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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缉凶——书墨温酒(38)

    舅舅为什么这么做?林怀月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舅舅,在他的印象里,舅舅一直和蔼可亲,对他很好,虽然不同意他念心理学,却没有这么固执地更改他的想法。
    他紧攥着拳头,不让自己的情绪直接夺口而出,但他还是有些失望,舅舅,你总说为我好,但你考虑我的感受吗?
    你的感受?薛柳至还在为林怀月今天骗他而生气,一时没忍住,林怀月!你考虑过舅舅的感受吗?
    林怀月骤然红了双眼,自嘲地笑了两声,是,怀月不懂事,让舅舅失望了。
    可他明白自己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一直都以舅舅的感受为先,之后才考虑自己的想法是否重要,以前舅舅很是骄傲,说他比其他小孩懂事,没有叛逆期。
    学心理学和做警队顾问是他寄养在舅舅家做的唯二不懂事的事,他只是想摆脱家里的企业,想找到自己的父母,有错吗?
    从小到大,他拼命努力,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时候,开口第一句不是林少爷、薛老板的外甥、薛老板好心收养的孤儿,他只是想有自己的名字,他叫林怀月!
    可是他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被人看到?难道是他妄想了吗?
    林怀月低头上楼,沉默不语地将自己锁进房间,或许只有这道门关上,能给他暂时的平静,可他还是能听到无数声音在对他指指点点。
    怀月!林怀月!
    林怀月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闻声走到阳台,见楼下站着的人竟然是郁溯。
    见林怀月出来,郁溯盘算了一下楼层,捋起袖子,身手矫健地爬上了三楼。
    你怎么来了?林怀月看着突然出现的郁溯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家?
    郁溯见林怀月眼角挂着泪痕,伸手想帮忙擦了,但想到自己刚才是爬墙上来的,手上沾了不少灰,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
    打听到你家地址对我来说又不是难事。打你手机一直无人接听,就想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郁溯听杜局的意思,应当是薛柳至知道林怀月下午来找他的事了,但他还是换了个方式说道,我以为你不接我电话是气我下午调戏你,下次我委婉点?
    林怀月轻呵,他现在心情不好,扭开头不想理会,郁队今天又违背原则了,你这算不算是强闯民宅?
    郁溯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我就站在阳台边上,腿都没迈进去,姑且不算。
    他说了,自己是很有原则的人。没有主人的邀请,他不会随意进入别人的家。
    见林怀月心情不好,郁溯偷偷做了个决定,我话说完就走。如果你不能继续当专案组的心理顾问,其实不用太为难,薛老板毕竟是你的亲舅舅。至于你双亲的下落,我还是会帮你查的,你不用担心。不过怀月要是能日日夜夜惦念你郁队的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郁溯。林怀月看着郁溯踩在阳台边沿的脚,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掉下去的。
    郁溯:嗯?
    林怀月抬头看着他的双眼,想要确定一件事,你说你喜欢我,是真心的?
    是。郁溯单手稳固自己的身体,右手紧握成拳,举到自己太阳穴,认真道:我发过誓,此生对国家忠诚,为人民服务。但是遇见你,我的誓言多加了一句。
    林怀月心跳紧跟着加快,心口积攒着的情绪隐隐溃堤,声音略有些颤抖地问道:什么?
    郁溯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我发誓,除国家和人民,你林怀月是我的第三守护,一生捍卫。
    一颗雨滴落下,悄无声息,却似乎引来惊涛骇浪。
    郁溯。林怀月再唤一声。
    郁溯还没回应,鼻间突然灌入一股淡淡的茶香,唇上柔软清甜,明明只是轻轻一点,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林怀月紧抓着郁溯的衣领,踮着脚尖生疏轻吻,离开时如梦方醒,他竟然没忍住。
    一直以来,他都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起伏,不希望别人看出他的软肋,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忘了那些条条框框,只知道自己心里想这么做。
    郁溯握着林怀月的手腕,粗糙的指腹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哑声问道:我现在能确定,房间的主人是在邀请我吗?
    林怀月的手逐渐握紧,喉结微动,心跳快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积攒了许多天的难过在一瞬间决堤,他抓住郁溯的手往里一带。
    郁溯没想到林怀月的迎接,但来不及多想,双腿已经顺势踏入林怀月的领地。
    顷刻间,迎面而来的气势让林怀月受到了威胁,隐隐红了眼。
    郁溯低头轻吻他的眼角,含下一颗泪珠,沉声一叹:杜局那边给了候选名单让我选,我还是想要你。
    林怀月沉默良久,舅舅的话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做了二十年的乖孩子,他快忍不下去了。
    就当我疯了吧!林怀月抓着郁溯的衣领往床边拽,郁溯,别嘴上说说,你真敢做吗?
    郁溯抓着林怀月的手,看清楚他眼中毫无情意的激动,心中一冷,林怀月,你想清楚!别为了赌气,一时冲动。
    林怀月渐有些癫狂,呵,我想的很清楚,我要走自己想走的路,谁也别想拦我,谁也拦不住我。
    或许是迟来的叛逆,他想反抗二十年来的压抑,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舅舅的阴影里,他快疯了吗?
    他已经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祁逸:你不怕读者说你的书很虐吗?
    阿酒:虐吗?不虐啊!下章你郁哥就成长了。
    祁逸:我靠!我还有流量,你展开说说。
    阿酒:什么?我这信号不好!下章第三案正式开始,明天见!
    看见最近有小可爱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实在难受一定要去医院就诊!
    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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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34 电车难题
    郁溯反客为主, 抓着林怀月压在床上,看着他的双眼再次确认:会后悔吗?
    不会。
    郁溯最后一道防线被一举冲破,他明知道林怀月毫无情|欲, 却仍旧荒诞地选择靠近。
    林怀月着魔了,他有何尝不是?
    得知弟弟还有活着的可能,他查遍所有线索, 还是查不到弟弟的下落。这些年他努力寻找,但事实告诉他, 在那些势力面前, 他无比弱小和无能。
    他愧疚了四年,在心理阴影里禁锢了自己四年。如果一辈子不曾见过光, 他或许不会奢望,但他见过光长什么样。
    现在给了他选择,他不想放手, 也不愿意回头。
    郁溯轻吻着林怀月,如视珍宝, 生怕突然醒来, 发现现在还是梦。林怀月心下一沉,发了狠地大胆, 抚上郁溯后脑尽可能地回应, 他没有回头路了, 既然这样,索性就全部交付。
    倾盆而下的雨滴敲打着屋外的铁栏杆, 咚咚作响,似乎遮掩了什么声音,只听得混乱的呼吸与时不时的轻叹。
    大雨直到深夜才有停息之意,却抵不过天空哀诉, 竟整整下了一夜,意图冲刷一切尘埃。
    在燃烧下,何必去想那些沉重的现实,悲伤的过往。都在这一刻,通通忘记吧!
    一个人活着太痛苦,但只要有一点甜头,就能再撑一段时间。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苦头要吃,相互撕扯反而成为了互诉,哪怕只有一刻失去理智,也能得到短暂的休息。
    谁让他们,难以为自己活着。
    来,看这里。寂静的房间突然传出声音。
    说话的男人西装革履,他调整好相机位置,手里拿着开关对面前椅子上的人说道:珍惜你人生中最后的24小时。如果那群警察找不到你,倒计时结束,你会被炸死。可他们要是找到你了
    男人说着,在看到被俘者眼里的恐惧,肆意嘲笑:看来你也不太愿意被找到啊!
    他说着,按下了开关,被俘者身上的倒计时开始,你要做选择,他们也要选择,所以,游戏开始了!
    男人打开了相机录像,把玩着手里的盘龙白玉条悠然离开。
    死寂充满了整个房间,被俘者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性命在炸|弹倒计时的滴答声中流失。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冲刷了所有灰尘,仿佛整个世界焕然一新。
    清晨的阳光照在郁溯脸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作响,他闻声幽幽转醒,听见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头脑顿时清醒。
    还没来得及回味,郁溯立即拿起电话,见是警局打来的,立即接起:喂?
    电话里传来江渺渺的声音,她很是着急,听到电话接通赶紧说道:郁队,出事了!你现在在哪儿啊!能不能快点回队里?
    鉴于江渺渺总是大惊小怪,郁溯决定先稳定她的情绪,小江,把你知道的告我,慢慢说。
    江渺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深吸一口气,虽然说话还是有些不连贯,但好歹是把大概意思表述出来:就昨晚网上冒出了一帖,是关于前两天汽车爆|炸案的,案子一直是一队的,但是现在成了我们的案子。因为技侦查了那个帖子的源头,好像有人被绑架了,所以郁队,你要不快点回来吧!
    林怀月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见郁溯坐在床边接电话,低声问了一句:警局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江渺渺顿时不敢说话,早上五点,郁队和林顾问在一起,他们该不会一晚上没分开吧!
    郁队,我还要给祁副队打电话,挂了!江渺渺没等回复,立即挂断电话,劫后余生一般大喘气。
    谷立昨晚值班,第一个发现帖子不对劲,看见江渺渺这副表情,好奇问道:郁队骂你了?
    没有!江渺渺赶忙摆手,不过她觉得,她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我现在给祁副队打电话。
    林怀月正在吹头发,就见郁溯放下手机朝他走来,立即转身要关上浴室的门。
    正要关上门的时候,郁溯一只手拦住了门板,但他没有强制推开,只是对着门缝说道:警局有事,我现在要离开,所以
    他话没说完,林怀月便打开了门,眼神坚定道:带我走。
    郁溯疑惑,很快想到林怀月是因为他舅舅的原因,于是说道:你这么怕他做什么?
    林怀月摇头,解释道:我不是怕他,是我不想和他吵,他毕竟是我将我养大的人。你不是会爬墙吗?离开的时候顺道把我带下去。
    想到自己得从外面爬下三楼,林怀月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怀月啊,你和我偷偷走的意思,是要一起私奔吗?郁溯说着,挑了挑眉头,轻笑一声,那可不行,你郁队以后是要来下聘的,要走就堂堂正正,从大门走。
    他说着,正想窃香,结果被林怀月毫无情面地推了出去。
    薛柳至吃着早点,往常这个时候外甥已经下楼了,但今天迟迟没有动静,他的脸色逐渐有些难看。
    听下人说昨晚怀月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但他们又不敢敲门询问。原本想借询问的由头,他们舅舅和外甥把话说开,但他等了这么久,怀月还是没下楼。
    在司机询问第三遍是否要出发的时候,薛柳至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楼上开门的声音。
    薛柳至匆匆坐会餐桌的位置,佯装冷脸地说道:怎么?还在和舅舅生气吗?
    他毕竟是长辈,拉不下面子,怀月平常挺乖顺的,怎么最近这么不懂事?
    没等林怀月说话,郁溯主动打招呼道:薛伯父好,我叫郁溯,怀月的男朋友。
    林怀月闭眼叹气,否认道:不是的,我们是朋友,昨晚他只是借宿。
    昨晚他失去理智了,一觉醒来,他想清楚很多,如果答应了,那他和郁溯就有了约定,而他是不配有约定的人。
    郁溯是良人,但他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郁溯看向林怀月的目光中满是不置信,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只是朋友?
    薛柳至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对他们相悖的话表示不解。但很快他便盯上了郁溯,郁溯?我是听杜局提过,警局人才辈出,郁队你又是少年英才,何必抓着我的外甥不放呢?
    说着,他冷脸一改,和蔼问候道:昨晚郁队登门,怎么不和下人说一声,家里虽小,但客房还是有的。
    郁溯显然听出了薛老板的笑里藏刀,坦然说道:既然是深夜拜访,已经麻烦怀月款待一夜,更不敢打扰到薛伯父您了。
    闻言,林怀月被郁溯握了一夜的手腕隐隐作痛,暗暗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郁溯偷笑了一声,任由林怀月踩着自己。
    一旁的下人立即解释道:老爷,昨晚我们没看见有人进来啊!
    林怀月不想当众深究这件事,郑重道:舅舅,请您原谅外甥的任性,我想当警队顾问,不单是找到我的父母,也是因为在那里我能施展我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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