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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悚综艺C位出道/在惊悚综艺里当海王——

    徐天秋如坠冰窖,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医生不可能还有上一场拍摄的记忆。
    于是他镇定自若地说:医生,你在说什么?这些话当然是我说的啊,难道还有别的人吗?
    医生点了点头:有的。
    在模糊的记忆中,有另一个少年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不是这样的神情,也不是这样的口吻。
    那是轻蔑的、不屑的、发自内心的疯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仿制品,劣质得令他感觉到恶心。
    徐天秋见医生的语气肯定,有些慌乱:还有谁会说这样的话?
    医生按压住了自己的太阳穴:这正是我问你的。那个少年是谁?
    徐天秋连连后退。
    不、不可能。
    医生怎么可能还记得谢小舟?他说了反倒是自寻死路,他是不可能说的!
    医生见状明了。
    不肯说?
    没关系,医生最擅长的就是,让死人开口。
    熟悉的死亡再度逼近。
    节目组,节目组出来啊徐天秋浑身都是冷汗,朝着虚空喊道,这里是不是出错了!
    可是,节目组并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帮助。
    徐天秋对上了医生的目光。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威胁道: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了!
    医生停下了脚步。
    徐天秋见状,又说:只要
    话还没说完,徐天秋就感觉到了一阵痛楚传来,他慢慢地低下了头,看见一柄手术刀没入了胸口。
    同时,他听见医生声音温柔,就像是对情人的呢喃细语:没关系的,死亡,会告诉我一切。
    滴答。
    一滴鲜血顺着刀柄缓缓落下。
    医生重新换上了一双手套,慢条斯理地解剖起手术台上的尸体。
    肌肉的纹理、雪白的骨骼、漂亮的心脏
    一件件呈现在了面前。
    他距离真相越来越近。
    撕拉
    最后一刀落下,医生将七零八碎的肉块缝合了起来,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人。
    医生看着他的作品,问:那个少年是谁?
    徐天秋的喉咙震动,发出了僵硬的声音:蔷、薇
    医生的领口处还点缀着一支白蔷薇,他抬手抚摸了上去,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下来,蔷薇依旧鲜艳娇嫩。
    医生问:我和他,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徐天秋,身体不停地颤抖了起来,用针线缝合的地方渗出了一阵阵乌黑的血。
    他在医生的治疗下死而复生,但也因此失去了一些东西,此时只能说出潜意识中最为深刻的东西。
    他卑鄙
    花言巧语
    获得医生的喜欢
    爱情真心
    劣质的作品无法承受这么多的情绪,说完了这一些,徐天秋就轰然倒下,又变成一地的碎肉。
    医生拿起清理工具,将其扫入了垃圾桶里。
    等做完了这些,医生陷入了沉思。
    爱情?
    联系起之前破碎的记忆,难道说他真的和那个少年有爱情存在?
    可是爱情又是什么?
    医生有些迷惑,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情感。但一想起那个少年,他就感觉胸口炽热,连心跳都略微加快。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吗?
    有点无所适从,但也并不讨厌。
    一想到那个少年,那些零碎的记忆又浮现了上来,只是依旧被迷雾所困扰,看不真切。
    一旦他想要去破开迷雾,看清那个少年的模样,就又令他感到头痛欲裂。
    这种痛楚就好像是有一群蚂蚁,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无法平静下来,也无法冷静思考。
    但医生并不畏惧疼痛。
    他就像是自虐一般,不停地去窥视被迷雾覆盖的记忆,渐渐的,甚至从痛苦中品尝到了一丝愉悦。
    是啊。
    这愉悦,是他的蔷薇赋予的。
    或许,这就是爱情。
    医生睁开了眼睛,暗红的双眸中卷起了一阵波浪。
    他生病了,需要治病。
    而他的药就是蔷薇。
    那么,他的蔷薇,在哪里呢?
    ***
    于此同时。
    女巫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架着一个坩埚,液体咕噜咕噜翻涌,冒出了缕缕雾气,一旁放着眼珠、手指等材料,等待着加入。
    可女巫来不及去熬制她的魔药了。
    因为,她与一位不速之客共舞。
    地下室的一角。
    唱片在留声机里旋转,唱针按下,便流淌出悠扬的乐曲。
    地下室的顶端流淌下一道灯光。
    女巫的裙摆打了个转,卷起一朵漂亮的花。
    女巫的舞伴是一位披着红斗篷的少年。
    少年一手牵着女巫,一手按在了女巫的后腰,带着人跟随乐曲的旋律前进后退。
    仔细看去,女巫的身体僵硬,脸色苍白,就好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少年一个转身,回眸间,可以看他眼尾蔓延出来的一支蔷薇,天真无辜,又充满着别样的诱惑。
    一曲终。
    舞曲来到来了最后一个动作。
    谢小舟退后一步松开了手,朝着女巫行了一个绅士的礼节。
    可他的舞伴却没能回礼。
    在失去了支撑后,女巫直直地摔在了地面上。只见她瞪大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前往,脸上毫无血色、瞳孔散开,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打卡进度:女巫(1/1)】
    听着节目组的播报声,谢小舟轻轻跃过了女巫的尸体,来到了正在沸腾的坩埚前。
    他有些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又舀起一勺液体闻了闻,似乎想要尝一尝。
    可等闻到那股恶臭的味道时,又嫌恶地吐了吐舌头,扔了回去。
    谢小舟又去看女巫的其他收藏。
    蜘蛛、蜥蜴、螳螂
    眼珠、手指、心肝
    没有意思。
    谢小舟很快就对女巫失去了兴趣。
    既然女巫已经打卡完了,那么剩下来的,就还差开膛手和迷雾女妖了。
    迷雾女妖暂时没有线索,那么,就去找开膛手好了。
    谢小舟踮起脚尖来到了留声机前,摇动了一下手柄。
    松开手后,唱针再度转动了起来,发出了声响。
    谢小舟脸上带着笑意,身体轻盈地转了一圈,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一曲还未结束。
    一向孤僻的女巫又迎来了第二位来客。
    这一位来客浑身漆黑,带着鸟嘴面具。他走了进来,皮靴踩在了地面上,每一步落下,都正巧与留声机里的乐曲一致。
    就在乐曲高潮之时,他站在了女巫的面前。
    医生半蹲了下来,手指按在了女巫的脖颈处,又看了看瞳孔扩散的情况。
    尸体还有温度。
    死亡时间,在半个小时以内。除此之外,他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
    可是现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是来的不巧。
    还是他的蔷薇在故意躲着他?
    嘎嘎
    屋外,乌鸦啼鸣着,发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在躲着他。
    乌鸦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语气说。
    医生也不生气,站起身,压了压帽子的帽檐。
    该怎么办呢?
    他的蔷薇躲着他,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吗?
    没关系。
    他总会找到他的蔷薇的,并且,永永远远地将蔷薇留在身边就像是那些标本一样。
    ***
    谢小舟对于医生的追捕一无所知。
    他还在蹲守着开膛手。
    上一次,他一出来就撞见了开膛手。
    可现在NG了以后,晚上谢小舟在巷子口蹲守了两天,都不见开膛手的身影。
    是哪里不对吗?
    谢小舟坐在巷子旁的围墙上,双腿垂在半空中,一下一下地摇晃着,夜风吹得红斗篷哗哗作响。
    下方,流莺与她的客人依偎在一起,娇笑着走向了附近的旅店。
    谢小舟咬着手指,歪了歪头。
    开膛手的目标明确,只杀害流莺,上一次遇到开膛手,是因为穿着打扮太容易让人误会了,那这一次
    谢小舟的目光垂下。
    红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身躯,里面的象牙白的衬衣精致秀气,就像是哪家逃出来的小公子。
    啧。
    难怪开膛手不出现了。
    谢小舟跳下了围墙,红斗篷在空中纷飞了一下,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没过多久。
    一只乌鸦拍着翅膀从天而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它落在了谢小舟曾经坐过的围墙上。
    快了。
    他快要找到了。
    他的蔷薇
    千万,千万别让他捉到了。
    ***
    翌日,傍晚。
    流莺聚集地。
    这条巷子是城里最便宜的消费场所,只要十枚银币,就可以快活一个晚上。
    底层的流莺们聚集在这里,现在还没有到接客的时候,她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或谈论客人的大方、或说起开膛手的凶残。
    自从珍妮、莉莉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被开膛手杀害后,留下来的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穷困潦倒的女人。
    就连客人都变少了。
    金币真是不好赚呢
    正讨论着,突然一道身影从巷口走了进来,吸引了流莺们的注意。
    交谈声戛然而止。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少女。
    她穿着洛可可风格的裙子,裙摆点缀着柔软的蕾丝,腰部被束腰紧紧勒起,展现出纤细的弧度,下半身便显得像是花苞一般绽放。一顶羽毛帽带在头顶,遮住了大半张脸庞,只露出了小巧的下巴与红润的嘴唇。
    少女看起来娇嫩,就像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蔷薇,令人想要采摘。
    在看到少女的时候,流莺们同时在心中想:她一定很贵。
    少女站在了巷子最显眼的地方,明显,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今晚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但她看起来实在是太贵了。
    会来这个地方的客人大多都是囊中羞涩,消费不起更高档的。于是,少女吸引了所有进来的人的目光,却没有人敢去询问价格。
    少女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吸引人,撩起了遮挡面孔的帽子,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满是异域风情。
    【啊这】
    【这不是舟舟吗???】
    【我草,女装舟舟,绝美啊啊啊啊!愣着干什么,截图啊!】
    【这都是为了勾引开膛手,医生见了泪都要流下来了!】
    【医生:蔷薇不仅躲着我,还去勾引别人】
    谢小舟:
    夜风吹得人有些凉飕飕的。
    他刻意换了一身女装,打扮成流莺的模样,就是想要吸引开膛手的注意。现在只差一个客人来配合他。
    可是,都等了半个晚上了,还是门庭冷落,没有一个客人光顾。
    谢小舟见天色已晚,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他拎起花哨的裙摆,走了出去。
    正巧,有一位客人从巷子口走了进来。
    谢小舟见有人来了,都没看是什么模样,就直接撞入了来人的怀里。
    来人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抱住了满怀的蔷薇花香。
    一旁,一位客人搂着流莺走过,见状哈哈大笑:朋友,你有艳福了,不过这位小姐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也不知你有没有福气享受了
    谢小舟:他生怕这人退却,连忙小声解释说,我,免费。
    说完以后,他仰起头看了过去。
    这位客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他有着一头银灰色的头发,五官深邃,眼睛犹如红宝石一般,充满着迷人的光泽。可能是欧洲人的血统问题,他的皮肤格外的白,像是长久没有见过天日,毫无血色。
    谢小舟怔了一下,没想到抽盲盒还能抽到一个隐藏。
    不过隐藏不隐藏的也都无所谓,反正是用来吸引开膛手的工具人。
    谢小舟想到这里,抿唇微微一笑,依偎了上去:旁边就有旅馆。他刻意放软了声音,就像是掺了蜜一般的甜。
    青年深深地注视着谢小舟,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就被谢小舟用力一拉,不由自主地迈入了小巷深处。
    待他们走后,一阵迷雾渐渐涌了上来,隔绝了其他的人声。
    为了表演得更像流莺,谢小舟提起了裙角,柔弱无骨地靠在青年的怀里,调笑道:您长得这么俊俏,还出来找流莺?
    青年并不说话。
    谢小舟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表演着:看您这么拘束,难道您还是个雏儿?放心,今晚我会让你享受到无上的愉悦。
    对了,您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一时间,巷子里充满着谢小舟的欢声笑语。
    哒。
    巷子里回响着脚步声。
    两人走向了旅馆所在的方向,渐渐地,可以看见巷子口昏暗的灯光。
    身后。
    一道阴影落后一步,手持着尖刀逼近。
    而前面的两人却毫无察觉。
    开膛手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这不知羞耻的流莺,整日里靠着张开双腿赚钱,下流、堕落、拜金这样的生物,应该受到净化。
    他会剖开流莺的肚子、割下耳朵、掏出内脏让这些人无法诱惑男人,不能再出卖身体!
    谢小舟挽着青年的手臂,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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