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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25)

    她还在纳凉,嫌热,随手把浴巾推开。
    文宁说:别对着冷风吹,小心着凉。
    她软趴趴地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热
    在她腰下轻轻一拍,把一只手放她背上,文宁只得将空调温度调高些,不然真会吹感冒。
    明明是不喜欢热的,但青禾却不排斥背后暖热的触抚摸,她难得往前挪了些,转至文宁腿上枕着,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挨着对方,然后再没皮没脸地说:占我便宜
    文宁用另一只手摸她的下巴,放在背上的手往侧面走,往下,托起她。
    她像是感觉不到似的,非但不躲,还把自个儿往文宁手里送,末了,眼波流转,脸上莞尔。
    处在文宁的角度,从上往下看,能将她的所有举动都收于眼底,连每个微小的神情变化都不能逃过。这样的青禾与平时差别很大,主动,风情十足。
    文宁摸了摸她的脸,用指腹磨着她的侧脸轮廓。
    许是赢了比赛心情好,青禾顺势将脸贴到这人掌心里,红唇微张,气息变得轻缓,再懒猫似的蹭蹭。
    这种柔和时刻少有,难得有一次,双方都不会将其打破,而是默契地随着另一个人,安享片刻的温情。
    青禾垂了垂眼皮,眸光一低,在自己胸口掠过,再闭上了眼睛,直到文宁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亲密地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柔声问:工作忙完了?
    文宁应道:嗯。
    要回去?
    不回。
    她继续枕在文宁腿上,嘟囔道:打了这么久的电话,还以为要走了。
    文宁说:不是什么大事,邹睿可以处理。
    邹睿,助理之一,负责对接服装品牌公司,不是杂志社这边的人。
    青禾跟这位不熟,不太了解,大致知道一点,她没多问,反正问了也没用。她挺会使唤人,半合着眼皮,要让文宁给自己按按肩和背,说是累了。
    先前还说不累,现在倒娇气起来了,只会动嘴皮子。
    文宁顺着她,问: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把脸都挨着这人的腿,耍懒偷滑,没所谓地说:去哪儿?
    俱乐部,就在附近。
    见你的朋友?
    文宁说:有一个你认识。
    她想也没想就知道是谁,慢吞吞地接话:齐瑞安。他怎么来了?
    过来探亲,顺便谈合作。
    齐瑞安的亲妈是G市人,他常年往这边跑,每年在这里比待在S市的时间还久,这回过来是为了唱片公司的事,今晚在俱乐部办了场子要接待朋友和合伙人,文宁自是在受邀之列。
    齐瑞安开唱片公司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打算,他早两年前就想往演艺圈发展,本着大捞一笔的决心打算入圈,只是无奈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加之后来上头的政策变动太快,这才暂且打住了念头。上回得知霓虹要搞大阵势,他蠢蠢欲动的心又跳起来了,劝都劝不住,非要往里扎,最后决定搞一个唱片公司试试水。
    晚上的俱乐部必定热闹,少不了一番人情交际。
    听完这些话,知晓文宁是要过去帮齐瑞安镇场子,青禾点点头,要去。
    天气那么热,到时候也没别的地儿可去,不如过去看看。
    酒店的服务周到,时间一到就派人过来换床单做清洁,之后再送午餐过来。
    原本是要下去吃的,青禾不想出门,拉着文宁一块儿赖在房间里。
    做清洁期间,两人进浴室洗澡,洗澡出来正正赶上送餐。
    午餐丰盛,偏清淡口味,青禾不挑食,坐相懒散地抵在椅子上剥虾。她不饿,早上吃了两个软糯的桂花糕,肚子里饱得很,剥好虾蘸料,全往文宁碗里放。
    她不老实,一点规矩都不讲,吃着饭都要乱动,一会儿用脚脖子蹭文宁的小腿,一会儿光脚踩人家的脚背,霸道到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文宁都由着她闹,已然习惯。
    吃完饭,睡个午觉,两人又温存了一回。
    这是妻妻间该有的情趣,能走到结婚这一步,某些时候终归不会冷淡到哪里去,不能总是像陌生人一样,偶尔还是合拍的。
    下午四点,有专门的工作室送礼服过来,还有化妆师上门帮忙收拾。
    礼服是文宁早就挑选好的,尺寸合身,这些小细节都不用问青禾。灰色露背收腰长裙,丝质软绸面料,很是衬显身材,既高级又低调到恰到好处,不至于太显眼。
    文宁穿的那身依旧是v领,深v,露出半个背,腰两侧用蕾丝连接,依稀能瞧见细薄的腰,一如既往的轻熟路线。
    青禾还挺喜欢她这身穿搭,等化妆师给自己弄完,上前帮这人戴项链。
    文宁微微弯下身子配合,还把头发撩开。
    这人右耳上的耳钉换成了青禾上次送的那个,几千块的玩意儿档次不够高,不太配这件昂贵的晚礼服。
    她早先戴的那颗耳钉价值不菲,比平时背的包都贵,是远在国外的亲妈送的,戴了两三年了,一直没换过,眼下突然换成别的款式,看着就有点不合适。
    青禾下意识要把耳钉取了,以为肯定是要换成原来的那个,结果文宁抓住她的手腕,温声说:不用,就戴这个。
    不合这身裙子,换一个。青禾说,不在意这种细节。
    她自己心里有数,知晓今晚的场合重要,还是应该换成贵重一点的东西撑场面,没必要矫情。
    然而文宁还是不让,淡声说:合适。
    一旁的化妆师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偷摸打量着她俩,还瞧瞧看了青禾一眼。这些人不清楚她俩的关系,不知道她俩是妻妻。
    有人过来帮文宁化妆,首先就用粉底往文宁锁骨上扑,要把上面的浅淡印子遮住。
    青禾这时才觉得臊皮,假装一本正经地偏头不看。
    有专业人士在,准备时间大大缩减,收拾完毕还不到六点。
    文宁还有别的事要先下去一趟,青禾便在房间里等着。
    昨天的比赛奖金已经存进卡里,这笔钱是叶希林在分配,打了四万到青禾卡上,并未五五分,多给了几千。
    编曲等工作都是青禾在做,这是她应得的。青禾也没客气,给多少收多少,给叶希林回复消息,接着将其中的三万五都打到文宁账上,剩五千给自己。
    有借有还,之前说好了是借,现在有钱了还是得还,不是非得撇清关系。
    趁文宁还没回来,青禾点进手机银行里查看记录,算算自己到底欠对方多少。她这点志气还是有的,不至于说话不算数。
    二十四万五千,还欠文宁这么多。
    上次借的二十万是大头,医院催得紧,借钱实属无奈。
    想想这一身债,仅靠酒吧驻唱和比赛,要还清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而且医院那二十万能坚持多久还未知,实在是头疼。
    现实压得人恼火,让她不得不再次考虑签约的事。
    其实昨晚就有小唱片公司联系叶希林了,看中了她俩的外形和音乐造诣,对方的意思是想签她们,给的条件也不错,但前提是签约以后她们得听从公司的安排。
    当然,好听点叫安排,直白点就是身不由己,她俩的意愿不做考虑,说了不算。那边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要让她们走偶像路线,打算让两人去参加选秀。
    近几年男女团火,趋势大好,不少公司都在分这块蛋糕。选秀即捞金,成团最好,不能成也没关系,凭青禾和叶希林的样貌和能力,上节目吸一波人气准没问题,好歹能露露面。
    青禾对选秀不感冒,对女团更没兴趣,清楚流量路子走不长,小公司这是要把她们当摇钱树培养。叶希林对此也门儿清,只把消息转发给她,全看她的选择。
    她肯定不愿意,傻了才去参加选秀,摇滚还做不做了。
    理想是烟花,在天上炸开成一片灿烂,现实是火炮,所落之处皆是一派狼藉。
    青禾有些头疼,只感觉肩上沉重。
    文宁十几分钟后就回来,带上她出去。
    酒店楼下有车侯着,香槟色的宾利,有专门的司机和领她们过去的人。
    俱乐部在离酒店两条街的地方,大厦最顶层,豪华而气派。聚会八点才开始,文宁要先过去见齐瑞安。
    齐瑞安今天穿得很骚包,黑色燕尾服,头发弄得顺溜,左耳上还戴了三个男士耳坠,像某个日漫里的绿藻头男人。他已经在俱乐部等了大半个小时,见到文宁进去,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冲上来。
    可算来了,等你等了老半天,我都想过去接你了。
    青禾随在文宁后面,站在侧后方的位置。齐瑞安知道她也会来,可未做它想,还朝她招招手,解释:随便坐,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都可以,有需要帮忙的就找站着的那些,我先借你老板用用,有急事,晚点再过来。
    青禾笑笑,大方回道:你先忙。
    齐瑞安立马拉着文宁走了,一刻都不久留。
    目送两人走到角落里,青禾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着。
    她第一次参加有钱人的俱乐部,感觉挺稀奇,刚坐下就四处瞧看一周。场地宽敞,有喝酒的地方,有舞台,有一块空地,估计是供宾客跳舞嗨皮的,这里的光线比较暗,再过去一些就看不太清楚了,应该有休息的房间什么的,跟电影里演的差不多。
    这家俱乐部很大,分上下两层,敞开式构造,放眼看过去还挺震撼,光是酒柜就占了足足一面墙。
    齐瑞安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文宁参与了投资,平时都是一些有钱的主到这儿消遣,今天难得清场一次,跟往常不大一样。
    调酒师特地过来服务青禾,询问想喝什么。
    青禾也没客气,直言:来一杯你拿手的就行。
    这里的服务人员长得都不错,足够漂亮帅气,看着都养眼,调酒师挺绅士,给她调了一杯色泽绝美的龙舌兰日出。
    青禾抿了一小口,没敢多喝,怕这一杯下去就晕乎了。
    俱乐部里没什么人,都是些服务人员在忙事,调酒师陪着青禾说了会儿话,直到另一个人出现。
    何玉莹也提前来了。
    青禾不知道她也在,对方先打了声招呼才反应过来。今晚的何玉莹比在工业村美艳多了,一袭露肩红裙,身段曼妙有致,全身上下都打理过,连头发丝都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在这里见到她,还是她先主动拍自己一下,青禾有点意外,思忖片刻该如何称呼人家,迟缓地说:何小姐,好巧,你也在啊。
    何玉莹柔美笑笑,挨着旁边坐下,回道:刚刚来,才进门。
    接着给自己点了一杯酒,整个过程不要太从容自然,好像跟青禾是老熟人一般。她似乎完全不意外青禾会在这里,连问都不问一句,仿佛这在她的预想当中。
    青禾不大喜欢跟别人凑近乎,可人家都坐自己旁边了,总不能太冷淡,因而还是客气地自我介绍:青禾,青色的青,禾木的禾。昨晚咱们见过,我是慢速火车主唱。
    我记得的,何玉莹柔声说,还挺平易近人,你们的表演非常精彩,编曲很有层次感,舞台效果也很新颖,你的贝斯弹得特别好。
    青禾愣了愣,没想到这位大明星会跟自己说恭维的话,霎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半晌,只能扬扬唇,尽量和善一点。
    何玉莹很会察言观色,见她这般反应就晓得自己多话了,当即把话题转移开,故意问:一个人来的?
    不是,青禾摇头,实话实说,跟我老板一起,也是才到不久。
    何玉莹一怔,老板?
    青禾解释:你见过的,昨晚坐你旁边那个。
    毕竟是在外面,哪能直接挑明跟文宁那一层关系,何况面前这位又不是什么人,跟她们都不熟。心知何玉莹是在套近乎,青禾有意防着,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何玉莹有眼力劲,看得出来她有所隐瞒,但识趣不多问,轻飘飘三两句话就又讲到别的。好歹是在圈里摸爬打滚过的人,哪会看不出来青禾与文宁之间的端倪,昨天就琢磨出来了,装作不明白而已。
    调酒师就站在她俩面前,默默在吧台后调酒,许久,将一杯水割威士忌放何玉莹桌前,再知趣地退到一边。
    何玉莹在交谈上自有一套,变着法儿试探了青禾几句,心里大致明了。
    成年人的相处就那么点伎俩,青禾如何不懂,又不是傻了,不过顾及到人家也没挑明了说,便当做什么都不清楚,假意应付过去。
    何玉莹委婉地向她讨要联系方式,表示喜欢她的音乐风格,在摇滚上颇有两分见解,硬是把话讲得好听,还说:我下半年也准备出新专辑了,本来打算做一点与摇滚有关东西,要是青小姐有兴趣,不知道能否有幸向你讨教一二,帮帮忙。
    这话说得真够圆满,都快把青禾这个没名气的小角色捧上天了,但言语间听不出半点谄媚的味道,反而令听的人身心愉悦,想拒绝都难。
    大歌星是什么人,在乐坛什么地位,能拉下身段说这番话还是挺不容易。甭管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青禾都只能把这话接下来,表面客套一番。
    她俩交换了微信,加了好友。
    何玉莹诚意十足,朋友圈是开放的,里面不乏分享各种私人生活。
    青禾揣着一肚子疑惑,全都忍住,边等边跟何玉莹喝酒聊天。
    交换完微信,何玉莹没再提及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一直在跟青禾聊音乐,不涉及半点私人相关。她一句有关文宁的话都没问,好似不在意那些,可言语间对青禾又带着两分过于熟络的亲近,好像老朋友叙旧一般。
    这样的交谈持续到下一个人进来。
    新来的人是一名导演,青禾在电视上见过他,知晓这人在演艺圈十分有威望,地位不低。导演喊了何玉莹一声,何玉莹对青禾歉然笑笑,借故要过去见见朋友,待会儿再过来。
    青禾松了一口气,巴不得她快点走。
    待人一离远,青禾端起酒杯换了个位置,真不想继续聊下去,没意思。
    这番交谈聊得青禾口干,一晃眼外面的天都黑了。
    俱乐部陆陆续续有人进来,都是些衣着华贵的男女,或气质不凡,或优雅得体,有老板,有娱乐公司的高层,还有不少明星,演戏的,唱歌的,都有。
    阵势搞得很大,排场十足。
    齐瑞安这是铁了心要干大事,借着今晚给以后开路呢。
    饶是已经陪文宁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宴会,青禾还是头一遭经历这种场面,她窝在角落里喝酒,没人认识,也不跟别的人交流,争取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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