    纪烧在歌里这么唱:
    把我燃烧
    我的余烬/能否再点亮一簇星火
    或是成为泥土和养料/从此只能听到脚步声在头顶喧嚣把我燃烧
    我的余烬/也不会再有归所
    和最后一轮夕阳一道/被无尽的黑夜吞掉
    凌泉现在看着纪灼,心想,但你是烧不尽的野火啊。
    就听纪灼又笑嘻嘻道:不过说实在的,要是你换个名字,说自己是什么凌河凌湖凌海,然后去网上写歌,只要不刻意和你本人挂上钩,也没人会想到是你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凌泉:
    像是在说些不着四六的玩笑话,凌泉却也听出来了,纪灼是不太想继续说他的腿和他换了名字写歌的事。
    凌泉多少能理解。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会想让人看到自己破破烂烂四面漏风的模样。除了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写过这种歌之外,瞒着大家伤势的事,凌泉也能理解了。那天在舞台上出事的时候,凌泉也想问问纪灼受伤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如果他早说有伤,没有人会说他不认真,没有人会逼迫他多练一点。
    可是他后来设身处地去想,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想说的。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很像的人。
    拿了公司给的人设剧本,他可以做出脆弱招人喜欢的样子,但在他认为的原则问题上真让他表现得像个弱者,来凭此获得一些优待,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于是凌泉也不再说这事了。
    反正都过去了。
    凌泉盯着地板看,像要把地板看出一个洞来,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老实说问之前凌泉已经有了猜想,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他觉得还挺不可思议的。他印象中是有一个邻居,先前他记得人家叫小勺,这几天因为纪灼的事,他卖力回想了下,又想到了这个名字的来由。
    是他小时候不认得字,看到人家的作业本封面上写着纪灼,把纪灼看成了纪火勺。
    他那时候太小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个邻居的面容在他记忆里也变得很模糊。
    就记得那个小哥哥瘦瘦黑黑的总之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如果真的是纪灼,也不能怪凌泉认不出来吧。
    何况纪灼认得他,也从来没提过。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白白长了张嘴,该说的话从来不说。别的事情不想说也就算了,这件事有什么好瞒的吗?
    反倒是纪灼有些呆住了:小名?什么小名?
    凌泉感到有些难以启齿:就是那天在救护车上,你喊了我喊了我那个名字。
    纪灼并不是装傻,他是真的没印象自己叫过凌泉的小名了。凌泉说是在救护车上,纪灼想也许是他那天疼得有些意识模糊了,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纪灼有些尴尬:兜兜?
    凌泉的脸色立马变了,眉间的川字都被挤了出来:我没有让你把名字说出来你不要再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小泉表情逐渐狰狞
    今天也爱大家,啵啵啵=3
    第33章 顺手的事
    和凌泉相认并不在纪灼的意料之内,他本还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局促,看到凌泉这个样子,情绪又舒缓许多。虽然说着不要叫这个小名,但表露出来的态度并不抗拒他们之间曾是旧日玩伴。
    顶多就是孩子大了,听到这种太过可爱的小名安在自己身上,有那么点羞耻。
    纪灼又唤了一声:兜兜。
    随着这一声,凌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沉,然而沉到底了,他也没如纪灼意料之内发火,只是顶着张黑脸不情不愿道:算了你愿意这样叫就这样叫吧,但是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像一只被惹急的兔子,张牙舞爪还蹬着腿,甚至咬住了来逗兔子的人,最后也没真咬下嘴,只是虚张声势地佯怒一把。
    纪灼给小兔子顺毛:好了好了,不叫了。
    凌泉没搭理他。
    纪灼想问很久了:所以你记得我?
    凌泉更不想搭理纪灼了:我又不是失忆,我只是没认出来。
    凌泉又想到了,有一次他和纪灼在一块聊天,说到小时候的事,纪灼还装模作样地打听自己。思及此,凌泉又没好气问道:你早为什么不说?
    纪灼也觉得自己没道理,他的内心戏当然很丰富,在此时一一道来又显得格外矫情,于是他使出他惯用的插科打诨的伎俩:我这不是穷亲戚不敢高攀你吗?
    凌泉:
    纪灼又试探道:那我现在既然已经高攀上了,能不能听你喊我一声哥?
    凌泉一个眼刀过去:
    真是太不可爱了,小时候老是跟在我后面哭得稀里哗啦,哥哥长哥哥短的,现在只会对我翻白眼纪灼有些唏嘘,半开玩笑半是感慨,来这里之后看到你拽不啦叽的,本来都不想自讨没趣找你说话,但是想到咱们那点年代久远的竹马情谊
    凌泉虽没说话,但纪灼说的什么他都听着。
    所以纪灼一开始并不是无缘无故来到他身边,是因为念着点童年玩伴的情谊吗?
    也是,如果没有童年的滤镜,估计正常人也不会为难自己去和一个常年面无表情拒人千里的大冰块玩在一起。
    后来种种,也是因为当他是弟弟而已吗?
    凌泉有些期待落空的空虚感,尽管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期待着些什么。
    纪灼摸了摸鼻子,看凌泉蔫蔫的,以为他对这种套近乎不感兴趣,决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意寒暄道:叔叔阿姨还好吗?
    凌泉愣了一下。
    都挺好的。好什么好,凌泉无声叹了口气。
    纪灼倒是没察觉有什么异样,又道:那就行,我爸妈也很搞笑,我来上节目他们说我不务正业,让我趁早被淘汰了出来找个工作,结果开电视看到你了,每天给你投票,还拉着他们朋友同事一起投。
    晚上回寝室,纪灼又让另外两个室友拉住问了一通,知道他没事了,都放了心。纪灼今天奔波回来也累了,收拾完只想睡会,站在床前准备上铺的时候被凌泉拉住了。
    平时当然没人会觉得这个上下铺有多高,但自从纪灼回来,凌泉就总担心他膝盖再出什么问题,刚才他就想说了,这么爬上爬下也不方便。
    这会儿他就拉着纪灼道:你别上去了,少折腾点你的腿吧。
    纪灼哭笑不得:那我睡哪儿?睡地板吗?
    凌泉指了指自己的床:我们换个位置,我睡上面。
    不用麻烦。
    凌泉却没放手的意思,似乎纪灼要是不答应跟他换位置,他就不让他走了。
    纪灼只好道:好好好,你先放开。
    凌泉看他不像敷衍,才把手松开,俯身去拾掇自己的床,把被子枕头和抱枕扔上去,又说:我帮你拿你的下来。
    纪灼没拒绝,看凌泉忙上忙下,把被单也扯下来换了。
    不过光这么看着也不是一回事,纪灼想去搭把手,被凌泉拦住了:你别添乱。
    纪灼觉得也是,就在旁边站着,顺道夸了句:在家里经常做家务?很麻利啊。
    其实平日里也能窥得一二,像简煦和那种一看就是在家里娇生惯养的,东西总是堆成一堆直到没办法了才收拾,有时候去洗个什么东西也笨手笨脚的。
    凌泉则很能干,宿舍里住几个男孩,有时候大家都犯懒,凌泉有空就会主动去打扫。做起事情来也不拖泥带水。
    被夸了,凌泉换被单的手顿了顿:还行吧,顺手的事。
    简煦和照例坐在上面看着,看到凌泉给纪灼换床单,大呼小叫起来:也帮我弄一下啊!我每天睡醒都把床单睡跑了,烦得一批。
    凌泉回头面无表情看他:自己弄。
    简煦和被噎了一下:凭什么啊,这不公平吧!
    纪灼适时揽住凌泉的肩:凭我是他哥。说完还对着简煦和来了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眨眼。
    简煦和大约是被气得语无伦次了:你等着,等我再长几岁了
    纪灼哈哈大笑:再长多少岁你也是个弟弟。
    简煦和:
    顾择星起来摸摸简煦和的床单:我帮你整理下?
    简煦和咬牙切齿:算了,老子不需要你们!
    别老是逗小孩,被单很快换好了,凌泉顺便把被子也铺好,拍了拍柔软的床褥,行了,睡吧我上去了。
    等等。这回轮到纪灼开口了,他坐到床上,又拉着凌泉的手,把他拽了过来,凌泉一个没有防备,也跟着跌坐到了床上。
    凌泉:?
    纪灼悄悄摸出手机:今晚刚好节目播了吧。
    这节目每周六晚八点播,这个点钟估计最早看节目的那一批观众都已经看完关电视关电脑了。纪灼笑眯眯的:一起看?
    还没等凌泉答应,纪灼已经打开视频软件,点进节目最新一期,按了暂停,把手机塞到被子底下,随后自己先躺了进去。
    纪灼又说:大家都说你表现很好没有亲眼看到,怪可惜的。
    有什么好看的凌泉有些不自在,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迟疑着躺上了床,进到纪灼掀开的被子一角里。
    好像是第三次和这人挤在一起。
    但又不太一样,之前都是在自己床上现在这张床几分钟前也属于他,不过现在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尽管纪灼有好几天没回来住,凌泉似乎还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上面有纪灼的气息。
    说句夸张的,他躺在这床被子里,被子裹着他,他就像被纪灼裹住了一样。
    其实这也不是全然夸张的说法,毕竟纪灼本人就侧躺在他边上,只要对方稍微伸长手,就能搂住他。
    凌泉惊觉自己又想到了离奇的地方,轻轻晃了晃脑袋,纪灼感觉倒他的动静,问了一声:怎么了?
    凌泉干巴巴道:没有。
    他觉得脸有点烫,耳朵也有点烫。
    还好有被子盖着,手机的光也暂时照不到他脸上,大概纪灼也看不见他略有些发红的脸。
    其实还想再靠近他一些。
    我直接快进到我们组这部分了,纪灼的话打断了凌泉的遐思,真看两个小时节目,我们两个会闷死在这里。
    戴上耳机,凌泉又跟纪灼头抵着头看屏幕。分组是上一期播的,这一期直接从每一组的练习情况开始讲起。节目组先渲染了一番这歌虽然吸睛却也难跳,随后镜头给到纪灼那里,正是他当时被导师一直要求重跳的场景。
    他们看的时候没开弹幕,不过凌泉多半能猜到此时大众对纪灼的评价不会太好。节目也是有剧情线的,毕竟不可能真的把练习生们的练习过程事无巨细以流水账的形式呈现出来,总要挑里面更能引发话题的内容放到正片里。
    而且照套路来说,节目组很喜欢搞一些先抑后扬的东西,先让观众觉得纪灼跳不好,之后再放出他努力练习的样子,最后再说他是因为练习过度才跳不了的。
    虽然算是卖惨,但总能博得更多观众的理解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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