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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和我离婚后他真香了——长乐夜未央(2)

    池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他有些勉强的扯扯嘴唇,对阿姨说:应该是有事耽搁了,阿姨你先回去,后面的我自己来收拾就成。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阿姨都是八点就下班了,季宴廷没回来,池清便让她先回家。
    阿姨有些为难的道:就夫人你自己收能行吗?要不我晚一点下班也成。
    池清道:这都天黑了,一个人回家危险,我也不好留阿姨太晚。况且季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阿姨你先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池清说了一番话后,阿姨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阿姨一走,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池清一个人。整个屋子都开着灯,却冰凉空旷得厉害。
    池清坐到饭桌上,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都没有听到汽车回来的声音。他不断地为季宴廷找借口,或许是在加班,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要处理,又或者要应酬客户脱不开身。
    他一直等到了九点都没有等到季宴廷,最后他按捺不住给季宴廷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会所里,池清不是很喜欢。
    你在哪?
    他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开口时却很平静。
    那头的季宴廷沉吟了片刻,道:在陪客户。
    池清深呼吸一口气,也没有追问陪客户为什么要陪到会所里。他只是平平静静的道了一声好,又问他几时回来。
    那头季宴廷又沉默了半晌,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
    其实池清真正想问的是他还记不得中午答应自己的,会回来陪他吃一顿晚饭的事情,只是现在不用问都已经得到结果了。
    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以为自己打电话过去,只是等他回来一起睡觉。
    池清应了一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道道冷下来的菜肴苦笑了几声。
    他起身给自己装了一碗饭,也是冷的,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将冷掉的饭菜吃了下去。吃不完的菜和着那锅鸡汤,全都进了装厨余垃圾的垃圾桶里。
    将碗一个个洗干净放回消毒柜里,又收拾好了饭厅,池清回到房间重新洗了个澡。
    太阳穴里针扎一样的痛越来越强烈,洗完澡以后他去医药箱里翻了一瓶止痛药,吃了就往床上倒,连头发都没有吹干。
    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要失眠了,结果却是一沾枕头就睡。
    直到半夜,他难受得醒了过来,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挣扎着起身翻出了药箱,温度计一探,都已烧到了38.9。
    药箱里常年备着退烧药,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药盒。池清看了一眼说明书,倒出两片去了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玄关上特意为季宴廷留的夜灯依旧亮着,居家鞋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鞋架上。
    池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了,季宴廷还没回来。他下意识想要打电话问一问,可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已经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
    捏着两片退烧药替自己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就着温水将药吞了下去。因为退烧药含有安眠成分,没过多久池清整个人都头重脚轻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扶着墙回到了卧室,因为眩晕感,期间不免撞到了些东西。直到躺在软软的床垫上时,他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药效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催促着大脑该休息了,可是他的精神却无比的冷静清晰。
    他回想到了三年前。
    他的出身不是很光彩,是H省首富杜家现任家主的私生子。他妈妈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直到她死,她依旧毫无所觉的爱着那个男人十二年。
    他十岁那年他妈妈病死了,他就理所当然的被接回了杜家。一个被养在外的私生子,身份本来就尴尬,他从来不跟他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抢任何东西,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沾染杜家的一分一毫。
    杜家夫人一直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丈夫出轨的证明,是扎在眼里的钉子肉里的刺。但夫人是世家里出来的大小姐,虽然极其讨厌他,但知道他也是无辜的,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而他爸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他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爸就要求他和H省另一个大世家的纨绔弟子商业联婚,他当然不会同意。
    他并不想拿杜家的任何东西,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成全他爸所谓的共赢。
    池清当天和他爸大吵了一架,除了两套衣服什么也没带就净身出了户。
    那之后的半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各种零工里辗转,除了房租和生活费,其余赚来的钱全部打到了他爸的账号里。他爸养了他十四年,他不想欠他爸一分一毫,等他彻底还清了他爸养他的钱,他就能彻底脱离杜家了。
    池清和季宴廷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在酒吧里兼职的时候遇见的。
    第三章
    在深蓝里当服务生的工资很高,一天就能有五百,酒水的提成还没算,池清没有任何犹豫就进去了。
    他长得好看皮肤又白嫩,来酒吧消费的人里喜欢他的并不少,但基本上都被他客气又礼貌的拒绝了。只有一个人有个人非常的执着,天天都要点上一杯酒,指名道姓的要他送过去。
    池清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但他对那个人实在是无感。
    某一天兼职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这一次更是直接点了两瓶85年的拉菲。但他有个条件,那就是要池清亲自陪他喝。
    对于这种大主顾,经理自然是陪着笑脸的,于是池清就被骗了过去,直接按在了座椅上被要求陪喝。
    池清当时很生气,站起身就要走,经理却觉得他一个大男人陪酒能有什么事情,非拉着他不让走。
    那个男人觉得他不识抬举,扣着他手腕面目狰狞的说:你知道老子的爸是谁吗?让你陪老子喝酒是看得起你。天天穿的那么禁欲不就是为了钓金主吗?端着这幅清高样子给谁看!
    池清脾气虽然好,但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气的。
    怒气一时占据了主导的位置,等他回过神来,杯里的红酒已经被他倒到了男人的头上。
    红酒顺着发梢滴答滴答的落在白色的衬衫上,很快就晕染成一大片的红。
    男人气得五官扭曲,指着池清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说:你敢泼老子酒?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池清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一点退怯的意思都没有。
    男人被气狠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放了一句狠话:你给老子等着!
    说着转身上了包厢去换衣服。
    经理将池清拉到了吧台边上,语重心长的说:刚刚那是裴氏的太子爷,你服个软陪他喝个酒怎么了?现在你把这祖宗得罪了,铁定没好果子吃。
    池清梗着脖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经理继续劝道:等会儿那太子爷下来了,你好好的跟人道个歉,自罚个三杯,把这事儿给掀过去。人家让你陪喝酒你喝就完事了,听到了没有?
    池清撇撇嘴,硬气的说:不可能。
    这里的闹剧早就吸引了酒吧里所有人的关注。二楼包厢的走道外,季宴廷低头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的眼神一直落在人群之中那张清冷倔强又过分好看的脸上。
    看着青年硬气的怼经理,他挑起嘴角笑了笑,但笑意很快就压了下去。
    他身旁的人立刻就发现了他似乎很关注那个不懂规矩的服务生,见他居然笑了,便自作主张的跟旁边的服务生耳语了几句。
    不管经理怎么说,池清就是不肯服软,经理忍不住骂他:你怎么就这么轴呢?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拧得过裴氏的太子爷吗?
    池清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经理气得咬牙,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服务生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倾身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经理的脸上马上笑开了花。
    他回头对上池清,探究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池清。
    他拍拍不明所以的池清的肩膀,行啊你小子,居然让季总看上你了。比起那裴氏太子爷,这位你才是真的得罪不起。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池清就往二楼走,也不问池清的意愿。
    经理是个一米九的壮汉,才一米七八的池清挣扎不过他,被连拖带拽的带上了二楼。
    刚走上楼道,池清第一眼就看见了倚着楼道扶手,仰头叼着烟的季宴廷。
    眼前这个男人面容冷俊,狭长的双眼微眯着,显得极其薄情的淡色嘴唇叼着烟吞云吐雾着,凌乱的刘海随意的挡在眼前,给人一种颓废又冷傲的美感。
    这个男人完全长在了池清审美上,不可自控的,他的心跳快了一拍。
    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季宴廷侧过脸来,于是池清就毫无防备的与他四目相对了。
    一直盯着别人的脸是很没有家教的事情,池清尴尬的移开视线,心里却感叹这个男人不但看起来冷,连眼神也凌厉得像一把开了刃的刀。
    经理好像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他讨好的笑着,将池清推了出去。
    季总,听说您要找池清,人我给您带来了,您随意。
    说着就逃也似的跑向了楼梯,像是生怕池清开口说他不是自愿的,得罪了人一般。
    酒吧里很嘈杂,二楼上不如一楼那般群魔乱舞,因为能上二楼包间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就在池清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开口解释之后,对面的季宴廷突然开口了。
    只听他说:进包间再说。
    说着也不等池清同意,径直走进了包间里。池清没办法,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了。
    包间里除了季宴廷以外,还有几个富家公子哥。
    季宴廷见池清坐到沙发上后,朝那几个人看了一眼,他们便识趣的纷纷起了身,一个接一个的走出了包间。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季宴廷和池清,气氛一下子就莫名尴尬了起来。
    季宴廷也没要求他喝酒,更没说明找他做什么,池清坐得有些忐忑。
    对面的人一直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他,更是让他极其的不适。
    就在池清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季宴廷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双腿交叠着,后背往沙发背一靠,神态闲适的问:结婚了吗?有对象吗?
    池清一怔,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他怔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十分不解,季宴廷却以命令的语气道:说。
    池清莫名的被镇住了,支吾了半晌回答道:都没有。
    季宴廷闻言点了点头,伸展在沙发靠背顶上的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敲得池清的心跳也跟着乱了。
    过了半晌,季宴廷终于停下了敲击的动作。他直视着池清的眼睛,以一副商人谈判的口吻道:当我三年的妻子,我给你五千万。
    什么?
    池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得到对方再一次复述以后,他惊讶的微睁双眼:您在开玩笑吗?
    让他和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结婚,怎么可能呢?
    季宴廷道:我没开玩笑。家里逼婚逼得紧,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挡一挡。
    逼婚啊,就好像他爸逼他嫁给一个纨绔子弟一样。这一刻池清倒是有些理解他了。
    季宴廷看出了他态度的软化,继续增加筹码。
    你跟我结婚,五千万马上打到你账户上,三年后就离婚。至于夫夫之间的房事问题,我尊重你的意愿。
    三年五千万,到时间就马上离婚,也不会逼迫他必须上床,季宴廷给出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池清最近也非常的缺钱,最主要一点是,他是有点馋这个男人的脸的。
    但让他就这么毫无心理障碍的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他还是有些做不到。
    他对季宴廷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季宴廷表示理解,那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次过来,希望那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池清最后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包厢,他只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回头问了季宴廷一句:为什么会选择我?能告诉我吗?
    季宴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我妈喜欢你这种类型。
    当时的池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答不答应的问题困扰了池清三天,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他爸打来的那一通电话。
    他爸让他乖乖滚回去联姻,不然就截断他所有的工作和收入来源,当时池清气得差点哭出来,他十分倔强的说:我死也不会回去的。这些年你养我花的钱,我会还给你,从此以后我跟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放完狠话以后,池清便做出了选择。
    第三天的晚上,季宴廷如约而至。像是料定了他一定会答应,婚前协议和存有五千万的银行卡都带了过来。
    池清看了一遍协议书,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想也没想就签了字。
    等他签完以后,季宴廷突然道: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骗你把你卖了吗?
    池清抿抿唇没回答,被卖了和被他爸逼着嫁人,他倒是宁愿选择前者,起码那是他自己犯傻造成的,而不是被人逼迫着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签完了协议书以后,季宴廷将它装进了牛皮袋里交给了身后的助理,又将那张银行卡推到了池清的面前。
    明天早上八点,到民政局等我,记得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
    池清点头应了。
    第二天八点两人准时站在了民政局门口,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又拍了证件照,直到红本到手,池清终于有了一种他为了五千万把自己卖了的荒谬感。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现在的他和季宴廷已经是合法的夫夫,后悔是来不及了。
    出了民政局以后,季宴廷有事先走了,留下了助理跟着池清,让他回出租屋里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搬到季宴廷的别墅里。
    池清的东西并不多,能让他带走的竟然只有几套衣服和日常用品而已。
    搬进了季宴廷的别墅以后,池清第一时间就是去银行柜台给他爸转了四千万,附赠的到账留言是他和杜家两清了。
    在转账单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池清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放松感。
    第四章
    池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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