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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当县令——小狐昔里(139

    没问题,此事程兄尽可放心。
    离庸就在旁边闷头喝酒,乐十七郎见长老醉得已经伏桌轻酣,便趁着不弃去拿酒的功夫,悄悄走过来,期期艾艾地问:那个,这位大人,那个姬相公,他现在如何了?
    怎么,心有愧疚了?
    乐十七郎张了张口,原本很想否认,但到底没否认。
    放心,他现在还算不错。关于姬长侓的现状,程晋没特意去了解,还是从师兄的回信上知道的大概,他是本届状元,按照惯例会直接进入翰林院,录从六品翰林修撰,但他外祖父病逝,须得守孝五月,所以他现在应还在家乡料理丧事。
    毕竟鄂常德名声臭了,姬长侓想要给鄂老太爷一个体面的丧礼,只能自己上了。
    乐十七郎听完,又默默地拿着扫帚扫地去了。
    陶醉倒是对这位状元颇有些好奇:这位姬相公倒是至情至性,不过这般的性子,真能在官场有所作为吗?
    那谁知道呢,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程晋对姬长侓的未来并不感兴趣,再说官场也不都是精明人,科举选拔人才,那翰林就是选拔做官的人才,朝廷也没那么傻的,你可知为什么会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
    为何?
    现在么更像是一种资历,一个形势,但最开始形成是因为能从翰林出来步步升迁的,那都是人精,这般升迁的人多了,就有了这样约定俗成的说法。程晋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示意陶醉碰杯,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你知道翰林院有多少状元榜眼和探花吗?
    起码这个数。程晋比划了一个数字,是不是很惊讶?
    陶醉确实有点惊讶:难怪书上说天下最是清贵乃翰林呢,原来竟是如此。
    来,碰杯呀!他这酒杯晃得酒液都要没了。
    一听喝酒,离庸立刻从桌上起来,妖是很难喝醉的,他如此醉态,不过是想要喝醉罢了:来呀,喝!
    我不同你喝。
    程晋立刻收回酒杯,离庸见此不乐意了:不行,我就要同你喝!
    我不!除非你打消要套我麻袋的念头!
    离庸一听,直接把酒杯往桌上丢:程亦安,老子忍你很久了!你
    我什么?
    离庸堪称用最狠的语气,说最软的话: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做成的事吗?
    陶醉心里咯噔一下,这熟悉的问法,他好像知道离庸最近在气什么了。
    有啊,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情。
    离庸抬头:什么事?
    想杀一个人,其实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
    真是稀奇事啊,什么人啊,竟能得您程大县令的憎恶?离庸乍听之下,难免有些掩饰不住的开心。
    大概是一个坏透了的疯子,如果以王赤城作为计量单位,这疯子起码值一万个王赤城。
    离庸:告辞.jpg。
    他就知道这姓程的招惹的不是容易对付的!一万个王赤城?那心窍得长满窟窿眼了吧,但想了想,离庸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庆恒也不确定是不是那疯子的真名,就他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这玩意儿性情偏颇,极大可能已经不具人性,疑似要借黑鹿鹿之手覆灭什么,现在还盯上了他和周嘉。
    说不紧张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庆恒此人,堪比深渊恶魔,手段又狠厉难测,一个什么都敢做的恶徒,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迎来怎样的困局。
    总是这般坐等破局,不是程晋的作风,既然已在局中,那么不如就玩一场大的。
    第209章 本该
    在时隔多日后, 逃避许久的周霖终于给出了他的答复。
    你的意思是,让小周嘉留在万福寺中,不告诉他真相?程晋再度问了一遍。
    周霖无言地点了点头, 看得出, 作出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很困难。周霖是个正统的读书人,万事自以孝字为先,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小周嘉是周家唯一的血脉,若他长留寺中,便是断了周家传承。
    现代尚有将子息看得比命还重的老古板,周霖能作出这个决定, 可见他对周嘉的一片慈父心意。
    那倘若等他长大, 想要下山, 又该当如何?
    到那时,他也懂世事、知世故了,若他想知道,便告诉他。你与你师兄都是周全人, 我相信你。周霖说完, 恭恭敬敬地朝程亦安行了个大礼。
    程晋当即偏开了半个身子:不必如此,你与我师兄乃是至交, 嘉儿也算我世侄,不过是照拂一些, 不是什么难事。
    周霖如今是鬼身,不能私入人间, 故而程晋是入地府来见鬼的, 这会儿他们走在偏僻的鬼径上, 因程某人鬼见愁的名头,路上莫说鬼了,就是鬼差都没一个的。
    程晋见四下无鬼,便道:实不相瞒,其实周相公你不唤我下来,我近期也会来找你说些事情。
    什么事,竟让你如此郑重?周霖对上程亦安的双眸,没来由地心里有些恐慌,傅承疏这师弟手段章法不比其师兄来得差,这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险阻?
    程晋毫无夸大地开口:事关周嘉,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
    嘉儿怎么了?
    嘉儿天生重瞳,能识鬼物,此番天赋,万中无一,若困守山中不出,则无有大碍。但举凡天赋异禀者,想过平凡日子,可谓比登天还难。
    这话的指向太过明显,周霖哪里有不懂的:你是不是想说,嘉儿命格特殊?
    程晋都有些不忍说了,但既然决定说了,他就会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万福寺的福缘方丈曾说周嘉命格奇特,若闭寺不出,则不会有事。
    那就不要让嘉儿出寺了,他的性命最重要!周霖抢白道。
    周相公,你也知道先天丹的存在,那你可知道先天丹的丹方是由谁研制的?没等周霖开口,程晋就接着往下说,是一个不讲任何道理的疯子,我与妖王黑山曾数度想击杀此人,可此人狡狯难抓,恐怕他已盯上了小周嘉。
    周霖简直难以相信: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人,难道王法都治不了他吗?
    事实上,他到底还是不是人,都未可知。
    周霖有些失了分寸,他在地府也算消息灵通,程亦安虽为凡人,战力却堪比妖鬼,而他身边那只大妖,也是少有能与之匹敌的存在:你们都抓不住他?
    抓不住。程晋说完,拱手道,所以此来,我斗胆向你提个请求。
    什么请求?
    程晋将早已写好的纸条递过去,周霖一见,便皱紧了眉头。但思虑片刻,他还是选择相信程亦安,轻轻点了点头。
    不,你等等,在这之前,你得先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是嘉儿的父亲,没道理让你一个外人替他奔忙,自己却看着什么都不做。
    程晋想了想,没直接点出庆恒的名字,只道:等你考取了阴司,地府深处鬼蜮中,关押了一个柳仙的鬼魂,你去问他,他会告诉你答案,最好不要直接问,这柳仙嘴巴紧得很。
    柳仙?他与那人有关?
    很有关,他们从前是朋友。
    周霖闻言,也不再追问,只道:好,你不说总归有你的理由,我会去柳仙那边问个清楚明白的。
    程晋告别周霖,还没等出酆都城门呢,就被黑鹿鹿逮了个正着。
    程县令伸出爪子挥了挥手:好巧啊,师爷你也来地府了呀。
    不巧,本座是跟着你过来的。
    黑鹿鹿果然是学坏了,都学会跟踪人了。
    跟着我做什么?是给我当保镖吗?
    黑山却一把抓过程亦安的肩膀,不过瞬息之间,便出了地府到了人间。
    这是哪儿?
    不知道。
    这夜深露重的,咱们还是早点程晋绕过黑鹿鹿,刚要离开,就被黑鹿鹿堵了个正着。
    程亦安,你最近到底在计划什么?你叫周霖去试探那柳仙,可是觉得那柳仙还有事情隐瞒你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将庆恒盯上周嘉的事,告诉周霖?周霖不过一寻常鬼,纵使他考取阴司,也绝不可能对付得了庆恒。
    然而程县令的重点完全点歪了:师爷,你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我都有些听不过来了。
    少花言巧语!程亦安,你是不是当本座是傻子?
    程县令那叫一个不畏强权,当即悍然点头:对,没错啊。
    你
    你若是不傻,为什么东瞒着我,西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确实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这双眼睛既看不穿鬼妖,也看不透邪孽,甚至连奇珍异宝都认不出,你那些从五通手里得到的诡异鳞片到底是何来历?又有什么作用?本官可一直都在等你说呢。
    黑山:
    你看,你也不愿意说,又何必强求我呢。论嘴皮子叭叭叭,一百个黑山都比不上半个程亦安,还有几次你与庆恒对峙,我都不在场,每次你跟他对峙完,就沉默得跟只小羔羊一样,一个字都不跟我说。
    本座没有被他蛊惑。黑山不由有些气短。
    程晋没好气地开口:你跟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若三言两语就踩了别人的坑,那还玩什么?干脆就向庆恒竖白旗算了。
    黑山:倒也不必如此尖锐。
    所以,还聊吗?若是不聊,那本官就回去睡觉了。
    程晋说完,看了一眼黑山,他当然看得出黑鹿鹿在犹豫,可他的目的本就是想逼一逼对方,庆恒的目的未明,他又跟黑鹿鹿知道的信息不对等,这就很难办。
    不,你等等。
    程县令冷傲扭头:有事?
    黑山:程亦安,别做一些你会后悔的事情。
    现在这个情况,庆恒已经不止只盯着你一只妖了,我现在若是真什么都不做,才会后悔莫及。
    黑山闻言,心中就更加动摇了。
    打从画壁那次后,他就一直想让程亦安置身事外,庆恒此人不好对付,程亦安本就只有这一世了,万一被算计得没了命,那他即便成功报仇,也不会开心的。
    程亦安,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程晋眨了眨眼睛:什么话?
    你曾同本座说过,你没有来生,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程晋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就记了起来,没想到他当初只提过一次,黑鹿鹿居然记到了现在:这种事,本官骗你作甚。
    既然如此,你就该好好珍惜你的性命。等本座找到了庆恒所在,你就去地府判官殿躲上几日,若本座赢了,你自可出来,若输了,你还在,咱们也还有一战之力。
    黑山这话一出,程晋楞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本座?
    程晋默默收回了眼神:没,我只是有些惊讶,师爷你居然还真心有打算。了不起,都有AB两套法子了。
    程亦安,你想死吗?
    程晋立刻摆手:没有没有,我觉得这个法子非常好,但我有一个小小的、不成气候的建议。
    什么?
    月光如练,此刻落在程晋身上,有种独特的冷然感:可是师爷,你可知道,庆恒的存在,原本就与判官老爷有关。
    什么?黑山大惊。
    所以判官殿恐怕不能保我平安,师爷是不是得另寻一个安全屋给本官呆呆?程晋上前一步,直视黑鹿鹿黝黑的双眸道。
    见黑鹿鹿如此惊讶,程晋满意地再度开口:师爷,天下之大,你觉得本官待在哪里是最安全的?
    这问法可太犀利了,黑山一时竟真想不出另一个地方来。
    既然如此,逃避不如出击,师爷你要不要将你肚子里那些快积灰的消息说出来与我听听,也好过我去找判官老爷撒泼打滚,对不对?
    黑山看了一眼程亦安,许久才道:你想知道什么?
    总算是撬开了,程晋手托下巴,一副思考模样:唔,从哪里说起好呢,那就从庆恒为什么非你不可说起,怎么样?
    黑山:程亦安,你真是人间的探花郎吗?
    当然,如假包换,官府有碟文记载的,还能有假不成?
    这用词,听得妖都寒毛倒竖。
    先回去,等回了汤溪本座再告诉你,这里不安全。说完,黑山没等程亦安同意,妖力一卷,就缩地成寸带人回了汤溪衙门。
    程县令:别问,问就是难受.jpg
    师爷,下次能不能先提醒一下!你这缩地成寸也太难受了叭!程晋吐槽完,摸了摸空虚的肚子,饿了。
    你去哪里?
    弄点吃的去。
    等程晋端了两碗阳春面回来,黑山已经差不多在心里组织完语言了。
    厨房也没什么吃的,喏,你喜欢的阳春面,不过没有阿从牌酱烧大排,只有一个荷包蛋将就着吃吧。程晋将碗推过去,自己则拿起筷子嘬了一口面,随后惬意地喟叹一声,本官这手艺也堪比阿从嘛。
    黑山端起碗吃了一口,随后非常诚实地点评:你比阿从,可差太远了。
    程县令:
    就在他被怼得没声时,黑山忽道:庆恒想让本座杀了他。
    第210章 悚怖
    杀了他?程晋惊讶得面都顾不上吃了,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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