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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当县令——小狐昔里(90)

    今天佳节,绣坊放了假, 茜娘生怕自己跟小姐妹上街又要花钱大手大脚,故而揣着五两银子到汤溪先还上一半,左右身上没钱,她就留下帮帮小忙, 顺便跟潘小猫八点小八卦。
    茜娘一听,便扭头去看,只见一裹着麻布的矮小男人藏在巷子的阴影处,而在巷子口,有个老人正在摆摊卖编篮。
    喏,那个卖编篮的就是被偷东西的老人,看麻六这模样,看来鸭毛还没褪啊,活该!猫猫开始地抚掌跳起来。
    妖最喜欢听恶有恶报的故事,茜娘当然也不例外,闻言也弯起了眉眼:这不是为难老人家嘛,骂他这等小人,不得费力气啊。
    没错没错,你看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子,啧啧啧!
    两人站在摊子边对鸭毛男品头论足,只剩阿从一个兢兢业业守着摊子,最后老实的从老板终于没忍住,吼了一声:潘牢头,你再不过来,我就告诉少爷你偷懒!
    吓得猫猫一个趔趄,差点表演平地摔。
    来了来了!这就来!
    美食节嘛,当然不做费时费力的吃食,庙会有做元宝馄饨面的,也有做蟹壳黄桂花糕甜酒酿冰糖葫芦糖壳花生的,阿从为了不跟人撞款,当然也为了应景,做的是不同于南方汤圆的元宵,馅料是他自己炒制,早两天就做好的。
    有甜就得有咸,煮元宵不费事,所以顺便支了个锅卖炸串。
    做炸串极简单,只要一锅油,一碟鲜香浓郁的酱料就够了,这会儿油价高,油料作物的出油率都低,故而除非是大户人家,不然没哪户人家敢这么祸祸油。阿从是卡着成本算的价格,也为了给未来的小地方酒楼打响名号,故而价格定得相当亲民。
    不管是素的还是荤的,配上这酱料,那可真是绝了,没看隔壁街的小孩都馋哭了,几文钱就能尝个鲜,排队的人堪称络绎不绝。
    就连宋公子夫妇,都对这炸串称赞不已。
    没想到这乡野之地,居然还有这等美味。
    宋公子忙悄声道:夫人慎言,汤溪从前不论如何,这程大人是个做大事的,以后啊,不抵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夫君你说得对,哦对了,静雪去哪了?
    他去城隍庙了,估计是求愿去了。
    陆静雪确实是在城隍庙,但他不是来求愿的,而是被程县令抓了壮丁。一般像是这种日子,他是不会去找姐姐姐夫凑热闹的,往常他会和狐朋狗友出去耍,但今年他在汤溪,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城隍庙门口的义摊上替人免费写信写字。
    就这,他居然还被不会写字的百姓嫌弃字难看?陆静雪距离钻进土缝里只差0.01毫米,他竟然还比不上不弃这个半大孩子?!
    这哪里难看?
    想要写信给远房侄女的大婶指着不远处挥毫泼墨的陶醉道:你看人年轻后生,一看架势就好看。
    不弃这时候抻头看了一眼,见大婶在看陶夫子,便同陆静雪小声道:你这个见信如晤的晤字写错了,是日字边,不是口。赶紧加上去啊,不然砸陶夫子的招牌!
    陆静雪一看,好嘛,真的写错了,这下那差的0.01毫米也没了。
    大婶看够了,转过头来见他愣住,还好心提醒道:怎么不写了?
    陆静雪立刻团吧团吧消灭罪证,又令用了一张信纸道:墨水滴上去了,小生重写。
    陆静雪生得好,大婶也不计较,乐呵呵地再转头看陶醉。
    不弃在旁冷声道:你真浪费。
    我家有钱,想怎样!陆静雪不客气地回怼。
    有钱了不起啊,不弃愤愤地磨墨,他早晚会把这人踢出书斋。愤愤地冲人哼了两声,不弃倒了杯茶送去给陶夫子。
    陶醉这会儿确实有些渴,便笑着接过,还不忘记摸摸不弃的头顶。
    哎呀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你们师慈徒孝的,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都不用抬头,陶醉就知道是离庸来了:你都不是人,羡慕什么。
    陶崽崽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哎,这年头妖心难测啊。离庸演得更起劲了。
    陶醉忍不住扶额: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今早程兄还念起你呢。
    真的?我这就去找程大人好好聊
    不过,师爷也在。陶醉不紧不慢地说完。
    离庸当即就改了口:程大人哪有你重要,诶,不弃你怎么还在啊,别这么看着本公子,多不好意思啊。
    不弃怒而转身,他怕再不走,拳头直接就砸上去了。
    陶夫子那么好一个妖,为什么会同这等不三不四的狐妖交朋友?!
    见不弃离开,陶醉才开口:你也注意点,不弃还是个孩子,你会教坏他的。
    他可是神兽,哪有那么容易教坏,而且不还有你为人师表陶夫子嘛,教不坏的。话虽如此,离庸到底正经了一些些,方才我去小阿从那里,炸鸡柳可真好吃,本来想给你带一份的,但路上一不小心就吃完了,喏,素的还在。
    陶醉:虽然我确实吃素,但并没有很开心是怎么一回事。
    但有的吃总归是不错的,给另外一边的陆静雪和不弃送了点过去,陶醉写完一单,便在旁稍作休息。
    程大人这庙会,办得真是不错啊。
    陶醉抬眼看离庸:你看着,不像是会这种话的妖。
    说都说了,过两日,我该去镇上多买几所宅子屯着。显然,离庸这么有钱,不是没有道理的。
    程县令忽然神神秘秘地出现:离公子这么有钱,投资商铺了解一下?
    不考虑,开铺面太费精力。离庸一副本公子缺那点钱的阔绰模样,不过如果程大人你真心请
    程晋当即反口:不真心。
    离庸:
    程晋忙碌了一天,总算是把秩序维持住了,入夜后照明成本过高,所以这庙会再过个把时辰就接近尾声了。
    所以他这会儿姿态挺轻松的:噢哟,这是阿从的手艺,怎么只有素的?
    离庸再次沉默,不过他显非常妖,很快就问 :师爷呢?
    他有事先回衙门了。事实是,黑鹿鹿厌世不想见人,程晋当然没勉强大妖,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师爷来了?
    离庸就决定站起来,去逛庙会邂逅邂逅小姐姐什么的,反正总比说话句句被人怼来得强。
    然而很可惜的是,漂亮小姐姐没邂逅到,倒是碰上了巡街的燕赤霞。
    燕道长,这是?
    麻六也很不想来闯庙会,但他没办法啊,他身上的鸭毛一日比一日长,他也试过拔毛,可是太痛了,而且拔下来的地方还会留下鸭子那种孔洞,过一日还会长出来,而且长得更快,他在家中忍了又忍,忍不住才去敲白老头的门。
    却谁知道,这老头居然跑庙会来了。
    他躲在旁边看了好久,见摊子上没了人,这才跑过去跪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了,但白老头还是没有开口骂他。
    白叟当然不是因为记恨麻六才没有骂人,而是因为他体面了一辈子,根本不会骂人,他尝试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粗俗的字眼来。
    麻六,你找别人吧,我不会骂人。
    麻六已经哭了,眼泪鼻涕一把,但被鸭毛覆盖,谁也看不到他的悲伤。
    离庸已经听完了麻六的故事,心里忍不住啧了一声,嘴上却道:有趣,实在有趣,城隍爷也是个妙人啊。
    燕赤霞对此不发表意见,让他附和狐妖,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可能。
    麻六还在哭求:那我教您骂人,您回骂我,行不行?
    这当街找骂,多新鲜的事儿啊,驻足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麻六张嘴就来骂人的话,但白叟当真这么多人的面,根本骂不出来。
    你这个这个混白叟的脸都涨红了,最后一个字硬是憋在了嗓子眼。
    麻六绝望了,终于低头呜呜地大哭起来。
    而另一边,程县令也收到了一个会令某些人绝望的消息。
    此话当真?
    聂小倩颔首:千真万确,人间要换新帝了。
    这是要变天啊。
    第138章 国丧 引魂草。
    不同于汤溪的温暖和宜, 此时的京城正在经历入春前最后一场严寒。
    但今日是上元佳节,即便寒冷,也依然挡不住人们庆祝节日的热情, 京城各处张灯结彩, 食肆、灯会、猜谜、杂耍, 比往年还要热闹两分。
    但今年的这份热闹,显然并不属于皇宫。
    老皇帝病得太重了,药石罔灵, 这世上的生灵在死亡面前一律平等, 哪怕有权有势者用最贵最好的药材, 也挽救不了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
    原本今年上元节不会这般隆盛, 但老皇帝难得醒着,说喜欢热闹, 礼部就督办了这场盛会。但事实上, 朝中大臣无不提心吊胆,因为太子还未立啊。
    前段时间陕西道一案办得轰轰烈烈, 从府台到地方县令,陕西泰半都被拉了下来,三皇子一脉因此一蹶不振, 但没了三皇子,还有大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啊。
    大皇子虽然手腕一般,但胜在最长,而四皇子虽说出身普通, 却是手掌兵权,最后还有五皇子外家煊赫,其母位至贵妃,代掌后宫大权, 三方各有所长,三皇子被迫退出争斗后,朝堂上的格局还未稳定。
    其实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老皇帝出事。
    可偏偏就在这个当口,老皇帝驾崩了。
    聂小倩能及时知道,是因为地府方面得到了消息,毕竟人间帝皇死后入地府,天道有馈赠,只要不是昏聩之君,死后都能享一定的殊荣和特权。
    而此刻京中的百姓和绝大部分官员,都是不知情的。
    所有的知情者都集中在老皇帝养病的延德殿中,这里从入秋就烧着温暖的地龙,现在因为殿门紧闭,更是空气凝滞,隐隐有焦灼之势。
    傅承疏,你好大的胆子!
    傅承疏穿着一身暗红色官袍,衬得他更加面如冠玉,即便是这种对峙时刻,他也不见任何慌张,甚至他都没有对五皇子的指责作出回应。
    他镇定地将手中的药丸扔进旁边的香炉里,见余烬将药丸烧尽,他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五皇子见此,却是情绪更加激动:那是父皇能活的唯一机会!傅承疏,你必不得好死!
    五皇子挣扎得愈发厉害,却被侍卫压着摁在了地上。
    我儿!你们住手!贵妃此刻形容狼狈,看着四皇子的眼里仿若淬了毒,老四,你如此这般忤逆天道,就不怕我们把事实说出去吗!
    你再如何恨他,他也是你的父皇啊!你竟敢弑杀啊!
    贵妃被掐得住了嘴,隔着屏风,她还能看到已经死去好一会儿的老皇帝,而不远处,还有一个被折断了四肢的齐太医。
    齐太医很老了,但他却仍然还没死,不仅如此,他甚至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样,若不是被人禁锢着,他甚至还能爬着坐起来。
    棋差一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齐野王怎么都想不明白。
    事实上,齐太医的计划相当简单,他是个聪明人,很明白只有越简单的计划才越容易实施,陕西道的案子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去接触五皇子。
    他对朝堂的嗅觉算不上敏锐,但齐太医知道,这种时候老皇帝还不能死,特别是对于很想继续壮大力量的五皇子而言。
    他在京中打听了不少消息,最后借由五皇子之力进入宫中,贵妃掌后宫,他极不容易被发现,有贵妃襄助,他能很轻易见到皇帝。
    但齐太医没想到的是,他进宫的第二日皇宫就戒严,他原想借由贵妃之手献上先天丹,但先天丹最佳的服用时间是临死时刻,他只能冒险扮作太监随侍殿外。
    就差一点,只差一步,他就能做到起死回生了!他将会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医师!享万民崇拜,流芳千古,开宗立派!
    可是现在全没了,一切都完了。
    这般想着,齐太医脸上的癫狂愈发浓郁起来,狂症发起来,四个侍卫都没压住他,只见他往前滚了两步,嘴里嘶吼着:你知道你刚才毁了什么吗!那是古往今来,无数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起死回生!你是个罪人!先天丹是无辜的,你是罪人你是罪人你是罪人!
    一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傅承疏身上。
    傅承疏却半点儿不慌,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毁掉这所谓的先天丹:你也知道古往今来有无数人追求死生复还,却无一人成功,你说它能起死回生,有证据吗?
    齐太医笑得更加癫狂:老夫当然有!婺州文博太史周霖,他就是因先天丹而活!你是罪人!
    傅承疏沉默不语,却是旁边另一身穿官袍的中年官员痛斥道:一派胡言!周太史尸身早已由其扶灵回乡,傅侍郎乃周霖好友,你这等疯人,究竟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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