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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养崽日常[游戏](穿越)——白孤生(58)

    他一说话,对面就有人认出来他。
    你就不想知道,今夜这虎头蛇尾,究竟是如何吗?
    谢金眼神一厉:此事是你们所为!
    嘿嘿,确实如此。对面有人这般轻轻笑起来,看起来还蛮快活。
    太守府几乎是奋战了一夜。
    直到天明的时候,起义军还是没有退去。
    马作义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偶有几处守备不足,就会让起义军的人冲进来搅杀,再生生被他们给逼退回去。
    简直是难上加难。
    别驾,出事了!
    正在此时,底下有人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上谷连率的那小郎君不见了!
    马作义刚挨到坐具的屁.股立刻弹了起来,手掌都忍不住颤了颤。
    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马作义目眦尽裂。
    方才,那外头的贼人突破的点,正在耿小郎君的宅院外,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院里已经没人了。也不知道都被杀了,还是被那贼人们给掳走了。
    马作义听完这话如遭雷劈,整个人呆坐了下来。
    完了完了
    耿况有多疼爱他这长子,马作义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西街。
    咳咳
    耿弇咳嗽了几声,总感觉喉咙痒痒的。
    然后就被蔡绪宁捏着鼻子灌进去一大碗姜汤。
    耿弇皱着脸,喝完后差点没吐出来。
    现在可没什么药,要是着凉了就多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别的或许没有,姜还是给够的。谢金板正地说道。
    此时已经是天明,昨夜乱糟糟的西街已经安静下来。
    这个时辰本来应该是百姓们醒来的时辰,可如今太守府外围着那些喊打喊杀的人,到了天明也没有停止。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探出来查看情况后,也只会立刻缩回脑袋。
    谢金是个很严肃的青年。
    蔡绪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和徐广英或许很有共同语言。倒不是说两人多么相似,而是他们都习惯于承受责任重担,以至于在他们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谢金,谢过诸位的帮忙。
    谢金抱拳。
    经过了昨夜这么一遭,谢金也清楚眼前这些人的帮助。若非如此,怕是现在还在和县兵纠缠的人,就是他们自己了。
    蔡绪宁笑着说道:将军不必如此,还请快快坐下。
    谢金被重新按了回去,却也坐得笔直。
    光是从那笔挺的腰身,就多少能看出来几分军人风范。
    谢金是个聪明人。
    昨夜的骚动,须得是异常清楚太守府与起义军脉络的人才能动手,人不在多,只要让双方都误会便是。人多容易起摩擦,管着一大堆人的谢金比旁人更清楚尤其是他知道,那张怀德看似是个温和可亲的性格,实则冲动易怒,极其暴躁,轻易被撩拨就容易失控。
    若非谢金并无多余精力破局,他也会想从张怀德下手。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刘秀突地说道。
    谢金看向这个最话少的郎君。
    从昨夜至今,他几乎没看过这人说过一句话。但是那耿弇与蔡绪宁的处事却隐隐以他为首,这让谢金一直惦记着。
    你可是有什么建议?
    谢金做习惯了军人,说话也很是直接。
    刘秀道:先把城门口属于马作义的人杀了。
    谢金微愣。
    蔡绪宁接口说道:你现在是在城内,而马作义的人马显然更靠近新博亭。马作义肯定不会傻乎乎一直在城内斗,假定时间内他没法歼灭敌人,外面等候的人手肯定会先扑来。城门口有三家的人,他要来个里应外合很是容易。等他们顺利长驱而入,就能避开后续与你、与张怀德的兵力前后夹击的可能。
    马作义要避免什么,他们就偏要让什么发生。
    谢金明了他们的意思,脸色当即就严肃起来。
    你们是说
    将军要学会变通。刘秀淡淡地说道,化被动为主动,此法,你先前不是做过一回了吗?
    谢金沉默。
    两位说得有理。他道,然后又说,不必叫我将军,直接称呼我谢金便是。
    他是农家汉出身,也没有表字什么的,家人因为太守左宫的命令而活活饿死后,他来来往往盖是赤条条,孤身一人。
    等谢金带着人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这屋子是打通的大间,看上去颇有蔡绪宁后世那种大通铺的感觉,要睡下他们几十人不算难事。只是看着这处隐有生活气息的模样,怕是在不久前,他们的主人还在此处生活。
    蔡绪宁对耿弇说道:你昨夜太过冲动了。
    他说的是昨夜耿弇在谢金面前摘下蒙面巾子的动作。要是谢金不信耿弇的话,直接认为他是探子卧底一刀劈了他,那可是天神也难救。
    耿弇就也悄声说道:别怕,我之前就听说谢金的性格板正严肃,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他刚吃完姜汤,现在舌头都是辣辣的感觉,整个人厌厌地趴在桌上。
    那谢金会听你们刚才的建议吗?
    刘秀没有说话,蔡绪宁却点头:他会。
    蔡绪宁看得出来,谢金并非是一个喜欢追名逐利的人,更甚至他压根就不喜欢动脑,算是一个比较直愣愣的兵大哥。会走到现在这步纯粹是阴差阳错与各处的压力,迫得他不得不走到现在的位置。
    他需要对手底下这些人负责。
    一旦有了这样的重任,他不想做也得去做。
    耿弇趴在桌上不说话。
    蔡绪宁估摸着得过去了几分钟,他哀嚎起来。
    天啊,阿耶不会想杀了我吧!
    他昨夜是想搅浑马作义的打算,不让他这么轻松就成事。但是今日看来这事压根就没止步于搅混水这一步。
    蔡绪宁一巴掌拍在耿弇的脑门上,笑骂了一句:你装什么傻?你要是不知道,怎会在太守府留了后手?
    耿弇讪笑地摸了摸脑门。
    这倒也是实话。
    耿弇是给自己留了后手的,他昨夜呆在西街,虽然有谢金的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外露他的身份。但是他毕竟是活生生从太守府消失了,平日马作义或许不会关注到他,但是至少每日一次汇报他的情况是必须的,就算半夜着急没想到,清晨也必然会。
    因为耿况重视他,那么马作义也必须重视他。
    至少是重视他的人身安全。
    于是耿弇就留下几个人,顺水推舟做出了被掳走的假象。
    耿弇这一出,很难说他没料想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蔡绪宁才让他别装相。
    你阿耶想的是粮食问题,但就算是马作义答应拿三年的粮食交换,这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还不如替你阿耶想想,是否还有别的更合适的法子。蔡绪宁顺口说道。
    耿弇叹气:这不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吗?
    如果天上能掉馅饼,许多事情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太守府僵持了整整两日。
    他娘的!
    张怀德在心里暗骂,也不知道那马作义是吃了什么药,明明只剩下那么点人,却死死苦撑到了现在,这简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在他的人手也没有损伤多少。
    头儿,还要再打吗?
    这磨了两日,张怀德座下的人也有点气馁。
    打,为什么不打!
    张怀德气得牙狠狠。
    昨日喊话的时候,马作义个死胖子居然还不承认,死活说是他们先来偷袭,还掳走了他们的客人。什么胡乱的狗.屎事情都往他身上糊,张怀德如何能接受这般污蔑!
    分明是马作义那死胖子的阴谋!
    他们其实其中也曾猜忌过是不是另有他人,可甭管是谁,谢金那一方早早就被他们给排除了。
    那,没了谢金,可不就只剩下对面了吗?
    马作义倒是比张怀德想得更深入些,还有着种种猜测,可到了现在,张怀德却也是听不进去马作义要商谈的话了。
    暮色沉沉,张怀德啐了一口血沫,看着摇摇欲坠的太守府大门,正要抬手。
    哒哒
    张怀德谨慎地动了动。
    他好像听到了马蹄的动静?
    很快自西门,真有人骑马奔来,瞧着是他们自己人的模样,在距离战场之外就滚落下马,爬进了起义军的行列中,千辛万苦寻到了张怀德的踪迹。
    头儿,城外来了很多,很多人。谢金说是,说或许是县兵,是马作义的人马
    这报信的卒子说得气喘吁吁。
    张怀德脸色先是一沉,继而大怒。
    怨不得这贼胖子死撑到了现在,他娘的,原来是打着这主意!当初说好了大队人马都留在城外,与我等一起共治新博亭我呸,原来这一环环都是他的诡计!
    他心里认定如此,怨毒的眼神死死定在太守府大门上。
    今日哪怕城破,我也要你随我一齐死!
    张怀德抽出佩刀。
    随我来
    正此时,城墙上。
    谢金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马,忍不住蹙眉。
    旁边蔡绪宁说道:你的人马什么时候能到?他探头去看了几眼,不由得感叹这古代就真的是人海战术,这遥遥看去全都是人头。
    谢金想了想,说道:约莫一天。
    他们相距的距离有些远。
    蔡绪宁蹙眉,看了看那远远刚抵达,还没有太大动静的县兵,再瞧了瞧这有点低矮的墙头。
    刘秀对谢金说道:你需得派人与张怀德说一声,记得留马作义一命。
    谢金了然。
    外头的人马是县兵,自是听从马作义的指挥。如果马作义活着,被他们挟持到了城墙上,不管底下的人到底是什么念头,多少能再争取一点时间。
    待谢金派人去后,耿弇扒拉着墙头忍不住摇头。
    新博不比幽州,这些城墙的修筑都有些低矮。虽然县兵估计也无太多好使的兵器,但是这般矮的距离,多费劲是能上得来的。幽州出身的他觉得冀州的城墙修建都有些惨不忍睹。
    谢金剩下的人其实不多,算下来顶多百多人,不超过两百之数。
    再加上守门的各处,勉勉强强凑够个两百五。
    张怀德的人多些,他一直养精蓄锐,再加上各处的人手,算下来约莫有六七百。
    就是不知道经过两日两夜后,还剩下多少。
    蔡绪宁的脸色很严肃。
    私底下偷偷打开了系统任务栏。
    随机任务九的进度条悄无声息地爬到了95%。
    蔡绪宁面无表情地关上。
    显然他的任务方向是对的。
    但是现在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头,蔡绪宁心里愁啊。
    他忍不住捅了捅身旁的刘秀,小声地说道:上次我送给你的长命锁,你给带在身上了吗?
    刘秀微微一愣。
    放在随身的行礼中。
    蔡绪宁当即就更加严肃起来,立刻让何光帮忙去取。
    等何光跑回来,把沉甸甸的荷包拿来的时候,蔡绪宁接了过来,把放着长命锁的荷包塞进了刘秀的衣襟里去。
    妈的好在他提前问了一句。
    这玩意儿的可是有生效范围的!
    就算它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身居万里之外救人啊!
    【直播间】
    [ID元沅:小绪子时时刻刻为我们上演变脸绝技]
    [ID王北朝南:阿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ID我的朋友叫李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秀:你是不是有病]
    [ID挣扎的咸鱼: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ID用户17895:呜呜尽管这样但是阿秀还是很宠小绪子让他塞了]
    蔡绪宁:
    这是救命懂不懂!
    就算是一百个老爷爷看手机,这该塞还是要塞的!
    蔡绪宁干完这事儿后,刚神清气爽打算再来纠结一下救命的事情,就听到谢金沉沉的话。
    张怀德杀了马作义。
    蔡绪宁:草!
    他扭头看向谢金:你难道没派人说明要害?
    谢金有些疲倦地说道:说了,但是张怀德气上头来,已经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蔡绪宁喃喃道:我现在觉得铜马那批人还是不错了。
    谢金闻言,挑眉说道:铜马军?我倒是与他们其中一个首领打过交道,他们倒是不错。
    身为叛军,去赞同一个起义军,这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奇怪的。
    不过蔡绪宁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甭管怎么样,至少当初那批铜马小分队还是听得懂人话。
    张怀德姗姗来迟。
    蔡绪宁站在后头看着城墙内他们走来的身影,绝望地翻了个白眼。
    他们身上,带着的是金银财宝?耿弇忍不住小小声说道。
    他们站在上头看得清楚,底下来的这些人中,有的身上鼓囊囊,看着就塞满了东西。
    蔡绪宁幽幽吐魂。
    可不是吗?
    谢金迎了上去,不知他们在底下激烈辩驳了什么,很快有人取出一个硕大的布袋,张怀德厉声让后头的人把东西都丢进去。
    那堆满了财宝的袋子被自家人拖了回去,张怀德才拎着个盒子与谢金一起上来。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杀了马作义当然很爽快,但是随后谢金的告诫进了他的脑子。
    张怀德不傻,自然知道谢金的话有其道理。
    但人杀都杀了,张怀德也变不出个活人,索性就割了马作义的脑袋过来。
    只是方才上墙头,又被谢金阻了阻。
    张怀德一想起那些见钱眼开的好些个就脑袋发疼,简直是在外人面前给他丢脸!等熬过了这日,要什么东西没有?现在揣着钱是打算他娘的去和县兵分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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