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 > 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
错误举报

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木万千(15)

    但裴不度不管这些,阮落挣扎了会,眼泪就滚了下来,挂在下巴上,晶莹欲滴。
    裴不度摸够了才收回手,又弯起食指,揩掉阮落下巴上的泪珠,抬手凑到自己唇边一舔,低声说,这不挺会哭的。
    阮落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毛病,在裴不度面前,眼泪不值钱一样。只是阮落汹涌而来的悲伤,倒是被裴不度的流氓行为给化解了。
    刚才那人,是你母亲?裴不度问。
    我也不太记得清楚,阮落已平静下来,但好像有点印象。小时候有爸爸,有妈妈。只是他们长什么样,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记得。
    我记事时起,就和奶奶在一起生活..我也问过奶奶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是不是他们不要我了。奶奶说,他们太忙,先丢给她养,等我长大了,他们就会来找我。
    阮落顿了顿,等他自己真长大了,知道这不过是个空头支票。但因为奶奶对他的爱细腻饱满,所以对没有爸妈这点,并没有对他性格造成任何缺失。他能哭能笑,如同任何一个家庭健全的小孩一样健康成长。
    裴不度握起阮落的手,奶奶什么时候过逝的?
    五前年。我才给她过完80岁生日。阮落一提到奶奶,又眼泪花花了。
    裴不度即好笑又心疼。
    现在,忽然有人登门告诉我说,她是我妈,奶奶是人贩子阮落轻声说,我不相信,我宁愿她不是我妈。
    可我要弄清楚这个事,她老人家不在了,也不能就这样背上这个罪名。哥阮落雷厉风行,想到就做的人,哥我要回趟老家,去问问当地还在的老人,我是怎么到那里的。
    裴不度略一思考:奶奶已过逝有些年月,你现在即便回去,也不一定有知情人。
    阮落沉默。这点他也清楚。但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裴不度从阮落怀里抽出那只线熊,用他那长直的手指拂了拂,想见奶奶,亲自问问她吗?
    阮落抬头懵懂地看向裴不度。
    我不确定能找到奶奶,但我们可以试试。裴不度说。
    阮落一瞬眼里流露的是狂喜,依念,还是深刻的思念。
    裴不度心里轻笑,原来这样就能讨好到这人。
    怎么试?阮落声音发紧。
    从这里。斐不度拂着小熊玩具,奶奶是个积善修德的人,十有八九已转世为人。如果她还有残存的裴不度顿了顿,把到口的执念换成了念想。
    念想。可以靠这个玩具残存的气息,或者能找到一两片老人家残存的意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阮落的心已在怦怦跳。
    裴不度看看阮落,略有犹豫。阮落不过是个脆弱的凡人躯体。
    要布个阵法。裴不度微笑着说。
    阮落觉得这个阵法必定高深莫测,要花一段时间。毕竟,道士去拿裴不度的时候,都要脚踏天罡,手结法印,正要开口问裴不度需要准备什么,就听他说:把眼睛闭上。
    嗯。阮落乖乖地闭上眼睛,只等裴不度把他带到另一个次元里去。
    就听裴不度说,张嘴。
    阮落怔了怔,还是把嘴开口,就在不知道裴不度耍什么花样的时候,一个微凉的东西抵进他的唇里。纵然闭着眼睛,阮落也知道那是裴不度的手腕。紧接着一股腥甜滚烫的液体流出他的口腔。
    咽。裴不度说。
    阮落不由吞咽了下去,那股腥烫一直顺着咽喉,落到腹腔。就在阮落觉得不对劲时,抵上他唇里的手腕已撤离开。
    那股腥甜依然还萦绕在阮落的嗓子眼。阮落睁开眼睛,就见裴不度半抬的手腕处一道明晃晃的血口子。
    哥阮落一瞬间,脸都白了。刚才那股腥甜,是裴不度的血。阮落去抓裴不度的手腕。
    没事。裴不度的手腕处的血口,在阮落目睹的过程中,那道血口已慢慢地在愈合。
    即便没事也会痛啊。阮落心想,舔了舔唇上还有些残留的血痕。
    一会儿去的地方,可能会动摇你的元神。裴不度说。
    可为什么要用裴不度的血来固定自己的元神,没等阮落问出来,一道凌冽的风已扑面而来。
    阮落和裴不度已站在一片昏沉暗淡的荒漠中,左右不见边界,四下雾气沉沉。前方似乎隐约有片暗色的花海,一瞬间,阮落像是处在某个阵法里。
    哥,这是哪儿?阮落去拉裴不度的袖子。
    罅隙。处在六道夹缝中。常会有一些散落的魂魄,或是残存的意识在这里游荡。
    裴不度将小熊从阮落怀里轻轻地扯了出来,同时一股淡淡的白烟从小熊上浮出。
    前面那片花海中,一朵花跟着一亮。
    阮落眼前清晰起来,奶奶似乎坐在花海里,正用毛衣针织着玩具。
    奶奶。一股巨大的如同浪潮般的感情涌了上来,阮落的声音哽咽。
    别哭。裴不度在他耳边轻声说,奶奶早已转世投胎。这只是她的一点不舍与念想。你过度伤心,会动摇奶奶的三魂六魄。
    嗯。阮落低声呜咽着说。
    落落,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啊,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奶奶戳着毛衣针,像是无数次看着从学校归来的阮落。
    奶奶,我有好好吃饭。
    奶奶抬起头来。和他记忆中的无所区别。花白的头发,塌陷的双眼,黑瘦的脸颊。
    落落。有个事,我一直放心不下,一直想告诉你们,可还没来得及说,就走了。你记着,你妈妈叫吴洁。你妈妈在你四岁那年,和你爸离婚,另嫁给别人......
    说到这儿,奶奶叹了口气。
    没一年,她和你现在的爸爸,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小孩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算命的就说你八字不好,爱招不干净的东西,她就让保姆把你带走,保姆叫书雅,是我的侄女,她出去打工,又把你给了我.......唉,你也别生你妈的气。世上有哪个做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我不在了,也没人能照顾你。你去找她。你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放心不下.....
    奶奶说完,身体一点点淡了下去。
    阮落想说,奶奶我好想你。但想起裴不度说的不要动摇奶奶的心智,便紧咬着牙,拳头握紧,把眼里的酸涩憋了回去。
    一阵风吹过,奶奶化成金色星点,消失在茫茫花海中。她最后的一点识念,因为了却心愿,消散得干干净净。
    现在可以哭了。裴不度大手轻轻顺着阮落的背部。
    裴不度红色衣服在这昏黑荒凉中,如同一团火焰。阮落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单了。
    不哭了。奶奶现在一定在哪个地方,开始重新生活了。阮落低声说。
    风沙、雾气一点点散去,黑暗、浓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阮落回过神来,他与裴不度还处在客厅里。他像是从一场梦境里醒来。只是这次却没有了遗憾。
    奶奶过逝的原因,是在村头跌了跤,便就此离去。当时阮落还在念大学,没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这个心结一直到现在,才彻底解开。
    你打算怎么办?裴不度问。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还污蔑奶奶是人贩子。阮落说。
    吴洁真想认自己,不用这么大费周张,还拉了电台的人前来造声势。她的准备也十分充分,带来了找他的广告与报案手续。生怕阮落会拒绝一样。
    阮落对裴不度毫无办法,要圆要扁随他拿捏,但对其人时,却有着坚烈的意志与主意。
    而裴不度想起吴洁身上环绕的层层黑气,嘴角略过一丝兴致盎然的笑意。
    你母亲很有钱?裴不度问。
    阮落无语而无奈:哥,我只想知道真相。
    心里在说:我挣的钱养你还是够的。
    什么时候换床?裴不度执着地问。
    我去做饭!阮落一头毛线,从裴不度眼前逃开。
    阮落切了细细的肉丝,埋了两颗煎鸡蛋,做了最拿手的鸡蛋肉丝面。阮落在饭桌一边放了一碗,色泽鲜亮,香气四溢。
    哥,吃饭。阮落没留意自己的声音有着上扬的愉悦。虽然他经常做饭,但除了奶奶,还没有其他人尝过他的手艺。
    裴不度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
    阮落拿起筷子,眼睛却一眨不眨看向裴不度。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裴不度在阵法中靠吃什么才活下来的。裴不度就在阮落直视下,拿起筷子,不急不徐吃了一口面。
    裴不度吃饭的仪态端方雅正,斯文节制,如同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阮落却吃不下去了,裴不度平时并不吃这些东西。即便他把自己做的面全部吃了,但阮落清楚,他并不是真的爱吃。或者说他可能并不吃这些人间饭食。
    裴不度还是把那碗面吃完了,放下筷子。阮落把饭碗收拾进厨房,心想裴不度究竟靠吃什么为生。他的身体时常处于不凝实状态,是因为没吃饱?
    阮落从厨房里出来时,裴不度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在拨弄阮落的手机。
    哥,那要密码才能打开,晚点我给你买一个你是不是没吃饱。
    裴不度把手机放回桌上,是没吃饱。
    阮落把手里的一瓶酸奶放到小桌上,诱惑道:尝尝这个,可能你会喜欢。
    裴不度抬头,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微眯,就在阮落觉得危险时,裴不度已抓住阮落的手腕,让我尝尝你,就不饿了。
    阮落看着裴不度,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跟着我是不是要拿我当炉鼎。
    裴不度那双眯起的眼睛含着热度与无以言说的色气:那你知道该怎么当一个炉鼎吗?
    裴不度只轻轻一拉,阮落整个人都跌坐下来,裴不度直接把阮落摁倒在沙发上。
    阮落急了:哥,我错了。我就只开玩笑嗯..
    阮落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身体被裴不度一碰,痉挛般猛地抽搐。
    阮落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裴不度的唇落在他的颈侧,一只手去扯他的衣裤。
    第20章 淡淡的,甜甜的
    门被哗啦哗拉推开时, 裴不度呼吸炽热。而阮落正奋力抵抗这似乎已控制不住的趋势。一阵钥匙的碰撞,接着是脚步声。听到响动,裴不度停止了动作。阮落侧过头, 从自己指缝里看到正要迈步而入, 然后停在门口的那个人。
    阮落用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力气, 把裴不度往旁一推,忽地就翻身坐起, 大声说:师兄, 你来了?
    进来的正是他师兄陆松云。虽然阮落迅速和裴不度划清界限, 只要不眼瞎, 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在害羞之前, 阮落担心的是裴不度。这一瞬间,阮落觉得自己是正在被妖孽迷惑的贫寒书生,师兄是个燕赤侠一样的剑客。不知道师兄会不会一眼识破裴不度的来历。毕竟, 一周前他师兄差点要亲自上山抓人。
    屋里有客人?但陆师兄只是强忍怒火,假装平静地说。
    阮落的心放了下来, 瞅了瞅裴不度。在陆师兄眼里,裴不度就是个和自己正在鬼混的普通人。
    哥, 你先进去。阮落几乎是从沙发上跌了下来,还不忘推裴不度一把。但裴不度没有动的意思, 只是看了陆松云一眼,重新坐回沙发。
    阮落头发发麻, 下意识用身体挡在裴不度前面。
    我就几句话,不妨碍你们。陆松云一肚子火。小时候阮落在道观里, 和他们同吃同住,几位师兄都疼他,把他当小师弟看。奶奶去逝后, 他孑然一身,独自在这里打拼,刚好自己也和他在同一座城市,他对阮落更有无形的义务感。
    这才多久不见就说了,不应该让阮落入什么娱乐圈。
    这跟什么人混一起。长了一张吃软饭的脸。
    陆松云是个钢铁直男,心里又偏向阮洛,自然觉得裴不度配不上他小师弟。
    小落,我这次专程过来,是要问上次那个阵法的事,你详详细细地告诉我,那个阵法到底是在哪儿看到的?陆观云说。
    那天阮落屏闭了陆松云的电话,事后被他好一顿指责。现在他亲自登门,大有誓不罢休的意思。阮落也不再隐瞒,除了他和裴不度之间的关系,师兄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答一句。反正裴不度已经出来了。那里真正就像是陆师兄所说,只是座空阵。就是在这过程中,他不怎么敢去看裴不度。
    阮落说完了:师兄,你问这么详细,是要过去看看吗?
    嗯。陆松云说,像这样的阵法古书上都很少记载,即便是空阵,也需慎重对待。不止是我,还有几个同行要一起过去。
    阮落忍不住偷偷滑过眼神。裴不度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嘴角含着笑意,正睨着他。阮落忙心虚地回过头。
    如果他师兄知道他口中的魔头,就是屋里这位,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师兄,要不,你吃了饭再走。阮落的挽留很假,一点都不走心。
    陆松云恶狠狠地瞪了裴不度一眼,把阮落拉到一边。他平时不关心娱乐圈,自然不知道从早上开始起爆的豪门真公子热搜。
    你到底惹什么事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很多记者蹲在外面,你注意点。还有,那个陆松云嫌弃地用下巴一指裴不度,你也老大不小了,正经谈个恋爱。别学娱乐圈那些污七八糟的。
    师兄
    陆松云等着阮落解释,阮落却自已圆不了台了,只是可怜地看着他。
    阮落想:陆师兄认为裴不度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陆松云一走,阮落立即把屋里的窗帘都拉紧。
    那人,你叫他师兄?裴不度似笑非笑问。
    阮落:我小时候在道观里呆过一段时间。
    你往我扔的那些东西就是他画的?
    裴不度管那些一纸千金的符箓叫那东西。阮落小心翼翼地纠正裴不度:我师兄的符箓很灵的,千金难求。在这里很有名,也很厉害。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