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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47)

    自己不是魔鬼,又不会吃了他,他在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两人的初吻早就没有了,想不到吧!
    下注下注,支持驸马攻的,请按①,支持公主攻的,请按②。
    第71章 醋意
    棉儿, 你以后可千万不要找像驸马这样的夫婿回来。本宫每天都得等他忙完才能见到人,本宫都快等成深闺怨妇了。宣城托腮, 语重心长地和棉儿说。
    驸马太无能不好, 像她皇姐们的驸马, 连舒殿合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太出色也不好,不仅容易招蜂引蝶,而且自己还得和国事抢人。
    她恨不得让她的父皇把舒殿合的官撸掉, 好让他日日陪伴自己。
    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不说他父皇有多喜欢这个女婿了, 只要逢着自己入宫的日子, 父皇都要在自己面前,夸赞一番自己驸马的能力。搞得她既觉得自己的驸马被自己的父皇抢走,又觉得自己的父皇被自己的驸马抢走。
    两边同时吃味起来,累都快把她累死了。
    公主,棉儿也想,而是棉儿没那么福分呀。棉儿苦笑道:像驸马那么优秀的人,只有公主才能配得。
    宣城爱听这话, 顺手赏了一个苹果给棉儿吃。
    公主既然如此无聊,为什么不换上男装出府玩玩?棉儿一口啃在苹果上,怂恿道。
    出去干嘛?外面的人, 能有驸马好玩?宣城挑眉反问,直把棉儿说的哑口无言。
    等等,宣城被棉儿提醒,倒想出一个主意来, 晃动的脚停止,欣然从躺椅上起身,让棉儿准备衣服。
    既然那个呆头鹅不上公主府,她就降尊纡贵去驸马邸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绊住她驸马的脚,让他老不来公主府,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发现。
    一道亚麻色的身影,轻如鸿毛般的越过驸马邸的墙头,再稳健落在地面上。
    这还是宣城第一次来到舒殿合的驸马邸,院落构造自然比不过比精心营造多年的公主府。
    她先左右探视了一番,一个下人都没有见到,安静的让宣城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驸马邸的书房前,书房的门紧闭着,她不客气地想径直推门进去,手按在门扉上,突然又停了下来,把耳朵贴近,屏气凝神听着内里的动静。
    听了半响,她姿势都摆僵了,愣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里面该不会是没有人吧,宣城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齐齐又打散,瞎猜不如直接进去一看了知。
    门扉被悄声推开,宣城做贼似的踮着脚尖,溜进书房里。
    书房里并非没有人,而是那人手支在案头上睡着了,另一只手犹抓着一本折子。
    宣城万幸自己选择小心翼翼进来的方式没有错,否则此时早就把对方吵醒了。
    从那人眼下淡淡的青熏可以看出,这人的确和下人说的那样,夜夜忙到深夜,宣城心头因等待而堆积的不满,顿时消散,转而变成了心疼。
    回头得找她父皇好好问问,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事务给她的驸马,朝中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以用了吗?
    她想找条毛毯,给舒殿合披上,免得她这样睡着感冒了。
    眼前的这个书房,与公主府书房,虽然摆设不一样,但内容却雷同,除了书,就是书。这个人果然是人到那里,书到那里,难怪她的脑袋会呆楞成那样。
    宣城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毛毯,目光无意间倒被置于案头的一个小盒吸引去了。
    那是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形制大方,表面不雕一物,摸上去滑如胰皂。
    宣城好奇心大盛,以为是什么宝贝,打开一看,却大失所望。
    这么好的盒子,竟装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颗黑豆,两根干枯的树枝,还有一段不知道是什么的红色物体。
    宣城索然无味,把盒子盖了回去,放回原位。
    想去外面找找毛毯,刚走出门,一个丫鬟迎面过来,见到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陌生面孔一吓,以为是驸马认识的哪位官人,正想施礼。
    宣城忙制止她,玉牌一亮,道:你家驸马正在休息,不要去打扰他。
    丫鬟看到玉牌上的封号,意识到面前男装打扮的人是公主,不胜惶恐,支支吾吾道:可是御史梁官人来拜访驸马
    宣城轻合上门扇,回身道:本宫去会会。
    堂上梁正绪一身干净青色长衫,正襟危坐在圈椅上,见到丫鬟回来,起身正打算问候驸马,却不期料撞进一双他爱慕多年,盼望多年的美目中。
    即便那人是作男装打扮,可只消一眼,他就能将对方认出来。
    他一失神,轻声唤道:公主
    眼前的公主距他上次在宴会后所见到的,仿佛蜕变了许多,比以前更加成熟,搭配刚刚正好的青春年纪,呈现出半是少女又半是少妇的迷人风韵。
    这是只有在心爱的人身边,且被宠爱着,女子才会发生的特有改变。
    原来是你啊,梁侍读。宣城与他同样的惊讶。
    梁正绪意识到自己再这样无遮无挡的注视着公主下去,就是失礼,忙不迭地移开目光,心脏跳动剧烈,应道:臣如今已经不在翰林院了,右职御史台。
    原来如此。宣城点点头,难怪刚才那丫鬟会说是御史官人。
    丫鬟将公主领到之后,便离开去端茶,此时堂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梁正绪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与公主保持距离,有礼有节地询问:公主怎么在驸马邸?
    按大豫的礼制规矩来说,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只有臣去见君之说,没有君见臣之份,所以公主出现在驸马邸是不尊常理的。
    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说公主什么,但驸马却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御史台翻手就可以在御前告一状驸马不分尊卑。
    宣城没有察到他的小动作,碍于梁正绪的官职,不想让舒殿合平白无故为自己背上一锅,道驸马有点东西落在公主府了,本宫顺道给他送过来。
    梁正绪知趣没有再追问,心海翻弄着苦潮,没想到会与宣城会相遇在如此尴尬的地界。
    对方如今成为他□□子,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表面上还需保持着冷静,手心不免冒出热汗来。
    你找驸马有什么事?宣城见他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觉得有些好笑,主动问道。
    梁正绪不敢与宣城对视,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想一两件朝堂上的事,想来请教一下驸马。
    那梁御史来的不巧。宣城顾着舒殿合的脸面,收起平时的肆意,端容道。
    怎么?驸马不在邸上吗?那臣来日再来拜访。梁正绪萌生退意。
    宣城正欲点头,只听一道声音,横插进两人相隔的距离。
    梁御史请慢走。面前他心仪女子的归属者,随后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梁正绪眼中的宣城,一瞬间放下来优雅矜持的伪装,升起笑意,凝眸在堂上的第三个人身上,犹如春风过境,荒野角角落落开遍细碎而鲜艳明亮的小花。
    是梁正绪做梦都想得到的待遇,也以证明他刚才的想法一点差都没有。
    你怎么醒了?宣城问。
    某个不请自来的小贼出门的时候,就吵醒臣了。舒殿合出手想刮她的鼻梁,瞧梁正绪正看着两人,悻然收回手。
    殊不知她这样出了又收回去的动作,更是刺痛了梁正绪的心脏。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宣告公主是独属于他的人,他人休想染指。
    两人之间和洽的相处,四眸相对时溢出来的甜蜜感,梁正绪羡慕之下,又含着一丝本不该属于男子的嫉妒。
    小小的期盼,也被掐死在了襁褓中。
    梁御史找本官有什么事吗?
    在舒殿合稍带锐利的目光中,梁正绪就感觉自己被扒光置于大庭广众之下,强撑着腰板,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畏惧。
    他强颜欢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既然驸马要和公主交谈,那臣就先告辞了
    舒殿合想送他出门,却被婉拒了。他离开的步伐,快的更像是落荒而逃。
    舒殿合分明记得,这位御史在朝堂上与人据理力争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视线落在也同样迷惑梁正绪举动的宣城身上。这位公主魅力颇大,竟然能让一个意气风发、势头正盛的御史,眨眼变回遇事就慌的毛头小子。
    她将手抄到背后去,佯装无意问道:公主觉得梁正绪如何?
    宣城一愣:什么如何?
    臣听说皇上曾经想把公主下嫁给梁御史她极力用平淡的语气说这话,却不小心还是泄露了一点心思。
    宣城没有答话,深吸一口气,然后探头轻嗅到舒殿合的身上,借机揽住舒殿合的脖颈,整个人顺势贴了上去,意味深长地调侃:本宫怎么觉得你一身醋味?
    素来自持的驸马爷,竟然会为自己拈酸吃醋,这可是稀事。
    她不想去深究来源,却喜闻乐见驸马难得为自己变化的情绪。
    初见丰满又软绵的胸脯,就这样亲密而暧昧的无缝贴着自己,舒殿合眼睛一眯,设防地否认道:没有。
    她本来是不打算出现的,让宣城和梁正绪有更多的相处机会,可是脚步却意外的不受控制。
    是吗?宣城质疑的问。
    第72章 破戒
    宣城实际上已经看穿了这人的假模假样, 只是无意戳破罢了。
    她岔开话题,另提了一个要求:本宫要你晚上随本宫回公主府。
    舒殿合抬手想把这个就差挂在自己身上的黏人精扒拉下来, 道:公主, 臣还有要事
    你要是不答应, 本宫回头就让人拆了你的驸马邸, 让你无处遁身。宣城露出威胁的也称不上獠牙,只能勉强算一个小虎牙来。
    若是没有背后那个对女儿百依百顺的帝王,舒殿合又怎么会怕这威胁, 无奈只得答应。
    晚间吃饭的时候, 饭桌上的气氛有一丝莫名的诡异。
    宣城一边扒着饭, 一边小小心觑着舒殿合的脸。饭是热的,菜是香的,楚嬷嬷忙着给自己布菜的筷子没有停过。
    除了对面平常话不多的人,今天话更少以外,一切又好像都是正常的。
    吃完饭之后,舒殿合照例去书房,棉儿给宣城端来清喉的茶。
    宣城吹散杯口的热气, 问棉儿道:棉儿,你有没有觉得驸马今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吗?棉儿完全没有察觉到。
    他平时至少会吃半碗饭,今天连半碗都没有吃完, 最多也就两三口。宣城观察细致入微,眉头结成一团道。
    棉儿没想到一向粗心大意的公主会这么注意驸马的举动,但仍是不理解:这能代表什么?
    宣城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想让她为自己分析, 还不如自己多动一下脑子来的快。
    她觉得舒殿合之所以会这样子表现,一定还是因为还在吃梁正绪醋的缘故。
    与此同时的书房内,舒殿合面色如寒,揉碎一团纸,心情越发沉重。
    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找寻关于自己父母的消息。不仅是自己亲身凭借着现在的能力,明里暗里调查文案综卷,还派人出去多方探访。
    她的外祖父因为她父亲一案受到牵连,皇上顾着恩情没有降罪,让他携着家眷告老还乡,如今早已不在人世,但外祖父一族尚有子息在乡。
    抱着微小的希望,她也派人去调查了。
    查出来的结果,却是意料之外。
    所有一切,都没有她开始时想的那么简单。
    自己就像一枚孤身闯入黑棋阵营里的白棋,行至半路,蓦然惊觉自己已深陷重围,身遭全是黑子,危机四伏,前无光明,后无退路。
    乃至于连一开始,让她坚定不移相信的人,说的可能都是假话。
    她到底是谁?
    门扉吱咔一声,舒殿合推门走进房间内,一打眼就看到了宣城坐在她每个夜晚当作睡床用的书案后的椅子,一条腿毫无形象的高高架在把手上,手里正玩弄着九连环。
    甫她一进来,宣城的身子显而易见的绷了一下,转眼又放松下来,阴阳怪气地说:本宫还以为你今夜又要睡书房了。
    公主要是不想臣出现在眼前的话,臣这就告退。舒殿合本就心乱如麻,此时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宣城,说完想走,却被宣城喝住。
    宣城几乎是用了一瞬间的功夫,就挡在了舒殿合的面前,蹙着眉头,问:你还在在意梁正绪的事?顺势关上房门,怕她逃出去。
    本宫和他没有关系,那都是父皇的主意。她怕舒殿合误解,不由分说,急急忙忙澄清道。
    舒殿合自然知道宣城和梁正绪没有关系,也明了宣城心里有自己,她的压力正是源于此。说到底,是自己一个人的罪过,是她欺骗的宣城。
    倘若她是个真实的男子,该有多好。
    如此这般,她就能够有资格给宣城幸福,不再需要对宣城的磅礴爱意假装不知。
    自本宫嫁给你那日,就决计不会再和第二个男子产生关联。你生,我便生,你死,我绝不独活。你休想轻易甩掉本宫
    见宣城如此坦白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她萌生一意,挑着眉头问道:那倘若是臣有二心呢?
    宣城被问的一窒,无法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那本宫就废了你。她自认为气势上很足,殊不知她那瞪圆的黝黑眼睛,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某些毛茸茸的动物。
    可爱。
    舒殿合想伸手摸她的头,想到便做到,继续问道:公主是想废臣哪里?语气流露着暧昧,并把宣城一步步逼着后退。
    也不是宣城想多想,实在是对方故意把话说的容易令人产生歧义,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舒殿合的腰下。
    废那里?
    好像不太好,废掉了,她以后怎么办?
    仅有一点点明白夫妻之道的宣城,还是知道人类繁衍后代子嗣的办法是怎样子的。
    目光移到舒殿合的手上,不如废掉这里吧。
    这里好,废掉了,要是对方不能写字吃饭了,自己可以好心的代劳。
    她满意的找到答案,抬起头来与舒殿合对视,后知后觉察到了她今晚的不对劲,心里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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