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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alpha身残志坚[星际](穿越)——三碗过

    他曾在多年前反抗过一次命运,他要在多年后反抗到底。因为他不反抗,就会重新跌进泥潭。
    而白历在今天意识到,如果他掉回泥潭,陆召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被他带进潭底。
    白历。陆召喊了他一声。
    白历转过头,陆召伸头过来吻了吻他的嘴唇。
    医院的行人很多,白历的余光都能看到有穿着白大褂走过的医生。
    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军医院,他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痛苦的恢复期。在这里接到自己被调离一线军团的通知,又认清必须离开军界的事实。他对这里的害怕其实多过厌恶,这里是无数场噩梦的起点,也是梦里他死去的地点。
    陆召在这里吻了吻他。
    头一次,陆召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毫无顾忌地吻他。
    我操,白历看着他小声道,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找到办法对付我。
    陆召笑了笑,也小声说:你应得的。
    第61章
    腿部检查没费多长时间,白历从老郑那儿听了一长串儿嘱咐才被放行。
    他坐在悬浮车里等陆召,车载系统播报的八卦新闻没一会儿又扯到十八线小明星出入某会所的消息,白历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感觉这新闻内容这个月就没变过,就是名字换了好几个。
    这回换的小明星白历没听说过,听到一半儿播报里就针对这小明星多说了两句:据了解,本月二十六号也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白历愣了愣,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离二十六号还有几天。
    这小明星还没成年呢。
    播报里没说出入会所是什么意思,但明里暗里的示意让白历挺不舒服。他听得不耐烦,抬手正要切频道,车窗被敲了两下。
    陆召一只手敲车窗,一只手里拿着东西。
    做完体检了?白历摇下车窗,还挺快,上车等吗?
    陆召把手里的东西抽了一根给白历:一会儿霍存就到了,我在外面等。
    这什么,白历接过来看了一眼,乐了,哪儿搞的这玩意儿,我都八百年没吃过了。
    花里胡哨的包装袋里是一根做成光刀外形的糖,这东西白历小时候吃过,带夹心儿的,有几十种口味。
    一起体检的有个小孩儿,陆召说,害怕,一直哭。科室主任哄他的时候顺道给了我两根。
    白历笑的不行:可以啊鲜花,跟小孩儿一个待遇。
    他撕开包装袋,把光刀刀柄那边塞进嘴里,叼着糖嗯了一声:蜜饯桃味儿的。附属星的水果,味道挺像古地球时代的桃子,就是淡一些。这味儿还行,不过我最喜欢橘子那一系列的味道。
    以前常吃?陆召也撕开包装袋。
    小时候常吃,老爷子还担心我蛀牙,白历说,后来被拖过去参加唐小王八蛋的生日晚宴,看见白樱送了一整盒这种糖给他,我就没再吃过了。
    那时候唐开源随手就把那盒糖放在了堆满礼物的桌子上,白历站在旁边看了好几眼,回家之后就把家里的这玩意儿全扔了。
    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那时候不愿意再瞅见这东西。
    时隔这么多年,白历再吃到这种糖,感觉自己还挺平静。
    陆召看了他一眼,他对这些事儿一向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只能默默把糖塞进嘴里,隔了几秒略惊讶道:还挺好吃。
    第一次吃?白历叼着糖棍问,不能吧,这简直是童年味道啊,我就没见过小孩儿不吃这个的。
    没吃过,陆召坦诚道,糖挺贵的。
    白历不吱声了。
    陆召的童年过得贫穷艰辛,能吃碗儿糖粥就算过年了。这种糖棍白历小时候都快把牙吃烂了,但陆召连吃的机会都没有。
    咱家楼下超市就有卖的,白历的手从车窗伸出去,拍了拍陆召的手臂,一会儿回去买几盒,你尝尝别的味儿。
    陆召摇摇头:这个味儿就行。
    什么味儿,白历想笑,一吃就上瘾啊?
    陆召嗯了一声,俯下身对着白历呼了口气。
    三秒之后,白历的耳朵尖一点点变红。
    妈的,是巧克力味儿。
    等霍存赶到军医院门口,白历还趴在方向盘上缓解被直球打出来的眩晕感。
    什么情况,霍存一路小跑过来,你俩到底谁出事儿了,怎么白历感觉更受打击?
    白历从方向盘上尽力抬起头:不是打击,是冲击。
    霍存没听懂:啊?
    解释了你也不明白,白历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是个单身狗,没有机会受到冲击。
    他是不是在骂我,霍存转头问陆召,他肯定是人身攻击我。
    陆召直笑,嘴里的糖棍都跟着抖了抖。
    我以为你俩出大事儿了,听少将说都打起来了,好家伙,我一路上急的恨不得朝悬浮车抽鞭子跑快点,霍存气得够呛,我就是快马加鞭上赶着被人身攻击是吧?!
    没这意思啊,白历嘴里叼着糖棍儿直乐,就你自己来了?军团怎么处理?
    说到正事儿,霍存也不开玩笑了,抬手指了指远处:时间太紧了,军团的人联系了警所那边儿,先带人回去问问情况,再跟他单位联系。医疗卫生局的也来人了,直接开进军医院带人去了。
    白历从车窗里探出头,顺着霍存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两三个穿着警所制服和军团制服的人站在稍远的地方,正用个人终端一边调档案一边互相交流,估计还是在沟通今天的事儿。
    个人信息买卖不是小事儿,军医院都能泄露病人资料,霍存叹口气,我气都气不起来了,妈的,什么烂人。军团那边儿说了,查到底,从严处理。
    从接到消息到赶到军医院,霍存估计就没休息,一脑门汗。
    怎么穿着制服就来了。陆召问。
    怕慢了赶不上逮人啊,霍存道,不是说这小记者跟唐家也有关系吗,我就怕唐家出面了这事儿不了了之,先把人扣了,警所的人带去问得一清二楚了再说,一点儿翻身余地都不能留。
    霍存这人虽然嘴上缺了点德,但副官做的是真尽职尽责,陆召跟白历道了声谢。
    别,我就瞧不惯这帮孙子,上蹿下跳搞的满城风雨,舆论风气全他娘的被这种无良记者给弄坏了,逮一个我扬眉吐气,逮三个我造福社会。霍存摆摆手,又说起另一件事儿,少将,之前申请军团内荐的事儿刚才来的路上有新通知了。
    陆召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说。
    上面下了通知,霍存挠了挠头,说今年开始内荐要求提高了,得中将往上才能有申请内荐的资格。
    白历坐在车里听得清楚,倒是没有多惊讶。
    他其实根本不相信自己能一路平坦,也早就做好了打正规渠道赛的准备。这么些年他也习惯了,他拿的是炮灰的剧本,哪个炮灰能过得顺心呢。
    陆召的表情不太好,两手抱臂站在车旁。
    新的通知明晃晃地告知了他一个信息他不够格。
    这种挫败感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陆召一路走得还算顺畅,年纪轻轻就爬到了少将这个位置,已经可以俯视不少人。他偶尔会觉得自己混得不错,但今天他意识到他还差得多。
    他以为自己跨过一道门槛就是战胜了一道难关,却没想过设定门槛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设定门槛的权利永远掌握在更高层。
    现在门槛的等级增加了。
    我还以为能成呢,霍存有点儿丧气,我还没见过白大少爷的机甲啥样呢。
    正规赛你一样能看见,白历笑了笑,转头看了眼陆召,知道他心里这会儿不舒服,开口道,这事儿本来就不好办,你甭往心里去。
    陆召半垂着眼,缓缓摇了摇头:不好办是因为不够格。
    白历想说两句,还没出声,陆召就咬碎了嘴里的糖棍儿,淡淡道:迟早会够格的。
    白历感觉陆召身上的那股劲儿从来没变过。
    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要冒头的时候谁都压不住,他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等级资格,但他不会去抱怨,他只会一个劲儿往上爬,爬到可以无视这些等级资格的高度,再一拳把这些框架打得叮当响。
    哎,白历心想,所有人在陆召面前都特渺小。
    他觉得自己也挺渺小,但他喜欢这种渺小感,甚至愿意仰视陆召这个人。
    *
    悬浮车顺着高架路一路开往军医院,蒯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手里的个人终端在转账过后就没了音讯。
    唐开源感受到他的不安,开口问道:到底是要拿什么资料,你这么紧张。
    没什么,蒯乐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敢跟唐开源对视,就是一些档案。
    他没告诉唐开源这事儿和陆召有关,蒯乐看得出唐开源对那位年轻少将有些想法,他厌烦被人没完没了的瓜分他们之间的感情空间,但唐开源每次都能用各种理由说服他。
    蒯乐知道唐开源跟陆召的旧婚约,醋劲儿上涌的时候他暗示过唐开源陆召不能生育的事情,唐开源当时只是皱了皱眉,让他别拿生育来评价一个omega。
    有一瞬间蒯乐又吃醋又感动,吃醋是因为唐开源护着陆召,感动是唐开源的说辞。但下一秒,唐开源又说,反正以后他想要孩子也不是难事儿。
    有安伦,有蒯乐,还有唐开源私底下还在联系的某位贵族少爷他不会缺孩子,所以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宽容。
    蒯乐再没跟唐开源提起过这茬,他在那一刻知道,这个alpha其实很计较这些东西。蒯乐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受,他既觉得唐开源让他很不适,又再次肯定陆召的不完美,无法生育在蒯乐看来将会成为陆召的缺陷,会让成为他被人津津乐道的把柄。
    他不一样,他又能工作,还身体健康,没有缺陷。这种打心眼里滋生出的扭曲的自我满足让蒯乐没跟唐开源提起此行要拿的资料和谁有关,他很清楚,即使陆召不完美,唐开源也依旧会偏向这位少将。
    这让蒯乐有点儿难以接受。
    如果真能把那份儿病历报告曝光,大众舆论之下,蒯乐觉得唐开源会动摇的。到时候他就会明白,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一种缺陷。
    有缺陷的人不值得被偏爱。
    要去医院拿的档案应该不简单吧,唐开源操作着方向盘,瞥了一眼蒯乐,我知道你们行业有些不好明说的地方,你得注意,别太过分了。
    蒯乐扭过头,不乐意:有什么过分的,大家都这么做,我做了就是过分了?是不是因为我是O,你就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我没这个意思,唐开源心里有点儿不耐烦,表面还是温和安抚,我是怕你出什么事儿,最近管得很严,要你留点心。
    蒯乐还是不高兴。
    别生气,你就算真遇到麻烦,我也能替你摆平。唐开源捏捏他的脸颊,唐氏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这话让蒯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和唐开源又说起亲昵话。
    车开下高架路,没走多远就是军医院。唐开源看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军医院大门,咦了一声: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军团和警所的人都在门口?
    蒯乐顺着往前看,就见前方大门口站着几个人,穿着军团和警所的制服,盯着每一辆进入军医院的车看。
    他心里的不安隐隐加重,正想低头回避视线,余光就看到军医院里走出几个人。
    四五个人架着俩人,被架着走在前面的看起来鼻青脸肿,被人扶着上了一辆印着医疗卫生局标志的工作车。车上下来个小领导一样的人,走到另一辆悬浮车前和一个背对着这边的人握手。
    蒯乐心里轰的一声巨响,在唐开源开车拐进军医院的瞬间开口叫道:快走!
    唐开源吓了一跳:什么?
    快走!蒯乐尖叫,他们是来找我的!
    找你?唐开源惊讶,找你干什么?
    蒯乐来不及解释,就看见不远处那个背对着车的人回过了头,唐开源和蒯乐一眼认出那是陆召。
    年轻的少将愣了一下,随即抬手一指,他身边的副官立马喊道:那辆车!
    唐开源今天开的车陆召认得出来,就是白历拿脚踩了好几个鞋印的那辆。
    离得最近的几个第一军团的人立马往这边走,唐开源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减缓了车速要停下。
    别停!蒯乐扑了过去,开车!开车!别停!
    方向盘被他带着一晃,车身就打了个摆子,唐开源赶紧推开他,怒道:你疯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蒯乐的眼里满是惊恐,他看见板寸被带上医疗卫生局的车的瞬间就明白交易败露。他是干这行的,他很清楚买卖个人信息是什么罪责。
    开车!蒯乐的声音尖锐刺耳,我我买了陆召的病历报告!
    唐开源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蒯乐:你想拿陆召当你新闻的爆料?!
    开车!蒯乐大叫。
    唐开源下意识一脚油门,急打了方向盘掉头往外开。
    他被蒯乐连着几声的尖叫刺激得太阳穴生疼,隐隐猜到了七八分。他没想到蒯乐能把手伸到陆召身上,更没想到能被戳破。
    陆召的病历报告上能有什么,他清清楚楚。唐家也就是因为这份报告才退了婚,唐开源本来一直打算找个机会跟陆召讲明白,这事儿是他父亲做的主,并非他本意,但白历总是横在中间,从来没给过他时间解释。
    车身急转,唐开源的目光却扫过远处那个站的笔直的身影。
    陆召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看得唐开源心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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