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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冥府食堂续命——魔法少女兔英俊(63)

    别人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看啊,是一人成圣,鸡犬遭殃。
    是吗。烛幽君敷衍地应了一声,但酆都大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他又忍不住问,那你呢?
    谁因你遭殃了?
    酆都大帝微微侧过头:看我如今身为人圣,我的兄弟却还困于轮回不得超脱,你还不明白吗?
    他一向吊儿郎当,难得露出自己真正情绪的一角,竟是说不出的愧疚与悲怆。
    烛幽君收敛起不在意的神色,他闭了闭眼:那也无妨。
    我本就因他而生,大不了为他而死。
    嗤。酆都大帝嗤笑一声,他很快掩藏起了自己的悲伤,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当初说给你赐字的恩人要遭大难,让你去救他,你是怎么说的?
    烛幽君绷着脸:我说好。
    哦?你是这么说的啊酆都大帝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他,那我可得给他写封信,好好给他讲述一下,最初烛幽君无情的嘴脸。
    你!烛幽君眉头一皱,哪怕知道他是故意的,也还是忍不住有些恼怒,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不过就是说
    你说你冥府事务繁多,只给了令牌,让他遇难求救,然后把活推给了讳恶。要不是他遇见巴蛇求救,你都不愿意现身。
    烛幽君面无表情,有些心虚地把目光挪到一边:我改主意了,如何?
    酆都大帝难得见他认怂,可不懂见好就收,当即来了兴致,摇头晃脑地追问:瞧瞧你,之前说我自会报恩,但也不必和他过多牵扯,现在呢?拉你走都不肯,死活赖在人家身边
    烛幽君有些恼怒,扬起下巴,当即承认了:我就是喜欢他,怎么都要护着他,如何?
    酆都大帝忽然脸色一变:哎,你怎么过来了?
    烛幽君猛地转身,神色居然有几分慌张:我
    酆都大帝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傻吧!他一个凡人,如何躲过你的感知靠近?
    烛幽君:你还走不走?他出来了。
    酆都大帝正要嗤笑,余光瞥见司南星果然走出医院大门,一边张望,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他赶紧拉下帽檐:走了走了啊,回头跟你通消息,反正你也要来我家煮粥。
    烛幽君目光有几分复杂:世人大概不会知道,堂堂酆都大帝,会怕一个凡人怕成这样。
    谁怕了!我这叫近乡情更怯。酆都大帝远远看了司南星一眼,神色复杂地撇了撇嘴,而且容易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是我和他在大荒相依为命,他拉扯我长大,在我眼里,既是哥哥,又像妈。
    烛幽君拧了拧眉头:你好歹说爸。
    哎,乖儿。酆都大帝不动声色占了他的便宜,笑弯了眼,但天底下会做饭的爹太少了,他还是比较像妈。
    走了,改日,我正式点再见他。
    他往后一退,悄然无声地融于夜色,消失在了身后的阴影里。
    烛幽君往司南星那里走去,忍不住皱起眉头,替他拉了拉外套:不是说在里面等吗?怎么出来了。
    那位师叔,要跟我们说点事,我想叫你来一起听。司南星乖乖让他动作,远远张望了一下,你那个朋友走了啊?不留下吃点夜宵吗?
    他有事。烛幽君拉着他,此处人多眼杂,回院子再说。
    晕倒在郊外的人们都醒了,基本没有受伤的,只有睡麻了腿的。司南星笑了笑,杀鸦不久前也摸来医院了,晕倒的凡人里没有梅姐,她回去看了一眼,发现梅姐没参加活动,是出门帮曼曼买考第一名的奖励去了。
    烛幽君侧耳听着,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一些。
    他平常并不在乎这些人间的小事,但这会儿夏夜的晚风吹拂,他站在司南星身边,听他说着这些并不会牵扯到三界动荡的鸡毛蒜皮,居然会觉得心脏被丝丝绕绕的藤蔓缠住,还在拼命鼓噪个不停。
    还有一件司南星拉了拉他的衣袖,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我刚刚看见尉迟了,他正好工作经过医院,跟我说了一声,两日后,杀鸦就要去冥府排队投胎了。
    烛幽君回过神,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这种事,皆有定数,无法更改
    嗯,就是有点巧,后天她过生日,我跟尉迟商量,反正只定了日子,没定时辰,能不能晚上再让她走,我们先给她过个生日。
    烛幽君微微点头:这倒没关系,只需记得后天之内,带她过了鬼门关。
    司南星喜笑颜开,拍了拍烛幽君的后背:我就知道,烛幽君是个好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尉迟支支吾吾害怕什么。
    烛幽君脚步一顿:天底下像你这样不怕我的,比较稀少。
    司南星笑弯了眼:承蒙夸奖。
    大半夜的,司南星带着一群道士,浩浩荡荡地穿过寂静的城镇,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留守在家的狐狸抱着万岁,目光幽怨:你们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顺便旅游去了呢。
    谁大半夜旅游啊。司南星笑了笑,请身后的客人进来。
    一群年纪跨度从二十到七十的道士们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们头上绑着绷带的师叔在院中坐下,还留了几个道士在门外把守。
    看看对面的阵仗,再看看他们这儿的咸鱼
    司南星一扭头,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脸时装走秀冷酷模特的模样,光看外表倒像是个高傲的妖怪了。
    他趁着道士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对司南星困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们是出去救被骗的凡人的,怎么救出来一窝道士,难不成上当的都是道士?
    天问微微抬头:此处应当足够隐蔽,稍等,我布个结界。
    李妙微微抬手:不必,不如移步画中界。
    他神态高深莫测,朝张爱梨微微点头,平日里有些腼腆的张爱梨端坐案前,略一招手,门口的画卷哗啦啦作响,骤然落在院中,展开一道大门。
    道士们交头接耳,啧啧称奇,这极大地满足了狐狸的虚荣心,都快按捺不住身后翘起的狐狸尾巴了,往司南星身边挪了挪,得意洋洋地压低声音开口: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司南星觉得好笑,但还是十分配合地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极了,太有面子了。
    他扭头对天问做了个请的手势。
    天问微微点头:你们二人随我进去就好,其他人守在外面。
    张玄定和他爸立刻接手天问师叔,扶着他进入了画中界。
    烛幽君看向司南星:我们二人进去就好。
    他拉着司南星的人,也跟着进入画中界,他们刚一踏入,张爱梨就把门关了起来,外头的众人只能看见那画卷上的凉亭里,多了五个人影。
    才刚一坐定,司南星就歪过点身体,附在烛幽君耳边说:我刚刚想到,以后这儿可以做高级包厢,还能再接一桌客人。
    烛幽君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垂下眼,捏了捏司南星的手心:一会儿再说,先听他说正事。
    他们自以为说的悄悄话,没人看见,忘了这是在画上,外面院里的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垂方忍不住啧了一声,指着画上明显挨得更近的两个人影:这两人怎么回事!黏黏糊糊的!不是说聊正事吗,怎么还先咬起了耳朵!
    李妙赶紧拉他:嘘
    方婆婆你别说话了,好歹在外人面前,给烛幽君和小老板留点面子吧!
    对面偷眼看画的道士们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四散开来在院中溜达,假装没看那画。
    哎呀,这树好意象啊,枯木逢春,绝处逢生!
    这水塘也不错,把这一院风水点活了
    哎,这放个假山石是不是更好?
    咱们观主对风水最有研究,回头让他来看看。
    对对对
    而此时的画里,天问刚刚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在三界素有薄名,以善卜著称,常有小妖来向我占卜问卦。不久前,有一只灰蛾所化的妖物寻到我,问我可有起死回生之法。
    我自然说是没有的,但他不信,以一村人性命威胁,我只能写了封假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清了清嗓子,露出苦笑,实在是情势所迫,我又担心单方写得太容易,让他很快察觉不对,于是故意牵扯了青丘神女、烛幽君这等大人物,寄希望于那妖怪望而生畏,或是动手之时,被他们抓住。
    司南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问:那你那个方子,到底都指的什么?
    青丘神女无情泪,了无踪迹蜃龙幻境,人间千年厉鬼魂,冥府十君烛幽君的木枝,玄安观所藏天下至坚天子剑,以及
    天问看了司南星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汗然与愧疚,天下慈悲心,我原是把自己算了进去,却没想到,天下还有你这样功德盖世的人物。
    司南星:
    他看见烛幽君缓缓捏紧了拳头,居然泄露一点杀意,赶紧按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小剧场:
    烛幽君:拳头硬了。
    众人飞扑:烛幽君算了算了,小老板看着呢,算了啊祖宗!师叔快跑啊!
    师叔卒,全文立刻缩水十万字(bu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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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投胎
    烛幽君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在张玄定父子紧张的眼神里哼了声,看向天问: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天问的表情有些困惑:我我乃是玄安观的道士,应当、应当是某位掌门的师叔,行走人间,不好把辈分挂得太重,惹人注目,大家便都叫我师兄。
    我不是问你这个。烛幽君打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溯本根源,你是什么人,自己可知道?
    天问被他问得越发疑惑,但他没有贸然回答,惊疑不定地从怀中摸出叠龟甲,看样子是打算当场给自己卜卦。
    哎哎!观主赶紧伸手按住他,对着烛幽君露出个歉意的笑容,咳,我们师叔给您添麻烦了,但是那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们师叔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他朝着两人挤眉弄眼,寄希望他们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不能知道?烛幽君眯起眼,这倒是和酆都大帝的猜测样。
    如果他当真是天帝的凡身江澜尘,那他在天道眼中应当是个已死之人,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行走世间。
    我每隔段时间都会沉睡。天问微微叹气,越是往前的记忆,越是模糊不清。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烛幽君微微动了动手指,也就不知道,你编出的假方,也有可能语成谶,变成真正能起死回生的真方。
    天问错愕睁大了眼睛:不,这天下从未有过起死回生的方法!怎么可能我说就
    哎。司南星幽幽叹了口气,那是你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天问沉默了几秒,迟疑着开口:我到底是谁?
    司南星和烛幽君对视眼,烛幽君微微摇头,司南星就配合地点头:嗯,不能告诉你,你们祖训不也说了不能让你知道吗?乖,听老祖宗的话。
    天问:
    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像是故意在给他添堵。
    见他们真的不打算说,天问也没有办法,只好接着说:就算成真,这天下心也不是小老板,找个机会,我与他们说清楚,就不会波及
    没用的。烛幽君看着他,你把方子给了出去,之后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他们觉得天下心是司南星,就定还会来找他的麻烦,你倒是还能凑个千年魂。
    千年天问捂着额头喃喃地念叨着,无奈地闭上眼睛,就算我是,可惜千年记忆转瞬成空,我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记住。
    张玄定似乎不忍心看师叔这么萎靡不振,试图安慰他:师叔你好歹还记得身斩妖除魔,占卜问卦的本事呢!
    天问无奈地笑了笑,沉默良久之后开口:其实我还记得点事。
    我好像在找个人,我、我偶尔会听见她的声音,我应当是要救她
    但我不记得她的模样,也不记得她的名字,什么都是模糊的,但我隐隐有个念头,我直不愿离去,流连人世,是在寻她。
    烛幽君眉头拧,他仿佛在说凰焱。
    怎么救?司南星有点好奇,他也知道他和凤凰族神女的故事,那位神女至今是个蛋,说不定天问真有办法,让她从蛋中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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