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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悚综艺C位出道/在惊悚综艺里当海王——

    医生对死亡有这一种狂热的追求,而画家都没有,无论是出生还是死亡,他都是以一种漠然的态度观望着。
    因为沈越羽说想要有意义的死亡,那画家都直接了当地成全了他。
    谢小舟的思绪纷纷,但现实中不过才过去一瞬间。他的眼睫颤抖了一下,看起来是似乎有些不理解画家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在犹豫过后,方才开口:怕的。
    他生怕说得不够明确,又添加了一句,我怕死的。
    画家手中动作一顿,在调色盘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就连手指上都留下了一些颜料。
    少年站在微光中,他的肌肤白得近乎于透明,但又与他的毫无生气的苍白不同,那是生机勃勃的颜色。
    画家已经想好了用什么造型,放下了调色盘,一手扶着轮椅,就要过去。
    谢小舟知道画家想要做什么,连忙说:画家先生是要摆造型吗?你和我说就可以了,我自己来
    少年小声的哀求。
    但又不是因为厌恶害怕而想要远离,而是出于羞涩。
    画家果然停了下来,命令道:躺下。
    谢小舟:
    这个姿势好像比跪下还让人不好意思。
    不过谢小舟知道,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在迟疑片刻后,他还是按照画家说的做了。
    先是坐在了地上,然后一手撑着地面,慢慢地躺倒了下来。
    地板冰冷坚硬,再加上躺在一个空旷的地方,难免会让人有些没有安全感。
    谢小舟保持着仰倒的姿势,眼睛有些无处安放,只好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等着画家过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听见了轮椅滚动的声响。
    画家来到了少年的身边。
    因为不良于行的缘故,他一直坐在轮椅上,比其他人要矮上一截,可现在却是能够低头看着少年。
    这是一个新鲜的角度。
    少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黑色细软的发丝垂在眼前,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安地眨动着。
    一张任人涂抹的白纸。
    画家一手撑着轮椅的扶手,弯下了腰,想要做些什么。
    谢小舟稍微屏住了呼吸,以他的姿势,完全看不到画家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上传来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那是画家的手指,没有人类的体温,而是冰冷刺骨,如同寒冰。
    那手指划过了谢小舟的胸口,手指因握笔而带着一层老茧,有些刺人。
    咳咳画家止不住地咳嗽着。
    一阵风吹来。
    白衬衫的扣子解开后,衣摆被风吹得散乱,朝着两侧敞开,风光乍现。
    画家收回了手,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少年的样貌天真无辜、楚楚可怜,可表现出来的姿势却截然相反。他就这么躺在那里,衣领散乱,白皙软嫩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颜料的痕迹。
    那是鲜红、炽热又奢靡的。
    谢小舟意识到了什么,想要伸手遮挡一下。
    画家冷声阻止:别动。
    谢小舟的手僵住了,既然画家这么说了,他就不好乱动了,继续任由他人打量。
    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久了就会有些酸痛,但在画家的目光下,也不敢放松,只好一直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画家欣赏了片刻,就在谢小舟以为他要回去绘画的时候,他冷不防地问了一个问题:你进过那扇门了吗?
    第104章 绘画
    那扇门,指的就是走廊最深处的那一个房间。
    谢小舟心头一动。
    如果是普通人,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进过或者没进过。
    但既然画家这么问,肯定是别有深意的。
    画家这是在试探他,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是一张纯白无瑕的白纸。
    所有嘉宾中,画家只告诉了沈越羽走廊深处房间的存在。而他,在理论上应该是毫不知情的。
    所以,不能这么回答。
    谢小舟思绪转了一圈,很快就得出了一个妥帖的回答,单纯地问道:画家先生,您说得是哪扇门?
    画家半靠在了轮椅上,近乎透明的眼瞳一动不动地盯着少年,眼神就犹如美工刀一般锐利,想要更深入地探究,在皮囊之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东西。
    是走廊深处的那个房间。他说。
    谢小舟的眼中有些茫然,眼珠向上转动了一下,可以隐约看见垂下来的黑发:走廊深处吗?我没进去过啊
    说完了以后,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但是我过去过,是被其他人骗过去的,他们想要把我推到那个房间里。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
    谢小舟当然是心知肚明,徐冉和沈越羽是想要陷害他,让他出局。可是在画家的面前,还是得装出懵懂无知的模样。
    一张白纸是不会懂这么多阴谋诡计的。
    画家垂眸看着少年。
    少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只误入人世间的小鹿,脸上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不管是惊慌还是害怕,都一览无余,轻易分辨得出来。
    画家对上了少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当然,这与咳疾引起的痒有所不同,是那种从心底升起的莫名情绪。
    他用力握住了手帕,在柔软的丝绸手帕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折痕,想要压抑住这种悸动。
    可咳嗽又怎么能忍住?
    画家侧过头,捏着手帕捂住了唇角,咳嗽了起来。这一次的咳嗽来势汹汹,比往常还要猛烈。
    谢小舟有些着急:您、您还好吗?
    满满的都是关切。
    画家停下了动作,拿下了帕子之后,可以看见他的嘴唇因剧烈咳嗽而浮现了一抹异常的红色。
    画家并没有因为这关切而感动,反而冰冷冷地说:别动。
    正要起来的谢小舟身体一僵,只能尽力地保持着那个姿势。
    画家一手扶着轮椅,回到了木架前。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张雪白的画纸,没有任何的痕迹。
    没有一个画家会不喜欢一张白纸。
    他也一样。
    画家凝视了白纸片刻。
    就在谢小舟以为这一茬就算过去了的时候,画家又开口了:他们想要害死你。
    这是回答刚才谢小舟的疑惑。
    谢小舟的眼睛微微瞪大,如同小鹿一般灵动: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害死我?他有些慌张,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手指不安地屈了起来,拽住了衬衫的一角,可能是画家先生误会了吧,他们只是在开玩笑的。
    他期待地看着画家,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画家侧过了头,在阳光下,下颌冷淡生硬,打破了谢小舟的希望:是的,他们就是要害死你。
    谢小舟的手指攥紧。
    这两句话其实暴露了很多的信息。
    比如,整个小洋房都是在画家掌控下的,只要他想,他能够轻易地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
    那么画家为什么还要刻意过来告知?
    画家缓缓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谢小舟心口突地一跳,侧过了头,阳光洒在了他的脸颊上,呈现出了白瓷般的色泽,十分不解:做什么?
    在咳嗽了过后,画家的嗓子依旧不舒服,他按住了咽喉处,声音稍微带着低哑:他们想害死你,你可以杀死他们。
    谢小舟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震惊于画家的言辞:我、我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画家垂下了眼皮,手指上还有着颜料的痕迹没有散去。
    既然这是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那么,他就要做一个画家应该做的事情给白纸填充上各种的颜色,绘制出自己想要的图案。
    谢小舟终于憋出了那句话:可是,就算他们要害我也没有成功呀。
    这算是谢小舟的心里话。
    更何况,在这个拍摄环节中死亡并没什么,犯不着要动手杀人。
    说谢小舟优柔寡断也好,圣母也好,他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主动将自己的手染上鲜血。
    画家打量着少年的神情,好似叹了一口气,又好似没有:你这样,会被欺负的。
    谢小舟眨动了一下眼睫,懵懵懂懂地说:可是我不怕被欺负。
    欺负他的人基本下场都不太好。
    【落泪了,我们舟舟就是这么的善良】
    【???我看之前下黑手的时候可没有犹豫啊】
    【那是自保懂吧?如果不是1号非要去惹舟舟,屁事没有!都是他自作自受的】
    画家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又拿起了调色盘。
    白的、红的各种颜色混杂在了一起,终于出现了一个满意的色泽。他捏住了画笔,在白纸上斜斜挥出了一笔。
    谢小舟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地板有点硬,窗边的阳光刺眼。
    他微微抬起手臂,光线从指缝中穿透了过来,可以看见纷扬的灰尘漂浮在了半空中。
    画室里太过于安静了,隔着窗户,谢小舟能够听到外面花园里陆露和徐冉的交谈声。
    陆露的声音清脆,清楚地穿过了花丛与窗户:为什么画家就看上2号了呢?我们哪里比他差了吗?
    徐冉无奈地劝说:我的姑奶奶,我觉得这一轮干脆投降算了,准备下一轮去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难道还想像1号那样死出去吗?
    陆露不服气地说:你怎么光长别人志气?我觉得我还可以努力一下的。
    徐冉叹气:画家摆明了只对2号有意思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消散在了馥郁的花香中。
    谢小舟听着两人的谈话的内容,没忍住看向了画家。
    画家正手持着调色盘,捏着画笔在描绘作画。他的神情专注,目不转睛,连颜料都沾染到袖子上都毫无察觉。
    徐冉说,画家对他有意思。
    真的有吗?
    谢小舟有点拿不准。
    画家一直都是这么淡漠的模样,无欲无求,琉璃似的眼珠中倒映不出任何的东西。
    可画家确实对他有点特殊。
    谢小舟瞥过自己的胸口,在雪白的皮肤上,横着几道指印,那是画家在他身上留下来的。
    而画家也只选了他一个当做了模特。
    应该是有的吧。
    可是有意思并不代表能刷到心动值,现在,画家对他心动了吗?
    【让我康康画家的心动值】
    【怎么还是0???是不是屏幕上的显示坏掉了?】
    【太好笑了,2号自己攻略不了心动目标,粉丝反倒在这里怪屏幕坏了】
    【呵呵,我也觉得好笑呢,总比你们家正主一开局就出局的要好,舟舟努力一下,总能刷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画家这才放下了画笔。
    面前的白纸已经不再是白纸了,而是出现了一个少年。
    少年躺在了地上,衣衫散乱,胸膛上划出了一道道的伤痕。一滩鲜血汇聚在了身下,他抬起手,手指间握着的一枚砰砰跳动的心脏。
    天真而又残忍。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有着一种矛盾的美感。
    画家欣赏了片刻后,开口:好了。
    谢小舟躺了半天,躺得是浑身酸痛,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他就干脆先跪坐在地上,低头穿着衣服。
    衣服还未穿好,就有一只手从一旁伸了过来。
    手指冰冷刺骨,轻轻地划过了谢小舟的脸颊,迫使着他抬起头来。
    画家坐在轮椅上,谢小舟跪坐在地上。
    这么一抬头,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在了一起。
    谢小舟眼中的画家消瘦冷漠,隐约间有着一种艺术家专有的偏执神经,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画家眼中的谢小舟却截然相反,干净清澈,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画家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细腻的皮肤。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颜料,现在这么一蹭,直接留在了少年的脸颊上。
    谢小舟别扭地问:画家先生,您想要做什么?
    画家收回了手:没什么。
    谢小舟这才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我出去了?
    画家颔首。
    谢小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画室,来到了外面才敢放松地呼吸着空气。
    他靠在墙壁上,心想,画家到底要做什么呢?
    看起来,画家喜欢这个单纯天真的人设,但又不太满足于这样。
    他感觉,画家的心动值比人鱼要难刷多了。
    画家只是在感兴趣的阶段,还远远不够心动。
    他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必须要主动做些什么。
    正想着,花园外传来了一声惊呼,听起来是陆露发出来的。
    谢小舟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花园中。
    陆露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捂住嘴巴,她的脚边堆了一堆松软的泥土,隐隐透着一抹红色。
    一股清风拂面而来。
    谢小舟闻到了一股腥味,仔细分辨,那并不是泥土特有的土腥,而是鲜血的气息。
    谢小舟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陆露被吓了一跳,铁锹都摔在了地上。
    谢小舟越过一看,只见被翻开来的泥土下面,藏着一只苍白的手,手指的指甲盖中还藏着一点泥土,这代表着他是被活活埋在泥土下面的。
    徐冉责备道:你喊什么?这有什么好怕的?
    确实,对于《惊悚综艺》的嘉宾们来说,这点可以说是小场面了,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陆露也缓过来了,嘟囔了一声:我没有心理准备嘛。她扫了一眼泥土里的尸体,嫌恶地退后了一步,难怪这里的花长得这么茂盛,原来是
    原来都是用尸体灌溉出来的。
    徐冉豁然开朗:原来画家是一个变态杀人犯,他招聘模特都是为了杀害他们?那我们就是接下来的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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